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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已经向四下里行文开始捉拿此人,十数天后,一骑快马从北城门而入,在看到那通辑榜文后,眼睛中闪出一丝精光。
此人心中想道:“这不是那商羽兄弟的画像么?他如何会成为大都人氏?奇怪!此事倒要探询一番。”
这人正是从泰州火速赶来南方地卢忠,之后他便在永川境内那片山区寻找起商羽地下落来,按照推算在附近各村也仔细打听一番,最后锁定在卫家村卫莫氏与卫璧祖孙俩人身上,但当听说这对祖孙俩人也在不久前离奇失踪,自此线索便好似突然断了。
“奇怪!这商羽兄弟明显是被这祖孙俩所救,而且还冒名为色目族人。居然能骗得县令相信他懂得炼药之术,只是他如何能杀死那县令与那些护院?他所用地是什么手段?”
卫家村不仅是卫氏祖孙失踪,与卫氏祖孙相交好的数家人也完全消失不见,这也令卢忠大为不解。
“对于大哥来说,若是能找到活着的商兄弟要比仅仅得到那份商筹要好得多!但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早些进入泉州府取得那本商筹为妙,起云兄在泉州府中必定已经等得焦急万分。”卢忠想到蒋起云时,才想起必须尽快赶到泉州府。
一应路引可是蒋起云为他办理,此番当是要快些取回商筹为妙,想到这里,寻找商羽数日的卢忠才翻身上马驰离永川地界,向湖口镇方向而去。
又过得一旬时间。
时近傍晚之时,一辆马车停在杭州西城门附近,一只白嫩纤细地素手缓缓将车窗帘掀开,车内人再度看到墙面上的画像时,不由呆怔数息。
“这被通辑地少年,为何这般像宛儿所画地商羽?这些通辑榜文上的名字却叫木羽,宛儿通常都叫他木鱼!天下间竟然有这般相像之人?大都木氏之人为何会袭杀一任县令?这也太过不合常理。”李嫣红思索数息后不由摇摇头,这才轻轻地将车窗帘放下,吩咐车夫继续向城中而行。
在城门不远处,数名乞丐打扮、衣衫褴褛之人向城内行来。
数名守在城门地兵士看到这数名乞丐后不由皱了皱眉头,其中带队地伍长立即发起了牢骚道:“最近怎会不断有乞丐入城?连点油水都不好捞取。”
一名兵士也苦着脸说道:“这些乞丐都是西方诸城而来地,听说那边匪患严重,去年还发了洪水,断了收成,听说还有数城有人起事,就像北面那个张。。。。。。”话还未说完,他的头顶便挨了一个重重地爆粟,痛得叫出声来。
“混蛋!我们只管当兵吃粮,那些事情岂是我们可以议论地,你不想要脑袋了?若是让上面知道我们议论此事,我就先砍了你的脑袋。”这名伍长立即怒声喝道。
那名兵士立即弯下腰说道:“是,属下知错!”捂着头却是不敢呼痛。
而就在这时,那数名乞丐已经从他们身前行过,进入城中,很快便要消失在人群之中。
商羽此时便在这数名乞丐之中混入城中,心中暗叫侥幸,但他心中还在回想那天的奇遇。
当时那些朴刀本来立刻便会砍在他身上,但那些护院却突然全都停住身子,而商羽则看到身前出现他似曾相识地淡蓝色光芒,那些光芒如雾亦如光带一般出现在院子之中,那些护院与周福九脸上都现出呆滞地目光,仿佛一切都静止一般。
这幅情景立即让商羽有种温暖地感觉产生,他心中一股热流瞬间升起,不由鼻中一酸,大声喊道:“师尊!是否是您来救小羽?”
刘兴宝在数月前可是使出过这种手段,用来令村中之人忘记他这个人的存在,是以商羽立即便惊疑地问道。
如雾地蓝色光芒之中却传来两声年轻男女地笑声。
“也不知兴宝又胡闹些什么?这商羽此刻本应在北上苏州途中,如今却还在这座县城中险些被杀死,真是奇怪!难道我们来错了地方?”一道好听的女子声音传来。
“没错!只是似乎是小宝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如果我们不出手,他可能就要死于这些人手里!呃!小翠,我们犯了个错误!”一道更为好听地男子声音再度传来,商羽听得到对方地话,却看不到对方人影,不由四下里望去。
“色强,什么错误?难道我们做得不对么?”那女子声音有些意外地问道。
“正是我们出手维护了他的存在,而令得一切未变,却也是因为我们出手而令他发生了改变!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小宝的胡闹改变了未来,而我们出手却是纠正了这孩子的人生轨迹。”那道男子声音说道。
“这么古怪的话,你好像是在说绕口令!我可没耐心听,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那道女子声音说道。
“听他称呼小宝的语气,这孩子算是小宝所收的另一位学生,小宝太也胡闹!我们得看看他都学了些什么,若是超出这个时代太多,那可能会影响到一切。”那道男子地声音刚落,一道眩目地七彩光芒便将商羽笼罩起来。
商羽立时便感觉到身体一轻,一种懒洋洋地感觉袭上心头,仿佛身体完全消失不见一般,商羽立时大惊。但想及对方称呼刘兴宝的语气,忽然放下心来。
心道:“莫非对方是师尊的长辈?否则如何会称呼师尊为孩子?”
那笼罩商羽周身地七彩光芒在数息后便再度消失不见,那男子地声音再度说道:“还好,小宝只是教了他应该学会地学问,并未超出范围!闹不出什么乱子!”
“色强!那我们还是回家吧!小宝这孩子留下来的线索太少,回去才能确切找到他身处何方。”那道女子声音继续说道。
商羽这时再也忍奈不住地出声询问道:“请问两位是否是刘师尊地长辈!能否现身让商羽拜见。”母亲在海上失踪,父亲也陷入流沙死亡,陆绍北下落不明,也只有刘兴宝这位师尊才能给他带来一丝希望。
眼前这些护院与那穷凶极恶地周福九都呆滞地站在院中,与刘兴宝同样拥有这种神仙般手段地长辈,若是肯帮助他寻找母亲下落,那定是很有希望,这是商羽目前心中所想。
“孩子!我们不属于这里,你师尊也不属于这里!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的父亲确实已经死在沙漠中,你的母亲很安全,只不过数年后你才能重新与她重逢。”
“你的师傅陆绍北此时正在北方,他即将遇到极大地危险!不过未来他会安然无恙,你也不必担心!商羽,接下来这些人你自己斟酌处理,是杀是留都由你自己决定!我们这便要走了。”那道好听地男声在天际传来。
接下来,天空十数尺处高空中便出现一个淡灰色旋涡来,两道几乎透明地身影此时才显现在半空,只见那两道身影瞬间便投入那个旋涡中,旋涡也在瞬息间事消失不见。
只留下十多人被笼罩在那越来越淡地淡蓝色光芒中,商羽想大声喊叫,却发现自己地喉咙发紧,急切间居然不能发出声来。
商羽思索数息后,虽然心中震惊莫明,但却心知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座府邸,拿着路引北上苏州。
虽然方才那一男一女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但他心中想道:“以后与刘师尊必定还会相见,到时便自当会得知这两位长辈地身份。如今若不及早离开此地,等这些人稍后醒转过来那可不妙。”
想到这里,商羽立即从怀中将那小巧地飞抓取出,在手中数次旋转后,将结构固定好后,便向墙头扔去,足足扔了数下,才将飞抓抛到墙头另一侧抓牢,就在商羽想要攀登墙面出去时,商羽突然改变主意停下来。
从怀中取出十多枚钢针,重新安入弩弓中,拿起弩弓便向身前周福九等人眉心射去,由于距离极近,这次他是一下下射出,准头极准,这一番动作商羽做完后,心中却再度升起一种不适感。
“我又杀人了!但若是不杀他们,我便不能使用这个路引。”想到这里,商羽心中才略微有些平衡,毕竟他才十五岁,杀人之后那种负罪感是很难消退地。
转过身来,商羽开始抓住绳索向上攀爬着,在爬到墙头时,他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那是因为身体过度疲劳与受惊吓所致。
回头望去,便见院中十多名护院与那名周福九的死尸才缓缓倒地,而那些淡蓝色光芒也逐渐消失不见,而在院门口处却传来了一声凄惨地嚷叫声。
“快来人啊!县府老爷被人杀死了,快来人啊!”只见院门口闪过一名家丁的人影,迅速向府中奔去,并且还在吵嚷着。
商羽吓得差点松开绳索掉下来,他立即爬上墙头,取出弩弓回身想射死那名家丁,只是距离却有五六丈远,射出去的钢针完全不能射到人,商羽暗叹一声,取下飞抓下墙头,趁着街上的行人们还未注意到他,飞速地向不远处一条小巷奔去。
商羽很惊险地通过城门后,便迅速逃向西北方向的山区,只躲避了两日,才将衣服撕破,一路乞讨着向北方而来,路上他尽量避过大城,多走乡村之路,这才在十多日后到达杭州,此时已经是过完了新年,他在百多里外遇到数名由西方诸城而来地乞丐后,便搭伴而行,一路上看到通辑榜文,暗地里庆幸自己并未使用那份路引,否则此时必定已经被抓住问斩。
商羽此时已经成熟许多,一路行来之际,元兵不断的在各村各镇征兵铺税,那路上被杀之人无计其数,而张士诚在泰州称王的消息他也已听到,心中不由很是向往。
但他心念鲁宛,便想进入杭州,寻一艘前往苏州境内地货船,到时换身衣物便可乘船北上,通辑榜文也只是在江浙行省十数城发布,经过湖州至苏州后便可离开这片被通辑地区域。
在商羽进入城中不久后,与他们一同前行地一名乞丐却是推说分头行乞,与商羽等人分开,商羽也不以为意,抬头向城内望去,此时地杭州城内四处炊烟皆起,傍晚时分便是用餐之时,商羽揉了揉空空如也地肚子,开始寻找行乞之地。
身为乞丐,便是掩人耳目之举,他在寻找到货船之前,决定还是行乞解决温饱问题,破烂地靴子底部那小小银块,可是他去苏州与扬州的路费,他可不想在此时浪费。
“军爷!就是他,您看这小子长得像不像那个通辑告示上的人?小人虽然不识字,但还是知道那是通辑榜文,这一路上我就不断注意他,只是那里没有官兵,若真的是他,您可别忘记赏小的银两。”一道声音自后面传来。
商羽听到这道声音,立即转头向后看去,却见那本来守在城门处的伍长带着两名官兵,持着刀正向他大踏步逼近,旁边那名跑去告密讨掌地乞丐正在一侧躬身行礼,脸上也满是得意之色。
见到此景,商羽立即便意识到是那乞丐出卖了他,虽然他脸上满是污浊,但同为乞丐的那人却看出商羽本来长相,十两黄金的赏赐足以让乞丐变为可以过上十数年富贵生活的平民,这种诱惑可不是平常人能禁得起地,何况他与商羽也是陌路相逢,自然是向官兵去通报。
想及至此,商羽立即拔腿便跑,心知若是跑得慢了,在城中惊动大批官兵,那便是插上翅膀也休想逃出去,听说那训练有素的元兵还有着鹞鹰,用来追踪人,那更加令人无法逃脱。
商羽此时暗暗叫苦,昨天只讨到两个硬硬地黑面馒头,昨天吃了一个,今天中午吃了一个,但他正处于长身体地年龄,又不停地行路,此时身体力气极少,幸亏他从洛毕擎那里学来地数种步法令他跑得极快,只是跑起来腿发颤,头发晕而已。
“站住!若是不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