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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早料到沐夜歌跟宁静熟悉,大概是跟他家人有关。
这时得到证实,不禁心跳得更加厉害。
问沐夜歌:“你妈妈,伯母,她也是明星吗?”
“她是演过戏,不过比起宁阿姨,她的名声要小得多了。不过呢……”
沐夜歌又住了口,犹豫的样子,跟他爽朗的性格一点都不符。
“不过什么?”
安静追问,她知道这些事跟母亲有关,没办法忍着不问。
沐夜歌感触地说:“明星的名气大了,也并非好事。安静,也许你的选择是对的。做到你妈妈那份上,有些事身不由己。”
安静见终于说到了重点,说到了她最想知道的方面。
急不可耐问:“夜歌,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候退隐吗?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这个,”沐夜歌面露难色,“我知道得不多。我妈跟我回忆的大部分都是好的东西。大概是因为你妈妈遇到了你爸爸,想跟他过日子,所以干脆不再拍戏了。”
“可是过日子也不用退隐啊。”安静不明白。
印象中的父亲是个很开明的男人,他大概不至于大男子主义到限制妈妈发展事业吧。
沐夜歌含蓄地解释:“听我妈说,那时候有好几个有权有势的人缠着你妈妈,她要是不退隐,只怕没办法过上正常生活。我太了解这个行当,现如今,还不是一样。所以,安静,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这么单纯,还是别淌这滩浑水好。”
摇头感触了一会,笑了下,又说:“你妈妈退得很彻底,跟过去的人再没有任何联系。我妈直到现在还时常念叨,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看到宁阿姨。”
安静听到这儿,眼圈顿时又红了。
沐夜歌赶紧住了嘴,不敢再提这事。
岔开话题说:“安静,你就住在这儿?有男朋友了吗?对了,那个王子的求婚,你答应了?”
“他哪是什么王子啊,假的。”安静心头莫名的又有了些许惆怅,“我没答应他,他已经离开了。”
☆、再次得到他的消息2
“哦。”
沐夜歌应了一声,对此事没什么看法。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女孩很有自己的主见。
她这样做,必然有她的理由。是非对错,外人无权置喙。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沐夜歌又问。
安静叹道:“我现在只想离开这儿,重新过回平静的生活。都是那个家伙,害我现在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
心里的惆怅之情更甚,她觉得,她都快成多愁善感的林妹妹了。
沐夜歌眼一亮。
“要不,你跟我去。那边城市大,工作机会多。我妈要是见到你,肯定高兴得不得了。你不是想知道你妈妈的事吗?亲自去问我妈呗。”
安静蓦然心动,不过,她想了一会,缓缓摇了摇头。
“我暂时还不能去。我眼下有一个去总公司培训的机会,我很喜欢这个行业,想多学点东西。所以,等我培训完了再考虑去留。有空我会去看望伯母的。”
“好,我们等你来。”
安静见沐夜歌又拿起了酒瓶,连忙按住了他的手。
“夜歌,既然我们是世交,那我冒昧劝你一句,别喝了。喝酒喝多了伤身,何况你要开车。酒驾对己对人都不好。”
沐夜歌没有坚持,放开了酒瓶。
“听你的,不喝了。做我们这行,常常有应酬,通宵喝酒都有可能,养成习惯了。以后,我尽量少喝点,真的迫不得已要喝酒,就让司机开车。”
安静欣慰,松开了沐夜歌的手。
沐夜歌又跟安静聊了一阵,直到东方发白了才离去。
安静头昏脑涨躺下休息,睡了一整天才起床。
一起床就叫:“秦朗,起床了,别睡懒觉。”
没听见秦朗的回答,却听见一声猫叫。
安静这才清醒过来,原来秦朗已经没有住在这儿了,晴朗还以为她在唤它呢。
窗外的天空铺满了晚霞,绚丽夺目。
安静对着晚霞发了很久的呆,终于把在掌心中握得发烫的手机拿到面前,拔通了那个只打过一次的电话号码。
经过了这些天,她终于想明白了,她对秦朗并非没有感觉,她只是对他的身份背景产生了惧意。
也是相处的时日太少,要她突然捡到一个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然后马上抛弃过了多年的安稳生活,跟着他去经历惊滔骇浪,她不可能做到。
她本来就不是冲动的性子。
就算是到现在,她有时候还会怀疑,是不是老天在跟她开玩笑,或者那根本就是个梦,秦朗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安静在心里打着腹稿。
秦朗,我打这个电话给你,只是想了解你的具体情况,想知道如果我嫁给你,需要面对哪些困难。我想知道我有没有办法做到。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同意嫁给你,我只是在考虑这个可能性有多大。你别抱太大希望。
安静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把这些话演练得顺溜了,这才拔通电话。
手机里面却传来一个女声:“您拔打的电话已停机。”
安静惊讶,以为是自己拔错了。
☆、再次得到他的消息3
秦朗的手机怎么可能停机?
她重新再拔了一遍,可是手机中还是出现了那个声音:“您拔打的电话已停机。”
安静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手机号码根本就不是秦朗平常使用的号码,而是到这儿来了之后新开的号码。
打到移动去问了问,这个号码果然是本地的。
安静心里头百般不是滋味。
这算什么事?
他说来就来,一来就赖进她的家中,逼她嫁他,还对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然后说走就走,走得如此的彻底,连联系方式都断了。
太霸道了。
安静愤懑不平,好久才说服自己,给吴瀚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至少,自己得当个明白人,不能糊里糊涂被人给摆了。
安静翻出吴瀚的电话,吴瀚的手机占线,手机里依然传来那个没有感情的声音,只不过说话的内容改变了。
“您拔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拔。”
安静一连拔了很多次,仍是拔不通吴瀚的手机。不论何时拔打,他总是在通话中。
也许,他把自己拉进了黑名单?
安静气得把手机丢到一边,甩甩头想忘了这事。
在家里呆了一天,周日下午,安静便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总公司。
晴朗则送给谢妍代为照顾。
转眼两周过去,培训即将结束。
其间安静打过几次电话给吴瀚,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他的手机在通话中。
后来她借同事的手机给吴瀚打了个电话,果然一拔就通了。
吴瀚很公事化的口气问:“喂,哪位?”
安静马上挂断了电话。
他果然是故意在回避她,那么,她还打他的电话干嘛?自取其辱吗?
秦朗若真的想找她,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了。明摆着是秦朗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瓜葛嘛。
就算她用别的电话打通了吴瀚的手机,吴瀚也不可能告诉她实情。
至此,安静终于死了心。
暗暗嘲笑自己,当时拒绝得干脆,过后又厚着脸皮想找人家,这算什么?
人家不过是闲得无聊,拿她寻开心罢了,现在指不定又跑到哪去捉弄别的女孩玩了呢。
安静啊安静,你有点骨气好不好?
想虽这么想着,心里却总是淅淅沥沥下着雨,眼前总要出现那双忧伤的眸子。
他说,你连让我迈出第一步都不能,安静,你好狠心。
他不可能是在演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静不免自责,安静啊安静,你太笨了,反应总是很迟钝,该怎么说你呢?
眼看培训就要结束了,安静想跟总公司的人商量,留在总公司工作的事情。
那边,她再不想回去了。
每次见到陈震宇和白岚虚伪的嘴脸,她就觉得恶心。
她更不愿永远背负着秦朗的阴影生活。
培训的最后一天,安静上完课,刚要鼓足勇气去找总公司的负责人,突然前台的女孩告诉她,有个人找她说是有急事,请她务必去一趟。
安静疑惑,她在这儿培训的事,只有公司的人知道。
谁会专程跑到总公司来找她?
☆、再次得到他的消息4
疑惑归疑惑,安静并没有多问,来到了公司的大门口。
这是精诚公司的总公司,面积大了许多,包下了整层的写字楼。
安静从会议室出来,拐了几个弯才来到门口。
一见站在门口等待的人,她马上掉转头就想进去。
那个人已经看见了她,马上跑过来,拉住她。
匆匆说:“安静,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请给我点时间。”
安静冷冰冰地说:“吴先生,你不是把我拉入黑名单了吗?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劳您大驾亲自过来?对不起,我现在很忙,等我空了再说。”
站在门口等待的人正是吴瀚。
听见安静的话,知道她给自己打过电话,而且识破了他耍的花招,不禁尴尬。
他也很无奈啊,他可不想再开车带着秦朗跑到东城花园去,巴巴地等着安静回来,然后再大老远地开车回去。
所以,当时设了限制安静呼入。
过后就把这事给忘了,一直没有取消掉。
吴瀚急忙把安静拉向门口。
解释道:“安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次来,真的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跟告诉你,就耽误你一会会,好吗?”
安静见总公司的人都在探头探脑往这边看,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
她还想留在这儿工作呢,可得给总公司留下点好印象才好。
而且,她的确也想知道秦朗的消息。
不论是什么样的消息,得到个确切的消息心里才能定得下来。不然,总象是有个不稳定的因素在那儿,随时可能引起爆炸似的。
因此,安静没有再反对,跟着吴瀚来到了公司外面,电梯旁边。
吴瀚递给她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递给了她,手却拽着,不肯松手。
凝重的语气说:“安静,你做好思想准备。”
安静心里“格登”了一下,突然有一层惧意密密地爬满了全身。
吴瀚的这句话,谁都知道,是灾难来临的预告。
吴瀚会有什么不祥的消息告诉她?是关于秦朗的?
安静深吸了口气,问:“这是什么?秦朗的结婚喜贴?”
吴瀚缓缓摇了摇头,松开了手。
“这些遗产是赠给你的,请你签收。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不能不亲自来处理这些事。”
安静听见“遗产”二字,眼前一阵发黑,腿软软的几乎站立不住。
她想打开文件袋,手指却象使不上力似的,半天打不开。
安静吃力地问:“谁的遗产?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有谁会留有遗产给她?
“麦奇,”吴瀚说,“麦奇的遗产。他留下遗言,说要把他名下的绝大部分财产赠送给你。你还记得他吗?”
安静原以为,会从他的嘴里冒出“秦朗”二字,突然听见是个陌生的名字,不禁奇怪。
随即又想到,吴瀚叫秦朗为麦总,莫非那个麦奇……
想到这儿,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安静突然变得焦急,手指飞快地把文件袋上缠绕的白线给拉开,取出里面的文件。
☆、再次得到他的消息5
厚厚的一叠文件,最上方是一份遗嘱的复印件,由律师代为手书的遗嘱。
遗嘱上所写的内容,跟吴瀚说的差不多,下方签了麦奇的名字,按了手印。
另外,还有律师的签名,以及吴瀚与另一位证人的签名。
遗嘱下面,是多份需要安静签署的文件。
遗产包括一处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