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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从胡欣的口中,她才知道,原来父亲是被电死的。
是有被人有预谋地害死的。
只不过,那些人的本意,不是想害他,而是想害宁韵。
安静悲愤地问:“他们都已经逃走了,逃得远远的,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放过她?”
“不是我们不肯放过你,是你不肯放过我们。你都嫁了人,为什么还要引得他们神魂颠倒,整日里念着你?念着你不算,还派了人到处找你。这口气,我们咽不下。只有你死了,我们才能睡得安稳。”
☆、无法罢手1
胡欣歇斯底里说了这一大通话,朝安静猛扑过来。
叶泽生急忙拉住她。
冷静地看着安静,说:“你不是宁韵,宁韵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
安静已经听胡欣亲口承认害了父亲,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便不再瞒着他们。
冷冷地说:“我是他们的女儿,安静。”
胡欣总算恢复了些许平静,惊讶地望着安静。
口吃地问:“你,你不是安敬卿的孙女?”
“我不是,”安静很肯定的口吻回答,“我的亲人全都死光了,谁说我是他的孙女?”
安静心头苦涩。
她这样说,是不想把安敬卿一家人牵连在其中。
毕竟眼前这两人不是普通人,他们有翻天覆地的能力。
她自己是把生命置之度外了,不想连累别的人。
再则,安敬卿和许凤莲对她并不是真心疼爱,这让她对他们很失望,不愿再承认他们是自己的亲人。
“那,”胡欣疑惑地问,“为什么叶行说你是安敬卿的孙女?”
安静冷冷地笑。
“他们认错了人,是我利用了他们。不这样做,我能遇见叶行,能见到你们吗?”
胡欣还想说什么,叶泽生止住她。
“别的都不用多说了,你就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安静冰凉的语气说:“杀人偿命,你们做得到吗?”
叶泽生想快点摆脱麻烦,简单地说:“你开个价吧。”
安静摇摇头。
她来,不是为了钱。失去了的生命和亲情,是钱买不回来的。
胡欣急了,恼怒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安静嘲弄地笑:“我想让你们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胡欣顿时吓白了脸,尖声叫:“你想对阿行怎样?不许你再接近他。”
叶泽生干脆拔出了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安静。
不慌不忙地说:“如果你敢再接近叶行,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劝你,还是拿了钱,把嘴巴闭紧点好。”
安静早就知道,自己跟这两个人斗,根本是以卵击石。
叶泽生就是现在毙了她,也啥事都不会有。
这世上,没有人会知道,在这儿发生过一桩命案。
她毫不畏惧地说:“你要杀我,我根本没办法反抗。不过,如果我死了,有一些东西会流传出去,可能对你的影响不大好。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为好。”
叶泽生笑。
“小女娃,你看电视看多了吧。你以为,单凭你这句话就可以威胁到我?”
“如果我说,那东西可能落到你政敌的手中,比如什么姓古啊姓麦啊什么的,会怎么样呢?”
叶泽生脸上微微变色。
他对眼前的安静一点不了解,听她如此说,倒是不敢太过大意。
况且,眼前这个人怎么看怎么象宁韵,根本就是过去的宁韵的翻版,让他无法对她下狠心。
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安静微笑说:“叶行回来了。我劝你还是把枪收起来吧,大家和和气气的,有事再商议。如果被叶行看见你这个样子,你说他该有多伤心啊。”
☆、无法罢手2
叶泽生冷冷地看了安静好一会,终于缓缓地收回了枪。
沉声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你管不住自己,我照样可以当着叶行的面崩了你。就算他怪我,我也不怕。”
“我明白。”
安静微笑说,打开了书房的门。
才打开门,便听见楼梯上传来“咚咚”的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叶行倜傥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看见安静,他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
笑问:“你们怎么跑到楼上来了?看见下面空荡荡的,害我吓了一跳。”
安静抢先回答:“伯父伯母带我参观楼上的房间呢。”
叶行闻言大喜。
父母肯带安静参观房间,是不是说明,他们对她真的很满意呢?
安静上前两步,挽住了叶行的手臂。
娇嗔地问:“你取回酒了?这么快。”
“我的速度,还用得着怀疑吗?”叶行笑答,同安静一道下楼。
安静故意说:“知道你车开得好,要不,呆会吃过晚饭,我们出去逛逛?”
“好啊,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叶行非常高兴。
今晚的安静明显的跟过去不同,对他热情了许多。
安静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心里却更增愧疚。
本以为,今晚过后,她就可以向叶行摊牌的。
大概先前总是把人想得太好,总抱着一丝幻想,父母其实是死于意外的。
他们虽然想找父母的麻烦,可仅仅是逼得他们东躲西藏罢了,并不需要对他们的死负责。
她只要痛斥他们一顿,让他们良心难安也就罢了。
尽管,她很怀疑,他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可是,事实是这样的残酷,她原先所抱有的一丁点侥幸都没有了。回想起来,那侥幸其实是自欺欺人而已。
有很多的疑点都说明,父母的死不是意外。
对叶泽生和胡欣的憎恨,让她无法对叶行罢手。
她除了能够夺得叶行的心这一点外,在这些人面前还能有什么优势呢?
胡欣听见安静邀请叶行一道出去玩的话,铁青着脸想要制止,被叶泽生给拉住了。
待安静和叶行下楼去后,叶泽生把胡欣拉进了书房。
关上书房的门,低声对她说:“先别让阿行知道。我先派人调查一下这个女孩的底细,看她是否跟古家和麦家有来往。另外,我再派人暗中保护阿行。你放心,阿行不会有事的。”
胡欣别无他法,只得点头答应。
忿忿地骂:“都怪你当初糊涂,如果不是你色,我们阿行会有今天?”
叶泽生从来都是惯于操控别人的,今晚却被安静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丫头弄得束手束脚的。
心里正不畅快,再被胡欣抢白,不免生了气。
喝斥道:“男人好色是天性,玩玩怎么了?谁要你去害了她?胡欣,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杀人犯,我真是小看了你了。”
胡欣梗着脖子说:“我就杀了人,怎么了?我就杀了你的心上人,你去告发我啊,你判我的刑啊。要不是我,谁知道这个家现在的是不是换了女主人了。”
☆、无法罢手3
说着,又委屈地哭。
男人总嫌女人吃醋,心胸狭窄,可罪魁祸首实则正是他们自己啊。
叶泽生不耐地劝:“好了好了,别哭了,别惹阿行疑心。”
撇下胡欣,摔门出去。
在楼梯口,望见下方酷似宁韵的安静,不免有些失神。
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宁韵,他就对她动了心,继而为她发了狂。
如果不是他已娶妻生子,他非把她娶进家门不可。
就算他已经娶妻生子,他依然想把她弄到手。
可就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宁韵却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跟人跑了。
他不知道她跟谁跑了,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他只知道,他想找到她。
他派了人四处寻找,每次刚觅得一点她的消息,她又跑得不见影了。
再后来,他突然得知她去世的消息。
那时候,他就怀疑,宁韵的死说不定另有隐情。
只是,他不愿因为这个花费太多精力。
佳人已逝,反而可以让他放下了这段得不到的孽缘。
他万万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宁韵竟然是被他的枕边人给害死的。
胡欣害死的虽然是安静的父亲,可谁知道她有没有继续对宁韵下毒手?就算没有吧,宁韵也是因她而死,是被她间接害死的。
叶泽生突然对胡欣无比的憎恶。
面对楼下的安静,反而生出丝丝怜惜,不大想真的对付她。
胡欣在书房内擦眼抹泪了一会,终于收拾好情绪,擦去泪痕,扑了点粉掩饰。
走到楼梯上,看见楼下坐在一处的三个人,心里突然莫名的悲怆。
她似乎有点领悟,叶泽生大概并不想对付安静,因为,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宁韵的影子。
只要安静没有伤害叶行,大概他是不会当真对付她的吧。
胡欣心头暗火。
叶行瞥见了她,抬头向她招呼:“妈,你快下来啊。你不会还害羞吧?哈哈。”
听见叶行的玩笑话,胡欣只得强颜作欢,一步步蹭下了楼。
这顿晚饭,气氛很是怪异。
胡欣基本是埋着头吃饭,没有言语。
叶泽生的话也很少,时不时看看安静,又掩饰地看看叶行。
反倒是平时话语不多的安静今日表现得较为热情,时不时招呼。
“伯父,您喝点汤,汤是最养人的。您太忙了,国事家事都得操劳,应该多补补身子。”
“伯母,我知道有一种化妆品,消除皱纹最有效了。”
叶泽生和胡欣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挖苦意味。
唯有叶行被蒙在鼓里,欢喜得跟什么似的。
连连夸赞:“安静,你真体贴。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他越是夸赞,叶泽生和胡欣的脸色就越难看。
胡欣终于忍不住,起身去洗手间,想让自己稍微躲开一会。
她的本意是想避开安静,这一去当然就不想太快回来。
安静等了一会,含笑对叶行说:“伯母怎么还没回来?别是喝了点酒不舒服吧?我过去看看。”
叶泽生连忙阻止:“让叶行去吧。”
☆、无法罢手4
安静冲他妩媚地一笑。
“叶行是男人,哪里方便,还是我去吧。”
扶着叶行的肩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叶泽生看见安静脸上的笑容,愣了好一会。等他回过神来,安静已经快要走到洗手间门口了。
叶泽生连忙朝叶行使个眼色,说:“你快过去看看。”
虽然他猜到,安静今晚不会再对胡欣怎样,可到底还是想防着她点。
叶行不疑有他,只道叶泽生是担心胡欣当真醉了什么的,需要人扶。
而安静是个女孩子,力气小,这种事需要他来。
所以,点了点头,起身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没锁,安静轻轻地推开,走了进去。
她看见胡欣正埋头站在洗手池边,便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没有吭声。
胡欣进了洗手间,心里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愤怒,越想越害怕,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结到一起。
正难以自拔,突然感觉身旁的氛围有些异常,大概是第六感吧,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旁。
她猛地抬起了头。
洗手池的上方,镶嵌了一面很大的镜子。
她这一抬头,正好透过镜子看见站在她身后的安静。
安静就那样站着,正好站在她的身后,她的唇角,挂着冰冷残酷的笑容。
胡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道是宁韵的阴魂出现在镜中,她向她索命来了。
吓得失声尖叫。
指着镜子,颤声说:“你,你别过来。你快走,你走啊。狐狸精,你勾引老的不算,还要来勾小的。我跟你没完。”
抓起洗手台上的洗手液,就朝镜子砸去。
洗手液被狠狠地砸在镜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幸好瓶子是塑料的,没有把镜子砸碎。
这时,叶行正好赶到洗手间的门口,见状吓了一跳。
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