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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到这湖上来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可脱光了衣服下水这还是第一次。平时陪客人来,他们都是以地方官员身份出现的,当然不会这么放得开,更何况一个个都道貌岸然的,谁也不会有这种豪气。今天可不同,既没有上级也没有下级,他们用不着端着书记市长的架子。而各位都是性情中人,跟客人一起下水游泳,也是交流啊!
在水里混了十几分钟,几个人都有些倦了,便纷纷上船。一位姓程的工程师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们知道我在水里一个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大家就问,是什么?他说,就是想死在这里!大家说,那你怎么没死?他说,高书记和毕市长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呀!曾国安说,你们知道我在水里做了些什么吗?有人说,你呛了几口水。曾国安说,你说对了一半,我一到水里,见这水这么干净细腻,就忍不住喝了两大口,我想要是天天能喝到这样的水,一定会长命百岁。接着又诡谲地说,我怕你们也会有我这样的想法,就在水里撒了一泡尿,叫你们喝点尿进去补补身子。说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都说,曾国安你污染环境,罚你五百元排污费.交给临紫市政府。
机帆船继续在水上漂着。也许是这景色太迷人了,众人沉浸于水光山色,一时竟没有谁再吱声。毕云天就提议,这样的好山好水好心情,大家应该来点节目什么的,以助助兴。有人就响应说毕市长这个主意不错,只是不知来什么节目好。毕云天说,什么节目都行,唱歌诗朗诵说笑话都行。曾国安说,那毕市长带个头,我们后面跟着上。高志强说,不行,应该从中央到地方,北京来的领导先表演,我们地方跟着学。推让了一会儿,国家计委一位处长先上。北京人没几个不会唱京剧的,处长唱道,几天来摸敌情收获不小,细分析把作战计划反复推敲。大家就笑道,我们以为处长你是来调查紫黎公路情况的,原来你是摸敌情来了。笑过之后,交通部的程工程师表演口哨。程工程师吹的是一段古调,吹得又响亮又优美。在场的都是读书人,熟悉这个调子的词,词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轻拂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该曾国安了。曾国安说他五音不全,又不会别的节目,就免了。大家哪里肯干?说不表演节目就表演脱衣舞。没办法,曾国安说,我就背一首唐代诗人韦应物的诗吧!大家觉得背唐诗也行,就让他背。他就背道,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毕云天就笑道,国安你色情,给我们背起诗来了。曾国安说,你别胡说,唐朝人怎么会写艳诗?一旁的高志强说,唐朝人就不写艳诗了?唐朝人也是饮食男女嘛!毕云天说,当然嘛,你们看国安刚才背的这首诗,实际上就是写的男女艳事,每一句都是有所指的。大家想想,觉得也是,都会心地笑了。
轮到了毕云天,毕云天也不推辞,说,国安背的是唐诗,那是阳春白雪,我给大家念一首山歌,属下里巴人。又说,这首山歌是我在宁阳做书记时在乡下听到的,日,昨夜一梦梦得长,梦见和妹睡一床,被子盖郎郎盖妹,席子垫妹妹垫郎。毕云天念完,大家就骂他下流。毕云天说,这可是民间文学,既形象生动,又贴近生活。大家就笑道,你那也太贴近了点。
最后该高志强了。反正躲是躲不脱的,高志强就说,我是学哲学的,给你们讲点辩证法吧。大家说,什么年代了,还哲学还辩证法,我们不爱听。高志强说,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处处充满了辩证法,你们还真得懂一点,比如当领导的就非得懂点辩证法不可。大家也拿高志强没法,只好说,那你说吧,只要不说得我们打瞌睡就行了。高志强就说,这是一个领导和他的四个秘书关于辩证法的对话,有一天领导正好有空,就在办公室里跟他的四个秘书谈心,领导说,唯物辩证法的根本规律是对立统一规律,我就是因为讲究对立统一规律才当上领导的,你们跟随了我多年,我处处言传身教,你们多少也该有些进步了吧,那我现在就考考你们。秘书们一个个正襟危坐,认真望着领导。领导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有大就有小,有多就有少,这就是对立统一规律,今天我就拿大小多少四个字考你们。为了使秘书们尽快领会意图,领导打算现身说法,对他们说,我为什么能够当上领导?就是因为我很好地掌握了这四个字的辩证关系。说到这里,领导指指自己的眼睛,摸摸自己的耳朵,说,你们看清楚了,我两边的耳朵大,前面的眼睛小,上级的脸色看得多,群众的呼声听得少。秘书们一听,觉得领导这四个字确实对立统一得非常好,纷纷鼓起掌来。领导说,现在该你们了,谁来?领导的文字秘书是笔杆子,灵感来得较快,他说,我没什么特长,就知道给领导搜搜情况写写材料,你们看我手里这笔,上头的笔帽大,下头的笔尖小,假成绩写得多,真情况记得少。领导同意,说,好,这样的秘书要多用。机要秘
书见文字秘书得了表扬,也站出来说,我管的是单位的公章,下面的坨坨大,上面的把把小.领导私事办得多,单位公事办得少。领导满意,说,很好,这样的秘书要常用。生活秘书时刻不离领导左右,天天给领导提公文包,他于是把桌上领导的公文包提到手上掂了掂,说,这公文包嘛,里面的肚子大.外面的口子小,红包装得多,公文放得少:领导高兴,说,极好,这样的秘书要敢用。最后就只有领导的女秘书没说了,女秘书工作
方面没什么特长,但她丰满性感,于是昂首挺胸地站到领导和其他三个秘书面前,自豪地说,我上面的奶子大,下面的眼眼小,领导用得多,丈夫用得少。领导激动,说,非常好,这样的秘书要重用。
高志强说完,大家笑得东倒西歪,都说高书记你是不是也有四个这样的秘书?这样又说又笑的,一上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其时机帆船停到一处山边,大家纷纷下船,准备到山顶人家去吃顿农家饭。湖中的山已经不是很高,但上得山顶,回头下望,脚下的湖水竟然平静如镜,又是一番景象。农家饭其实简单,就是白米饭,外加山芋、竹笋、蕨菜、火熏腊肉之类,都是些农家里常见的饭菜。可客人却一个个交口称赞,说这些饭菜可口得很,怎么城里那些大肴名菜却一点味道都吃不出来?高志强说,要说呀,这些饭菜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一个字就说透了,那就是真。大家不太明白,高志强说,这里的大米可不是城里的抛光米,都是农家自种的,这里气候不冷不热,稻子在田里种的时间长,味道好;这里的猪是吃野菜长大的,没吃半粒带激素的饲料,猪肉是原汁原味的;这里的菜是野生和半野生的,没有农药化肥的污染,是地地道道的绿色食品,也就是说,我们吃进口里的东西都是真品真味,没半点虚假成分。听高志强如此说,大家都忙点头,觉得有道理。高志强又笑着说,还有更重要的,是我们临紫人宁阳人的真情真义。大家不禁鼓起掌来,说高书记真是有情有义之人。
第二天玩神滩。神滩是一处天然河滩,在车上时大家还说,河滩也有玩的?可下了车,再沿河岸步行数百米,一见河滩上那细如肤白如雪的河砂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辉光,大家的眼睛就花了,说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的河砂,这可是从没见过的。高志强说,这里还未经开发,是一片处女地,所以这里的砂子这么干净好看。高志强还建议大家把鞋子脱掉,赤脚上阵。各位的脚板穿惯了鞋袜,细皮嫩肉的,极少跟地球接触,今天跟河砂一亲近,立即就有一种新鲜的痒痒的感觉自脚底浮上来,漫向全身的每一寸神经。
在河滩上走上几十米,一个个走得热了,便到了一处开阔地带。这里的河面更宽广,河滩更舒阔,满眼都是银白河砂,让人叹为观止。还见数处帆布围成的帐房,客人还以为是部队在搞野营拉练。高志强说,看仔细哟,是不是部队?走近了,才发现那帐房都是无顶无盖的,每一座帐房上都写着三个字:砂浴房。客人问高志强砂浴是什么,高志强说,呆会儿就知道了。
正说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三十多岁的汉子从一处帐篷里钻了出来,迎住各位。何卫国走过去跟汉子说了几句,汉子便回头说,大家运气好,今天帐房都空着,大家分头进房吧。汉子话音一落,每个帐房里都走出一个身着三点式的年轻姑娘,分别挽住客人往帐房里请。这些京城里来的人物经的世面不少,什么冲浪浴,温泉浴,桑拿浴,足浴之类自然也是洗过的,可什么砂浴大概还是头一回见识,一时就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高志强笑笑说,贵在参与,大家进去吧,进去就知道了,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我和毕市长也一样会洗的。然后对毕云天说,云天你就带个头吧。毕云天说,好吧,我第一个进去啦!先走进一个帐篷。大家见毕云天身先士卒,便也低了低头,分别跟各自面前的姑娘进了帐房。
这时高志强才发现自己旁边也立着一位可人的小姑娘,就问她,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姑娘说,请你进帐房去呀?高志强说,我就免了吧,我是来陪客人的。何卫国把其他人安排妥当后,走过来对高志强说,高书记你也进去体验一下吧,我以前来洗过两次,挺好的。高志强想,既然来了,试试也无妨。
帐房里面的温度比外面要高,阳光从空中直射下来,在白色的细砂上氤氲着。高志强一进帐房,姑娘就把他让到一张宽大的皮沙发上坐了,然后从竹制茶几上拿过一次性的纸杯子,放了毛尖,倒上热开水,递过来。在河滩上走了一阵,加上帐房里温度高,高志强早就口干舌燥了,接过杯子就喝起来。本来就热,几口热茶下肚,身上的毛细血管就止不住地往外冒汗。姑娘见了,嫣然一笑,说,先生把衣服脱了吧。高志强说,还要脱衣服吗?姑娘软声道,砂浴砂浴,不脱衣服怎么浴?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纤手来解高志强的扣子。这时高志强也身不由己了,只得任凭姑娘把衣服裤子脱掉,仅留一条裤衩在身。然后再根据姑娘的指点,躺倒在被阳光晒得热乎乎的细砂上。姑娘于是跪过来,先是捧上细砂,淋遍他的全身,随后再就着细砂在他身上轻揉慢搓起来,好像打太极一样。从脚心往上搓,直至腿脚,腹胸颈脖和面颊,然后翻身,再从后颈一路往下搓回到脚底。这样反复三次,直搓得你通体舒畅,万事皆忘。
这时姑娘让高志强起身坐一会儿,她去茶几上端过茶杯,送到他的手上。就在高志强一边喝茶,一边回味刚才姑娘的手指和细砂留在皮肤上的感觉时,姑娘已在一旁掏出一个不深不浅的砂坑。姑娘说声请,高志强又按她的要求躺了进去,再听任她把细砂一把把捧到自己身上,直至把自己全部埋进砂里,仅留着头部在外。
高志强合着双眼,在和暖的砂里一动不动地躺着,整个世界仿佛已不再存在。他想这样子真好,可以什么也不要想。到后来,高志强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好像自己到了翡翠居,那个令他梦绕魂牵的女人迎他进屋,把他紧紧抱住了,良久才松开双手,去解他的衣服。不知怎么的,他的衣服还没完全解开,又飘飘然跟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