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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她自己的脸则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之下。
这样的位置,对于她观察他极为不利。
古晨关好了门,踩在地毯上无声地走了过来。
☆、全都过去了3
她不想跟安静坐在一块,把椅子拉到麦尊旁边,同他并肩坐下。
静默了一会,麦尊首先开了口。
“你说麦奇,你是在威胁我?”
安静不作声,威胁麦尊是临时起的意,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麦尊多点接触,以找出他跟秦朗的区别。
因为一旦她丢掉这个工作,以后再遇见麦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看了半天,除了两个人的性格不一样之外,她看不出有别的区别。
麦尊得不到她的回答,也没有再说话。
拉开一个抽屉,抽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着什么。
写好了之后,撕下最上面的一张,递给安静。
“这些够了吗?”
安静接过一看,原来是张现金支票,支票上写了个数字,七位数。
她把支票扔回给麦尊。
“我不要这些,我只是想知道,你真的,真的不是麦奇?”
“我怎么会是麦奇?”麦尊平平淡淡的语气说,“不要因为我们长得象,就把我当成是他。原来你就是那个安静,你跟麦奇事我知道一点。如果你还当麦奇是你的好朋友,就别再纠缠在相貌这些无聊的事情上。你过得好,麦奇才会高兴。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吧。”
安静长叹了口气。
“也许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再执着在这些问题上。我走了,就当我没有来过吧。”
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麦尊在她身后,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门外,视线仍久久地收不回来。
他的眼中,有着许多莫可名状的东西。
古晨见安静知难而退,正在高兴,一转眼却发现了麦尊不同寻常的眼神,心头的怒火顿时又燃烧起来。
推推他说:“喂,人都走不见影了,你还看什么看?你还忘不了她?”
麦尊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支票,一点一点地撕成碎片。
“什么叫忘不了她?别乱说。”
“我才没有乱说,”古晨火气爆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她的感情不一样,很不一样,你对别的女孩从来没有这样过。那个贱女人,事情都过去了,干嘛又跑到跟前来?我看她是存心来诱惑你的,想跟你旧情复燃。”
“你骂谁贱女人?”麦尊一挥手,扫落一地碎纸片。
古晨见他脸色铁青,吓得倒退了一步。
心里却有不甘,倔强地叫:“她就是贱女人,我骂她怎么了?安静就是个贱女人,贱女人。”
麦尊陡然扬起了手臂,朝古晨脸上狠狠地煽去。
巴掌在半空中却转了个弯,重重地拍在办公桌上,把桌上的笔筒给震翻了,滚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不想打女人,你别惹我生气。”麦尊双手支在办公桌上说。
古晨被他的样子吓住了,一个字不敢再说。
心头却是万般委屈,一扭头跑了出去。
安静走到麦尊的办公室外面,迎面正好碰上了吴瀚。
吴瀚看见她,大为惊讶。
把她抓到一边问:“咦,安静,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
☆、全都过去了4
安静埋着头说:“我走错地方了,这就回去。”
不再理会吴瀚,转身走向电梯。
吴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冲着安静的背影叫:“安静,你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正好电梯停在十九楼,安静走进电梯,丢下一句:“没事。都说了,我走错地方了。”
关上了电梯门。
吴瀚摇摇头,打算进去找麦尊问个明白。
才走出几步,突然见麦尊的门被人打开了,古晨从里面奔出来,神情极为愤怒。
吴瀚连忙又拦住古晨。
“古大小姐,又闹别扭了?别生气,生气容易变老。”
古晨狠狠地瞪他一眼,口气很冲地说:“你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重重地哼了一声,跑开了。
吴瀚哀叹,今天这都是怎么了?
他也真是倒霉,正好撞在这枪口上,替麦尊当了出气筒。
办公室内别的女孩均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惊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等到吴瀚走进麦尊的办公室,关上了门,料想听不见她们说的话了,迫不及待聚到一块,悄声地议论。
“原来吴助理认识安静,那她干嘛还一板一眼地来参加面试?想工作,跟吴助理说一声不就完了。”
“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安静肯定跟麦总之间有什么过节,不然麦总不会一见她就赶她走,说话还一点不留情面。麦总平时对下属挺好的呀。”
“会不会,安静是麦总的情人之一?”
“有可能哦,看把古大小姐气成什么样子了。”
“说起来,古大小姐也真是可怜哦。麦总对她那样,她干嘛还死缠着不放啊。要换了我,早就受不了了。”
“你是没遇到麦总那样出色的男人。要是麦总肯娶我,他找多少个女人我也甘心啊。”
“得了吧,那样的男人才不可靠,还是找个跟自己情投意合的普通男人最幸福。”
七嘴八舌,议论个不住。
吴瀚走进麦尊的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走到办公桌前,在安静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跟麦尊关系非同一般,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讲究礼节。
麦尊坐在办公桌后面,斜靠在椅背上,脸上余怒尤未消掉。
“怎么啦?怎么气成这样?”吴瀚忍不住惊讶。
古晨生气不奇怪,可麦尊生气,那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麦尊喜怒不形于色,再生气,通常也不会挂在脸上。
麦尊狠狠一拳砸在桌上,恼火地说:“古晨这个女人真是不能娶了,她竟然骂安静是贱女人。”
吴瀚心头敞亮,难怪麦尊会生气,原来是古晨恰好击中他的罩门了。
古晨就是把天下别的女人全都骂成贱女人,麦尊也不会生气,可惜她偏偏骂了安静。
安静是麦尊不能碰的痛。
吴瀚问:“安静怎么到这儿来了?她跟我说要回去,原来是骗人的。”
麦尊没接他的岔,顾自说:“安静又没做什么,不过是想看看我,弄清楚我到底是不是麦奇,她干嘛骂得那么恶毒?”
☆、全都过去了5
吴瀚忍不住好笑。
“这得怪你自己,多半你见了安静就跟丢了魂似的,难怪古晨会生气。”
“谁说我丢了魂了?我处理得还不够冷静吗?”
麦尊简单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吴瀚捡起桌上的几张支票的碎纸片,遗憾地说:“可惜了,她不要,送给我也成啊。”
麦尊从他手里抢过碎纸片,丢到一边。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我在正经跟你说话,你老是嬉皮笑脸的。”
“好,我不笑。”
吴瀚揉了揉脸,对眼前的麦尊,他是又同情又觉得可笑。
“麦总,安静还会不会再来?如果她还来,我请愿去外地长期出差。再骗她,我快招不住了。”
“她应该不会再来了。”
麦尊的怒气没有了,转而换成了伤感。
“你放心,她没什么可以再问你的。再说,你也没骗她多少。”
“是啊,没骗多少。”吴瀚苦笑。
他是没骗多少,可是他骗了最关键的一点,跟安静同居了近一个月的秦朗不是麦奇,而是麦尊。
麦奇长得跟麦尊其实有着很大的差别。
不过呢,他俩到底是兄弟,五官及面部的轮廓有着相似之处。
所以,只见过十岁小麦奇的安静,没有对长大后的麦奇的容貌产生怀疑。
安静小时候许过的愿,其实是麦尊替麦奇实现的。
麦尊只手支头,望着窗外,唇畔带着温柔的笑容。
“记得那句歌词吗,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轻轻打在我身上。我倒是愿意做一只猫呢,当她眼里的猫妖。你不知道,她以我的主人自居的时候,那嚣张的样儿有多可爱。”
吴瀚耸然动容。
他清楚麦尊对安静的感情,可是极少听见他亲口说出来。
原来他对她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程度了。
那么,他的放弃,是不是明智之举?
吴瀚轻声问:“你后悔吗?如果后悔……”
他没有说下去,虽然麦尊还没有跟古晨结婚,可是他们两家的背景摆在那儿,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麦尊知道他意思,回答说:“当初,我问过安静,有没有可能爱上我。她说她不爱我,她甚至连跟我培养感情都不肯,我能怎么办?如果她爱我,我不顾一切都会娶她。可惜。算了,就让她以为秦朗是麦奇,已经死了吧。她过她的日子,我走我必须走的路。”
安静离开万象集团,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绝对没有想到,她竟然被麦尊给赶出来了。
也许,他还记得那天她追赶他的车子的情形,认出她了吧,赶她也在情理当中。
回想着麦尊写在支票上的字,字迹跟麦奇的字完全不同。
安静看过麦奇的遗嘱上面的字,除了签名,麦奇还亲笔补充了一句话。
麦奇的字秀丽工整,麦尊的字却是遒劲飞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她不能不承认,真的是她弄错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过去的都该过去了。
☆、全都过去了6
时间总是在匆匆流逝,象这云,象这风,挽留不住。
眼前的风景当中又现出了麦尊的脸,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麦尊的脸,还是秦朗的脸。
那两张脸没有什么区别。
心头又有丝丝的动摇,会不会,这里面还有什么文章?
不,安静甩甩头。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那个麦尊,他都叫她放开了,不要再执着于过去,她干嘛还要执迷不悟?
第一次遇见麦奇,是在秋天,她陪他走过了秋冬春夏。
第二次遇见他,还是秋天,他却没能同她一道走过冬季。
人生,也便如这四季,如这景色,荣枯盛衰,起起落落。
这些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与其伤感,还不如振作起来,去做她该做的事。
安静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麦奇,将永远埋葬在她的记忆里,她要回去,继续把基金做好。
往酒店走的时候,安静接到了沐夜歌的电话。
沐夜歌问:“安静,你面试得怎样?一定被录取了吧?”
安静自嘲地笑:“本来是被录取了的,但是被麦尊给赶出来了。他可能还记得我那天追他车子的事,不肯用我呢。”
简要地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并没有说她用麦奇威胁麦尊这一点。
“竟然有这种事?奇怪。”沐夜歌的声音相当的惊奇。
安静比他还要奇怪:“这有什么?他那种冷血傲慢的性子,不用我也正常啊。”
“不,”沐夜歌纠正她,“谁说麦尊冷血傲慢了?据我的了解,他对下属挺好的,说话行事也总是会给人留余地。而且,不象是个会记仇的人。你追他车子,那才多大点事?他怎么可能一句话不说就把你赶走?”
他这样一说,安静也觉得的确是有点奇怪。
不过,她这阵子在这件事上已经费了太多脑筋,疲倦了。
刚刚才决定了,要抛开这一切,她不愿再纠结其中。
因此安静说:“算了,夜歌,别想太多了。我想明白了,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的是,我没必要为了这个再去纠缠他。”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另外找个工作?”沐夜歌问。
安静实话告诉他:“我想回去了,那边有更重要的工作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