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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秦朗比较小气,这话没有直白地说出来,含蓄地点了点头说:“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秦朗想了下,斟酌了一下词句,然后说:“我只知道,他在一家大公司任高管,收入稳定,绝对正当。他的为人也很正派,洁身自好,不喜欢沾花惹草,是个良配。如果你当真对他有意,也许我可以想办法达成你的愿望。没办法,谁叫我是你的愿望之神呢。”
那一刻,秦朗深觉悲壮,很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情怀。
他相信,只要他下了死命令,就算吴瀚有十二万分的不情愿,也不会违背他的命令。
他会娶安静,而且会对她好。
秦朗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
他为了安静的幸福,不惜忍痛割爱,不惜剥夺手下选择的自由,他是多么伟大啊。
安静这下该感激涕零了吧?
出乎意料,安静非但没有感动,反而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秦朗指指自己问:“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放心,我很快可以证明给你看的。”
安静依然不说话,两眼睁得大大的盯着他看。
秦朗被她盯得发毛,朝后仰了仰,以离她远点。
“你还是不相信?好吧,大不了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了。”
说罢,就想起身出门去找吴瀚。
就在他刚要站起身的一瞬,安静突然伸手把他按住,高声质问:“秦朗,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朗见她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脸色潮红,胸口不住起伏,不好强行挣开她,怕再刺激到她。
拍拍她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背说:“安静,你别激动,冷静点。就算你找到理想的意中人,就算你百分百能嫁给他,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对不对?”
安静破口怒骂:“秦朗,你这个死猫妖,你给我看清楚点,我没有高兴,我是在生气。本姑娘现在很生气,知道吗?”
“为,为什么?”秦朗抹了把脸问。
被安静压迫,语气不太流畅。
安静离他近,说话的口气又很冲,气息全都喷到了他的脸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喷上唾沫星子。
“你还装蒜?”安静懊恼,“你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就光明正大承认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干嘛把脏水沷到我身上?谁说我想嫁给他了?”
远在城市另一端的吴瀚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现在被卷进了漩涡的中心。
安静噼哩啪啦说完这一大通话,语速极快,显然是被气急了。
刚刚说完,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等秦朗接口,又冲着他数落。
“我明白了,你这是掩人耳目的做法,多半是你两个早就商量好了的。我嫁给了他,别人就不会怀疑他是同性恋,可以掩盖你们两个见不得光的恋情。而且,我是你的主人,从来都罩着你。由我来当傀儡,我会心甘情愿任你们摆布,对不对?”
☆、缠定她不放2
这回轮到秦朗炸了毛。
他一把掀开安静的手,身子一转,把她按到了他适才坐过的椅子上。两手压住她,脸朝下俯视着她。
他的身子就罩在她的上方,姿势极为暧昧。
当然,两个当事人现在都被怒气冲昏了头,绝对没有想过他们的姿势有什么不妥。
“安静,”秦朗阴沉着脸说,“你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泼脏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吴瀚有见不得光的恋情了?明明是你自己喜欢人家,明明我都答应了达成你的愿望,你还把我扯进来干嘛?”
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又说:“我知道了,你的心思被我瞧出来,大概不好意思,想要遮掩了。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嘛,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安静被他倒打一耙,又被他压得死死的,挣不开他。
气得乱骂:“死猫妖,还在乱嚼舌根。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心思了?你又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他了?”
“没有吗?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秦朗学着安静下午说话的样儿,故意笑得灿烂无比,故意学她说话。
“吴先生,到我家去坐坐吧。吴瀚,你多大了?家住在哪儿?有没有娶妻?哈,以你那性格,见了人笑得这般狗腿,不是对人家有意是什么?”
安静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片苦心为他着想,竟然被他误解了。
怪道这一个下午加晚上,他对自己的态度都奇奇怪怪的,敢情是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怒极反笑:“哈,原来是这样,你吃醋了?”
一句话问得秦朗答不上来。
他在心里反问自己,他是吃醋了吗?
见安静喜欢吴瀚,却把自己踩在脚下,心里是挺别扭的。
也不知道这叫不叫吃醋。
安静见他不回答,只道自己猜中了,得意洋洋地说:“被我说中了吧?实话告诉你,你的那点子心思,我也是两只眼睛看见的。你把人家拉到自己身上,搂搂抱抱的,不是喜欢人家是什么?可惜啊,你吃醋吃错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情敌,我对吴瀚半点意思也没有。”
她的话出口,秦朗先是惊,后是喜,再后来是疑惑。
惊的是,他为了吴瀚不被蛇咬,拉了他一把,竟被安静误会成他对吴瀚有意。
喜的是,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原来她根本不喜欢吴瀚。
至于疑惑,秦朗问:“你对他没有意思?那你为什么对他那么热情?问人家那些隐私干嘛?”
“干嘛?还不是为了你。”
安静被他质问,本来不想回答的,但一想到自己处处为他着想,却被他恶言相向,不禁又是憋屈又是愤怒。
“为了我?为什么?”
秦朗一下子没摸着头脑,他也是气恼太过,不够冷静。
否则,以他的头脑,不难分析出安静那么做的动机。
安静气呼呼地说:“还不是为了给你找个好归属。我是你的主人,总不能不为你的未来考虑。打听那些消息,还不是为了替你把把关。哼,好心被狗咬。不对,是被猫咬。”
☆、缠定她不放3
秦朗骤然明白过来,原来她抱着这般龌龊的目的,脸上顿时盛满了危险的气息。
抵到安静面前质问:“你想把我卖给他?”
“什么叫卖?我这是关心你。换了别人,我才懒得管。”
安静将脸别过一边。秦朗靠她太近,让她觉得呼吸不畅。
“关心我?”秦朗不满的语气说,“我看你是嫌弃我了吧。嫌我变成了人,增加你的负担,想把我甩手扔给别人,是不是?”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安静赌气说:“你说是就是好了。”
“那你就打错算盘了,”秦朗将安静的脸扳回来,“告诉你,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安静无奈地回答:“秦朗,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为你着想。你跟着我,只能过清贫日子。有好的归属就去吧。”
秦朗这下子心里透亮,既然她不喜欢吴瀚,他当然没必要再忍痛割爱。
这个爱不必割掉,是不是该自己来享受?
促狭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可以变。我们的日子一定能过得很好的。”
安静听出,他的话里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含义,但被他搅得头昏脑涨的,一下子想不明白。
用力想抬起手推开秦朗。
“秦朗,你放开我,这样子难受死了。”
秦朗离她太近,眼中看到她诱人的容颜,鼻间闻到她诱人的气息,本来就有些神不守舍。
再经她提醒,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暧昧距离。
心中一荡,低头吻住了安静的唇。
她的唇软软的香香的,口感跟他想象中的一样好,不,比想象的还要好。
安静大惊,拼命想要挣开,支支吾吾地说:“喂,你干嘛?你不可以对我无礼。”
秦朗固定住她,就不让她逃开。趁着吻她的间隙说:“怎么叫无礼?一起过日子,这是免不了的。安静,嫁给我吧。”
安静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想要反对,却苦于说不出话,只能任他肆无忌惮地掠夺。
她这才明白,他刚才说那句话的深层含义。
原来他是想跟她一起过一辈子。
可是,他是猫,她是人,这怎么可能呢?她无法想象自己生下一窝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出来。
过了好一阵,秦朗才放开安静的唇。他的人却没有抬起,一只手沿着她的脖颈下移。
安静连忙抓住他的手,止住他的举动。
“不可以,我没有答应要嫁给你,你不可以这样。”
她的唇被吻得微肿,红红的,比先前更加充满了诱惑。
秦朗有一种错觉,仿佛呈现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张唇,而是毒药,吃了会让人上瘾,难以自拔的毒药。
忍不住便想再噙住它,吮吸一口。
这回安静有了防备,见他又再低头,知道无法闪避,情急之下,猛地抬起头,撞了上去。
额头相撞,两个人都撞得眼冒金光,头痛欲裂。
秦朗揉着额头说:“安静,只有你才会想出这种笨办法,损人不利己。”
见她也伤得不轻,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替她揉了揉。
☆、缠定她不放4
安静见机会来了,趁他松懈,急忙想挣脱他。
可惜秦朗不是一般人,她才一动,马上又被他给固定住了。
安静气恼地骂:“秦朗,你不许再打我的主意。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行,不是你单方面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念在你刚变成人,没接触过别的女人的份上,这回就饶了你。你快点放我起来。”
“我没接触过别的女人?”
秦朗想笑,形形色色的女人他都接触过,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对她们动过心罢了。
想想又觉得有点沮丧,安静不会知道,他说出让她嫁给他的话,可不是张张嘴那般容易。
那意味着,他将要面对很多的难关。
有很多事情,都要因此而改变。他甚至不能确信,他将会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着了魔似的,突然就产生了娶她的念头。
其实,就在前一刻,他还抱定了只完成任务,要远离她的宗旨的。
“安静,你对我真的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秦朗问。
他的语气有着难以掩饰的失落,让安静一时竟不忍心回答,她不忍心伤害他,不能象平常那样责备他,冲他发脾气。
她对他有感觉吗?她从来没有想过。
她每天只想着要照顾好他,就象照顾好那几个她资助的贫困孩子一样。
他跟她有着本质的不同,不是吗?
见安静不回答,秦朗似受到了鼓舞一般,在她脸上轻轻吻了吻。
“安静,其实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对吧?”
安静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没听清他说的话,茫然望着他。
秦朗只道她没有否认便是承认了,心头顿时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伸出一只手,探向她的膝盖弯处,另一只托到她的肩下,将她轻轻地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走到几步之隔的床前,把她小心地放到了□□。
每天晚上抱着她睡觉,从最初的安眠,变成了后来的难以安眠。
刚开始,是把她当作抱枕在使用的。
可是后来,情况渐渐的变得不一样了。她的身体总是会勾起他难以压抑的欲念,让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抱着吧,浑身不是滋味。不抱吧,却又舍不得放开,每晚便在煎熬中度过。
而那个害他受罪的罪魁祸首,却似乎习惯了并且享受着他的怀抱,每晚睡得香甜无比。
今晚,他是不是可以讨债了?
安静接触到柔软平整的床,还没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觉得一股极大的压力压到了她的身上。
唇上是令人心颤的触感,她惊讶地张开嘴,想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