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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这一家茶室的名字,当初也是才冲着这块铁树银花的两个字才鬼使神差地走进来的。
“是呀,难道你也在这边泡妹妹?小心子霖知道剥了你的皮啊。”
“我在门口。”
转动门把,看见他站立在外面,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兄前画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对号,耳朵上挂着黑色的线,他一把摘下耳塞:“没想到真的是你。”
“你这是刚刚运动过的节奏?”
“嗯,不过已经冲洗了。”
难怪一股清香,完全没有汗臭味。
“怎么有空来茶室?”
他身后跟进一个小姑娘,端着两碗皮蛋瘦肉粥和两屉包子。
“奶黄包,我记得子霖和我说过,你的最爱。”他抽出一双黑木筷子递给我。
完完全全是曾经的我最爱吃的。
“你这几天来一直都泡在这边。”
“你怎么知道?”我夹过一筷咸菜。
“噢,这家茶馆是我开的,我总是会过来转一转,常常能看到你的车子停在楼下,不过今天才得空,和你打个招呼。”
“啊呀,我亏大了,天天付全款。”
“偶尔也要为我们蓬门小户做一些贡献。”他笑笑,“今天4月17日,准备了什么节目吗?”
“不曾,那个住在我心里的芭比娃娃已经被子裴无情地打压在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那么我已经没有机会看到那个整蛊整得不亦可乎的莫子兮了?我记得那时的你把我整地三天三夜都没有睡好觉。”
4月17日是我们这一圈私下里定的“愚人节”。
“不是吧,一把痒痒粉而已啊。”
“有时候,人的心理暗示是无穷的,我一躺在bed上便觉得身上的粉还没有清洗干净,弄得我浑身发痒。”
“现在才发现我的斑斑劣迹简直可以称得上罄竹难书。”我笑了笑,拿起一个奶黄包。
“不止痒痒粉还有那个万花筒,印在眼睛上的墨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回到家,老爷子还以为我在外头不安分,专门去打架挨了揍,不管我费了多少唾沫都解释不清楚。”
我吐一吐舌头:“好好好,赔罪,赔罪。”
“兮兮,你现在还想不想去闹一闹子裴?”
“当然啊,可是他一只狐狸,闹到最后倒霉的总是我。”
“那如果再加上我呢?”他指了指自己的鼻梁。
“有什么好主意?”我骨碌骨碌转动了一下眼球,觉得傍了一只狐狸在身边,身上的胆子便肥了不少。
“听说子裴的旧爱来了。”
“旧爱?那不是漫天飞的东西?比毛毛虫还不值钱。”
“这个不一样。”
我讶异地抬头看着他笃定的眼睛:“难道是捧在掌心上宠,搁在心里爱的那种?”
“算是吧。”他呼呼地吹了吹热气。
坐在谢小开的玛莎拉蒂上,我听他冷谈地叙述着另一个子裴的故事,就像缤纷的落英那般鲜美,随便采撷一瓣,便能描摹进诗画中,端的是美玉无瑕,阆苑仙葩。
“那为什么到后来他们要分开?”
“因为梦想和自由,”他斜过头,看了我一眼,“心中有梦要去追逐的人,我们并不能理解,只能仰望他们洁白的羽翼划过苍穹。”
“那还闹什么闹啊。”我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凝结在车窗玻璃上细密的水珠。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心之所属吗?”
“但是你都说了他和秦烟还是不可能啊。”
“不试一试又怎么会预知结局?没准他们现在发现经过这么多日子的分离,最重要的还是彼此。”
我和谢小开一先一后走进旋转门,迎宾小姐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对着他笑靥如花。
“小开,这家该不会也是你开的吧?”
“算是吧。”
“唉,”我忧郁地叹了一口气,“身边这一帮男人,一个比一个有钱,让我怎么混啊。”
“兮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姓莫,难道莫爷爷会在零花钱上克扣你?”
“当然不会啦,只是,却没有一样属于我的,都是贴着莫子兮这三个字。”
“可你正好是这个名字的主人。”他伸了一下手,对我做出一个欢迎的手势。
“可是比起莫子兮,我更希望别人能把我当做余生生。”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啦,比如说今天,我只能是莫子兮。”跨进电梯,“几楼?”
当屏幕上的数字蹦跶到23时,我整了整裙子,理了理发梢,一鼓作气地走到了“鸿爪阁”门口,对着已经旋进拐角的谢小开比了比“V”字,抓奸情这种事,最重要的法则就是快狠准,然后掬一把泪博得同情,顺道欣赏一番子裴捉急的表情。
“亲爱的,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在我和谢小开的剧本里,是这样子的:
我装作和子裴在鸿爪阁碰头,却无意间发现他和秦烟搂搂抱抱在一起,在我的认知中,念念不忘的旧情人聚在一块儿,总不会只谈人生谈理想,总要外加一些特别动作,比如,两片嘴唇贴在一起什么的,或者是各色少儿不宜的场景。然后呢再装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撞破他们的尖情,声泪俱下地控诉一番,再之后,就看看子裴的表现了。
☆、十四,有美一人;man腰如蛇
我气沉丹田,还没念完这句台词,我便看见那帮举箸的男人们瞬间变成雕像,一动不动,只有菜还冒着热气。
顾睿看见我,笑了笑:“怎么才来?就等你了。”说着便向我走来,衬衣上面两排的纽扣已经解开,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许是喝了葡萄酒的缘故,微微泛着粉色,“秀色可餐”,那一刻,划过我脑海的竟是一个成语。
转过头看了看门牌,是“鸿雁阁”不错,不过怎么子裴和旧爱变成了顾睿和兄弟?
我虚笑了一番,在他耳边嘀咕:“好像走错地方了。”
“顾睿,你这小子,还佳人有约啊。”旁边一众男子取笑着。
“找人?”
点点头:“你知道子裴在哪里吗?谢小开说他在这边。”
“不清楚。”他耸耸肩。
“顾睿,和美女在那边说什么悄悄话,还不快些入座。”
我抬起眼,看见一个喝得七荤八素,额头上冒着油的男子在嚷嚷。
“吃过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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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吃了一屉奶黄包。”
“稍微等我一下。”
他走过去,抄了外衣,颔首:“不好意思了各位,先走一步,今天的帐记在我名下,改日再好好给陪不是。”说完,他伸出一只手,搂着我的腰。
“顾睿,这可是重色轻友了。”
“嗯,我向来这般。”他的手伸向门把,往右旋转了一圈,“比之葡萄美酒,我更倾向于桑间之约。”
“唉,顾睿尔,我们这样出来没有关系吗?”
“不过是生意场上的酒肉朋友,有什么要紧的?”他揉了揉太阳穴,“成天里泡在酒水中,我早就厌烦了,正好能够寻着一个理由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找子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啊,只是今天是愚人节,想要去捉弄一下他,既然找不到就算了。”我撇撇嘴。
“愚人节?”他轻轻地吐出这句话,然而便陷入了沉默中,我看见他光滑洁白的额头缓缓舒展开来,一缕发贴在额头之上,他左手插在裤袋中,右脚圈起一个弧度,微微向前支。
“小时候,我总是掰着指头来盼着愚人节。”
“不是吧,你老是被人欺负还盼着被欺负,莫不成你是传说中的受疟体?”
“我只被我乐意被欺负的欺负。”
绕口的欺负不知被说了几次,反正我是没有转过弯来。
“顾总,真是三生有幸,贵人踏贱地,小女子应该倒履相迎。”一个穿着波西米亚裙子的女人款款走到他面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娇艳的双唇好似火红的玫瑰花,一枝红艳露凝香,云羽巫山枉断肠。
“戴小姐,你好。”他象征性地点点头。
“相请不如偶遇,一块儿喝杯咖啡,如何?”美女款步姗姗,弱柳扶风。
“这会子手头上正有事,下次吧,我请你。”
“这个下次又是哪一次呢?每次人家请你,你总说是下一次,没完没了的,你都不知道欠了我多少个下一次了。”嗲嗲的声音,微微上升的尾调,成功地激起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向这位美女致敬。
顾睿尴尬地向我这边看看,一边小心翼翼又不露痕迹地挡开她倾斜过来的身子,甚是辛苦,我憋了一肚子的笑,虽然没有折腾到子裴,不过看着帅哥美女斗智斗勇,倒也不失养眼。
抹着丹寇的纤纤小手往他的锁骨滑去,不知为什么,我有些坐立不安,没有了那一份看笑话的心情。
“顾总,莫不是你嫌弃我这般的蒲柳之姿,怕要污了你的眼?”美女蛇浑身散发出春天的气息,吐气如兰,恨不得将猎物拆骨入腹,连衣服也滑落了一角,露出羊脂玉般光滑白净的香肩。
我讨厌脸蛋长得比我好看,皮肤比我白,小腿比我修长,身板比我挺拔的女人,没有理由。于是我虚浮了一个笑:“小睿睿,这位小姐是?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她?该不会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吧?”
我拉过他的一只手,表示所属权。
他的肌肤偎贴在我罗露的小臂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热量。
“你总是怎么爱吃醋,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认定了我的罪名。”他伸过手,将垂在我眼睑上的额发拨弄到耳朵之后。
“古人不是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我顺势扭了一下他的腰。结实的肌肉,手感很棒。
“你应该听一听我的心。”他顺着我的小臂而下,抓住我的手然后贴在他的兄膛之上,感受着生命最为原始的律动,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掌心。
“顾总。”虽然竭力想要把眼前的妩媚女人当做路人甲而屏蔽之,但是,她那声音实在是如魔音般无孔不入,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鸡皮疙瘩“砰”地如红莲烈火般绵延在手臂上,锐不可当。
我忍不住想要抽出手来抚平一粒粒爆出的小豆子,然而顾睿却越握越紧,连一点空隙都不曾留下。
“不好意思,戴小姐,生生她就是这般,让你见笑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先告辞。”他搂着我的腰,一步一步带着我走开,Dior的清香混着他独有的体味钻进我的鼻翼,挑逗着我的心脏加速步伐,从华尔兹一下跳成了弗朗门戈。
“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面,江湖传说顾氏少爷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怎么遇到一条美女蛇便溃不成军啦?”
“这可不是一条普通的美女蛇。”
“难道是修炼千年的素贞?”
“她是戴博德的女儿。”
“好吧,收回前面说的话。”我举了双手,作投降状。
戴千金是传闻中S长的掌上明珠,自然是不能轻易得罪。
“那我不是惨啦?在小太岁上动了土。”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估计现在我已经被这位公主拉入了永不往来甚至是讨厌NO。1的黑名单。
“没关系,你做事向来低调,她不会知道的。”
“那可不一定,顾睿,你不懂女人的心啊,万一她真的讨厌上了我,保不定一回到家就对我下了封杀令,唉,我的人生一片黑暗啊,不成不成,我可是为了将你救出水深火热才自投罗网的,万一真的发生了……”
☆、十五,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放飞爱人?
“我负责。”醇厚的声音打断我的喋喋不休。
“负责使用美人计?”我抬头。
“为什么不负责将你收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