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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妺喜叫醒两人,洗漱一番后交待下郭医师新下的医嘱,嘱咐两人好好休息,便悄悄离开了。时间过到第三天,沉睡的小人儿还在那里发癔症,一下一下蹬掉身上的被子又慢慢抱紧不松手,季阳和林仲元也不敢使劲掰开手指,只好半抱半盖被子的偎在身侧。
“季阳,我看还是带飞儿回村子吧!”看着依然昏睡的飞儿,林仲元等待得有些焦急。
季阳同意了,之后两人不顾郑真和郑海两兄妹的阻拦,带着飞儿和妺喜回到了无名村的小宅院。
“飞儿身体太弱了,我不得不要求你们再多等两天。”朴医师的结论与郭老头同出一辙,可是看着渐渐消瘦的小人儿,这份等待将会更加难熬。
俏丫头挺着大肚子昏厥在病床前,朱师傅为了母子两人着想,不得不将欧阳晴隔离开来。妺喜与小兰花在一旁轻轻说着什么,浓郁的苦药味在房间里弥漫,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了进来,缠住妺喜撒娇。
所以当我好不容易睡醒了的时候,面对的就是郑真扭曲着的怨妇脸。枕头两边的床位依然被季阳和林仲元霸占着,郑真端着药碗对着两人瞪着大眼喘粗气,看到我睁开眼睛,郑真“啊”的一声惊叫出来,偎依在身侧的两人利落的起身查看。
看着季阳和林仲元两人眼中的血红,我暗暗猜测两人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飞儿,要不要喝水?”季阳很快收起眼中的激动愉悦,给我倒好温热的茶水。
林老头扶起我偎在他怀中,方便季阳的动作。喝下几口茶水,我干涩的嗓子滋润不少却还是说不出话来,麻木得好像声带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持续了不知多长时间,我终于可以慢慢说出话来,只是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发出的只是气腔噗噗的声音。
“我睡了多久?”真不知道得躺在床上多长时间,才能把自己折磨成这种糗样。
“哼,你那不是睡了多久,而是昏迷了七天,整整七天七夜!”郑真的回答有些张牙舞爪,我有些纳闷是不是妺喜又开始冷淡她了。
“飞儿,还是把药喝了吧!”妺喜将重新热好的黑漆漆的汤药递过来,虽然我现在身体发软无力,可是咬紧牙关的力道还是有的。
这东西一看就知道苦得很,在我不清醒的时候肯定已经灌了许多碗了,现在好不容易醒了,再也不要享受这种苦味了。
季阳见我死活不肯再喝药,叹口气出去了。我一看季阳这样子,以为是自己的言行害他伤心了,一咬牙,狠心接过妹喜手上的药碗,颤颤巍巍的大口吞咽下去。
吐吐舌头可真是苦得要命,林仲元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儿糖来,塞到我嘴里,细细咂吧咂吧,满嘴的苦味很快便被甜香遮盖住了。
林仲元胸口震颤,呵呵笑道:“飞儿,我肖想着这样喂你吃药,喂你吃糖,肖想了已经好几天了。”
摸摸林老头稍嫌硬的胸肌,我哑声告诉他笑起来胸膛起伏太大,这样躺着不舒服。
季阳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变回来了,来到床前拿着一只瓷瓶惊讶的看着已经空了的药碗,闷闷道:“我本是拿了林仲元喂你吃的金丹去问朴医师,既然飞儿醒了,看可不可以拿这个替代飞儿你的苦药呢!”
咦?听季阳的口气,似乎我可以不用喝那碗苦苦的药水,季阳你怎么不早说,我无比伤感的看着季阳的满脸郁色,心中愤愤不平,想不到竟然白受了一通苦水。
醒了没多久,我就又开始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猫在林仲元的怀中闭上了眼。偎着起伏的胸膛,好像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绵远悠长。
季阳与林仲元舒心的躺在两侧,心中大石放下,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临睡前差人回到怀安城,欧阳伯父的也该心安了吧!
再次醒来,窗棂上挂着夕阳的残影,身体无力起不得床,只好躺下养精蓄锐。两侧偎着的人将我环在中央,保护的姿势很是温柔。摸摸林仲元下巴上青密的胡茬,我和季阳好像都没有这么的突出明显。看看季阳眼眶周围深深浅浅的阴影,好像以前生意上的事情再忙,季阳也没有这么的疲惫过。这两个人,这几天可真是累惨了!可是,照顾我有那么费力吗?
夕阳落下,夜幕渐渐扯下黑纱,妹喜悄悄走进来打开磷珠的罩子,房间里亮堂不少。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我的身体恢复过来一些,于是压着嗓子唤妹喜过来,想起床坐一会儿,或是在房间走动走动也好,身体麻木得都有些胀痛了。
我刚扶着妹喜有动作,睡在外侧的林仲元就醒了过来,这边林仲元一有动静,季阳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最后,无奈之下我坐到桌边,偎着季阳和林仲元吃了些熬得烂糊的肉粥填肚子,草草结束了晚餐。
“你才刚醒,少吃多餐才不至于吃坏了脾胃。”季阳在一旁慢慢吞着肉粥说道。
“可是你们怎么不多吃些呢?”我问道,实在不想让两人陪着我一道饿肚子。
季阳微笑不语,收走桌上的碗碟,林仲元抱着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说是让我清醒清醒。囧,明明走来走去的是他,我哪一点能好好清醒了!
晚饭不久又吞下一颗金灿灿的金丹,我打着哈欠复又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亮。也许是身体太弱了,从清醒开始一直嗜睡,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闭了眼,再睁开眼之后就是另一个时辰了。
相反季阳和林老头,只是在那天下午熟睡过之后,两人就恢复了充沛的精力。还真是人比人,差别太大了些吧!
第六十三章
很快,三天之后我就可以扶着床站起来走动了,只是力气还是不足,走一阵就会累得满头大汗。郑真这三天的脸色,啧啧真是一天比一天滋润,看来在我睡着的那几天,妹喜确实没给这只郑狐狸好脸色。
俏丫头在第二天的中午抱着我大哭一场之后,被朱师傅抱回了家。想不到朱师傅那单薄是身子骨竟能轻易抱起欧阳晴那个大腹便便的待产夫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小兰花这两天也成了院子里的常客,总是三不五时的蹦到我面前,一会儿捻起一块儿糕点塞进嘴里,笑眯眯的看着我不说一句话,一会儿又会拉着妹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内容无非就是飞儿好幸福呀,妹喜好幸福呀之类的唠叨话。
季阳和林仲元好像贴身保姆一般伺候着我,今天就把我抱到院子里晒太阳,头顶遮着一块儿翠绿的纱帐,身边放着茶水糕点营养药,真真是高级享受。想一想,好像一直我都是在众人的关心中长大的,没有变成什么伤天害理的邪恶之徒,还真是走运。
季阳不知道从哪里运来的花苗,在太阳底下蔫蔫的栽种到火云花旁,问过蹦来跳去的小兰花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村外花田里开了满园的玉桃花,虽然过了花期,不过现在栽种过后,秋天还是可以再看到一次花期的。
“不是说初春才开的吗?”我问郑真道。
“这是处理过的特殊品种,便宜你这个不懂欣赏的家伙了。”郑真满脸骄傲,嘁,就算是你们家培育出来的,你这娇小姐又没有动过手,有什么可骄骄的。
下午,吹着晚风在院中散步,蔫蔫的花朵已经开始变得滋润,虽然不是很丰满却也晶莹细腻,真真是好花。
就这么慢悠悠的度过了半个月,大家都没有提我受伤的这件事,我也已经淡忘的差不多了,本来就是无妄之灾,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翻出旧账折腾人了。
一大早起床,季阳和林仲元两人就在一旁忙活,妹喜和郑真也是脚不沾地的跑来跑去,好像有什么贵客要来。几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只留我这个身子弱的坐在一旁喝茶乘凉,小兰花扶着俏丫头坐到我对面,也加入了忙碌的队伍中。
“丫头,有什么是吗?”我咬着糖丸问道,这是林仲元不知从哪里配来的东西,说是没事吃着玩,还可以补身体,不算甜腻的甘爽味道还是很合意的。
“呵呵,只不是借着你的地方办件喜事。”俏丫头说一般留一半,就是不肯松口。
我缠了半天等到人都来了也问出结果,算了,我还是自己看吧!
老爹带着众姨娘,一会儿就把我的小院子挤得满满的,不一会儿郑真领着郑海、小白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长者进来,瞬间我觉得我这个小院子快成了闹哄哄的婚礼现场了。
陈老头这会子也过来凑热闹,朴医师还有几位师傅凑在一起玩笑。我这下子变得头昏脑胀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这么多人挤着,我这坐在一旁看着的人都难受了。
季阳带着众人转移到客厅,我这才知道那娇小的年轻女子竟是郑真与郑海的母亲,英俊高大的那位是父亲,还有什么右护法分舵长老什么的实在记不得。拉扯半晌,茶水掠过糕点干净,这才转入正题,郑海与小白的订婚仪式开始!
我看着晌午接近中天的日头,总算是明白喜从何来。说起来我这场灾病也是手受郑海他们教中之事拖累,所以把订婚办在小院里,一是想借此想我道歉,二来也是想借着喜气冲冲我这病气,驱驱灾症。看着老爹坐在一旁乐呵呵的表情,罢了,既然他们高兴,就让他们闹去吧!
不过,郑海和白晓这一对儿可就值得研究了,虽说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这两人之间的恋情发展也太快了吧?
两家家长交换了两人的生辰八字,郑海交与白晓一对玉镯,白晓回赠一个百福香包,两人在堂前拜过高堂之后便结下文定。简单的事情不消片刻便解决掉了,一群人围着桌子吃饭才是正事。季阳一个人应付不了这么几桌的酒席,东西一律在隔壁的院子里经福满楼的大厨料理,之后跨过不知何时被季阳在墙上开的月亮门,一盘盘佳肴美食就这么端了进来。
我不满的戳戳鱼肉,为什么没有我的猪耳朵 ,我都好久没有尝过有滋有味的荤腥了,好不容易趁着这一次敞开肚皮了吃,却没有最爱的那道菜。
季阳接过我手中的长筷,细细的拨开鱼刺将鱼肉递到碗中,“飞儿不管喜不喜欢,都不要吃的太多,你的肠胃还不太容易消化,等消食了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林仲元舀出一碗白白的骨头汤,叮嘱我慢慢喝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看着这两人的行为,真好像我是刚学会吃饭的奶娃娃一般,我无奈之极。
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抬头一看,一桌子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三人的互动,老爹笑得睁不开眼,郑真家的老爸老妈一脸赞叹,还有郑海你那是什么吃惊的鬼样子!
我羞得想离席,偏偏那两人装作无知无觉还是殷勤照看,算了,丢人就丢人吧,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季阳、仲元,等飞儿加了冠,你们也该张罗张罗了!”老爹笑眯眯的说道,惊得我一口汤含在嘴里差点喷出来,张罗什么?老爹,虽说你年纪大了,可也不该管得太多了!
“是,我们二人会好好想想的。”林仲元答得正经,我不知道该往那方面想了,虽知道老爹的意思是同意把我“嫁”了,可我更愿意经历一次“娶”的机会。
更何况,这一辈子,就这么定下来了,我还是有些不真实的。算了,反正到明年之后才要操心,我这是担心个什么劲儿呀!
吃饱喝足,送走众人,我猜不出陈老头他们来这里有什么作用。很快又有郑海以前的熟人过来祝贺,我躲在房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还没成亲就这么折腾人,等成亲那时候还不把人累死,这古人办事儿就是麻烦!
渐渐的我倚在榻上昏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