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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当开墨色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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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负责。”醇厚的声音打断我的喋喋不休。

“负责使用美人计?”我抬头。

“为什么不负责将你收入我的羽翼之下?”

我顺手捶了一下他的兄:“不高兴当你三宫六院中碌碌平平的一员,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我可以为你考虑一下虚空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千帆过尽,现如今我独爱小家碧玉。纵有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你说,我嫁你好呢,还是你娶我好呢?”

“那么你愿意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他mo着下巴,认真地考虑了三秒:“其实吧,莫睿这个名字听着也不错。我以茂枫地产为嫁妆,你觉得如何?”

“只可惜我拿不出像样的聘礼。”

“不,只许我50年相知相伴的日子便可。”

我捂着嘴笑了一番:“真是越说越荒唐。好啦,回归正道,我们换一个话题。”

“那四公主想聊一些什么?人生?理想?还是……工作?”

“俗不可耐。我是那种挣扎在红尘软帐中的芸芸众生吗?”我将包一甩,甩到肩上,左手插在裙袋中,但是瞄了一番,深深觉得气质上远不如一手插在裤袋中的顾睿,就连痞子气也比不得他,于是便佯装作擦擦手心中的汗渍,顺带理了理衣服。

“兮兮,你怎么在这里?”我转过头,看见子裴和一个女子走出了旋转门。清丽的双眼如杏仁子一般,流转着盈盈的秋波,眉如翠羽,似蹙为蹙,浓朱衍丹唇,一头直发披散在肩头。

“噢,我来找顾睿谈点事情,你呢?和这位美女……”我故意拉长声调,朝着他眨巴眨巴眼睛。

“这是秦烟,这是我妹子莫子兮,你叫她兮兮就好了。”子裴一笔带过,完全没有理会我这颗骚动的少女心,只是鼻尖闻到了桃色的绯闻。

“美女姐姐好啊,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果真是一个温婉动人的好名字。”我拍了拍脑袋,“不要理会我的一派胡言,最近觉没有睡足,脑子供血不足。”

“是大漠孤烟直的烟,并非秦桑低绿枝的桑。”她淡淡地开口纠正我的绮思,只觉得如淙淙的流水爬过我的肌肤,带着凉丝丝的气味。

“哦哦,小学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不要见怪啊。”

“子裴,我和生生先走一步。”顾睿拉起我的衣袖,不沾染一丝的桃色。

半饷,我才反应过来,就这么走了?

“干嘛走得这么急匆匆啊,你不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我一甩手,将袖子从他手中抽出。

“你看子裴今天的脸色怎么样?”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咬着手指,肯定地回答。

“这便是了,难道你想他回家剥了你的皮。”

我歪着脖子尽心地思索了一番。子裴不轻易发怒,但是一旦生气了便不是人。我记得在14岁那一年,学校里转来了一个小霸王,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势,比螃蟹还横,比起“我爸是李刚”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和子裴在的道行在他面前,便成了掉渣渣的小巫。

话说某一个阳光不是那么灿烂,云彩不是那么绚烂的日子,这只小霸王竟然把我堵在一个仄逼的小角落,问我脸上搓的是什么粉,还伸出一根指甲缝里残存着泥土的手指想要擦我的脸,我脑子里盘旋的满是子裴打赌输给了我,作为赌注他要带我去PizzaHut逍遥上一顿,当时完完全全没有搞清楚眼前发生的状况。

子裴如二郎神般从天而降,路西法——我们豢养的哈士奇带着噼里啪啦、颠三倒四的步子冲向我面前脏乎乎的男孩子。子裴双眼一横,我看见无数的精光迸发,那一刻,我的心中,重新定义了子裴的形象,原来他也是能够与责任或者是避风港挂上钩的。奈何小霸王块头是两个子裴那般大,就算是加上了路西法,我们的胜算也是微乎其微。掐完这一场架后,子裴的脸肿成了一个猪头,青一块紫一块的,当然小霸王的外相也好不到哪里去,开裂的眼角,如注的鼻血,红肠般艳丽的唇,嘴巴里还叼着一小撮狗毛,衣服也撕烈了大半。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高肿着半张脸的子裴金灿灿的恍如神祇,那是他唯一一次因为掐架而毁了容颜,在家里休整了整整3周才带着俊美无铸的笑颜重回江湖。

也是从那一天起,我收到了无数给子裴的巧克力糖果,一律一式两份,自然情书只有一封,双倍的糖分都用来养我身上的膘肉了,小学还没来得急毕业,牙口就蛀了三分之二,一个礼拜有四天是肿着半边脸的,“猪头兮”的绰号也是从那会子长着翅膀飞遍了整个校园。也不知外公是动用了手段,才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只是,那一次,外公并没有把我和子裴关在书房里,罚我们抄写那些佶屈聱牙的古文,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子裴当年为了红颜怒发冲冠,因为林黼唐突佳人,他带着一帮人抄了林氏开的酒吧,那一刻,我只能用人间地狱来形容。”顾睿适时地插进一句话,将我从往事里拔出来。

我估计能想象那时的场面,且不说碎裂的酒瓶子和淌了一地的酒水,光是子裴身上散发出阴鸷的气息便觉得他是堕了天的路西法。

“是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拴住自己的心去放飞爱人?”原来在子裴拈花惹草的面具下藏了一颗深爱如斯的心。

“所以以后见到秦烟就绕道而行吧,千万别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掏出车钥匙,探险者的车灯闪了两闪,“捎你一程?”

“不了,我开了车来。”手上的车钥匙被我晃得拨拉响。

是夜,当落地钟敲了2记之后,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开门声,估计是子裴着了家,拖鞋一记一记趿拉在木质的阶梯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好像那个人完完全全被抽尽了气力,连爬楼都是勉励而为。

我翻了一个身,头枕在绵软的枕头上,嗅着薰衣草的味道,却怎么也不感觉不到它助眠的功能。一颗心要伤的有多深,才能日日玩世不恭,一颗心,要有爱得多深才会怀抱着莫大的勇气而放手?

------题外话------

这是某刀第一次写小说,也不知道刻画的好不好,不过坚持一天一更啊,快拿砖头来砸我吧

☆、十六,婚礼

手机在床头柜上尽职地响着,我半睁着眼mo索了一番,嘴里还暗暗咒骂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而且是在我失眠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情景下。

“喂。”嗓音还是沙哑的,带着床气。

“怎么,还在睡觉。”一个醇厚的男音撞击着耳膜,我连忙把手机从耳边拿到面前,频幕上写着斗大的两个字——“顾睿”。

“对呀,怎么了,有事么?”

“2个小时后,在楼下等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挂断了电话。我顿时哑然,想要回拨,刚刚按下键,又把它挂了。

“真不知他今天哪根神经抽了。”刷了个牙,用一根木簪子将头发细细地攒起来,鬓边留下几缕,看着镜子中皮肤暗黄憔悴,挂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的女人,我深深地被自己的镜像惊恐了一把,这便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失了眠的惨痛后果。我捉急地拿出化妆包,想要借以女人最好的拍档的魔力重塑一番自己的形象。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觉得略为能够出去见人,我温了一杯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

待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走下楼梯。顾睿靠在车门边,还是白色的衬衫,银灰色的西装,把他衬得格外修长,不得不说,他还是一个比较优秀的衣服架子,不过但凡男生只要个子高一些,身材好一些,再开着一辆还算能叫得上名字的车,我们都会情不自禁地把他们称作“靓仔”,只是古往今来,能够激地起女子前赴后继,掷果盈车的也不过只要一个檀奴。

我顺势吹了一记口哨,表示点一个“赞”。

“上车。”看到我来了,顾睿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吗?”

“上车就知道了。”

探险者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跑着,过了半小时的时间,顾睿便将我带到了一座充满异国情调的“宫殿”中,庭院深深,蓊蓊郁郁,错落着形态各异的雕刻,断臂的维纳斯、缺了头颅的胜利女神、断了胡须的斯克芬斯像,到处透露出残缺的美感,我仿若走进了坐落在巴黎近郊的凡尔赛宫。

“这是干什么?”我不解地问。

“今天你难道不去参加司马奕的婚礼吗?”他在一旁不咸不淡地开口。

“当然去啊。”可是这和我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你有合适的衣服穿吗?除了子裴拉着你去买了一身之后,莫大小姐可是连逛商场的时间都没有,你确定要蹬着一双过了膝盖的长皮靴?你知道的,今天的婚礼,并不是一场普通的婚礼,以司马奕家和他岳父在商界的地位,自然是少不了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是这和我有关系吗?我不过是参加一个婚礼罢了,又不是去推销自己。”我随手拨拉了几件挂在衣架上的衣服。

“这条裙子很不错。”顾睿微微颔首,一条缀满荷叶边的蕾丝衬裙静静地挂在墙壁上,仿佛在等待一个有缘人。射灯恰到好处地流转在其上,仿佛在脉脉地诉说着一桩或许已然尘封的故事。

我承认,这一刻,我被这层柔和的光深深地吸引了,等到我把它穿到身上时,魔法才解除。镜子中的女人,实在是拖了这一身衣服的后腿。顾睿手中拿着一瓶香水,MissDior。

“ChristanDior曾说过,香水是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所以我选择制造香水,哪怕你仅在香水瓶旁边逗留一会儿,你便能感受到我的设计魅力,我所打扮的每一位女性都散发出朦胧诱人的雅性,香水是女性个性不可或缺的补充,只有它才能点缀我的衣裳,让它更加完美,它和时装一起使得女人们风情万种。”他拉起我的手,往我的手腕上喷洒了一些,“生生,我知道你偏爱菲拉格慕的淡香,所以选了这一款EauFra?che,想来应该会对一些你的胃口。”

我将两只手蹭了蹭,顺便往脖子上贴了两下:“搞那么隆重干什么。”

“当然,因为我不想你失了我的面子。”

我瞪大了眼睛,“我去参加婚礼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是我今天的女伴。”

我有些震惊,突然觉得脚上菲拉格慕的高跟鞋鞋跟有点细,烙得脚后跟生疼,“为什么啊?”

“就为你身上的这一套衣服。”

“那还是算了吧。”我连连摆手,撩起裙摆就要进换衣间换。[汶网//。。]

“已经来不及了,我付过钱了。”

“反正你女伴那么多,到时送她们也是一样的。”

“我的那些女伴没有你这么矮的,她们都是165CM即以上的,而且,”他顿了顿,眼睛往我的兄部扫了一下,我顿时火气冒了上来,“爱谁谁去,我才不要和你一起。”

“好啦好啦,我道歉,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份上,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吧。”顾睿见我真的生气了,便收敛了开玩笑的心思,“正好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没有伴,不如就凑成一对,再说,现在临时去叫人也来不及了。”他抬了抬腕表,我看见指针已经指向了5。

唉,万恶的惯例啊,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以来抗拒出席各式各样的舞会或者是宴会了,因为每一次出场,并不能一个人孤身前往,必须得带上一个异性同伴,方能显示出对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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