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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敌人从刘林身上拖了下来。
王勇顾不得看刘林的死活,拎着镐跳出战壕,扑向一个和班长杨占福扭打在一起的敌人,两个人在地上翻来滚去,王勇瞄了几次,怕误伤班长,没有得手,一个美国兵从装甲车上跳了下来,看到王勇,持枪就向他捅过来。王勇抡圆了十字镐向外磕枪,‘咔嚓’一声,敌人的枪被砸成了两截,他手里的镐也被震得脱手飞到了一边。
美**队对刺杀训练并不重视,但是为了在短兵相接的肉搏战中不吃亏,还配了一支手枪,受过美军训练的王勇一看那个美国兵扔掉了半截步枪,去摸腰间的手枪,猛的扑了上去,把他摔在地上,一只手死死的抓住美国兵持枪的右手,按在地上,不给他开枪的机会。这时杨占福和另一个美军厮打着滚了过来。
“班长,快把他的枪下喽!”王勇一边按住美国兵,一边喊。杨占福听到王勇的喊声,一分神,被敌人压在了身下,卡住了脖子,一口气也喘不上来,脸憋得通红,可他还是挣扎着艰难地挪过来,腾出了一只手把和王勇搏斗的美国兵的手枪打掉。王勇趁机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敌人的脸上,美国兵顿时满脸开花,高鼻梁当其冲,被砸的塌了进去,嘴里的牙估计也没剩几颗···干掉这个美国兵,王勇回头一看班长,让他懊悔一辈子的事情生啦···
杨占福打掉和王勇搏斗的敌人的手枪,手在地上乱摸,他想找到一块石头,或者土块哪怕只是一把土也好,可是这片地上只有荒草,他感觉意识在离自己远去,身上使不出力气,压在身上的敌人像山似的沉重。那个美国兵见杨占福反抗越来越弱,从容的抽出了手枪,枪口紧顶着他的胸膛连开了两枪。美国兵刚要站起身寻找下一个目标,突然看到一道寒光闪过,冲着他的脸上砸过来,美国兵吃惊地张大嘴想喊叫,锋利的八寸长的镐尖从他的嘴里撞了进去,穿过坚硬的颅骨,从后脑勺露了出来。
“班长,班长···”王勇抱着满身血污的杨占福大声喊叫着,可他却毫无知觉。王勇心里一阵难过,脑子里闪现的都是班长的影子。从入伍第一天起他就跟着杨占福,虽然班长的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一岁,但是他却像个大哥一样照顾他,帮他打洗脚水,缝补衣服,这是他在从前的部队里从未感受到过的。入朝以后,班长一直把他带在身边,行军帮他拿背包,扛枪,剩下一口水给他喝,剩下一口干粮给他吃,今天为了他连命都丢了···
“班长,你慢走,看我给你杀几个鬼子路上作伴!”王勇看看不断涌到阵地上的敌人,轻轻放下了杨占福,捡起敌人的手枪,抄起一把工兵锹大喊着冲了上去。现在三班阵地只剩下四个人了,和冲进阵地的敌人混战在一起,副班长康新乐的机枪已经没了子弹,敌人很快冲上了他们阵地,他捡起一支步枪和蒋立山冲入了敌群。生死关头,刘林也忘记了恐惧,枪被打掉了,他扑住了一个敌人,两手抱住敌人的脑袋,用牙撕咬着,活活的咬断了敌人的咽喉,战场终于让他从一个懦夫变成了一个勇士。
王勇两枪撂倒一个欺到跟前的敌人,对准另一个跳下公路的敌人开枪,‘嗒’的一声轻响,枪卡壳了,那个高大的美国兵已经冲了过来,挺枪就刺。王勇扔掉手枪,略一闪身,刺刀从他腋下穿过,把棉衣剐出一道大口子。王勇反手抓住敌人的枪,右手的工兵锹卯足了劲狠劈了下去,将敌人的钢盔砍成了两半,削掉了他的半边脸,露出了满嘴的牙齿。敌人惨叫着撒了枪,双手捂住了脸,血顺着指缝滴答滴答的淌到地上。王勇单手抡起枪,砸在敌人的太阳穴上,那个敌人惨叫一声丧了命。干掉眼前的敌人他马上顺过枪,迎上又一个敌人,三招两式又把冲到眼前的敌人放倒···
战斗一直持续到二日零点,这股敌人起一波又一波的冲击,都被三连挡了回去。一排也趁机集中了所有的兵力在二排的配合下,起了一波反击,将突入防线的美军赶了出去,稳固住了防线,公路两边横七竖八的铺满了敌我双方战士的尸体,到处是一滩滩凝结在一起的血块,二点时,我军已经全线突破,占领了云山周围的所有高地,这股受到重创的敌人无奈丢弃了被击毁的重装备狼狈逃向云山城。这时,出现了一幕滑稽的场面,二三百美国兵在坦克的掩护下乘车玩命在前边跑,五六十个挺着刺刀红了眼的中国兵撒开脚丫子在后边追!
第九章 夺炮
云山城是朝鲜的一个小城镇,处于一个小盆地内,四面环山,丛林密布,河流众多,公路四通八达,现在我军已经把出入云山的道路都已切断,形成了瓮中捉鳖的态势。这股敌人逃到河滩上的一片开阔地不再跑了,用残余的坦克和汽车屁股对屁股围成了环形工事,用猛烈的火力挡住了追击的三连。
“号兵,吹联络号,看附近有我们的部队吗?”连长贺斌吩咐号手道,他知道凭自己这点兵力吞不下这股美军,现在只能死死的缠住他们,不让他们跑掉。
号声响过,很快传来了回应的号声,“连长,咱们营的五连,六连就在附近!”号兵说道。
“再联络,让他们向咱们靠拢,就说这里有‘肉’吃!”贺斌命令道,三连付出这么大伤亡,再让敌人跑了,那人可丢大了。天亮后,敌人的飞机就会出动轰炸,掩护敌人突围,现在离天亮不到四个小时,贺斌急啊!
‘嗵嗵’两声迫击炮射的声音过后,天上飘起两颗照明弹,把开阔地照的一片通明,紧接着就是一阵枪声,敌人现在是风声鹤唳,看见有人靠近,就是一阵乱枪。
“一排长,你带领你们排去把敌人的炮阵地搞掉!”贺斌叫过一排长张全有命令道,这个迫击炮阵地对他们将要起的进攻威胁太大了。
“是!”张全有答应一声,集合了一排所有的人以一片树林为掩护,从左翼摸了过去。说是一个排,现在三个班就剩下十二人了,还不如入朝时的一个班人多。
张全有为了防止暴露目标,扯下了绑在头上的绷带,大家都尽量放轻了脚步悄悄的穿过了树林,一个挨着一个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漆黑的夜晚敌人很难现他们。王勇和蒋立山作为尖兵在最前边十多米处,人几乎都贴在了地面上,呼吸都不敢出大声。距离敌人越来越近,王勇接着敌人射炮弹的闪光可以看到敌人的模糊身影,可是不管怎么小心,身体压在枯草上还是会出‘唰唰’的声响,当王勇距阵地还有不到二十米时,一个美国兵现了他,‘嗷’的叫了一嗓子。
蒋立山一跃而起,当先将喊叫的美国兵刺倒,王勇也不示弱,把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正装炮弹的敌人放倒。见已经暴露,张全有也带领人冲进了炮阵地,敌人被突然到来的打击惊呆了,扔下迫击炮,掉头就跑。跑得慢的敌人都被战士们用刺刀捅死了,其余的向环形工事跑去。王勇边追边开枪,他还沉浸在班长牺牲的痛苦中,手中的枪不住点的射着,看着一个个敌人倒下,心中似乎才好受点···
这场战斗很快结束了,一排消灭了敌人,占领了阵地,缴获了八门迫击炮,还有几箱子炮弹,遗憾的是一个俘虏都没有抓到。王勇看看身边的战友心中黯然,这才几天,一个排的战友就剩下了他们这十来个人,他本来已经对死亡麻木的神经,还是被触动了,低着头无声地坐在一个炮弹箱子上。
“王勇,你哭什么,害怕了?”三班副康新乐皱了皱眉头把收集来的几支枪扔在地上问道。
“副班长,我没有,我是看到一个个战友牺牲了难受!”王勇抹抹眼角说道,他本也是见了惯了生死的人,身边的战友不知道倒下了多少,可班长为救他牺牲让他不能释怀。听到他的话,康新乐不哖声了,刘林也抽泣起来,蒋立山耷拉着脸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相处这么长时间的战友一个个倒下,估计心里也很难受。
“别难过,他们牺牲了,我们要替他们完成任务,替他们报仇!”班长牺牲了,康新乐现在是三班的主心骨,他必须得挺住,不能让三班散喽,“咱们三班,不是第一次打的这么惨了,打涟水时咱们还是新四军五师,班里就剩下营长一个人;打锦州,咱们班就剩下了连长一个人;打完天津咱们班就剩下排长;过了长江班里就剩下我和班长;三班‘钢铁英雄班’的大旗一直都没倒,现在咱们还有四个人,不能丢烈士们的脸!”
“这就是荣誉,一个集体的荣誉,当年他们新二十二师为了打败日本十八师团,赢得一面‘虎旗’,搭进去了将近一个团的弟兄,可那是整支部队的荣誉,每个人都觉得值得。”王勇想到这,觉得自己彻底融入了三班,他必须为了一个军人,一个集体的荣誉而战!
“副班长你放心,我们每个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一定守住三班的荣誉!”王勇擦干眼泪说道。
“好,不论我们三班还剩谁,都要把我们班的传统和作风保持下去,传承下去!”康新乐高兴地说道,三个人郑重的点点头,感觉身上多了一副沉甸甸的担子。
······
五连和六连接到信号后,二营长张天浩迅带着部队赶了过来,把敌人团团围住,可是敌人现在就像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凭借着武器的优势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阻挡住了志愿军的进攻。志愿军的武器只有轻武器和手榴弹,枪打在坦克上只是叮当作响,不起作用,距离太远,手榴弹根本扔不到敌人跟前。各个连都几次组织了爆破,可是没等运动到敌人阵地前,爆破手就非死即伤,靠不上去。看着时间一分分的飞逝,几个领导心急如焚。
一排的战士们守在炮阵地,看着战友们一次次地冲上去,被敌人打倒,可又帮不上忙,干着急!
“排长,咱们这有炮,轰他们***!”康新乐拍了拍旁边的迫击炮说道。
“竟放轻巧屁,让你放,你会使吗?”张全有没好气地说。
“排长,我试试!”王勇凑上来毛遂自荐地说。
“别捣乱,新兵蛋子,你会使炮吗?”张全有瞥了王勇一眼说,他根本不相信。
“死马权当活马医吧,排长,让他试试吧,也许行呢!”康新乐说道,张全有又看看王勇,随意的挥了下手。
“王勇,快,排长同意啦!”康新乐也不考虑排长挥手到底啥意思了,揣着明白装糊涂,拉着王勇就走,其实张全有的意思真不是让他们去开炮,只是让他们别待这儿添乱了。
王勇不管那一套,马上将一门炮掉了方向,加固了下阵地,伸出大拇指眯着眼测了下距离,调整了下炮架的角度,拿起枚炮弹放进了炮筒,‘嗵’的一声,炮弹飞了出去。旁边的康新乐心也是砰砰乱跳,大冷天的出了一身汗,视线一直跟着那枚飞出去的炮弹,让王勇上阵他也没底,害怕炮弹落到‘脚面上’。
这枚炮弹虽然没有落进敌人的阵地,可也**不离十,这让康新乐对王勇信心大增,马上又拿起一枚炮弹递到他手里。王勇略微调整了一下,果断的打出了第二枚炮弹,这次不负众望,炮弹击中了一辆汽车,爆炸把车上的敌人一下轰上了天,汽车燃起了大火,没死的敌人纷纷逃窜。
“好啊,打得好!”康新乐高兴了,自愿当起了弹药手,把炮弹一接一的递给王勇。王勇连开了五六炮,突然停下手,拉起班副就跑,“咋了,咋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