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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佐着意压低了声线,“放出风声去,就说陆军随军夫人病重,督军无心恋战。另外,在谷地粮仓布下重兵,今晚本督亲自出马,来个瓮中捉鳖!”
“是!”
“咳咳。”
听到随军夫人的动静,沈云沛识相退下。
陆良佐站在床边,冷声道:“醒了就快起来喝药,早点好了,早点给我搬出大帐去,别想耍手段!”
“你以为我是故意装病吗?”洛丽面色煞白,显然还没缓过劲来。
“从你嘴里吐出来的,还会有真话?没死就好,本督现在出去巡营,不想对着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
洛丽牵住他的衣袖,“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了吗?”
“都是你自找的!”
陆良佐,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心儿见她醒了,即刻赶进来伺候,“小姐,药都凉了,要不我先去厨房热热!”
“不用了,心儿,帮我一个忙,你现在就去军医那要些安眠药来,要是没有,麻沸散也行,就说我胃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快去!”
今晚一定要想办法绑住陆良佐,不能让他对那些义士的歼计得逞。她起身看了看自己的面色,仰头就喝下那碗汤药,揉捏着脸颊,“乔洛丽,你现在只剩下这件武器了,千万要好起来。”
在简陋的军帐,没有华衣美服,没有逍魂曲调,能利用的只有一点暧昧灯光,几杯小酒,与他心里,或许还残存着的一丝新鲜感。
夕阳西下,陆良佐正整装待发,心儿慌忙冲上前拦住他,“督军大人!您去看看小姐吧,她的胃痛又犯了,吃了几颗药都不见好。”
早知内情的吴光新看着这出戏码,很难忍住不发笑,“二哥,你就去吧,还是嫂子要紧!”
陆良佐赶回来时,帐中一片漆黑。洛丽听到声响,方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昏暗的烛光下,纯白的衬衣松松垮垮地套着她奥凸有致的身材,修长笔直的双腿就这样露在外边,长发捋在一边,倒着红酒的姿势风情万种。
他上前一把拽住她,“又在骗我!你还想玩什么把戏!”
洛丽安抚着他坐下,摇晃着杯中红色的液体递给他,俯身的一瞬香肩微露,“你先喝了这杯,消消气我再告诉你。”
陆良佐一口饮尽,瞟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不择手段,衬衣里,俨然什么也没穿,“谁让你穿我的衣服了!”
她垂眸委屈道:“我穿都穿了,难道你还要让我现在脱下来吗?”
他语意玩味,“你的丫头说你疼的受不了了,哪疼?”
“这里···”
洛丽捧起他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顺势跨坐在他腿上,“你摸摸,它是不是跳的很快?”
他承认,当她与自己紧密想贴时,自己就快把持不住了。这个女人在调情方面真的很有天份,这样的魅惑本事不知是从多少男人那学来的,想到此,心里难免吃味。
“果然是装病,你还有什么新鲜手段?”
“再喝一杯!”
陆良佐半推半就着灌下一杯,她方得意地在他耳边呢喃,“我的手段只有一种,可是百试百灵,从未失败过,就是···我也要喝点。”
她柔嫩的双手摸着他的颈项,滑向前捧起他的脸颊印上一吻,继而试探着深吻下,这一次,他没有拒绝,逐渐配合她,甜腻纠缠起来,眼角隐露出一丝笑意,回应着抚上了她的腰际,双手也开始不安份地向背脊游移。
“热不热?”
“嗯,那怎么办?”
“我帮你。”
军装的纽扣很紧,洛丽极费力地弄了半天才解开一颗,他已忍的急不可耐,将她横抱起扔在床上,“你到底会不会!”
她不紧不慢地钻进被子里,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这么凶,我不弄了。”
陆良佐憋了一肚子火解开裤腰带扔在桌上,烛台落地,帐内立时一片漆黑,“吴毛子说的对,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好好收下风!”
她想着拖延时间拽着被角不放手,却不想整个人被他从被子里拖出来压在身下,眼见就要沦陷。正皱着眉暗忖药效怎么还没发作,肩头一凉,衬衣已被褪去一半。
“等等···”
怀中温香软玉正暖,让他等等,简直可笑。
“你是不是奇怪,放在酒里的药怎么还没发作?”
“你···”
“这是谁的军营你不知道?想在这里算计我,也不动动脑子!”
洛丽还未及反抗,被他先一步反剪住双手,报复般在她锁骨间啃噬,攻城向下,种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不管从前怎样,乔洛丽,从今晚开始,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只手勾上她的小裤,粗暴扯下,身下的人霎时紧张地并拢了双腿,只是再如何刚强,她终究也是个女人,哪里抵得过一个投身军旅多年的男人。
洛丽一声闷哼,没有足够前戏的进入令她身下一阵剧痛,空缺了三年的位置蓦地被填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磨的她脑中混沌,已不知如何反抗,喉间不经意漫出的嘤咛使她羞红了脸。
或许是对自己太过急切的抱歉,他自肚脐吻向娇妻小山高处,摩挲逗弄的奇妙触感分散了她的痛楚,他才放开手,放纵最原始的渴望。
双手是什么时候攀上他双肩的,连洛丽自己也不知道,紧咬着牙关感受着身下的起承转合,时而温热带着微痛,时而空落落地只剩折磨,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迎上了他的。
感受到她的回应,陆良佐欣喜若狂,越发卖力纵情地搂住妻子极尽磨合,现在她是他的毒,也是他的药。
攀上巅峰时,洛丽只觉小腹间涌进了一股清泉热浪,快要将她溢满,指甲在他结实的背部划出一道红痕,两人亲密无间地滚入被褥内。寂月皎皎,帐外虫鸣,他沉迷于她的芳醉,她沦陷在他的陷阱里,其实今夜没有赢家。
第六十七章 吃干抹净
洛丽原以为一切已结束,对于自己的失控,羞耻地只想尽快将头埋进被子里,当只逃避的鸵鸟。身上的人将头埋在她颈间,却是不动。
她扶住他的肩推了推,陆良佐蓦地抬头与她四目相对,“想干什么?”
“你···你起开。”
他狡黠一笑,“想让我出来?”
“嗯。”
“不想。”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出来。”
两人不着寸缕地这样坦诚相对,他一句不想,洛丽便没了用武之地。正说着话,他又毛手毛脚起来,侧过头贴近她耳畔,一呼一吸都清晰可闻,伴随着淡淡的梳洗的薄荷香气。耳垂忽地一阵湿热,洛丽立时酥麻地别开头,蜷缩了身子,羞得像个处子。
“别动!”
他捏着她的脖颈将她捞回来,含着微微发红的耳垂,舔舐引逗,舌尖搅着她的耳窝,压着她羞涩扭动的身子越发来劲。
身下一阵异样的灼热触感令洛丽脑弦紧绷,难道···让她死了吧。
经过一次磨合,这回陆良佐极熟稔地慢慢抽出,推进,下身紧绷之余,双手撩拨着她濡湿的秀发,自额头到锁骨来回浅啄,摸索间咬住她的唇瓣猛一用力,惩罚般地动作起来。健硕的胸肌与女人特有的柔软快速摩擦,简易的床榻吱呀有声,好似下一秒就会被两人折磨得轰然倒塌。
她抓着他的臂膀,身下被撞击地生疼,喉头哽咽。
“痛吗?你求我,或许我会轻一点···”
洛丽紧咬住下唇,极力忍着别过头,却不知这隐忍的模样在男人眼中有多诱人。
不知他又折腾了多久,次日心儿端着水盆进来时,她一动,身下便是火辣的痛,而肇事者,早已不在。
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红印,心儿也大概猜到了昨晚发生的事,“小姐,我去打几桶热水进来,让你好好泡一泡解解乏。”
“他呢?”
“督军一早就和吴将军出去了,走的时候还让伙头营炖了鸽子汤,这会儿正好可以喝了。”
洛丽无精打采,“我不想喝。”
“那就再搁一会儿,昨天吴将军给我单独换了营帐,小姐想吃什么只管说,我开小灶做去!”
昨日被陆良佐下了套,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人吃干抹净了,哪还有什么胃口,现在想起那名军医,就气的牙根痒痒。简单梳洗后,洛丽亲自进了医疗军帐。
军医见了她,自觉理亏,“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传我去就是。”
“叫你去,继续给我开假药吗?”
“夫人见谅,我也是听命于督军···”
洛丽负手在身后,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别抬出督军来压我,我是她的枕边人,要是我现在就动了你,你想想,他会帮谁?”
温柔的语意里带着威吓,军医叹了口气,“夫人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
“给我一瓶避孕药。”
“夫人,咱们男人的军帐里哪有这个,您这不是为难我嘛!”
洛丽冷厉地睨着他,“没有这种药,你一个大夫,避子汤的药方你总会开吧?现在立刻给我熬一副!”
“是是!”
黑乎乎的药汁摆在面前,洛丽捂住了鼻子,过去因落崖,喝了太多中药伤了胃,以致于现在每每闻见药味就想作呕。
“小姐,你真的要喝吗?其实···怀上督军大人的孩子,没什么不好的。”
同他做下那种事,本就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爹娘,她断不能再让自己怀上杀父仇人的孩子,捏着鼻子一仰头,药就灌了下去。
军医隐有些担忧,“夫人,这种药对女人的身子不好,您可不能总喝。”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今天的事,要是你向督军打了小报告,就小心你的脑袋吧。心儿,我们走。”
陆良佐昨日虽拿胡匪做幌子引洛丽上钩,可五更时对胡匪老巢的奇袭,却是真真切切擒回了敌营一员猛将。
石三猛与吴毛子一样,都是匪类出身转投从军,两条汉子一交锋就打的不可开交,胜就胜在吴光新在陆军帐下多年,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些谋划,将他引进自己的控制范围,一举成擒。
那厮被关在囚车上,破口大骂,“姓吴的!你就是个孬种!打不过老子就特么下阴招坑害我!呸!”
他叼着一只荞麦梗,“你别刺激我,兵不厌诈你不知道?蠢货!”
“有本事放老子出去,咱们真刀真枪干一回!”
“跟你?算了吧,还不如在床上一场有意思,我怕我二哥瞧不起我。”
陆良佐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总算没白跟着我打拼这么些年!等这仗大打起来,二哥一定让你当前锋,在姑娘面前露露脸。”
“谢二哥!说起姑娘,你不反对我追求那丫头了?”
听他说追求二字,陆良佐忍不住笑,自己骂了他那么多年,也没改掉他粗俗的毛病,人家姑娘且什么都没做,就把这铮铮铁汉给降住了。
“只要你是真心实意的,我就不反对。”吴光新不知道的是,他态度的转变其实还有私心在,若是她身边的人也跟了自己兄弟,那她这辈子,就更别想离开他的掌控了。
“二哥,那咱们这就回去吗?我想去趟市集。”
“赌钱的瘾又犯了?”
“不是,我想给心儿姑娘买两身像样衣服,你看她一个姑娘家,穿成那样多少不舒服。”
经他提醒,陆良佐方发觉自己是越过越回去了,追姑娘的法子倒不如他心细了。
押送囚车的马队先行回了营帐,两人折返时,已是夜幕低垂,陆良佐拎着纸袋进帐,却发现床上收拾的整齐,那个女人不在,心下一阵慌乱。
“来人!夫人呢?”
勤务兵慌忙回道:“夫人好像,搬到心儿姑娘帐里去了。”
胆子真够大的,敢公然在他的军营里,撂他的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