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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了。柳依若发出无声的苦笑,她此刻才蓦然发现,自己前无出路,后无退路。
“你走吧!”耳边回氦起徐云龙刚才那句听起来非常平淡的话。她的泪水便忍不住夺眶而出,脸上那还没有干的泪痕就又重新湿润了起来。这里没有多余的光线。所以从她脸上滑落的泪珠就也没有反射出任何光线,只能默默的掉落下去,任由无情的寒风将其吹散。
深深呼吸了一下,想让自己提起几分精神。却感到将空气呼吸进体内时反而有种空虚,仿佛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被掏空了似的。
既然前面没有出路,那就自己开辟一条出来吧。她看着前面重重的婆婆树影在心中想道,于是便提起手中那把蝉翼剑踏步上前,将那阻挡着自己的树木杂草全数砍去。生生开出一条路来……昆明泰丽酒店的一个包厢里,正有六人围坐在一张宽敞的饭桌旁边,饭桌上摆着各种每位菜肴,诱人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但却没有人动筷子。只有一个人不停往嘴里灌酒。这六个却是陆有衡、王仁初和张流轻一行人,只见他们个个脸上都皱起了深深的眉头,除了不断往嘴里灌酒的王仁初以外,其余五人都在沉思着,仿佛要回忆起什么。
“师弟,够了。再喝你就要醉了。”张流轻突然握住王仁初拿酒杯的手阻止他继续喝下去,脸上少有的露出认真的神色。
“有什么关系,多喝些酒,等我醉了,还可能会在梦里想起我们到底遭遇到什么事了呢?”王仁初用力挣开张流轻的手。却把那杯里的酒水都洒出来了,他却毫不在乎的再把酒杯斟满。抬手就往嘴里灌去,脸上那两团火烧般的涨红就更加的浓烈起来。
张流轻还要阻止,却被旁边的陆有衡按住了。只见陆有衡朝他缓缓摇头,“让他喝吧,可能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能在梦里想起我们都遇到什么了呢。”说着,他自己也端起身前的酒杯将其一口喝尽,却又立即露出难受的表情。双颊也如同发生化学作用似的迅速红润起来。就显然不是惯酒之人。
他们一行六人是五天前才醒过来的,而当他们醒过来以后却发现自己都躺卧在“风凰城”那古朴的城楼下面,距离城门一百多米的地方。而当时周围的行人也将他们当成了普通的醉酒夜宿之人,便也没有多大惊讶。只是,醒来以后的陆有衡六人也的确像那醉酒的人一样头痛欲裂。而且,他们都惊异万分的发现,自己失忆了。
最近的记忆,是自己六人准备进入太阴门的总坛—“风栖阁”,接着以后所发生的一切,他们的脑里都没有半丝记忆,就好像发了一场非常持久的梦一样。等醒来以后就已经身处这城楼下面了。当然。他们还清楚记得自己这一趟前来是为了刺探太阴门总坛的消息,所以当即就有人建议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刺探太阴门,却被陆有衡阴止了。
他们最后所记得的是准备进入“风栖阁”。然后就突然在这城楼下醒过来了,这中间便产生了一种记忆的断层。他们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进入过“风栖阁”,还是在进入到里面之前就被人从后袭击运到了这里。但失忆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就不记得自己经历过什么。却有种很强烈的直觉,自己确实是经历过的。所以陆有衡断定他们六人是进入过“风栖阁”的,而他们的失忆也很大可能出于太阴门的人之手,其目的自然是为了让他们忘记在里面所见到的人和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如今的太阴门就己经有了戒备。他们再想进去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千脆将我们都杀了呢?这样不是比洗去我们的记忆更方便快捷么?”这是几天以来一直困扰着陆有衡和其他人的问题。而这也让他们对自己在“凤栖阁”里所遇到的事更加的好奇。
“也不知道柳仙子现在怎么样了。”张流轻缓缓摸着杯底说道。
既然他们失去的是进入“凤栖阁”期间的记忆,那之前的一切,他们便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也都记得跟他们一同前往“凤凰城”的柳依若和化名为“顾长风”的徐云龙。
听到“柳仙子”三个字。王仁初手中一颤,杯里的酒就又溢出了一些。又听陆有衡说道:“记得她是要在’凤栖阁。外面接应我们的,但我们这几天找遍了凤凰城却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就连那顾长风也没有见到。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张流轻抬眼看了看陆有衡。“如果陆师兄你之前的推测是真的。我们的确是进入过‘凤栖阁’。而我们的失忆都是太阴门里的人干的,那就说明太阴门的人发现了我们,那他们会不会也发现了外面的柳仙子呢?‘’他的语气里透着关心。“要真是这样就糟了。柳仙子如今很可能已经身处险境了。“
却见王仁初用力的把酒杯磕在桌面上,可能是酒气所致,他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我早就说了要进去‘风栖阁’里面看看。。柳仙子她很可能就在里面。你们却屡次阻止我!”
“你当太阴门的那些人都是三岁智商的人么!”张流轻恼怒的呵斥了王仁初一声。“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让我们失去记忆。但我却知道我们这次肯定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险境了。现在要是再鲁莽进去就无疑是送羊入虎口,这跟拜拜送死有什么区别!”
王仁初把手一挥,满面赤红的瞪着张流轻,“我们当初来这里刺探太阴门,不就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吗?难道你还怕死?就算我们现在回去师门,我们拿什么去面对师傅他老人家?”他嘴里喷难闻的酒气,脸上的神情也非常激动。
“但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得有价值才行啊!你这样凭着一时冲动闯进去又能得到什么?”张流轻毫不示弱的驳斥着,瞥了王仁初一眼,他冷笑一声说道:“我看你这么英勇要闯进‘凤栖阁,主要还是为了柳仙子吧?”
听了张流轻的话,王仁初语气一塞,涨红着脸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但看他额头上根根突起的青筋就能看到他心中有多激动,就如同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炸弹似的。
陆有衡连忙走过来按住他们的肩膀,“两位请冷静些,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他看向仁初说道:“王少侠,就算现在我们要进去‘凤栖阁’,太阴门的人也肯定做好了准备。我们再进去是绝难不让他们发现的,到时候我们恐怕就不是失去记忆这么简单了。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不是怕死,但也要留取有用之身,去完成我们的使命,这才不枉我们来往人间一趟。”
“就怕他不是为了完成师门的任务,而是为了柳仙子而己。”却听张流轻嘲笑道:“一个毛头小子。难道你以为人家柳仙子会看上你么?不说那跟柳仙子青梅竹马的段清舒。就是那顾长风也比你英俊百倍,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你……你……”王仁初被戳中了痛处,指着张流轻,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陆有衡恼怒的瞪了张流轻一眼,沉声道:“张二侠。难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陆有衡眼睛不瞎,所以也都知道王仁初对天仙化人的柳依若是一见钟心。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凭着柳依若绝世的样貌和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气质。寻常男子见了都不免会心生爱慕。但他同时也知道,柳依若对王仁初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甚至连一般朋友都算不上。两人之间充其量就是同为八大名门弟子。
第五卷 三山五岳
第191章 … 不速之客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述,这位少侠倾慕柳仙子,却实在不是什么过错呢。”包厢里却突然传来一把清朗的男声,让人闻之心震。
“谁!”陆有衡警惕的喝问一声。这房间里的人都是昆仑派和如仙府的精英弟子。其武功实力在武林上也称得上是一流好手。却居然没有发现外面有人窃听他们的谈话。
便见包厢的门被推了开来,门口就现出了一个身形高挑挺拔,面目英俊不凡的年轻男人。只见他对包厢望的陆有衡六人稍稍点头微笑,便自顾走了进来并把那门关上,然后就径直走到饭桌前面坐在其中一个空座上。
“你是谁!”王仁初和张流轻都站了起来,一脸警戒的盯住那年轻男人,而其余三人也悄悄将手伸到腰间,放在自己佩剑的剑柄上,对于这不速之客,六人都没有一丝善意。
那年轻男人却自顾拿起饭桌上的那瓶“五粮液”就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然后就神情惬意的品尝了起来。而陆有衡和张流轻都发现,这男人无论是倒酒还是拿杯都只用左手,那只右臂却始终垂下。抬眼看了看表情严重的六人,那男人脸上浮出一抹笑容,“各位,用不着这么紧张。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反而,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张流轻反手一转,手上就多出了一把利剑,剑尖正隔着饭桌指向那男人的额头,“先不用说什么来帮助我们,你还没告诉我们你是谁呢!”那剑上锋利的寒意让人胆颤。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就算我告诉你们我的身份,你们也一样不会相信我啊。”
陆有衡跟张流轻相视一眼,就对那男人说道:“阁下,我们素不相识,而你突然不请自来却实在让我们难以相信于你,我想换做是阁下你。也不会不对陌生人多加防备吧。”
男人轻轻的瞄了陆有衡一眼,仿佛对他很是欣赏,“陆大侠不愧是天岳宗玄德先生的高徒。果然有大将之风,呵呵。玄德先生也算是后继有人了。”这话却是让陆有衡脸色再变,男人接着又道:“那我就向各位坦白了吧,我复姓端木,单名一求字。”
“端木求?”陆有衡喃喃重复道,却没有看见身旁的张流轻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正是。”男人起身就对众人抱拳作礼,“区区流浪之人,想来各位也没有听说过,但我对各位的侠名却是如雷贯耳。刚才在楼下大堂见到各位的风姿,就忍不住上来拜见,也算是了我心中所愿。”
陆有衡也连忙对他抱拳回礼,谦然的道:“端木先生实在是过奖了,我们不过是一介武夫,那有什么侠名可扬。”接着,他眼中露出一丝沉着,对男人道:“倒是端木先生,不知道你此番前来,其目的是不是就真的只有拜见一番呢?”
“哈哈,陆大侠果然不愧是玄德先生的高徒,连他老人家的谨慎也学了个十足。”男人笑容一敛,“其实我自小就修炼蛊术。在这方面也颇有心得。刚才听各位说深受失忆之苦,我便斗胆进来拜见,其实是想帮助各位治疗那失忆之症。”
众人闻言一惊,王仁初也忍不住出声说道:“你能治疗我们的失忆?”
男人微微点头,“如果各位所患的是真正的失忆之症,那我反而没什么办法,但以我所看各位却是身中蛊术,受那蛊虫所害才导致失忆,对这蛊术之道,我却深有把握。”
“我们居然是中了蛊术?”陆有衡脸色沉重,他儿闻太阴门的弟子多有炼蛊之人,同时也知道那蛊术是诡异莫测,既能活人肌肉也能夺人性命,更可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实在让人防不胜防,武林各派对太阴门之所以如此忌惮,害怕的便正是他们的蛊术。而陆有衡也更加肯定自己这一行六人曾经进入过“凤栖阁”,是后来才让那太阴门的人用蛊术洗去了自己的记忆的。
却听张流轻手上的利剑剑尖依旧没有离开那男人的额头,“你说你是来帮助我们治疗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是想趁机谋害我们的。而且你自己也懂蛊术,那谁能保证你表面上是医治我们,暗地里却是谋我等性命呢?”
王仁初和其余的人都对张流轻的话深以为然,出来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