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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团部……团部遭到敌203mm重炮齐射轰击,指挥部塌陷;团委领导生死不明!营长阵亡!(1营正副长)2营指挥部塌陷,2营领导生死不明!3营正在转移,进入无线电静默,联系不上!”身旁的步话员小武悲又呼了声,一瞬间神炮连剩下的战士们群情激愤起来!
郭老混身一震,眼泪止不住喷涌着,迅速把小武的通报颤抖着写在了笔记本上。拿给叶老看,叶老一见立马眼前一黑,一口血就这般气呕了出来,浑身乏力,晃悠着。配属炮兵5团同越南蛮子激战6个月,战损总计不过20人;就因这一次敌人凶猛狠毒的炮火逆袭,5团的指挥中枢几乎都被敌人打光了!5团其他连队损失怎样,其他兄弟部队的损失怎样?叶老想都不敢想……
“老叶,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现在炮5团1营、2营可全看着你啊!”就此时,郭老一步上前扶住了几欲昏厥过去的叶老,大声哭嚎呼喊着。
郭老说得没错,现在只有看叶老的。没了团部,没了营部,若以战绩、威望与指挥,5团最硬的拳头:神炮2连当仁不让。作为2连的连长,作为5团里功勋最卓著的连长,全团的指挥权便这么沉沉的压在了当时还没满30的叶老肩上!
郭老这么一喝,叶老稍稍回醒了过来,就此时熊熊的怒火压下了心中莫名的创痛,在郭老的搀扶下忍不住浑身的抽泣,颤抖道:“5团还剩多少?”
“三营完整!其他连同我们差不多……”通过简短询问,小武终于给叶老带来了一个不算太坏的消息。
“通报师部,通报屏翳,通报兄弟连,5团1、2营由现由我代理指挥!”叶老脸色苍白着,却依然坚定道。
“连长,师长的临时任命已经下达!”小武补充道。
叶老艰难的站了起来,点点头,痛苦道:“通知大家转移阵地!没有我的命令,重炮绝不允许再发炮,否则以军法论处!另将我的命令作为建议,转发一栋及‘屏翳’首长参阅……”
“不!连长,您下命令开炮吧!我们要报仇!给团长,营长,兄弟们报仇!”就这时,2连被追认一级战斗英雄的老兵韩庆云在众人里哭求道。众人随声附和道。
“不行!现在咱们只有活着才能给大家报仇!”叶老不可置疑的一把推开郭老递来的笔记本,对二连的战友们大声呵斥道。他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只有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美。同时他也明白,这道命令,对红1团,特别是对我们2营与6连意味着什么。但他依然死死的咬破的嘴唇,终大声道了声:“执行命令!”
随即他举起62式狠狠看了眼再次隐没入一片浓黑中的南面,放下,背过身去,热泪再次忍不住滚涌了出来,喃喃道:“六连,你们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正文 危机(2)
9。18日,20:25分,我六连接到通报,敌人用牺牲自己伪装特遣分队的沉痛代价,成功以准确凶猛的火力逆袭了我2个直属野战炮集群所有重炮阵地。配属伪装部队伤亡惨重,炮击部队人员、物资损失接近1/5;为彻底重创对我炮兵威胁巨大的敌2个野战炮群和配属338师自走炮旅,总部决定除有限调用具有高机动性的炮种外,对敌威胁最大的除63式自行火箭炮外,一律进入蛰伏偷袭状态。为麻痹敌人,完全暴露敌炮兵位置,并予以敌人炮兵迅速的毁灭打击,总部要求我红1团二营,特别是我6连必须要有在敌人疯狂的火力与兵力投送的攻击中,守住阵地,同时逼着敌人持续暴露出大部火力。为我配属炮兵重创敌人炮兵作出贡献。但这也不啻于明白无误的告诉我们六连已经被敌我都推向了风口浪尖……
9。18日,20:30分,611高地核心阵地。在短暂调整后,敌重炮部队向我611及无名高地再次开始的凶猛的炮击!一时间天崩地裂,山岳战栗,611及无名高地山岭刹那间顿若发生了10级地震;罡风在喑呜嘶吼,大地在剧烈颤抖,狭小得不到2平方公里的无名高地山岭被120mm以上重炮着弹轰击数千发;伴着如急风暴雨般密集的重磅炮弹砸落,一朵朵火球掀起代表死亡的红云,在漆黑的夜色便似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方圆2平方公里的大火盆,发出声声密集如狂雷炸响的声音,照亮了整个夜空!猎猎的秋风吹拂下,一蓬蓬火星燃烧着清寒的夜,在嘶吼,在激荡,在飞扬!
粒粒轻盈飘浮的火星随着浩荡的北风,在夜空中绘出一道发散开来火流,挥洒着染红了周边5平方公里内厚密的森林,在燃烧起一簇簇熊熊大火!
四散激扬的块块弹片,眨眼间在浓黑的夜里骄横跋扈,蛮横嚣张,砸得满山的树林噼啪作响,呜咽呻吟,崩塌倒斜!在伸手见不得五指的夜色里,发出令人心惊胆寒,如雨点般密集的噗噗声!伴着声声冲天巨响,威猛无铸的冲击波更似锋锐无所匹及的铁犁一般在611及无名高地山岭纵横交错,肆意妄为;一记记似迅即拉动拉链的‘嚯’、‘嚯’声里,生生将险峻雄壮的山岭和611高地撕成道道开裂褶皱的破土布,高低起伏,跌宕回环;似田野般坑洼不平,满眼沟壑,遍地窟窿的大马蜂窝。请牢记
而我们则仿佛置身于一片烤炉之中,熊熊的火势仿佛大地都像是在燃烧;凄厉的破空声仿佛是索命的厉鬼在尖声叫嚣;纵然隔着层厚厚的掩体,钢板,塑胶隔音层,加着柔软缓冲物的头盔和密实的耳塞,巨大的声浪如一记记密集的重锤,在我们的脑门上猛敲狠砸,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仿佛脑浆都似要在这一层叠着一层的轰击中迸裂出来,浑身仿佛是在灼烧,更像是在触电,从五脏六腑到汗毛细胞,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刺入脊髓的深深痛楚。
除我三排外其余六连兄弟们在永备工事里,痛苦的哀号着,翻滚着,便是再强悍的身子骨也抵不住,一口一口似乎是透亮的胃液,黄色的胆汁呕吐,甚至是喷涌出口鼻来!身子弱些的更是直接连续震晕、苏醒往复,我们百十余号人都仿佛置身于地狱与人间里来回折腾着,痛不欲生。
最近两天拿来肚里的东西早就吐了个干净,但我们并不觉腹空,因为比沙尘暴似乎有过之而不记的凝重硝烟已经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灌了进来;灌进了罐头盒似狭小空间的石包里;灌进了痛苦中早已防不慎防的我们鼻腔,胸腹里;那滋味不亚于把火药吃了个饱,古怪,涩口,令人作呕的感觉先不提,光是那浑身都能令人起鸡皮疙瘩,从头凉到脚的微微战栗感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但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仅仅是短暂,难熬的折磨;更恐怖的是无耻、狡诈、阴毒的敌人接着滔天的炮火与滚滚灼流掩护夹杂着数不胜数的特种弹!
(PS:非我军的那类打国际法擦边球的白磷燃烧弹,而是为真正国际法严令禁止的化学毒气炮弹。)
就在一通通滚滚升腾的火球照亮夜空之时,把611及无名高地彻底打成一片大火盆后,越南蛮子露出他们最险恶、乖戾本性;Д30式152mm榴弹炮、M1948式120mm重迫击炮;BM21,122mm火箭炮;克劳夫7式550mm自由式直射火箭弹,在蓬蓬火雨,弥漫硝烟里露出了它狰狞的恐怖!BP_55似来自九幽地狱下的深渊恶魔,露出它垂涎欲滴的尖锐獠牙,如入暗夜里悄悄潜行的蝮蛇,吐着长长的信子,优哉游哉,堂而皇之的随着腾腾浓黑的夜色与刺鼻的硝烟,顺着通风口与门缝隙一丝一丝透了进来!
(PS:BP_55如果换成北约代号大家都知道那就是:V。X。想必看过尼古拉斯?凯奇与肖恩?康纳利主演《勇闯夺命岛》的众位看管一定很熟悉吧?需要澄清的是经我多方资料考证,V。X是具有低皮肤渗透性的神经性毒气,只有成液体状态才能通过角膜、皮肤疮口侵入人体,一般的气体状态只能通过空气传播。如有较真的人如果认为有纰漏,可以把这里的P_55当作是P_35沙林来看。)
当是时,守卫无名高地两侧山岭的红1团先锋4连、特功5连反应不及;自曾营长、郝副营长以内94名战友含冤壮烈!63名战友深度中毒生命垂危!611及无名高地山岭除活人外彻底让敌人的炮火和毒气弹摧残成一片白地!
自敌人化学攻势展开的短短不3分钟,加上被敌重炮轰击壮烈者4连、5连一枪未发便已减员过半,战力损失2/3,又一笔沉痛的血债与更沉重的担子就这般压在我们和4连、5连幸存战友总计不足200人的身上!
感谢连长那死板近乎苛刻,酷厉的命令和战前准备;在敌人炮击开始之时,我六连便已全体戴好防毒面具,穿好民兵兄弟们刚送上来不透气的69式防化服,衣扎紧领口,袖口,裤脚,令我们能躲过这次罹难。同时也在发现异样之后,及时通报其他兄弟部队注意防范,才使敌人这次卑劣的化学攻势没有造成更惨痛的伤亡。但面对着一个个同我们一样在枪林弹雨,血火炼狱里铁骨铮铮熬出来的二营战友们;面对着264名战友苦痛含冤往生,悲怆的痛与刻骨的恨已然铭刻在我们的心间。
就在敌人炮火一停,我们接到通报的霎那间,滚烫的热泪与熊熊的怒火一齐从心底喷涌而出,我们发誓一定要胜利!一定要报仇!
9。18日20:50分,敌人重炮火力延伸,在我611及无名高地的3条山脊通路上交织起一片绵延不断的火墙,意图以凶猛的火力拦阻我增援后续增援部队填补重要战略支点的空白。与此同时,敌338师2个团迅速分成东、西两路纵队向无名高地山上山通路发起迅猛突击,意图以优势兵力与火力将我战线突出部的重要战略支点611及无名高地山岭同主力战线分割包围,截断我唯一退路,以达成彻底剿灭我6连及二营,占领611及无名高地这个战略关节点。
一时间,山岭之下,浓黑的夜色与雾气里,枪声、爆炸声、喊杀声响作一团。与此同时运动到我611东侧上山口的敌人另1个团也趁此机会爬下山麓,步入尚未收拾,恍若乱坟岗,屠宰场似的洼地周边。借着夜色腾腾雾气掩护,悄然向我611高地发起全面攻击……
正文 接战(1)
9。18日20:55,611高地核心阵地东侧前哨阵地。
凝重的硝烟与死亡的毒气刚刚散去,柔和的月在青烟淡薄的雾色里透着些惨白的颜色。借着光秃秃的陡峭山崖巨石下的深色的阴影,60余敌人倐地向着我611高地核心阵地东侧爬去,另30余敌人转道通往北面无名高地与611之间的狭窄便道,悄然向我三排防区潜行过去。而敌人显然没有觉察到600米上,一双双凌厉的眼眸正透着绿油油似鬼火般夜视镜,将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蓦地,那戴着ЛABP_2微光夜视仪的敌人尖兵一探头,慢慢的向上看了眼,警惕的缓缓举起了手——
轰隆炮声里,“砰!”猝然的一声清脆乍响,那敌人便无声无息一头栽倒在地。
就在他身旁4个战友骇然间要大声呼叫报警之时。4粒冰冷的子弹分从不同方向瞬间穿透了浓重的夜色准确命中的他们的脑颅,蓬蓬狰狞的血色霎时间染遍了苍白如纸的月色,空留下5具尸体次第无声的滚落下去,惊起紧随掉在后面3、40米的敌人就要一声惊呼。
“砰……”又是5声脆响几乎在轰隆的炮声中同时瞬间乍响,距离我东面核心前哨阵地下700米开外,又一组悄然敌人行进中的敌人应声而倒;此时,残存下来不过20余人的敌人才高声惊呼着:萨勒(闪开)!
但已经太晚了!“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