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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夫,回到你们的生活里去,和你们一家四口有关的任何消息,我一个字,一个标点,都不想再知道。”
她握着霍朗的手指渐渐收紧,紧紧抓住不放,他的话说的太绝情了,就像他的曾经的誓言,不留任何余地,问出了一直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事实,“等一下,霍总,我一直想问你,你知道霍霆是Otai的总裁吗?”
霍朗直视着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双眸犹如万丈深渊,留给她的,只剩万劫不复,“知道。”
“那你知道,他已经结过婚了吗?”她问的小心翼翼,一点点逼近真相的感觉一点也不清晰美好,有些景致,要蒙着雾才够美丽。
他试图挣脱她的手腕慢慢放松,最后变得很无力,任她拉着自己,冷淡的回答,“知道。”
“那你见过霍霆结婚的照片吗?你知道,霍霆的前妻叫巫阮阮,就是我吗?”巫阮阮眼里滚满了泪水,却不敢眨,因为眨掉了眼泪,就能清楚的看到霍朗即将要展露的残忍。
她的眼睛,在路灯下,像盛着几颗细小碎钻,他曾经无数次的觉得,这样明明很无助却非要故作坚强的阮阮,很迷人,就像分明无法承受飓风,还不肯示弱倒下的小花,让人忍不住去为它撑起手掌,让她可以骄傲的昂头向朝阳,可他没想过,这样的小花,也会刀锋一样的伤人。
他别开脸,轻觑起双眸,他点点头,“我知道,从见你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霍霆的妻子,不然,我为什么会看上一个怀着孕的女人?你猜对了巫阮阮,我恨霍家,恨霍霆,我回来这里,就是为了扰他一个不得安宁,我要把现在属于他的,曾经属于他的,应该属于我的,全部拿回来,包括他爱过的女人,他不再爱的女人。”
阮阮的手指慢慢的僵硬掉,从他的袖口滑落,她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一场连环局,他在她的局里,她也在他的局里。
擦肩而过时,霍朗轻轻的闭了闭眼睛,眼泪悄然落下,如果这是她想听到的答案,那就算他送给她最后的礼物。
霍朗从来没有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过,因为后悔无用。
可是现在,他很后悔,如果当初他能耐心的听完童瞳的话,能问上沈茂一句,巫阮阮的前夫是谁,再如果,他在5年以前,听到霍霆的婚讯时,能好奇上那么一分,他都不会有如此一败涂地的一天,他的骄傲,他的尊严,全在这一晚,碎成粉末,散在风里。
时间并不晚,可是街头很安静,巫阮阮望着霍朗离开的方向,背脊挺的笔直,就像他当初就是这样一身不羁的走进自己的视线里,然后,就这么离开。
白色的纱裙在地面拖出的痕迹,像拉长的月光铺成的白毯,等着阮阮踩上去,可以追上他的脚步,轻轻的叫一声,霍总……
不是该阖家欢乐的时刻么,结果,又成了一个单独的你,单独的我。
她默然转身,另一个单薄修长的身影竖立在鹅黄色的路灯下。
霍霆一身红色的圆领毛衣,白色的衬衣小领露出一半,胸口一只卡通斗牛犬,原本很喜庆的装扮,现在看起来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悲凉,这衣服是他带着呢呢去超市的时候,小家伙抱着不肯撒手的廉价亲子装,他以为阮阮不会穿,可是呢呢只是抱着她的腿蹭了蹭,她便毫不犹豫的套上。
这样的打扮,他们什么都不需要说,别人足矣看懂一切。
“对不起。”霍霆手掌插着口袋,安静的站在雨里,对向他走来的阮阮低声说。
巫阮阮站在他面前,抹了一把脸,“你不觉得,你的对不起说的太晚了吗?”
霍霆弯弯嘴角,眼眶烫的几乎要将自己灼伤,“晚了。”
他不知道阮阮是否明白,他的歉意不是为了这一场误会,而只是,借着这样一场误会,表达他将她推离自己身边,从而让她遭遇到现在这些事这件事的歉意。
“别哭了。”他抬手为她擦掉眼泪,她挡住左边,他便擦右边,她挡住右边,他便去擦左边,“过年的时候不能哭,要哭一整年的。”
况且,单是你在我的面前落泪,我都好舍不得,现在,你为另一个男人哭泣,我该多难过,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能令我难过的事情了,阮阮,你知道吗?
他试图去抱阮阮,却被她不着痕迹的推开,最后只好尴尬的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好像她还是自己宠在手心里的那个宝贝,连她爱上别人,为别人流着泪,他都无条件的纵容了。
“你们是兄弟,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因为你们是兄弟,所以我被误解和嫌弃了,你还我男朋友,还给我……”她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着。
霍霆转脸迅速的擦掉自己的眼泪,这样的阮阮,让他很熟悉,就像很久以前,她也会这样的无理取闹,享受着他无限的宠溺,这是她对自己的信任,是潜意识里就抹不去的东西,她知道他会包容。
可是这个无理取闹的事由,也当真让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把她的男朋友还给她?怎么还呢?要他去求霍朗回来,要他为霍朗解释这一切的误会,解释阮阮是真的真的不爱自己了,无关他们之间有多相似,她爱的,是霍朗这个人。
那何不如,现在就拿起一把刀,一刀刀将他凌迟,也许还更痛快。
“阮阮,换一个男朋友,行吗?嗯?”他轻声与她商量着,眼里波动的流光写着满满的心疼。
“我喜欢他,我只喜欢他,不管他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霍霆抿了抿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奈的吐出。
“你可以不和于笑在一起吗?你换一个老婆,行吗?”
片刻的沉默后,霍霆在她耳朵尖上拎了两下,“我行,你能换个男朋友吗?”
巫阮阮手掌握成紧紧的小拳头,抬手就在他的胸口砸了一拳,“你混蛋!于笑肚子都那么大了!你还怎么随口说出这样的话!你从前学不会负责任,现在还是学不会吗?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定下心来喜欢一个人!”
霍霆捂住她捶过的心口,无奈的笑了笑,“我定下心了,不过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他强硬的揽过阮阮的肩头,“别哭了,好男人很多,不一定非要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阮阮,安燃好像也喜欢你,安燃不行吗?”
她也不想霍朗是霍霆的哥哥,哪怕他没有现在这么优秀,没有这么英俊,但只要他和霍霆没有半点关系,现在的一切不都是皆大欢喜吗?
她推开霍霆的手臂,眼底波光潋滟的望着他,“你是在告诉我,我又爱错人了,是吗?”
“是!”他笃定的回答,“你爱错人了,阮阮,如果你恨我,可以换另外一种方式来报复我,不一定非要利用霍朗,用一个你不会受伤的方式,什么都可以,我都可以接受,别让他搅进我们霍家。”
巫阮阮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可是想想,也没有什么不能相信,她在霍霆的眼里,早就不是那个美好到没有半点缺点的小女人,他就是因为不爱自己了,厌恶自己了,才会离开,所以他说这些话,用这般言辞来诋毁自己的人格,这是于情于理,可她再也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霍霆,成为他可以伤害自己的软肋!
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不再畏惧任何,直视着他,细软的声音透露着无比的笃定,“你在害怕霍朗吗?你害怕他会回到霍家拿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拿走你妈妈的心,你舅舅的疼爱,还有你外公的财产,你伤害我的时候,把我推向手术室,强儤我的时候,你想过我会害怕吗?你知道,我无辜的挨过你新婚妻子的多少巴掌吗?你想到过我会看见你们两个人都会忍不住怕的发抖吗?我胆小如鼠一无是处,我没有任何可以报复你的武器,可是你怕霍朗啊,你会怕他拿走你的一切,你也可以感受到曾经我受到的那些恐惧,你让我一无所有,我为什么还要让你享受一切!”
很显然,这答案,完全出乎了霍霆的预料之内。
他没想过巫阮阮会有如此锋利的一面,也没想过,一向单纯柔软的她,会是一个有如此城府的女人,他不过是说了一段自认为荒唐无比的话,没想到,得到的确实体无完肤的答案。
他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句,没关系,我不怪你,“他不会甘心被你利用的。”
“他足够爱我,就会甘心,就像我曾经甘心被你和于笑伤害,屈辱的和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霍霆薄凉的微笑,眼角眉梢尽是忧伤,目光从阮阮的脸上抬起,望向她的身后,凉声道,“所以,你还回来,做什么?”
巫阮阮的身体猛的一僵,像是关节生了锈一样,极缓慢的,转过身,错愕的望着身后的男人,一张俊颜面无表情,寒若冰霜。
“霍总……”
霍朗勾了勾嘴角,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原本我有一件事需要做,现在有两件了。”
阮阮静静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刚刚那些话,不过是一时之气是说给霍霆的话,并非她的真心,可是就这样伤了他。
“第一件事,和你道歉。”他面色从容,好像刚刚经历这一场劫难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了你,这才是你的本意。”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和人说对不起,也绝对是最后一次。
“不是你想的……”
“第二件事,”他冷冷的打断了巫阮阮,“我要带走我的猫,它是我捡回来的,是我花我的钱把它治好的,所以它属于我,请你把它带下来,你的家我半步不想再踏进。”
如果说刚刚那场决裂,只完成了一半,那现在,简直就是完整到完美至极。
阮阮很舍不得,她才刚刚觉得自己走了很远的路熬过很久的时光,才等到这样一个霍朗,如春风如骄阳,可是天色却突然暗如深渊。
她给了霍朗一个无法释怀的误解,而霍朗给她的,也不过是一场从头到尾的欺骗。
心脏就像被一个细小的玻璃碎片四处拨动,随意的触及哪里,都是痛,她默然的望着霍朗,哽咽着说,“是误会也好,是现实也罢,我们都不管了,重新再来一次,好不好?”
这话,听起来好疼啊……
霍霆的睫毛微微发着颤,路灯打在他苍白的面颊,听着阮阮对霍朗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与他而言,是字字诛心。
霍朗脸上浮现淡淡的讥讽,“情话不用说的太动听,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连你的前夫都知道,还要互相演下去吗?一个已经被人识破的局,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你这么聪明,不需要我字字说穿,我只要我的猫,是我的,你应当还我,是你的,”他稍稍停顿,看了一眼静立在她身后的男人,“也回到了你身边。”
他的语气冷冰冰,没有半点温度,语调也没有半点起伏,那声音华丽而淡漠,不仅仅是陌生,更多的是故意的疏离,故意的让人无法靠近,是生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阮阮没有说话,沉默的转身,融入夜色,回到那斑驳的旧楼里。
霍霆微微垂眸,看向霍朗手中的婚纱,看不出什么款式,用料却是上好,稍稍撒上一点点光华便显得流光动人。
“婚纱……”他淡淡的开口,继而嘴角一挑,“可惜她穿过了,这种东西,只有第一次穿,才会觉得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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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万四,上午十点之前更新。
【两万】154:针锋对决(3)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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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朗握着婚纱的手指渐渐收紧,面色不改,“早知道28年后你会用这么不着调的语气和我说话,28年前,我就应该把你的婴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