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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要呢?”何姿站得挺直,身形纤瘦,丝巾围在脖颈上,碎花方格图案。
“那我接下来每天都会来,我的耐心很足。”祝夏注视着她的眼睛,似乎对她的见面很有把握。
何姿看了她一会儿,转身支开了身后的人,顺便让他们带走飞鸟。
佣人对此还是不放心的,小姐和那人独处,先生是不许的。
小路上只剩下她们二人,面对面站着。
半晌,祝夏开口说话了,“小姐,你就当是为了君喻好,回到先生身边吧,先生总是什么都不说,可是他这段时间过得不好。”
是哪边的人,自然就要为哪边的人说话,不奇怪。
“他以前过得也不是很好,慢慢地就好了。”何姿眼眸淡淡地看着她,半点不动容。
早猜到她来是为了什么。
祝夏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斗胆来劝说何姿回去,来之前,车闫劝过她,让她轻举妄动,若是让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可是她还是来了,冒着会被先生责骂的风险。
“先生细心照顾恍惚不觉天日的您,日夜不眠都是有的,照顾了五年,我看得出,他虽然累了一点,心里却是高兴的,每次看着您,他何曾流露出那样的神色来?有您在他身边,每天再如何也是好的。”这点,她和车闫作为旁观的人,看得再清楚不过。
何姿闻言,忽然就笑了,笑得那么讽刺,“那五年,竟成了傅施年的良善,你不要再提起五年,那是我的噩梦,怎么抹都抹擦不去,怎么就成了你嘴边的温柔?一遍遍地提起那五年,你是想让我如何?对他感恩戴德,还是感激不尽?休要用那五年一并抢了我的余生!”
祝夏听着一字一句,沉默了一会儿。
“先生心里也不好受。”良久,她从嘴角挤出这句话,“他常常都会看着您的照片,手机多少年没换过,都是您的照片,一夜喝很多酒都是有的。”
“您就算不为了先生,也不能违背您外婆的遗言啊!”
何姿闭上了眼睛,心里是不愿去听到这些的,她已经想好了,“你别再拿我外婆压我,因为她我顾忌得已经够多了,我之后不会了,百年之后九泉之下,什么罪都让我来扛。”
祝夏知道她一向孝顺,如今说出了这种话,已经全然不顾了。
她狠了狠心,说出了最坏的一种打算,尽管不想,但没办法。“您如此护着君先生,可是您和先生已经同居五年,男之间女什么都没发生是不可能的事,君先生一点不在乎吗?我听说他可是个有洁癖的人。”
这话犹如一块巨石一下子砸落水面,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四周一片死寂。
君喻接到佣人打来的电话,厉声质问他们为何不阻止,这边手头马上暂停会议,亲自开车前往。
祝夏突然出现,很不好的预感。
车开得飞快,最短的时间到达了目的地,下了车,越过保镖,径直上前。
祝夏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君喻,心底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没想到他来得如此之快。
君喻看到何姿的脸色,顿觉异样,马上让佣人先把她带回别墅。
看向祝夏的眼神,锐利十分,犀利十足,哪里还有平日儒雅温和的样子。
“你对她说了什么?”和她隔着两米距离,却依旧让人觉得压抑紧绷。
祝夏在傅施年身边待得也算久,并非无能之辈,暗自压了压心,定了下来,“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了,两人说些话。”
君喻望着她,不说话,似看非看,莫名让人产生了心惊。
“君先生,小姐和我们家先生共同生活了五年,两人早已关系不浅了,同床更是常事,您的心胸真是宽广,居然也能忍受得下,不介意吗?”
这话不亚于在不要命地挑衅,祝夏的目的就是在想方设法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男人的占有欲不是很强的吗?怎么忍受得了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什么?
君喻脊背一僵,眸底暗流涌动,面上依旧看不出其他来。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这么和我说话!”这话说出口,轻蔑不屑,尖锐得不留情面。
君喻会说出这样的话,很少很少。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听她的 比谁都懂她
祝夏没有被君喻慑住,是说假话。
不得不说,君喻天生就有一种令人生畏的本领,只不过能很好的驾驭控制罢了,所以让旁人误以为君喻是个好脾气良善的人,若是真正生气起来,下手比谁都狠。
他为了何姿,什么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比谁都护着何姿,一旦触及到他心底的那条线,迸发出的力量将会是惊人的。
接下来该说什么,一下子都卡在了喉咙里,祝夏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有什么事,也是傅施年和我的事,关你什么事,需要你三番两次介入,你是他什么人?”君喻拿着手机和车钥匙,眼神幽深墨黑,给人以无限的沉重压力。
祝夏有些发怔,无话可说,被他的话逼到了角落里,无话可答。
她的确和傅施年没什么关系,无权干涉。
君喻最后看了她一眼,“不要太自以为是。”不再去理会她,转身离开,独独留下祝夏一人站在原地。
君喻沿着原路折回,回到别墅,何姿已经回到了卧室。
他伸手接过佣人手中加了蜂蜜的牛奶,上楼去了卧室。
何姿坐在床边,未曾扎起披散开来的头发遮掩了大半的脸,很安静。
君喻将牛奶放在她面前,理了理她散落的头发,“要喝吗?”
何姿看着他,最后伸手接过了杯子,并没有喝。
良久,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她沉沉地开口了,“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君喻和祝夏面对面了些时间,祝夏什么也没说,她是不相信的,这么多年,她对傅施年的忠心溢于言表。
君喻停滞了几秒的呼吸,眸色暗了暗,修长的指尖蜷缩放在膝上,压了压心,“没什么。”
何姿抬眸望着他,仿佛想要看出什么来,“你别安慰我了。”轻声地从嘴角叹出了这句话。
虽然她没有对君喻的心了如指掌,但某些东西还是知道的,他总是对她故作轻松,对她说永远都是没事,没事最多。
一句话在她心底反复盘旋了好久,一直没勇气甚至不敢说出口,像是一根刺经年扎在她的心上总也拔不出来,有时午夜梦回,半夜惊醒都是有的,抱着湿了大片的枕头就再也睡不着了。
君喻有洁癖,她怎会不知道,连用完什么东西都要原封不动地放回原位,把位置看得丝毫不差。
他不喜欢用过的脏东西。
“她是不是说我和傅施年之间发生了男女······关系?”她几乎着屏着气,压着牙,闭上了眼睛挤出了这句话,是多么的不堪,说完之后,指尖死死地攥住衣角,简直要把衣角撕破。
何姿不敢去看他一眼,心里难受得不行,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侮辱,该让君喻怎么办啊?
卧室里连空气流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一潭死水。
阳光照不进来,被厚厚的云层压住了。
君喻凝视着她,心口是抽搐的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不知怎的就红起来了。
两个人中,最不好过的人其实是何姿,君喻懂,不是不懂,何姿何时好过,五年中,何姿受的伤最深,那种逃不逃不出去,无奈得又无法挣扎,生生地被砍断了翅膀,命不由己的无力。
她以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喜欢笑,喜欢温暖和阳光,无惧任何事,敢于去挑战任何事,坚定地迈出每一步,青春美好,镇定淡雅如菊,泡茶作画无人能比。
不敢去和以前比,一比,弄不好就要捂上眼睛了。
她如今想的是不拖累自己,不当自己的累赘,不惹麻烦,小心翼翼。
君喻用微凉的指尖擦了擦她的眼角,发涩的液体在指尖都是冰冷的,小心地抱住了她的身子,“她想要拆开我们,我们不听她的,好不好?”
何姿的眼睛一直紧闭着,不敢去睁开,这男人,每次都让她心疼。
“你是个男人。”她隐忍着说道,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丢兵卸甲,什么都维持不下去。
是男人,心里就会有介意,不是吗?更何况还是他最爱的女子。
君喻抚着她的后脑,紧抱着她,在她耳边深深地说了一句话,“可我是何姿的男人。”
正因为他是何姿的男人,所以他比谁都懂她,她的心里经年住了他,他的心里也住着她。
君喻再次破了规矩。
宁单曾对他说,别再让什么拆开你们了,相爱相逢,其他的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老天算是开恩了。
祝夏回去时,一路上偶尔在走神,心事重重,连变换的红灯都没注意到。
回去后,车闫刚才傅施年的办公室里出来,见了她,紧蹙着眉头,一脸凝重,“刚才一直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祝夏半点不知情,这才拿出包里的手机查看,才知道一连有许多未接来电,手机被自己设置成了震动,没有察觉到。
“有什么事吗?”有事,才会给她打这么多电话。
“先生要你去办公室见他。”
祝夏点了点头,放下手机准备进去,刚准备进去时,车闫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想想最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老板不高兴的事,等会儿注意说话。”
在老板身边待了也有些年头了,锻炼出了一些直觉,老板的脸色显然不对劲。
祝夏记下了他说的话,眼眸一转,隐约心中有了些数。
推门而入,偌大宽阔的办公室内,傅施年就坐在办公桌后,一丝不苟地看着资料文件。
她几步走到办公桌前站定,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傅施年一身黑色衬衫,工整严谨,集团负责人的派头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驾驭起来得心应手,喜怒半点不形于色,令人揣摩不透。
说实话,祝夏此时站在这里,心里不发虚是假的。
傅施年像是没看见她一般,低头拿着钢笔处理着文件,页角右下方有力刚劲的签名一笔带过,微微在纸张上渗开了墨迹。
他不说一句话,却能让人无故地心里没底。
最后一份签完,他合上钢笔,这才抬头看她,一双乌黑分明的眼睛里,冷得没有温度,只能看到她小小的倒影。
“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一支钢笔在指尖转着,转得很是熟练。
祝夏摇了摇头,“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纯属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那你凭什么去跟小姐谈话?”他都知道了,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早晚都会知道的,瞒不过他的眼睛。
祝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去找何姿谈话,也是斗胆,有一丝希望都要试一试不是吗?
“看得出,您很想小姐,我怕她会忘了您,想让她回来。”这是她出于好心的,如若不这样,老板一个人独自扛着,小姐在那边,老板该怎么过呢?
傅施年依旧冷冷地看着她,不曾因为这句话而有任何松动的迹象,“让她回来,何时轮得到你了?你有什么权利私自做决定?”
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助理,到了这时,无情的言语咄咄逼人,很是伤人心。
除了何姿,傅施年对别人一向是奖罚分明,半点不容情,一步不退,言语上更是不会有宽容。
祝夏闻言,沉默不语。
“你对她说了些什么?”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祝夏一五一十地还是将自己说出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知道后果不会好,先生会不悦生气。
果然,指间来回转动的钢笔猛然甩落在地,笔中墨水四溅,明亮的地板上刺眼得很,甩落声令人心惊。
“说让你说这些的!你让她听了怎么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