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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替我向老当家说一声,就说我陈六向他报恩啦!”枪声中传来陈六的喊声,接着枪声越来越远,一直向西下去了。
红衣眼中见了眼泪,她伸手一把抹去,转身就走:“六子,我的好兄弟!”
几个人趁着一片混乱,日军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陈六那边,悄悄的混出了日军的包围,返回了中关镇。
…………
中关镇西的一片树林前,陈六奔跑着,常年在崇山峻岭中穿梭的他身手矫健,奔跑如风,日军一时半会还赶不上他,如果不是为了能为红衣她们多拖延点时间而故意放慢了速度,或许已经甩脱这些追兵,钻进了林子。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陈六回身扫空了驳壳枪里剩下的子弹,骤然加速向树林中冲去,只要冲进林子,然后沿着林子跑到林子那头的岩壁,他就可以沿着近乎八十度的斜面爬上山去,逃出日军的追捕。
就在他还有两步就要迈进林子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枪响,右腿仿佛被铁棒重重抽了一下,霎时失去了直觉,失去平衡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向前好几圈,停在了一棵树前。
“哈哈哈!”
见陈六终于被击中,日本兵狂笑着冲了上来。
陈六甩掉打光了子弹的驳壳枪,靠着树站了起来,右腿的麻木感已经过去,现在是火辣辣的一阵阵疼痛他低头看了眼,右腿的小腿血肉模糊,伤口上的鲜血已经把裤腿都染红了。
看着周围向自己围上来的日本兵,陈六苦笑着,他知道今天自己恐怕是跑不出去了。
一边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陈六一边想着:“要知道这样,当初应该带个手榴弹就好了!”
一名日本军官拨开挡在身前的日本兵,走了出来,他看了看靠在树上的陈六,又看了看他那流血不止的腿,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你的英雄,投降优待大大的!”
陈六冷笑了一声,斜着眼盯着日本军官:“让老子投降,你作梦吧,老子不会像你身后那些乌龟王八蛋一样当孬种的!”
混在日本兵人群中的伪警察有很多人都低下了头,感到脸上一阵阵的发烧。
日本军官嘿嘿狞笑着,伸手指着陈六的腿一挥手:“你的不投降,就打到你投降!”
几名日本兵冲了上来,抡起步枪的枪托朝陈六的身上砸去。
枪托雨点般落在陈六的身上,发出与肉体碰撞的噗噗声,陈六大睁着双眼,牙齿用力的把嘴唇都咬破了,但他一声没吭!
“你的跪下!”见殴打没有效果,一名日本兵抬起脚朝陈六右腿的伤口就是一脚。
陈六发出一声闷哼,汗珠从额头刷的就出来了,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抓住树干的十指都因为用力都变成了青色。
其他日本兵发现了陈六的异状,也纷纷加入了进来,穿着皮靴的脚朝着陈六的伤口一阵狂踢。
陈六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但他依然紧咬着牙,两眼圆睁的不出一声。
一名日本兵打累了,见陈六还是不求饶,端起步枪,哗的拉动枪栓,对准了陈六的左腿,嘴里喊着:“这条腿也打折,看你的跪不跪!”
陈六脸色一变,他忽然奋力推开周围的日本兵,一把抓住了这名日本兵步枪上的刺刀,将它拔了下来,回手砍倒两名围在身边的日本兵,退回了树前。
“小鬼子,老子不当孬种!”陈六用尽全力吼着,然后回手将刺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锋利的刺刀在他全力一刺下,穿透身体,然后深深的扎进树干中,将他的身体钉在了上面。
缓缓松开手,陈六望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人影,喃喃的说着:“临死干掉两个,老子够本了!”
嘴角涌出了鲜血,陈六咳嗽了两下,头一歪不动了。
周围的日本兵望着被钉在树上,即使死了也依然站立不跪的陈六,肃然的不再出声。
风吹过树林,似乎在为死去的英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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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血战喜峰口 第48章 搜查
从日军的包围中一跑出来,秦阳他们就脱下了日军的军装,万幸的是当时日军都在忙着追赶陈六,没有注意这么四个趁着混乱向不同方向走去的士兵。当然这会也有人会去镇上通报消息,所以他们这么走也没人太不奇怪。
进了镇子,秦阳利用阴影躲避着来往的巡逻队,现在这会,飞机场的混乱还没传到镇上,日军大规模的搜查也还没开始。于是他们转大街,绕小巷比较轻松地回到了店房的后墙外。
向周围看了看,见四下里没有人,秦阳往下一蹲身和万籁声各自伸出一只手握在一起,朝红衣一示意。
红衣一点头,快步跑到墙根,抬脚踩在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借助两个人上托的力量轻松的跳上了墙头,然后红衣侧身跳了进去。
见红衣已经上了墙头,秦阳和万籁声互相一点头,两个人几乎同时拔身而起,向墙上跳去。
以秦阳的身高,再一跳起后,双手直接就够到了墙头,他抓住墙头一用力,身体蜷曲向上就翻进了墙内。
万籁声则轻松得多了,他双脚在墙的外壁上连蹬几下,大鸟一般越过墙头,悄无声息的落在墙里的地上。
三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各自朝各自的房间跑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秦阳点着屋里的灯,将身上的特战服脱下来,然后踩着凳子爬上了八仙桌,伸手将正对着八仙桌位置的一块顶棚推起来,将衣服放了进去。然后从桌子上跳下来,将桌面和凳子上的脚印擦去,一口吹熄了屋里的灯,钻到被子里。
放衣服的位置,今天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选择好了,为的就是万一发生事情好有个地方掩藏证据。
躺在被子里,秦阳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手枪就握在手中。
大街上渐渐乱了起来,摩托车声、汽车声、日军穿着皮靴的脚步声、伪警察穿着布鞋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f沸沸扬扬,杂乱无章。
没过多久,店门外传来砸门声,伴随着的是伪警察那满口的粗话。
“来了,来了!”五十多岁的店老板从帐房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系着领口的纽扣。手里还提着一个灯笼,来到店门前,哗啦一声拉开了店门。
一群身穿黑狗皮的伪警察气势汹汹地闯进门来,为首的正是那个一只眼的伪警察队长何大头,后边的是他那帮手下。
何大头举起手中的手电筒,炽烈的光柱直射过来,照在店老板的脸上,晃得他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店老板抬起右手,遮在眼前,挡住那刺眼的灯光,往后退了一步,好一会才适应了强烈的光线。
何大头蛮横地推开挡在门口的店老板,大步跨进了店里,站在大厅里四下打量着,一只独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店老板跟了进来,在他身边点头哈腰陪着笑:“何队长,这是哪阵风把你给吹这来了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真是辛苦啊!”
“什么风,贼风!”何大头皱着眉,将自己崭新油亮的大马靴抬起来踩到一张椅子面上,扯下手套抽打着马靴上的灰尘。
身后跟的伪警察们从门外涌进来,迅速分散开来,从大厅两侧的门口向后院客房而去。
店掌柜一看这架势也有点慌了手脚,虽然何大头偶尔也是会来打打秋风的,不过貌似今天来头不对啊,他也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寻常了,连忙朝跟在身后出来的老婆使了个颜色。
那女人一见,明白了自己男人的意思,立刻转身走进帐房,一会出来后手里托着一个手绢走到男人面前,递到他手里。
店掌柜看了看包在手绢里的银元,从里面捏出两块,犹豫了一下,又咬着牙捏出了一块,这才满脸堆笑地蹭到何大头面前:“何队长,你辛苦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点小意思,就给兄弟们喝杯茶吧!”
何大头看了看店掌柜递到面前的银元,咂了咂嘴,似乎考虑着什么,终于还是什么拿起了银元。
“老王头,算你识相,你这店里,今晚上有人出去没?”何大头将银元挨个吹了吹,放到耳边听着声音,在证明是真的之后,塞进了自己腰包。
店掌柜一听就明白了,立刻矢口否认店里晚上有人出去过,不过他确实也没见人从门口出入,当然他也不知道秦阳他们是从墙头出去和回来的。
何大头既然收了人家的贿赂,自然就要给人家网开一面,只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话,他就准备收工,去下一家。
就在这个时候,后院有人喊了一声:“队长,这有情况!”
王掌柜一听,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他心里暗自叫苦,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既然后面发生了情况,何大头自然也不能走了,于是站起身向后院走去,王掌柜站起来跟在后面,也走向后院。
后院里,几十个伪警察站在院中,手里拿着汉阳造和七九步枪,见队长进来都让开了路,亮出了院墙西北角的一处墙头。
几个伪警察围在墙头下,指指点点的,见队长来了,站起来喊了声:“头,你看!”
何大头低下头,向他们指的地方看去,在墙根上留着一道明显的擦痕,一看就是有人曾经从这里上下过,地上散落着一些碎砖沫,抬头向上看去,就见墙头风化的砖头似乎缺了一角。
何大头回身一把将王掌柜拽了过来,独眼瞪着他,手指着墙根下的擦痕:“老王头,这怎么回事?”
老王头这会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站在那两条腿打着哆嗦,嘴唇乌青乌青的。
靠进院墙的那间屋子的屋门忽然被人打开了,门里一个人走了出来。
何大头和伪警察们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纷纷将枪口对准了她。
红衣站在门口望着满院指向她的枪口,神情自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来到了何大头面前。
何大头一见是她,立刻朝身后喊着:“都把枪放下,都把枪放下!”
他心里想,这要是有人走火,误伤了这位姑奶奶,自己就要倒大霉了。
“何队长,这么劳师动众的,究竟为了什么啊?”红衣脸上带着笑,何大头看到眼里,却一哆嗦。
“这女人,还是躲得越远越好!”何大头这么想着,五官努力的挤出个笑容,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没发起来的肉包子:“据说发现了有一个逃犯,我们例行公事过来转转!”
“哦,那发现了没有?”红衣不动声色的说。
“没有啊,什么也没有,这十分正常啊!”何大头一边说着一边朝手下一挥手,带着人向外面退去:“打扰了,打扰了,您休息吧!”
一班人逃一样的退出了后院,回到了大厅。
何大头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还一阵阵的后怕。身后一个伪警察走过来,低声问道:“头,要是有人问起那墙上的擦痕是怎么回事,咱们怎么说?”
“怎么说?”何大头挠了挠脑袋,大声的说道:“刚才是我不小心踹在了墙上,咱们在这什么也没看见,大伙听清了没有?”
“是,什么也没看见!”众伪警察诺然应道。
何大头一挥手:“走,去下一家!”
伪警察们呼噜呼噜的从店门走了出去,向下一家走去。
王掌柜见他们走远了,连忙关上店门,用门闩栓好,和老伴走回了帐房。
一直到躺倒炕上,王掌柜也没弄明白刚才的红衣女人究竟是谁,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