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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啊,有时候就是三分靠拼,七分靠命。
霍老太太知道霍霆喜欢霍燕呢喜欢的不得了,生怕将来巫阮阮生了二女儿,两个女儿加一块儿,抢了霍霆对于笑的孩子的疼爱。于是百般责难,不想巫阮阮生。
婆婆怎么样,巫阮阮都可以忍,毕竟她嫁的是霍霆,不是霍老太太,可忖就村在,霍霆也不想要这个孩子。
巫阮阮摸着自己的小腹,轻轻叹息:难怪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
谁人都能对她的肚皮狠心,只有她自己不能。。
004:不过是操劳命
阮阮怀孕将近五个月了,这已经不是做个无痛人流就能了事的,需要引产,风险也大的多。结婚第一年的时候她唯一的父亲去世,家里剩了一推七大姑八大姨,除了找她借钱时一副太监脸,还钱的时候和别的时间都一副立誓老死不相往来相。
她给公司打了电话,请了两周的假。早上早早起来,为霍霆做了一份早餐。
霍家自是不缺做饭的阿姨,可是自从阮阮进了霍家的门,他就只吃阮阮做的早餐,巫阮阮也就只会煎个鸡蛋,别的四六不会,榨杯果汁都能弄得厨房一地苹果渣。霍霆曾说过,早餐决定他一天的心情,吃了巫阮阮的早餐,才有心情出门赚钱养家,和公司那些胡搅蛮缠的人类斗智斗勇。
这是还深爱着时的蜜语甜言,虽然现在已经物是人非,可是巫阮阮依旧每日早上起来做好那份早餐。
她不是不恨,可是,也没那么快就不再爱。
于笑不像巫阮阮,她天生娇惯,轻手利脚的时候不出去工作,怀了孕连一杯水都懒得倒了,当然,生在她的家庭,怀了霍家的儿子,自然没人让她去工作,需要喝水,有人排着队帮她倒好。
她翘着手指捏着水杯,对着在厨房忙碌的巫阮阮嘲讽的一笑,“操劳命。”
巫阮阮听的清清楚楚,却连半点反应也没给她,她知道,挥出了锤子的人,最恨打在海绵上。你话说的再难听,废的不过是你自己的口舌,话不过我心,你又岂能伤害得了我半分。
煎蛋这种简单的食物自然是入不了身怀龙子的于笑的嘴,她要吃高端又洋气的,今儿日本的,明儿法国的,后儿就是英格兰的,每天餐桌上都会放着管家从外面买回来的不着四六的食物,相对于她的不食人间烟火,巫阮阮只需一碗大米饭,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这多么的好养活。
霍霆懒洋洋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身着白色休闲裤,浅灰色的针织开衫,没有用T恤或是衬衫打底,只是露出白净的长颈和一小片胸膛,背脊笔直,清瘦却不过分单薄,笔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刚刚吹干的头发,没像往日一样打理的一丝不苟,碎碎的荡在额前,好看的不食人间烟火。
巫阮阮将手里的磁盘放在餐桌上,便看见了这一幕,只差一点点,她的眼泪便要夺眶而出,她紧忙转了身,在围裙上蹭了蹭手。
霍霆已经很久没有过一个正常的假期,算算应该自打于笑来霍家,他便愈发忙碌,西装从浅灰到重黑一路排开,衬衫从纯白到深蓝循环不断,没有日夜,没有周末,许久不见他如此休闲的模样,竟是陪着她去做引产这么特别的日子。
他穿的衣服裤子是自己买的,连眼镜都是她专程在阿玛尼为他挑的。
巫阮阮总是喜欢将他刚刚找出来搭配针织毛衣的衬衫藏起来,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戳着他半露的胸膛,像个没节操的傻姑娘一样垂涎属于霍霆的那份性感。
霍霆还是那个霍霆,巫阮阮还是那个巫阮阮,连煎鸡蛋的那个火候都能被巫阮阮掌握的一成不变,可是他们的爱情却出现裂痕了,这一刻,如鲠在喉。
霍霆在客厅没有看到呢呢,站到门口看向庭院中间,小姑娘正握着一把小铲子挖草皮,张着嘴无声的笑着,他漫不经心的眼神终于凝聚成一团温柔的暖光,附在他的宝贝女儿身上。
呢呢是不和他一起吃早餐的,孩子醒的早,吃的也早。
霍霆双手插进口袋,转身走回餐厅,目光落在桌上的瓷盘里,煎鸡蛋,温牛奶,再普通不过的早餐,却要有人记得,瓷盘的旁边是当日的财经报,再平常不过的习惯,却要有人准备。
插在口袋里的手指不禁紧握,又在瞬间放松,他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吃起早餐。
005:不许你长发及腰
“巫阮阮,如果你今天再想着逃跑……”霍霆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眼眸一脸的警告意味看着她,“我就不会再有时间和耐心陪你耗下去了。”
阮阮清淡一笑,“我知道了。”
如果爱情不爱了,再多的曾经也不过是过眼云烟,顷刻便可风轻云淡。
撒娇撒泼,不是挽回爱情与婚姻的方式。
霍老太太抱着孩子从外面进来,看到沙发上已经放着阮阮的行李包,眉开眼笑,“哎呦我和你说阮阮,这次你可不能仙人跳了,约着那些好医生可不容易,咱们钱也花到位了,人也找到位,就差你到位,你放一百个心,我都交代霍霆了,咱们要安全第一。”
巫阮阮扯了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她将两缕碎发掖到耳后,拿上自己的风衣,缓缓穿上,“让您费心了。”
于笑拿着一把剪刀,从厨房悠哉的晃出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巫阮阮,“阮阮姐,听妈说你特别爱干净,坐小月子那得好些天不能洗头呢,你这发质可是软绵绵的,那么多天不洗那多难受,你又没有娘家妈,没人伺候,剪了得了,省得麻烦。”
巫阮阮将长发从风衣的领口拉出来,轻轻一抖,散在背后,连个正眼都没瞧于笑,“不用,我生燕呢的时候也……”她的话还没说完,于笑当即黑了脸,于笑不待见霍燕呢,相比生不出儿子的巫阮阮,霍燕呢才是她心头的那根针,霍霆那是宝贝的很,平时碰都不让她碰一下。
于笑手腕灵巧的一勾,拂起巫阮阮的半捋长发,齐脖剪下,动作迅速。
巫阮阮只觉得头上一轻,耳边咯吱一响,再回头,于笑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她,手里却多了一把长发,微微的泛着栗色的光泽,她天生肤白,连发色都浅,上大学那会儿她追霍霆,愣是死乞白赖的说,霍霆你看你还上哪找一个比你还白净的女朋友啊,白人也没我白啊。
“这回不剪也不行了阮阮姐,一半更难看,这什么样子了?”
巫阮阮的发质是不算好,有些软绵绵的,和于笑那不做任何打理就乌黑直顺的长发很不一样,但以前霍霆总喜欢在她仰躺在他腿上时温柔的摸着她的发,他说如同绵密的蚕丝。
她红着眼眶转头看向霍霆,试图从霍霆的脸上找出那么一星半点的类似责备于笑的蛛丝马迹,可他只是淡如清风的扫过她们两人,径自穿着自己的毛呢大衣,然后是鞋子,然后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这是牙打碎都要咽进肚子里的难受,巫阮阮硬是憋回两汪眼泪,一点悲凉煽情的东西都不敢想,脑子里刹那飘过的是“KUTA的最新包装材质到底是选玻璃钢还是碳纤维,这两者尚未大量投入过包装设计上……”
阮阮莞尔,“既然剪了,就剪了,它早晚回长回来的,是不是?”她抽走于笑手里的剪刀,微微倾斜身体,瓷白的指尖合拢住剩余的一半长发,狠着心剪了下去。
三岁的小燕呢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阮阮的脚边,捡起地上一缕长发,举在手里跑到门口对着坐在跑车里的霍霆招手,委屈的看着他。
霍霆的睫毛几不可察的发颤,他拿出太阳镜带上,遮去半边脸,连按两声喇叭,催促着门内的人。
006:哪家医院?
巫阮阮就这样披散着参差不齐的短发出了门,她和霍老太太坐后面的奔驰,朝着被保姆 抱在手里的小燕微笑挥手,米色的毛呢衬得她的笑容格外温情。
老公被人霸占,卧室被人霸占,现在连属于她的副驾驶都被霸占,她就是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人,巴掌的小地方都守不住,连衣服不会自己买的没主见男人都抓不住。
以前霍霆爱着她宠着她的时候,她可比现在娇纵的多,现在,她只是不想再张牙舞爪令自己难堪。
手机在大衣口袋里响起,她恹恹的拿出来接听,看见屏幕上的名字,下意识的远离了一些霍母,向门边靠去,“喂?”
温柔的阮阮并没有受到同样的对待,电话那边的童瞳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过来,“巫阮阮你个脑瘫!为什么把KUTA这一期的新品广告做成宇宙黑洞!都说了要小清新!清新你懂吗!绿的蓝的黄的!你是创意总监我是创意总监!我总监!就监你!你要是不服从就给我滚蛋!”
阮阮习惯性的去拂一把长发,这才想起来哪里还有长发,她对着车窗哈口气,用手指在上面花了一个长发的头像,等到童瞳发泄完毕,好脾气的开口,“我知道了童总监,官大一级压死人,可是我又不是你部门的,你这话该去对我们设计总监啊,你们创意部整日天马行空,创意是由你们提供,可设计由我们提供,想得到和做得出是两回事,创意部的想法偶尔也有实现不了的。”
童瞳突然压抑了声音,好像是用手掌遮住一半听筒,“放你的天马行空屁,小清新怎么就天马和行空了,我告诉你阮阮,这个项目我可是在老板面前废了好大功夫才给你争取来,我说团队的不如新锐的,你不能把新锐的给我弄成心碎的,我看你们那个脑瘫总监不顺眼两三年了,见天儿和我撞衫,你帮我弄走她,我帮你推荐升职,咱俩这叫互利互助。”
阮阮随着童瞳营造的紧张而诡秘的气愤,也开始跟着压低声音,“这次恐怕不行了,我现在没时间去改方案了,我请了两周的假,KUTA哪是等人的主,不行的话还是交给我们组里的人去改一下吧。”
“啊?”童瞳的大嗓门又突然扬高,“你请两周假?巫阮阮,你不会是……”
巫阮阮用余光扫了一眼霍母,对着电话轻轻嗯了一声。
“哪个医院啊?”童瞳冷静下来,沉着声问。
“女子医院。”
“巫阮阮,你真行,脑瘫什么样你什么样,你和脑瘫比唯一的优点就是走路快了那么一点,你给老娘等着。”说完她啪的挂了电话。
阮阮恋恋不舍的抚摸自己的腹部,看向窗外的眼底水光潋滟,心里回荡的,是霍霆温柔的笑意,他说,阮阮,我们给呢呢生个妹妹,叫喃喃。
可如今,霍霆,你就要成为另一个宝贝儿的父亲,我的喃喃,再也不会有机会睁开眼睛看一眼她的父母亲。
007:我不会离婚!
巫阮阮有轻微的晕血症,昨天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霍霆一直陪在她身边,虽然这种陪伴已经失去了幸福感,沉默无言,可在她想回头看看抽出来的那管血时,霍霆还是本能的抬起手掌,隔着微小的距离挡在了她的眼前。
她满心疑问的抬起脸,对上霍霆的目光,却换来一句冷冰冰的“别晕倒,耽误进度,我下午还有个会议。”
巫阮阮苦涩的笑笑,那个因为霍老太太不同意他娶自己他便要放弃霍氏的别扭男人,转身的时候竟然这般干净利落,她连一个会议都比不上。
男人变心如变天,翻脸如翻书,发起疯来野狗不如,真是话粗理不粗。
霍老太太当然不是来陪她做引产的,她说她是吃斋信佛的主儿,见不了这杀生的事,阮阮便想,霍老太太果然不是一般女人,她连佛祖都敢欺骗。
到了医院,霍老太太也只是象征性的拍拍阮阮的手背,让她不用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