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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望远镜,看着如此惊人的战斗,一次次上演,个人意志力A、团队意识A、近身刺刀格斗战A的大日本帝国皇军,一次次在他们最擅长的刺刀格斗战领域被敌人正面击败,指挥这支突击部队的阵前指挥官真的要气疯了,他双手挥舞,在“当”的一声,他重重砍到身边巨大石块上的武士刀,竟然生生断成了两截。而斜斜倒飞而起的刀尖,更划伤了这位指挥官的脸颊。
“巴格牙鲁!巴格牙鲁!”拼尽全力甩掉自己手中那柄跟着自己纵横沙场,不知道享受过多少次胜利,现在却已经变成一块废铁的指挥刀,这位阵前指挥官放声狂道:“疯子,全是疯子!我们到底在进攻一支什么样的部队,他们的指挥官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训练出这样一批野兽?!”
“你是故意的!”
在雷震的师指挥部里,亲眼看到这六次刺刀格斗战的罗三炮,盯着雷震道:“告诉我你究竟在想着些什么!你明明知道刺刀格斗战是敌人的优势,你明明可以利用我们占领的三个制高点,利用交叉火力,压制住敌人进攻,可是你却没有动用这些力量,任凭战场最前沿的部队,一次次和敌人进行伤亡率最高的刺刀战。”
“没错,刺刀战,的确是让我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雷震毫不退缩的迎视着罗三炮的双眼,他的声音中透着丝丝的寒意,“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我们这些由残兵败将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只有变得彻底疯狂起来,才可能在敌人最擅长,最得意的领域,将他们击败!然后从自己和敌人的尸体中,寻找到最重要的斗志与信心!我只用了不到五百个人,就达到这一点,真的已经超出预计了!”
听着雷震当真是不含一丝感情的话,不只是罗三炮,就连一直紧紧跟在雷震身边的孙尚香也惊呆了,而雷震那幽幽冷冷的声音,继续传进了师指挥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们既然选择留下,就不要再把自己当成一个活人!而我们在真正死亡之前,唯一要做的,就是用尽一切方法,重创敌人!如果面对两个联队进攻,我就要把自己手中全部力量都使出来,当他们五十五师团主力赶到的时候,我们还有什么本钱,去和竹内宽这位老对手过招?”
第二十八章 天下无双(中)
第五军军长杜聿明,正带着部队在原始丛林和群山中穿梭,试图摆脱追兵,找到一条返回祖国的路,他当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第五十五师团,已经改变了进攻目标。
但是美国寻找史迪威将军和随身警卫的侦察机,却发现了这场仍然在继续的战争。
“我不知道下面究竟是哪支部队在和日本人交手,我唯一能说的是,那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惨烈的战斗!”
千万不要当这位驾驶员是在胡说八道信口开合,他驾驶着侦察机,反复从山坡上空掠过,由于飞过的次数太多,飞的高度太低,竟然被日本军队用轻机枪击落,最终被迫降落在一片相对空旷的草地上。
这位美国驾驶员跳下飞机后略略检查,很快就发现,是飞机外侧的一根输油管被子弹打断了,而他翻遍了自己飞机上所有的配件,都找不到替用的油管。就在这种情况下,这位因为性格中带着西部牛仔式的冒险精神,而不知道多少次被上司训斥的驾驶员,干脆拆开一支自己随身携带的古巴雪茄,用包裹雪茄的箔纸裹住了被子弹打断的输油管,再用自己嘴里嚼的口香糖,前后加固了那么一下子,算是勉强排除了碍障。至于飞机会不会在空中,因为油管漏油而起火爆炸,会不会因为油漏得过多,飞得半截就再次被迫降落,那就只有上帝他老人家才知道了!
当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负责搜索被击落侦察机的日本搜索小队,已经快要找到这里,这位美国驾驶员甚至已经听到了日本士兵交谈的声音,可是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这位驾驶员却目瞪口呆的发现。侦察机的发动机竟然打不着了,在没有机场勤务人员帮助地情况下,他必须要手动去把发动机引燃,然后在飞机起飞前,重新跳上飞机。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要么成为日军的俘虏,要么就和中国远征军一样,用自己的双腿。走出这片到处都是原始丛林的大山!
“呼呼呼……”
当侦察机上的发动机,终于开始转动,发出特有的轰鸣时,这位绝对称得上胆大包天的驾驶员,听到草地另一侧的山坡下来,传来了急促地脚步声,不用说日本搜索小队的士兵,已经发现了他这个人和侦察机。而在发动机越来越快的转动中。侦察机已经在空旷的草地上越跑越快。
这位身高不算太出众,也不能太出众的美国飞行员,撒腿拼命飞奔,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跳起来,直直抓住了飞行舱的壁板。就在他内心狂叫着“上帝保佑”的祈祷中,他手脚并用的往机舱里爬,当他终于用最不光彩地姿势,倒栽进最幸福的摇篮时。在他和侦察机的后方,传来了一阵枪响。
“还好日本军人不习惯使用冲锋枪,而他们这支搜索小队为了行动方便,也没有携带轻机枪之类的武器,否则的话,以我们当时地距离,我和我的飞机百分百会全部完蛋!”
天知道是老天终于开了一回眼,还是这位驾驶员的祈祝祷发生了作用。侦察机上留下了十一二个步枪子弹打出来的弹洞,但是这架伤痕累累,就连某一根输油管都是用包古巴雪茄地锡箔纸外加口香糖拼凑起来的侦察机,终于载着这位驾驶员重新冲上了蓝天。
而这位胆大包天的驾驶员,明明知道自己的飞机很可能会空中起火,更可能因为油料损失太多,无法飞回基地,竟然又唯恐天下不乱。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再一次大摇大摆从战场的上空掠过。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敌人表达了最大的不屑!
当这架明明已经被击落。却又咸鱼翻身重新飞起来,更他妈地将美国人式的大明与挑衅,玩得淋漓尽致的侦察机,终于调转机头,笔直的飞向东方的时候,一张美国出产的太妃奶糖糖纸,带着驾驶员手中不可避免沾到的汽油星子味,不断翻滚着,飘飘洒洒的从空中落下,恰好落到了那位就连自己最心爱地指挥刀,都断成了两截地日军阵前指挥官的面前。
低头看着这块小小地,不比一块豆腐干大多少,上面还印着花花绿绿图案的糖纸,闻着飘进鼻端的汽油味道,如果目光也能成为武器,那么那架在天空越飞越远的侦察机,连带坐在上面的飞行员一定会被凌空击落,炸得粉身碎骨!
在阵地另一端,居高临下目睹了这一切的雷震笑了,他举起望远镜,目送着那架煮熟的鸭子也能再飞起来的侦察机越飞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点痕迹,才微笑道:“这小子带种,我喜欢!”
“尤其是他最后的那次挑衅,”鬼才也微笑道:“估计我们对面敌人的指挥官,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吧,他越生气,越急于求成,就越容易犯错误。”
身为黄埔军校毕业,还参加过北伐战争的罗三炮,在这方面,能比鬼才看得更远一些,他先看了一眼摆在师指挥部,却一直沉默着的两部电台,然后道:“最重要的是,只要那位驾驶员能把消息带回去,重庆军事委员会甚至是蒋委员长,就会知道这里正在展开的激战战斗,我想,用不了多久,上级就会想办法,和我们取得联络了。”
罗三炮的预计没有错,那位美国飞行员,硬是把油料中途烧完的侦察机,用滑翔的方法,开回基地后,不理会那些看着侦察机,嘴里丝丝倒抽着凉气的机场后勤人员,飞行员还没有跳下飞机,就扯开他的大嗓子,放声叫道:“战争,我看到中国人还在缅甸继续和敌人战争,到处都是死亡,我的上帝啊……”
说到这里,这位飞行员又从飞行服里摸出一块太妃奶糖,大模大样的把它丢进嘴里后。才继续放声叫道:“看起来真的惨极了!”
并不是所有的中国部队都变成了散兵游勇,也不是所有中国远征军都失去了和敌人对抗的勇气,还有一支数量不详,但是绝对不会太少的部队,更在依托有利地形据险而守,和强敌做着殊死战斗!
这样地消息,就像是一支强心针,总算让气氛一片低迷的重庆军事委员会。有了一丝振奋!他们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如何在缅甸战场上,战胜日本军队,确保滇缅公路的畅通,而是如何让杜聿明和他的第五军,尽可能完整回到中国!
在缅甸的战斗仍在继续,至少说明,第五军还没有进入最坏状况,他们至少还有转身一战力量。
“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在重庆军事委员会,听到这个消息,国民革命军总参谋长何应钦的眼睛猛然亮了,他快步走到地图前,放声道:“我还一直奇怪。为什么明明我军现在孤立无援没有后勤补给,已经是疲惫之师,而日本人的电台和报纸中,更天天喊着什么‘欲征服支那。必先灭二百师’地口号,可是他们的快速机动部队,却放弃了对戴安澜之二百师的攻击。而竹内宽五十五师团主力,进入野人山外围,非但没有加入对二百师的追击,反而和快速机动部队一样,转向其他位置。原来是有人在这里插下一根钢钉,就算是敌人想追击二百师。也必须要考虑,如果不先拔除隐患,二百师甚至是整个第五军反戈一击,他们必将处于腹背受敌的绝对窘境。”
说到这里,何应钦长长的吐出了胸中的一口闷气,他这位国民革命军总参谋长,看着眼前的地图,再加上目前收集地收报。他已经可以做出一个判断:“杜聿明和他的第五军。包括二百师在内,终于可以摆脱身后追兵了!”
“这里还有一份美国侦察机传送回来的情报。”一名作战参谋迅速读到:“据我方空中侦察。发现日军第五十五师团,从孟固附近追进山区。而他们的工兵部队,正在开僻一条能让火炮和轻型坦克的临时通道!”
重庆军事委员会机要作战参谋室里,一群可以称为天之骄子地高级作战参谋面面相觑,过了好半晌,一位作战参谋,才道:“看样子这场狙击战打得不小啊,他们的机动部队,一定是在战场上吃了大亏,所以五十五师团现在不但是主力全线扑上,为了能够摧毁临时防御工事,就连他们的重型武器也要悉数运到。”
“整个师团主力全线扑上,”另外一名作战参谋,思索着道:“能逼得他们使出这样的大动作,杜聿明军长得用多少部队来打这场狙击战?”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问出来,在场所有地人,都是真正的精英人才,他们彼此对视,已经在对方的眼睛里,找到了相同的答案:“最少一个师!”
问题是,现在进入缅甸原始丛林野人山,实际上已经是失去对全军控制力的杜聿明,还能找出一个师的狙击部队吗?更大的问题是,就算还有一支建制完整的部队可以使用,又有谁愿意留下?要知道,现在日本军队在缅甸已经取得了决定性胜利,留下狙击敌人,就等于是选择了死亡。
何应钦略一思索,下令道:“立刻联络杜聿明,让他报告,究竟是哪支部队,在狙击敌军!”
“可能是电台出现故障,也可能是部队溃散地缘故,在两天前我们就和杜聿明军部失去联络了。”
听着部下的报告,何应钦再次陷入了沉默,杜聿明的军部,在两天前就和外界失去了联络,这本身就已经说明,杜聿明身边已经没有多少可用之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