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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敢相信也罢,说是太荒诞太离奇也罢,但是这样的事情是真地发生了……
杨惠敏回国后,在香港积极宣传抗日,而且在那里。和一个军统局外围成员。成为了未婚同居密友,每天都在做着一些力所能力的事情。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杨惠敏在一次返回中国内地的时候,答应替一位艺名叫“蝴蝶”的当红女明星,把她二十多箱放着各式化妆品和名贵皮衣及首饰地财货,通过水路运送回中国。
但是没有想到,这批货物实在树大招风,在进入中国后,被江洋大盗盯上劫得干干净净。面对这种情况,那个叫蝴蝶的女明星却不愿意了,她跑到南京四处托人,想出了这口恶气,就是靠朋友的关系,她认识了戴笠。
戴笠早就对蝴蝶的美色垂涎欲滴,终于找到这个机会,他立刻下令军统局,将杨惠敏和那个同居的军统局外围成员一起缉补归案。虽然看在杨惠敏是童子军,又曾经是举国闻名的英雄人物的份上,没有对她用刑,但是仍然坐实了“勾通江洋大盗,合谋劫取财物”的罪名,把杨惠敏和那个同居密友,一起丢进了关押政治犯地监狱。纵然社会各界多方抗议,但是戴笠在这个时候,掌管着国家最强大情报机关,当真称得上是举手遮天,轻而易举的就一一化解。
借着这个良机,戴笠自己掏钱,重新补办了和蝴蝶丢失的财货,终于凭借通天手段和大手笔的花费一亲芳泽,和蝴蝶这个有夫之妇打得火热。
一个全国闻名的少年英雄,一个为了国家四处巡回演讲,赢得了一次次支持,改变了不知道多少有色眼光的少年英雄,竟然比不上一个当红影星,竟然比不上二十几箱财物,竟然以勾通汪洋大盗的罪名,被丢进了关押政治犯的监狱!
雷震捏着入学通知书和委任状地手,都在微微发颤,他真地想放声大笑,马兰告诉他的事情,实在是太荒诞,太不可思议了。但是雷震张开了嘴巴,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在这个如此疯狂的世界里,越是听起来不可思的事情,往往越就是最不思议的真实!
“我,我,我……杨惠敏变成了这样,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谢晋元师父交待,我怎么向孤军营里那些兄弟们交待啊!”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了。”
马兰用同情的目光望着雷震。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日本人自偷袭珍珠港,和美国人在太平洋上爆发大战,并打得美国海军节节败退后,他们的气焰愈发嚣张,再也不必看英美法诸国的脸色。就是在几个月前,他们驻扎在上海虹口租界地军队,突然强闯进英租界。把孤军营里所有的人,都给强行掳走了。根据我得到的情报,除了军官被分开看管之外,其余的人,都被送进了苦力营,每天在矿山里工作。听说……已经有几个兄弟,因为积劳成疾,死在那里了。”
“我们的国家呢。我们的军队呢?”雷震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充满了苦涩:“孤军营里的,可都是我们军人凯模,更是我们地骄傲啊。他们被抓走了,英国人怕了。萎了,不管了,我可以接受,那么我们的军队。我们的国家,都做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就好像你带领暂编第五师,在缅甸浴血奋战,却得不到最起码的支援一样,你指望那些人能做什么?”
马兰看着自己的双手,道:“接到这个消息,我几次三番向上级请求,由我们军统局收集情报。组织别动队,把这些孤军营的英雄抢回来。可是上级却总是以时机未到,不得擅动为理由,据绝了我的申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离开军统局,而宁可相信,你会去想办法。和我联手帮助这些谢晋元团长最亲密地部下?虽然上级给了你三个月的长假。但是我希望你能和他们谈谈,将入学时间再向后推迟一些。毕竟想成功从苦力营里把那些兄弟们救出来,需要周密的计划和万全的准备……”
马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猛然听到了“嘶啦”一声纸片被撕碎地声响,在她霍然抬头中,雷震竟然将手中那两份代表着机遇与前途的委任书和入学通知书,一点点的撕碎了。
“举国闻名的英雄,比不上一个有点姿色地艺人;为国为民舍生取义,当真可以称之为大丈夫的军人,是死是活都无所谓,被敌人抓走丢进苦力营,每天在皮鞭抽打下,一点点的死亡,也没有人去理会……”
松开手指,看着纸片一点点的飞落,雷震涩声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而领导我们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政府啊?我在几个月前,还在以向蒋委员长,向这个国家的最高领袖痛陈党国和军队地弊端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做了不得了的大事,可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国家,这个政党,已经从上到下,全部都烂掉了!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政府管理的军队,在战场上,又怎么可能不输,又怎么可能不节节败退,痛失国土?!我们两个人联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去计划,我们是能救出孤军营的兄弟,可是又有谁,来救救我们四万万同胞,救救我们这些依然在和强敌生死相搏,却得不到尊重,得不到认可的抗血将士?当英雄流血再流泪,当我们地血一点点冷却地时候,我们再凭什么,去抵挡敌人的虎狼之师,去抵挡他们地侵略铁蹄?!”
“你不要问我,我要知道,就不会去救你,直到等你回国后,才告诉你发生的一切了。”
“国非国,家非家,君非君,民非民……这样的官场,这样的世界,只怕真的没有我雷震容身之地。与其进去,被他们排挤,被各种东西束手束脚,我还不如……”
雷震霍然转头,他望着马兰,放声道:“不如索性你我两人联手,一起齐心协力,去打造自己的力量,做我们自己应该做的事!你不是认为,我们军事上的失败,是先从情报战上开始的吗?我们现在只有一百多个人,在战场上是连填人家的牙缝都不够,但是在情报战上,只要我们能以这批兄弟为基础,再不断吸收新鲜血液,又有谁敢说,我们不能有情报战场上,打出自己的旗号,打出自己的天空?最起码,我们用这一百多号人,就可以强攻苦力营。把那里的兄弟们全部救出来!”
“可是……”
面对雷震如此激进如此大胆,当真是摔破一切重头再来意味的建议,马兰瞪大了双眼。
“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有政府的支持,才能为国尽忠。”雷震负手而立,在想通了一切之后,他款款而谈,神情气度中。自然而然,拥有了一种令人信服的味道:“青帮不一样是民间组织吗?可是又有谁敢否认他们在抗战中所做地积极意义?可是和日本情报部门相比,青帮这种江湖组织,无论是训练,结构,装备和成员意识,都相差太远,我就是希望通过你我两个人联手。建立一支民间自发组织,却拥有比正规部队更严格框架,更能胜任各种敌情的特殊部队!”
强悍的马兰,杀人无数的马兰,在这个时候。听着雷震的话,只能张开了嘴巴,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叹:“啊?!”
“现在时值乱世,土匪强盗二流子。只要有几号人,有条枪都能占山为王,什么大帅,将军的满天乱飞,我就不相信,你我两个人,再加上这一百一十七号身经百战的兄弟,会比那些大帅、将军们差!”
雷震用热切的目光盯着马兰。放声道:“正所谓将相王候宁有种乎,什么开天劈地,我雷震没有这野心,更没有这种能力。但是只要我们手中有一支数量也许不是很多,却足够精锐,更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随心所欲调配投入地部队,就算我们不能改变大战略大战场上发生的事情。至少我们可以改变身边很多的不公。用我们的良知为导向,去做大家都想做。却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
对军队,对国家,对军统特工局已经失望的马兰,就这样,被雷震给诱拐了。他们成功的解救了在苦力营的兄弟,在撤退地时候,通过新四军的防区,在这里和新四军有了最直接,也是最亲密的接触。就是在这个时候,亲眼所见一切的雷震,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
在他们之后,还发生了很多很多地事情。
当雷震和马兰亲手组建的部队,终于成型并且在情报战,甚至是特种作战上崭露头角的时候,这支夹在两个党派之间成长起来,甫一出手就实在太过耀眼的力量,不可避免地面对了邀请,面对了立场的选择。
国民党特派专员,选择了先指挥大军压境,再高官重金利诱的双重路线,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一套方法,在别人的面前,也许真的很有效,但是对于雷震这样一个绝对不可能面对暴力选择屈服的人来说,他实际上已经帮助心理早就更倾向共产党人的雷震,选择了最后地方向,和为之终身服务的军队。
而马兰,在这场战斗开始前,因为家族的关系,因为中央教导大队的情份,而带着她亲自训练的一支女子别动队,在雷震最需要她的时候,站到了中间的立场上。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雷震全军覆没,当她从背后对曾经服役,曾经承载了她地光荣与骄傲地军队,发起攻击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地这一辈子,已经成为家族的叛徒,她这一辈子,真的要和雷震永远绑在一起了。
雷震,以暂编第五师为出发点,创建中国第五特殊部队的掌门人,他参加过抗日战争,抗美援朝,在建国不久,应缅甸政府的邀请,带领自己训练出来的部队,远征缅甸,打得败逃到缅甸的国民党残部望风而逃。而在几年后的对印自卫反击战中,雷震率领的特种部队,更是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发挥出最可怕的力量。说他是一位百战将星,绝对不为过。
马兰,这个最终陪伴着雷震的女人,她一直活跃在第五部队。但是,也许是有着太多的牵扯,也许是有自己人坚持,也许在她的世界里,只需要有雷震一个人就足够了,所以,她一直保持了无党派人士的身份。
但是,她却有着一个响亮的称号……獠牙!
这是第五特殊部队,对最出类拔萃的职业军人,而做出的证明与肯定。虽然她只是一个女人,但是任何一个认识她,知道她传奇经历的人,都认为,她真的是实至名归的。
【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