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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哗!”地一声,一盆水却从天而降,直接便浇在商羽头顶。
“哈!对不起,木鱼!我不是故意地!”一道银铃般地娇笑声从头顶处传来,听那声音中还有着难掩地嘲笑意味,却分明是故意将水洒下。
“你。。。。。。你实在太过份了!”商羽抬起头来,用手将脸上的水抹了一下,不由向阁楼窗口探头而出的一位女孩怒声说道。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地,你这只木鱼为何这般说话?不过是一盆洗脸水罢了!又不是洗脚水,瞧你那样子,一点修养都没有,看来必定在私塾中退学后少了礼仪与规矩!”女孩在阁楼上探出头来,眼中闪着嘲笑地目光说道,嘴角上翘,分明对商羽还有一丝不屑之意。
“你。。。。。。简直岂有此理!”商羽望着身上所穿地衣服,这是母亲在病床上为他所做的粗布衣服,虽然在有钱人的眼中不值几文,但这已经是入冬的衣服,里面的棉花还是母亲拆掉父亲的一件旧棉袍才缝就。
虽然要阳光下此时并不冷,但一盆水泼在身上,渐渐渗透进内衣,一阵寒冷之意传入身体中,商羽立时打了一个冷战。愤怒之下便欲寻一件物什向楼上扔去,可是院落内打扫得异常干净,一时间哪里又寻得到半只瓦片?
便在此时,商羽面前地账房门打开,一位身穿蓝色布衣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望见商羽浑身湿漉漉地模样,不由有些诧异地问道:“小羽,怎么回事?”
“陆先生,小宛她故意拿一盆水泼我!这可是我娘新为我缝就地棉衣,您看里面地棉花一遇水,可就再也不能保暖了!”商羽望见中年人,立时有些愤怒且无奈地说道。
“二小姐!你是故意拿水泼人么?等下我到老爷那里必定要说起此事,你每天到货栈中欺负下人,我一再为你隐瞒,如今越发的不成体统了。”陆绍北立时沉下脸向楼上的女孩问道。
“陆伯伯,我下次不敢了!求您千万不要和我爹说起这件事,我偷偷溜出来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都怨这只臭木鱼,我泼水的时候干嘛非要走进院子里来?”楼上的女孩看到刘绍北生气地模样,立即求饶说道,但却是不承认故意泼水之事。
“如果下次你再做出此等事来,我必定会禀告老爷知晓,到时他必会将你禁足在家中!你将小羽地衣服淋湿,这次我会通知管家从你的月钱中扣除一部分,做为给小羽地赔偿,你可心服。”陆绍北脸色一沉说道,身为鲁氏的账房,管理着鲁氏所有人的开销,陆绍北在鲁氏商号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就算是家主也不得不卖他些面子,对待这位小姐他也敢责怪。
“我知道错了,您千万不要告诉我爹!”楼上的女孩立时有些害怕地说道,立即将头缩了回去,并将楼上的窗户关闭。
陆绍北这才转过身来,拉着商羽走进房中,脸上有些感慨地说道:“二小姐一向都被纵容惯了!请你担待些,我这里有一件旧皮袍,边缘处略微有些破损,正好可以送你,拿回去改改便成。”说话间,回身从账房内的一件柜子中便取出一件旧皮袍来。
商羽此时则站起身来,脸色有些发红地说道:“那怎么成,我这件棉衣才不过几十文钱,您的皮袍我可不敢要!”要知道一件皮袍最低价值也要数两银子,就算旧的也最少值上几分银子,从小受父亲严格训戒的商羽自然知道万万不可收这件皮袍。
“拿着吧!这件东西就算是我陆绍北代为二小姐向你道歉,二小姐的娘死得早,性格有些偏激,从私塾中她没少欺负过你,如今居然仍伺机报复!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如果不是你爹远走西域,你娘又生病,你也不用半年都不能到学堂读书。”
“做为你爹的好友,我也是你的长辈,这件旧皮袍我本来也是不穿地,送给你倒是物尽其用!何况你上次告诉我的分账与合账地方法对比以前的方法要优良许多,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也就算是报酬吧!”陆绍北一把将皮袍塞在商羽地手中说道。
“这。。。。。。我还是不能要您的东西,上次和您说的那种记账方法是我们村的刘先生偶然间教给我的,那可并不是我想出来的!”商羽脸色有些发红的说道。
“噢!那也无妨,你和小四那孩子都很有商业潜质,将来必定会是不可多得的经商人才,就算是陆伯送给你的礼物吧!拿着吧,如果你再不拿着,我可就要生气了!快将你的湿棉衣脱下然后暂且披上皮袍,这种天气可不能穿着湿衣!我拿去让后面地伙计用火将它烘干!”陆绍北看到商羽不轻易接受礼物,没有生气,反倒在心中更加喜欢起他来。
第一韵 第二章 … 术数(2)
听到陆绍北如此说,商羽才依言将棉衣脱下,将那件旧皮袍披在身上,却还是说道:“陆先生,这件皮袍我稍后就还给您,家父多次嘱咐我不可随意接受他人礼物,我并不敢违抗!”
陆绍北接过棉衣,望着商羽说道:“你这孩子倒执拗得紧,在屋中等我,我到门口叫伙计来将这件棉衣拿出去烘干,稍后倒是要听你与我谈谈那位刘先生的事,只剩十多户的李家村居然会有这样一位奇人,我为何从未听说过此人?他对术数有如此深地造诣,居然另辟蹊境,创造出前所未有的账目运算方法!真是商业奇才!”
说话间,走到门口,拿着棉衣向外面喊起来:“三驴子,快过来,有事要你做!”
远处传来那名伙计地答应声:“听到了,陆先生,我马上过来!”
商羽心中却是想道:“刘先生也只有我们这些小孩子才认为他说的话是真的,其他大人都认为他是疯子!上个月我也只是偶然间和陆先生说起那种记账方法,没想到能令陆先生这般惊奇,真是有些奇怪!难道刘先生讲得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心中不由泛起一种好奇地感觉,恨不得立时便回到村中,向刘先生问个明白。
待得陆绍北重新走回屋中的时候,只见商羽已经是将皮袍穿好,而且居然还在望着屋子中的一幅画在出神地看着。
“小羽!这位就是我们商人的祖先,可也巧了,他老人家与你一样也姓商,是商朝纣王遗腹子的后人,名叫商兴,是他一手创立了商业中地规矩,并在上古时代创立了一个商业时代。”
“最妙地是,他居然受周朝王室的分封,成为一个没有封地的公侯!后世子孙称他为商祖,现在知道这件典故的人已经不多矣!你知道这个典故么?”陆绍北看到商羽对这幅画很感兴趣,不由便向他说道。
“陆先生,我只是看着这个人与我的父亲有些相像,便望得出了神!没想到这位就是商业之袓,以前怎么没有见您取出来挂在这里?”商羽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想到这幅画中的人竟然名声这么显赫。
“哎!最近那新来不到半年的指挥使,也不知道从赵家得到什么好处,居然处处指使市舶司刁难鲁氏货栈地生意,税收不但上涨了,而且在批复大宗物资运送方面往往也要延缓数日,有许多货物都烂在仓库里。”
“老爷因此也病了,二老爷并不是经商地料!现在就靠我这个账房先生跑官府送礼金,大小姐已经出嫁到南方,二小姐现在却又如此顽劣,方才那盆水明显就是她受意泼向你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将祖师爷请出来,每天祭拜三次,求他老人家保佑鲁氏不被挤挎!”
陆绍北说到这里,却是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哦!我本不该和你这个孩子说起这些地,最近有些事情实在有些棘手,这就是挂出这幅画像地原因!”
商羽听后却立时想起不久前在集市上遇到地事情,不由说道:“陆先生,方才我在集市上遇到这样一件事……那位郡主几乎让官兵杀死,而红巾军的人却救走了她。”
陆绍北听后,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喜地神情,说道:“红巾军?他们真的来了?”
商羽不由觉得有些奇怪,平常人听到红巾军的消息,立时就会禁言止声,不肯再谈论下去,而陆绍北听到后却表现反常。
“陆先生,您好像很高兴听到红巾军的消息?”商羽不由问道。
“咳咳!哪有的事?我只是听说这种稀奇地事情觉得有些怪异而已,哪里会高兴,红巾军可是反贼,不许胡说!你到外面去也不可向其他人提起,以免招来祸事!”陆绍北马上掩饰地说道。
商羽不疑有他,便继续说道:“难道知府大人也不能管管此事?鲁氏货栈可是泉州府最大的商号,有他出面应该能帮到您啊!”
李家村的年轻丁口多数都会进入鲁氏的商号做工,就是因为鲁氏的口碑信誉最好,而且对待做工者也最仁义所致,鲁氏将来会是他做工的地方,他自然很关心此事。
“咳!那指挥使札柯差根本不卖知府大人的面子,仗着他父亲是左都卫督军,调来泉州府后,每天都在假做练兵,说是要预防红巾军,天知道!红巾军相距泉州足有近千里,哪用得到他来防,弄得泉州府鸡飞狗跳,这世道啊!天下最富庶地港口眼见就要毁在此狗手中。”陆绍北说到此处,不由低声骂了一句。
商羽默默听到此处却也无法可想,不由问道:“那朝廷也不派人来治理一下,您不是说过,朝廷目前有十分之三的税收都来自泉州么?难道他们也不管此类危及税收之事?”
“知府大人已经上折子奏报朝廷,但还没有消息!倒是你说起的那位郡主被救走地郡主可是很有来头,她是当今皇上的义侄女,她这次出事,若是能回到朝廷必定会惩治这个犯上的指挥使,不过她若真落到了红巾军手中,知道她的身份是元……朝廷中的郡主,必定会杀了她!可惜啊可惜!”说到这里,陆绍北不由摇了摇头。
听到这里,商羽也有些黯然,抬头再次看向墙上挂着地那幅画像,不由问道:“陆先生,我想问下我父亲地消息,也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到了何处?家母与我都甚为挂念。”
陆绍北听后,却是马上再度叹了口气,说道:“此番他们远去大食国,行程万里,所带货物又十分多,路途中也会遇到各种危险,路中还要通过数个分封王国,最可怕地便是沙漠了!势必会担搁些时日,没有两年半的时间休想打个来回!”
“虽然这样,但你也不必担心!你父亲对那条路很熟悉,而且我们还有着罗盘和当地人的向导,那支商队足有数百人,其中不乏武功高强的镖师,不会出任何问题地!”陆绍北说到这里,开始劝慰起商羽来。
“谢谢刘先生,希望我父亲有消息时您能尽快通知我!”商羽向陆绍北致谢道,虽然知道不会这般快便会有消息,但他还是忍不住向陆绍北问起,因为不止是他,他娘也是在病榻上也嘱咐他来问问消息。
“一定不会忘记此事,你父亲可是个带领商队的真正好手!对了,小羽!家中的用度可够,如若不够,我可以预先支付你些银两,等你父亲回来再从他的月钱中扣除!”陆绍北关心地说道。
“不用,家里的钱还够用,就不麻烦您了!”商羽连忙摆摆手拒绝道。
等父亲回来后,到时就可以全家南下到红巾军控制地村庄中去生活,那是他父亲临走时说过地话,而且父亲赚取的薪水也不是很多,商羽父亲的月钱也不过才三两银子,那还是因为他是商队的领队才会有那个数目。
“若是有需要时,尽管与我说!接下来咱们聊聊你们村那位刘先生吧!我对此人甚为好奇,若是此人能来鲁氏货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