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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耳里,心底,脑海里……全是她的熟悉的味道,发梢之间的清香。
一个声音在狠狠地咆哮:这个女人是我的,是我的妻子,是我女儿的母亲……梁小东也罢,江一行也罢,他们都不许靠近她!绝对不许。
除了自己一个人,谁也不配拥有她。
就像是一头熊,一匹狼,早已在冰天雪地里画下了自己的势力范围,靠近者死。
却浑然忘记了,那猎物,是否自己心甘情愿!!
女人,并非是猎物,而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
乔小麦看着他眼底那种可怕的深邃和欲望加深,可是,她却沉浸在那一句可怕的话里,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我说……我爱你呢?”
她嘴唇干裂,脑子嗡嗡的,不敢置信。
这家伙疯了。
为了他的兄弟,他竟敢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
她心底不是喜悦,更不是开心,只是恐惧加重了——就像当年自己新婚之夜受到的可怕的对待,就像他当着江一行的全家说出的那样的话:我爱乔小麦,她是我的初恋。
每次,他这样说话的时候,便代表他会带来灭顶之灾。
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她对易向西的惧怕是深入骨髓里面的,两个生死相搏的男女,岂能就凭借一句话,就能化解恩怨?
那句可怕的表白听在耳朵里,只想当然地以为,他已经准备好了!
这个魔鬼的报复计划,再一次成型了。
他会再一次让自己被毁灭得体无完肤。
她要挣扎着离去,但身子是软的,腿是软的,心也是冰冷的,就像一个人,陷入了一种可怕的绝境,却再也无力逃脱了。
她的软弱看在他的眼底,却成了一种奇异的颤栗和魅惑——
多可怜的乔小麦!
☆、易向西的表白8
多温顺的乔小麦!
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才具有掌控一切的能力——具有爱和欲望的能力——浑身早已被恐惧压抑已久的那些欲望,都因她这样的软弱死灰复燃。
他浑身颤栗,多好,多好!
有了这个女人,自己才算是成了真正的男人。
他头歪下去,整个地,就将她牢牢地拥抱,再一次的亲吻住。
这一次,再也没有粗暴之情,他温柔缠绵得出奇。嘴唇轻轻滑过她的嘴唇,吸允着那玫瑰一般甜蜜的味道。
当撬开她紧紧抿着的嘴唇时,更是品尝到唇舌之间的甜蜜的汁液,尤其是因为她的颤栗带来的那种刺激:就像一只大灰狼抓住了可怜的小白兔,楚楚可怜,想要逃,却无路可逃……
所有的欲望在这一刻,全部都被点燃了。
他的身子陷入一种狂躁的灼热里面,大手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异常柔软的床上。
那时候,大手已经抚摸到她柔软的肌肤——内心里,竟然笑起来,莫名其妙,心花怒放——那么熟悉的手感!真的,就连这感觉都没淡忘,就如当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多么迷恋这柔软的感觉,这每一分每一寸的肌肤……
那时候,他分分秒秒一如饕餮,只想吃饱,吃饱,甚至吃厌倦……只要吃得太厌倦了,我便会忘记这个女人……但是,他没有来得及厌倦——甚至是在他最有兴趣,最有迷恋的当口……她消失不见了……
从此,昔日的饕餮变成了可怕的惩罚,只留下无止境的虚空。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大手,牢牢地,轻轻地,掌握了她的柔软!某一刻,他甚至情不自禁顿了一下,心境荡漾,情难自已!
滚烫的大手,温软的脸庞,亲吻所带来的那种浑身无力……乔小麦在这一刻,眼睛睁得很大很大,奇异地看着他轻解罗裳……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
事隔多年,他居然还敢这样。
那一阵勇气,是突如其来的。
当他沉浸在她极其不可思议的温存和软弱缠绵里的时候,却仿佛受到突然地袭击,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就像一头凶猛的受伤的豹子,狠狠地就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鲜血,顺着嘴唇留下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满脑子的欲望忽然被击溃。
就是这一瞬间的错愕,她已经抬起手,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响亮的耳光,灼热的疼痛,她满眼的怒火,蹦跳之间已经抓住了床头的一盏台灯,胡乱地当成了救命的武器,声音尖锐得如某种被撕破的纸张。
“易向西,你再敢动我一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对面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不是因为嘴唇的疼痛,也不是因为她那一耳光——而是她拎着台灯当做武器的样子。摔碎的灯管露出一截锋利的武器,就像一把尖刀。
仿佛多年前,这把尖刀会毫不留情地向自己的胸口刺来。
☆、易向西的表白9
她尖叫,歇斯底里:“易向西,你休想再强迫我!你休想!我要嫁给谁,你管不着。我要爱谁你更管不着。我就是要和小东结婚,我偏偏要嫁给他……你到今天,你还敢侮辱我?来啊,你来啊……”
她挥舞着手里摔碎的灯管,就像一个软弱的猴子拿着一根木棒。但是,因为疯狂和愤怒,这种软弱化成了强大的武器,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在怒吼。
“易向西,你来啊……哈哈哈,你来侮辱我……在我和你兄弟结婚前夕侮辱我吧……呵,这是你的做派,我倒忘记了!!!我一定会嫁给梁小东,谁也无法阻止我!你今天来!放马过来啊,我等着你……”
她零散的头发吹拂在脸上,身上的裙子早已不成样子,就那么半遮半掩地站在阴影里,形如女鬼。
“易向西……你来,你把我抢到你的家里,再一次侮辱我……你来啊……我让你侮辱,我欢迎你……这一次,你不录像,我自己录像……新婚当夜,我就放给梁小东看,让他看看他的好哥哥……让他看看他崇拜的到底是怎样一个畜生……来啊,你来啊……”
她上前一步,易向西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得出奇。
欲望还痛苦地压在胸口,可是,怎么样的欲望都及不上心底的伤痕和绝望。仿佛忽然回到了小时候,妈妈刚刚自杀后的那几天,绝望到了极点,人生都是灰色的,怎么挣扎都得不到一个突围的结果。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娇弱的女人散发出一团强大的火焰,仿佛要将他彻底烧毁似的。她的眼珠子里全是血丝,就像看着这世界上最最凶猛的大敌,手里的利刃会随时随地,毫不留情地挥杀过来。
“易向西,你来啊,你怎么不来了?”
那只雪白的小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衣领,他竟然避之不及,身子幢在门上,任凭她为所欲为。
她气得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推搡他,拼命地抓他扯他,很快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累累的伤痕。
“来啊,你来啊!易大人,你不是无所顾忌的吗?现在我还怕什么?我还有什么值得被你毁掉的??你既然不要我嫁给你的兄弟,你就上啊……啊哈哈哈……你来,你来……我录像,你来啊……”
她摸出手机,打开成录像的状态扔在床上,歇斯底里,拼命拉扯他的衣领:“来,你来……你要毁灭我,你就彻底一点,让你的好弟弟看看……”
他的衣领被勒住,几乎透不过气来。
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相反,脸上浮起极其残酷的笑意,内心也得到一种极其残酷的报复的快意。
多少年了,她避开他,远离他,下定决心永不再见,一生一世再也不要再有什么瓜葛。可是,他却坚决不放过自己,天涯海角地追逐,肆无忌惮地阻拦,妄图再一次地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凭什么?
谁给予了他这样的权利?
☆、易向西的表白10
难道这世界是由他自己主宰的吗?他以为他是命运之神吗????
仇恨的火焰一旦爆发,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阻拦的力量。她压抑了那么久的屈辱,东躲西藏的悲哀,无力报复的小人物的苦楚,被侮辱被损害者的怒火……这一刻,彻彻底底点燃了。
可是,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她双眼怒火,嘴唇翕动……这一刻,不是愤怒,不是悲哀,也不是气恼……不不不,这些都不是……他竟然奇异地,目光只是落在她零散的礼服下面的若隐若现的胸脯上面……
光洁的脖子,那么美好的锁骨,楚楚的身姿……就像是一个极小极小的东西,却爆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毁灭天地的力量……
这一刻,他只想到这一点。
她的辱骂,她的报复,她的滔滔不绝的指责……他统统听不见了……
实在是他心底压抑了太多太多年的欲望了。
这种欲望就算被暂时的中断,但是,很快就卷土重来……七八年了,他必须找一个宣泄的窗口,而她,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不害怕的——
这是令他恐怖女体的罪魁祸首——他竟然奇异地,唯有在她的面前,才不觉得害怕。
这本身,是多么悲惨的悖论?
她挥手,竟然揪扯着他的衣领将他魁梧的身躯拉动,狠狠地往床上推去:“易大人,我今天告诉你,我不但会嫁给你兄弟,而且一定会请江一行观礼,告诉他,梁小东就是你的亲弟弟……”
“弟”字没有落口,她的嘶喊被彻底封住了。
下一刻,她的身子已经被他压在了身子底下,本就破落不堪的晚礼服,就像是不堪一击的棉絮,一瞬之间就摧枯拉朽,整个人,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底。
乔小麦惊呆了。
所有的勇气在这一刻忽然化为乌有。
只知道一股冰冷□□,多年前的噩梦□□……就连她仍在床上的手机也被忘记了……就算她赌气地要录像的逞能也忘记了……
身子只像坠入了万年玄冰,在他可怕的炽热的大手下面,形如掉入陷阱的野兽。
无路可逃。
这一次,他彻彻底底变成了当年的易向西。
当年狠狠报复的易向西,没有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女人的微弱的力量,女人的不足以和男人抗衡的反抗,在这一刻,都变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他的巨大的力气牢牢地占据着优势,就像一片狂风暴雨即将把一条可怕的小舟卷入无边无际的浪涛里面……
此时,所有的理智都失去了,梁小东也罢,小白也罢,江一行也罢,过去的仇恨也罢……都敌不过眼前这具温暖而颤栗的身子……
那是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本能,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是因为报复而要她。
也不是因为什么条件而要她——
这一刻,仅仅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一种兽性。
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
他想这一刻,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易向西的表白11
软玉温香,房间的温度在急剧升高,就连最后的一点小内衣,他也嫌弃它碍事,大手下去,她整个人,彻彻底底,光滑而温暖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忽然用力,紧紧地将她抱住,很紧很紧,没有一丝缝隙。
终于,终于。
她发梢的芬芳,她脸颊的滚烫,她身上滑腻腻的香软,她干净的发丝……没变!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化……甚至于他游走的大手,那么准确地落在昔日那些最熟悉最美好的地方……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原来,他都熟悉到了这等地步——深深烙印,永志不忘。
尤其,那柔软那么契合地熨帖他胸前的伤口,就像一阵风,就像一阵雨,就像一种灵丹妙药……就像一种最大最好的补偿……
乔小麦,不是我要补偿你!
是你要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