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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工资也可以啊,”他眉角一抬,肯定道,“领工资的叫包养,我让你住哪你就得给我住哪,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我让你……”
“霍总,”阮阮突然打断他,“您智商也呈负值了?包养一个孕妇……”
霍朗从被子里半坐起,靠在床头,露出大片性感的胸膛,捏了捏她的耳朵,“你可以说我长的丑,但你不能说我智商低,我智商一低,你就很容易去给韩总监当助理。”
“哎呦,我和你开玩笑的,何必这么认真……”她弯着眼睛笑笑,窗帘缝隙透出的晨光线条刚刚好好落在她栗色的短发,柔软缱绻,美到窒息。
漂亮女人有很多种,比如于笑,明眸皓齿让人眼前发亮,比如童瞳,风情万种让人过目难忘,而巫阮阮,是干净清婉,一颦一笑都是恰到好处的温和,生气也罢,撒娇也好,没有让人觉得她的哪一种情绪是过分矫情,她可以是在水央沉寂的淡然荷花,也可以是在路边迎风招展的乐观雏菊,她能如寻光而立的朝气向日葵,也能如凌寒独开的坚韧冬梅。
如果用心观察,我们会发现,善良平和之人的微笑会容易引起别人的共鸣,它会让人忍不住跟着弯起嘴角。
阮阮便是这样,她笑,你便愿意相信这笑里只有美好。
她被霍朗看到她全部的狼狈,却有让霍朗觉得她没想象中那么糟糕。天崩塌成碎片,只要她付出努力和耐心,便还能一块一块的拼接完整,再多的乌云密布,只要她肯踮起脚尖伸手去拨开,便总有阳光洒落。
女人需要这样。
相信自己是好运的,相信自己的善良可以换来善报,上帝不是盲人,他会看得到,只是偶尔,他要给世人一些考验。
再深谙的黑夜,也总会等来黎明的破晓,我们需要做的,不过是睡一觉。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阮阮,让霍朗着迷,她先暖了自己,然后让站到她身边的他,也跟着暖了起来,愈发的忍不住去靠近。
显然,霍朗是看她看到出神了,巫阮阮伸手推了他一把,“霍总,起床上班了。”
“你先起。”他回神拒绝。
谁先起不是起,反正洗手间要排队用,她利落的坐起身,被子被掀开,落到霍朗的腰下。
巫阮阮刚要伸手帮他盖上,眼睛就瞄到了不该瞄的地方,这光天化日的,这朗朗乾坤的,这威武雄壮的,一瞬间,她连指头尖都透粉透粉,小心翼翼的拉过被子帮他遮好,小脑袋瓜一路垂的快到胸口,穿上拖鞋打开房门,钻进洗手间。1d6TG。
霍朗不以为然,有,并不可怕,没有,她才该跑。
他穿戴整齐出了卧室,巫阮阮从流理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支新牙刷,这还是她刚刚搬来这里在超市买的,单只装18,对装30,当时想着可以替换的时候用,况且又便宜,就买回来,她沾着满嘴的泡沫对他说,“这是对装的,不过我用了蓝色的,你只能用粉色了。”
霍朗没说话,接过纷嫩嫩的牙刷,等着她给自己挤好牙膏,站到她身边,一起对着镜子刷牙,这洗手间没有落地镜,半身镜还在左下角碎了一块,被安燃用胶固定好。不过镜子的大小不是问题,美中不足的是霍朗没有穿一身和阮阮同款的居家睡衣,他的打扮,太像过客。有不堪黑所。
阮阮给他准备了纸杯漱口,连水都接好,霍朗就像没看见一样,手指直接掠过纸杯,端过她手里的玻璃杯,仰头漱口。
巫阮阮嘴里还含着一口水,两腮鼓鼓的,举着牙刷瞪着眼睛看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在水龙头下冲干净牙刷,洗干净玻璃杯,“叮”的一声放在玻璃台上,把牙刷潇洒的往里一插。
霍朗抬头在镜子里看到圣诞老人一样的巫阮阮,一挑眉,转过身,用手指在她喉咙处挠了挠,巫阮阮遂不及防,一咕噜,差点把一整口带着牙膏味道的水咽下去,她紧忙吐掉,用手心掬着冷水洗掉牙膏沫,冲了冲牙刷,插进玻璃杯里。
一粉一蓝,一只面左,一只面右。
爱情就像这漱口杯一样,一个人带着他的时光离开,便来了一个男人带着他的时光占据她的未来。
阮阮已经洗过脸,额头的两缕发丝还湿淋淋的粘在脸上,她的短发是中分,长度刚好及下颏,挡住了两边的耳朵,露出饱满的额头。17901116
中分很挑人,但凡是额头长的宽一点扁一点,都很难驾驭,可巫阮阮偏偏是一个哪长的都不突出但哪长的也都不差劲的姑娘,这发型让她看起来知性温暖也够乖巧。
她拿过自己印着紫色小碎花的毛巾擦嘴,顺便用毛巾搓了两下湿掉的发丝,霍朗弯腰洗脸,挡住了出洗手间的门口,她只好安静的等待。
衬衫的袖口高高挽起,领口的纽扣解着三颗,他带着一脸水珠抬起头,性感至极,阮阮将自己的毛巾递过去,“毛巾我没有新的……”
如此硬气的男人,拿着一方小紫花的毛巾,竟然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他随意擦了两下,手指在漱口杯臂弹了一下,目光里透露着极大的认真,从镜子里看着巫阮阮,自信道,“将来,这里牙刷的数量会变成四。”
091:孩子不是女人头上的发卡,说拿就拿
阮阮脸色一红,轻声道,“霍总……你想的也太远了,我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你就想到小孩子了,不过不可能有的,以前别人给我算卦,说我子女缘薄,一辈子只能生两个女儿,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霍朗斜睨着她的肚子,圆滚滚的,淡声开口,“你想的才叫远。我没说让你给我生孩子,你不是正好有两个小孩,而且,巫阮阮,”他突然转身正视,把毛巾像狼外婆一样扣在她脑袋上,义正言辞道,“算卦这种事一年级的小孩子都知道不可信,你居然相信?借用童总监的一句话来赞美你,脑瘫!”
“这些东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玄学也是一种很玄妙的学问,你在美国长大的肯定不会懂。”她跟在霍朗是身后往外走。
霍朗脚步一顿,她的肚子就顶在他的身上,退了一小步,“嗯?”
“玄学,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你懂?”他挑眉反问。17901202
阮阮摇头,“听都没听过。”
霍朗点头,“嗯,我乱编的。”
“……”
安燃从卧室出来,看到独自在客厅整理衬衫的霍朗,笑笑,“领导起的真早。”
“还行。”霍朗冷漠回应。
他一边穿上橄榄绿色的休闲风衣,一边换鞋,“我还以为你们今天都起不来上班了呢,这一身肌肉块儿,可真不白长。”
“确实。”霍朗继续倨傲着。
安燃笑笑没说话,想起自己的货单没拿,懒得脱鞋,直接点着脚尖几大步迈回去,在床头拿起货单往口袋里一揣。
安燃并不算一个好脾气的人,相反,他是属于相当火爆的一个人,但他有一点好,发火要因人而异。大概也是因为他出社会早,见得人多,他总能很快的分辨出一个人是好是坏,是虚伪还是真诚。
巫阮阮讨人喜欢,是毋庸置疑,谁会讨厌一个整天对你眉眼弯弯柔声细语又豪不矫情的女人,至于霍朗,虽然总是觉得他人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但他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是不屑于虚伪和险恶的人。
安燃不是疯狗,见谁都要咬上一口,让他发脾气的,往往是触动他底线的一些人。
比如安茜。
他不知道这小丫头十几年来到底历经了怎样的风霜雨露,好好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就怎么把自己折磨残了,心眼多的和蜂窝煤一样,安燃已经分不清她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有些时候他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回想那些事,甚至会觉得现在他所见到的漂亮姑娘根本不是他那个软软嫩嫩的小妹妹,而是哪个满腹叵测的女魔头不长眼的穿越而来。
他可能并不讨厌女汉子,但是也不会喜欢伪萝莉,说白了,他厌恶面具。
如果你是坏人,那么就请你坏的彻底,刀子斧子凿子通通像我劈过来,我无所畏惧,但求不要背后放冷枪。
他和安茜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但他们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成年人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为何非要闹得满城风雨,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果能成全一段爱情,这世界该多和谐。
现在可好,临近年底了,他连回家过年的脸都没有,一想到那个一见着他面就要抡板凳的爸,还有躺在医院里的老爷子,安燃就毁的肠子发青,紫青紫青。
如果不是心太软,恐怕早早就断了她的心思。
安燃刚刚打开打开里层的木门,就见镂空的防盗门外站了一个他越怕看见越能看见的人,安茜。
她正拿着钥匙开门,大概发现锁被换了,看起来有些难过。
“你换锁了?”她收起钥匙,质问道,发现客厅里站着的陌生男人,正是在楼下目睹她和安燃那场不愉快的霍朗,他是来找巫阮阮的,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里,是阮阮的老公?看起来十分贵气,如果是老公,阮阮应该不会租这里的房子住,那么,是情人,那这情人胃口可真不错,巫阮阮还 带着一起球呢。
安燃给她打开门,不耐烦的点点头,“对,你以后别过来了,有钱就自己租房子去住,没钱就上朋友家凑合凑合,要不就回家给你爸磕头认个错,正好快过年了,不然你过年去哪。”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凭什么我去磕头认错,要磕头也是你去磕!”安茜愤愤然的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看出一个窟窿。
安燃无奈的咬了咬牙,无所谓道,“如果我爱你,我会愿意为了你去磕头,别说磕一磕仨,就是磕死我也愿意,但是我不爱你,我连话都不愿意和你多说一句你凭什么要我去为了你认错,我就不是男人了,就不负责了,就是人渣了,怎么着吧?你有事没事,没事就赶紧走,大早上的就堵我们家门口,居委会计划生育的大妈也没你烦人。”
“我不是来找你的。”安茜委屈的眼眶发红,硬是忍着不掉眼泪,“我找巫阮阮。”
安燃微微一愣,就连在一边隔山观火的霍朗,也突然拧过身,眉头轻轻皱起,他对这个叫安茜的小女孩,虽然说不上讨厌,但是没有太多的好感,虽然事实上他对大部分女人都是不怎么讨厌,但也没好感,可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安茜,便是安燃撵着她说她是个小偷,小偷显然不会是能令人凭生友好的标签。1d6V4。
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你找她干什么?”
巫阮阮在房间穿衣服时就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她拎上自己的大衣,还有霍朗的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打开房门,疑惑道,“安茜找我?”
玄关处的两个人和客厅中央的霍朗一起看向她。
柠檬黄的厚纱娃娃衫轻掩她圆滚滚的肚子,绽开的白色荷花领,袖口微散,衬着她牛奶一样白希的肌肤,白色弹力的打蒂裤,有些毛茸茸的,整个人干净明亮,像从卧室走出一轮小小的太阳,安燃愣神了几秒,直到霍朗散漫的走到阮阮身边,从她的怀里接过自己的西服,他才回过神,转眸对上安茜的幽怨的双眼,不由一怔。
“今天降温了,你一会回去要多穿点衣服。”阮阮轻声对霍朗叮咛。
“管好你自己。”他面无表情的回应,穿上西服,慢条斯理的系上一粒扣,就是不肯接过她手里的黑色围巾。
阮阮无奈,只好伸手帮他围上,整理领口,最后习惯性的从他的衣领摸到下摆,好像在为他摊平压根就不存在的褶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