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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去卖艺？”维恩想了想一位金发的外国帅哥在大街上表演耍猴（狐狸？）——我去，太违和了，“坚决反对！”
“为什么？”罗兰真的很想把首付赚到。
“城管不会许的，没准还会把狐狸没收了，做成围脖呢。”维恩随口敷衍他，“而且狐狸能表演什么？算算术还是跳火圈，这种危险的方式已经行不通了，不是十几年前的。”
维恩看亲爱的态度坚决，也没有坚持，而是给狐狸去了一个电话，委婉的表示没法与他同台演出了。
狐狸似乎也不怎么介意，只说有好工作的话一定会想到他的，让他不要太急。
罗兰答应后放下电话，叹息一声，去做午饭了。
下午的时候，罗兰依旧在电脑上补习常识。
这里，QQ上发来一个消息。
这个QQ是维恩给他申请的，只加了维恩本人，不能直接说话吗？
罗兰看了一眼在旁边的计算着什么的维恩，伸手点开。
是一个陌生人。
招聘网络刷手
130——230元/每日
不限制地点，有电脑即可
需要的加Q联系：259222X478
这么容易就可以月赚到6000以上？罗兰心中一动，于是加了QQ去咨询一下。
罗兰：请问这工作有什么要求吗？
XX网络公司：没有，只要你每天发贴，然后把发贴地址总结成一个excel表格，发给我就可以了，日结日清，1毛一条。
罗兰：那是发什么贴呢？
XX网络公司：这个就看客户的需要了，手机商要说他们好的，我们就去中关村之类的电子网站上说好话，地产商要说他们楼盘好的，我就去说好话，哪个政府要做形象工程了，我们也可以去说好话……
这不是骗人吗？罗兰心中摇头，于是回复：谢谢，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个工作……
XX网络公司：是嫌1毛低了么，如果你做的好，回的有水平，可以变成5毛的，现在市场很激烈的，我们公司的报价已经不错了。
罗兰正要说不是钱的问题，却突然发现维恩已经走到他身边。
对方冷眼看完聊天记录。
然后把罗兰拉开，在上边回复了一句：“不用了，我男人不需要5毛的工作。”
XX网络公司：是他的妻子吗？你也可以加入我们啊，不要对我们用有色眼光啊，你想想看：两个5毛，凑成一块的话多吉利。
维恩青了脸色。
50亡者
罗兰死命抱着老婆关了电脑；这才阻止了维恩冲进去把对方吃掉的打算。
不过死罪可以免；维恩还是让十八去烧了对方的硬盘，十八最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维恩发火之后继续去做自己的实验。
罗兰微微一笑，继续自己的事情。
电话来了一个短信；是10086的交费通知。
罗兰一看，愣了。
他基本上没有打过电话；为什么会有上百元的电话费吗？
想了想；罗兰点击短信上的网址。
然后列出大片的流量费用。
看来以后还是关点3G吧。
罗兰微微摇头，现在他已经大约知道这个地方有好也有坏了。
这时；熊诗发来一个短信，问他有没有兴趣摆摊。
罗兰想着反正空闲时间一大把；于是给维恩说了一下。
维恩觉得每天把罗兰关在家里也不对，于是大手一挥；让他出去就是。
反正罗兰出去他才能更好的做实验。
罗兰虽然有点惊讶维恩变的好说话了，但也没想太多，换身衣服就出门了。
熊诗摆摊可不是在一搬的地方摆，玄门多奇术，自从申城的九州结界破碎后，虽然很多大妖摄于那只厉鬼的凶威不敢生事，但这里人界素来是昆仑、地府、蓬莱等地方的连接点，不少妖怪都在申城开始交易，要知道如果真身来到人界又被九鼎压制，很有可能被人类用高科技手段抓去实验室里一辈子。
什么，你说别的国家没有九州结界？
废话，可是那些地方是别人的，捞过界一样是悲剧。
维恩既然说要代替结界，自然有他自己的办法，是什么罗兰没有多问，但以维恩的能力，想来也可以办好。
他从来不怀疑维恩在这方面的能力，维恩虽然在他面前表现都是最无害的一面，但真正的维恩有多可怕，罗兰心知肚明。
见到狐狸精熊诗时，他正背着一个非常精致的小茶篓，依稀散发着淡淡的茶香，让人一闻就觉得神清气爽，仿佛大脑在一瞬间空明起来。
熊诗傲然道：“这是从我家阿枝身上采下的茶叶，阿枝吸收日月精华的枝叶，是可以提取草本精华的珍品。只要卖出好价钱，我就分你一半。”
“那我该去哪进货呢？”罗兰刚刚为了快停机的电话，没有多说就出来了，他对此不甚清楚，所以仔细地请教。
“你还用进货吗？”熊诗惊讶地看着他，随即道，“只要你陪我把茶叶卖完，我给你六成的分成。”
“这是为什么？”
“我只是刚刚化型的小妖，能力也就E级，虽然最近来这里交换货物的强者不是很多，但B级的也有不少，这种好东西被人看上了，如果要压我的价我也没办法。”熊诗顿了一下，“城隍爷现在没有多少香火供奉，我也不敢麻烦他，所以就想试试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没问题。走吧。”罗兰本来就是守序正义的道德标杆，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在狐狸的带领下，罗兰跟着他走上一条迷蒙的道路。
“城隍爷和一位黄泉域主的关系不错，所以接了一截路出来，这里只有有道行的人才能进来，普通人到不了。”熊诗解释道。
“可是贸然接通死者与生者的世界……”罗兰心中有些犹豫，“算了，走吧。”
帮这一次就是，下次还是不要再来这里。
熊诗松了一口气，这次阿枝主动拿出这点茶叶，少说了损失了十年的修为，要是弄砸了，他们几个都会心疼死。
周围的道路越见迷蒙，若有若无。
但只是走了几分钟，一个小镇就出现在路上，真的很小的镇子，只有一条数十米的街道，有铺子也有小摊位，朦朦胧胧的鬼影和魔影在那若隐若现。
熊诗随便找了一下地方，拿出两张干净的细麻布铺在地上，放下茶蒌，倒了一点嫩绿的茶叶在麻布上，再拿了两个折叠的小凳子，请罗兰坐下。
“熊诗……”罗兰想了一下，还是开口。
“叫我小熊就好。”对方试图拉近关系。
“小熊。这次我帮你，不过钱就不必了，这是你的东西。”罗兰淡淡道。
“可是你也有帮忙啊。”熊诗急忙道。
“没事的，反正这里交易不是用人民币，我要了也没有用。”罗兰指了指周围，那些妖魔鬼怪都是以物易物的。
“放心吧，这里有大金主的，你看，那不是来了！”小熊指着路口道。
罗兰看过去，只见一名年轻的道士一身法袍，头梳鹤髻，背负竹剑，一身凛然正气，骄傲如公鸡一样走来。
“你也在啊。”张道士看着罗兰，快步走来，“上次我找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帮我的竹剑清除里边怨魂的话，我一定推荐你入组织，到时有编制有房还有五险一金。”
我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了……罗兰脸上标准的微笑险些破裂，只能矜持地道：“我的恋人还在考虑中……”
艾码，回去就给维恩说去。
“已经快一月了。”张道士神情有些紧张，“是有困难么？”
是我忘记了……罗兰的微笑仿佛没有丝毫裂缝般坚固：“我会尽快的。”
张道士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如果你可以的话，我不但给你身份证……我，我还可以把你的名字上在他的户口本上！”
罗兰的十五度的标准笑容瞬间上扬到45度，虽然在极快的速度里恢复正常，但眼神中已经是明显的心动：“那你等下和我走吧，我先要帮小熊把东西卖掉。”
“卖掉？”张道士低头一看，“咦，这是，化铁茶？”
“你也知道？”熊诗想不到还有认识的人。
“当年……”张道士才说一字突然住口不提，“我正好炼丹，你的茶叶我全要了，用丹药换吗？”
“不，要红票子！”熊诗没想到这么顺利。
“钱么？”张道士掂量了一下，“你这一篓茶有一斤三两二钱。品相是上品，化铁茶在清末的浩劫里居然还有残存，也算……二十万够不够？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要不去取钱？”
“够的，”熊诗算了一下，足够给阿山哥交养老保险了，“那罗兰你要……”
“我不要的。”罗兰摇头，“走吧，这次也算有收获了。”
如果有居留证，他就可以有一份正式的公作，至少可以好好的存首付款了，如果没有居留证，他连按揭首付的权力都没有。
男人不能没有房啊……
熊诗很满意地点头，背上茶蒌就开始收拾东西。
只是这时，周围的白雾突然之间翻滚起来，很快就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这是什么情况？”罗兰的感知非常强大，并没有失去狐狸和道士的方位。
“这雾是鬼气，”张道士谨慎道，“不要多想我们先走。”
罗兰刚刚要点头，突然觉得掌心一热。
他抬起右手。
黄色的铜块上，突然间显出狰狞的面孔。
*
“如果妖怪血脉的能力是可逆的，那么……”维恩将目光看向十八。
十八露出惊恐的QQ表情：“维恩主人……您，您想做什么？”
“之前的晚上我收集了一些月光里的辐射。想试试。”维恩淡淡道。
“维恩主人，不要啊……”十八把自己的电源线当手臂，拉着窗子的柱子就想要跑。
维恩轻哼一声把他拎起来，一团绿色的光华直接融进去。
“啊——啊？”十八愣了一下，“我没事？咦，好像硬盘容量更大了，运算速度更快了，咦咦——维恩主人再来一发嘛——”
“看来我的推断没有错。”维恩随手将他丢开，“那个黄铜片，数千年来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但妖力来源非自日月，而是念力，甚至有主动吞噬的力量。”
“没听懂……”十八不懂就问。
“就是说他可以侵入人的灵魂，夺取人的意志。”维恩唇角微微浮起一丝冷笑，“这数千年来，到底是三纲五常，人心思国思家，但最近百年，西方入侵，华夏文明出现断层，于是人多是迷茫。这种情绪越多，那没有自主意识的铜片就越容易被魔侵蚀。”
“那罗兰主人不是很危险？”十八关心地问。
“罗兰的意志我都不敢去硬碰。”维恩哼了一声，“他如果真的入侵……”
豁然间，他与罗兰的感知，全线断裂。
黄泉，关了鬼门么？
维恩神情微冷，抚摸着着左手的冷戒，缓缓握拳，细微的骨骼声从关节里传来。
关上门，我就进不了鬼门么？
“哈哈——”如夜枭般尖厉的冷笑猛然响起，周围数公里内的所有玻璃制品无论屏幕还是窗户全然碎裂。
十八颤抖着捂着自己的脸，缩到了墙角。
巫妖深蓝的冠冕无风的飞扬着，整个城市的上空飞起了细小的雪花。
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罗兰刚刚进入的路口。
现在，这里只是一座破旧的小屋，安静无声。
维恩安静地看着这里，抬手，曲指。
寒冰，爆破！
刹时，整个小屋在无尽的冰雪轰然破碎，化成无数飞雪，而冰雪并没有停止，而是化成无数巨大的雪花，在原地割出无数黑洞洞的裂口，白色的烟雾漂浮出来，周围的树木刚一接触，就被夺取生机。
维恩深吸了一口气，久违的味道啊。
他伸手，将黑色的洞口撕开巨大的一块，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