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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要去惹那个人呢。”
家丁见二老爷如此模样也慌了神,“二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去找庞太师求他出面救救少爷。”
余贝道:“成不成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你们马上搜集所有可调动的铁币,然后带着钱去找庞太师求情,希望他能看在平日我们孝敬的份上帮我们一把吧,就算不能让我保住官职,只要能留下余家老老少少的命就天幸了。”
余府的家丁领命走了,余贝苦着脸上了大堂,他扑通一声跪到了石山和孙长面前,“二位爷,我余贝求你们饶过余家一命吧!”
这次把孙长也吓住了,他刚才摆威风是不想让司法司的人乱来,可这刻司长突然对他们跪下了,这是何解,御马监的威力再大也不至于让他们怕到这般吧。
石山更是害怕,他原本是个普通的平民,后来又差点沦为奴隶,平素见到官爷都要低着头,突然间就让官爷对他磕头喊爷了,这世界怎么颠倒了。
余贝见二人的神色知道他们不清楚余府发生的事,他道:“二位爷,你们是御马监的人,你们御马监的监官现在又是东厂大档头,他为皇上督察百官搜集情报,是皇上驾前红人中的红人,我们余府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贪财卖粮给寿王,求二位爷向赵大人求个情,饶余家老少的性命吧。”
啪!孙长一掌将桌子拍裂,他大骂道:“你他奶奶的,你们余家竟然敢资匪!爷们准备抛弃性命去剿匪,你们到好不帮着自己人反而去通敌,该杀!
石山也大为恼火,这边赵大人为剿匪绞尽脑汁,那边双城的人却通敌资匪,真的该杀!应该千刀万剐才是。
“赵大人到!”外面人高喊。
一百多飞鱼服鱼贯而入,他们二话不说持刀架弓上来就缴了衙役的械,有两名来送人的余府家丁见势不妙掉头就想跑,十名番子拉弓射箭将两人射成刺猬,剩下的人见他们下手如此狠毒顿时不敢动半分。
建立东厂之初我就对他们定下‘狠’的精神,不然和和气气还督察个屁百官,有了这个精神指示阿猫阿狗在平常的训导中对这些番子也是灌输六亲不认的精神。
石清和石双从我背后跑上前,二女拉住石山的手道:“哥,你没事儿吧。”
石山喜道:“二妹,你没事儿了?
石清道:“哥,是老爷去救了二妹,他还把余府抄了家呢。
石山扑通一声跪到在地,“赵大人,我……”
我边扶石山边道:“不用说了,以后多帮我做点事就行。”
亲兵古肥和孔武上前拍了孙长一掌,“喂,你没事儿吧。”
孙长道:“那小子惧怕我们御马监,正给我们敬茶求饶呢。”
古肥和孔武对我躬身道:“大人,请您升堂审案吧。”
我道:“审什么审,先把人给我押回东厂,让狗档头审明了再以奏章上报给皇上,本大人现在时间紧张的很,没空理这些人。
余贝闻罢差点没吓出尿来,他喊道:“赵大人,罚不责亲,我哥犯事与我无关啊。”
我道:“余司长放心,如果查明此事与你无关我自会奏明皇上赦你无罪,不过案情没有查明前就要暂时委屈你了。”
上来两名飞鱼服架人就要走,外面有人喊道:“庞太师到!”
余贝脸上喜色突盛,他知道刚才送钱的人已经请动了庞太师,“赵大人,我与庞太师素来交好,请赵大人看在庞太师的面上饶过在下,至于大人要赎石双的事小人自然帮你办的妥妥,让别人抓不到半分把柄。”
我冷冷地道:“余司长,你是说我假公济私徇私枉法了是不是?”
余贝心里道分明就是这样,你要抢这丫头便寻了个理由,不过他嘴上却道:“大人,在下不敢,不过就怕外面的人误传会对大人清誉造成影响呀。”
我道:“清誉有个屁用,我不在乎,告诉你,此事还真是因为这小丫头,如果你们余家早早放人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现在什么都晚了,带走!”
“赵元帅,近来可好啊,想死老夫了!”庞太师笑容满面走了进来,他刚才背后确实是收了钱,所以不得不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余贝冲上前抱住庞太师的腿道:“太师,救我啊!
庞太师故作一脸不解地道:“余司长,这是何故,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堂堂一个外城司法司的司长岂可如此失礼。”
余贝心有余悸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庞太师道:“太师,赵大人要抓下官,请太师为我做主啊。”
庞太师看向我,我笑道:“庞太师你有所不知啊,这余贝的哥哥余宝通敌资敌,他暗中卖了一百车粮食给寿王,下官怕此案涉及到余司长所以来提审,如果商匪勾结倒也罢了,但若官匪勾结此事就严重了。”
对于剿匪一事庞虎是大力支持,匪患不除江山一日不稳,到时候他庞太师的地位自然不保,至于再幻想别的更是痴人说梦,庞太师伸指点着余贝的额头道:“大胆你个奴才,犯下这等事还敢让我求情,真该杀了你才对!”
余贝像被抽了筋骨,庞太师不保他了,这样一来还不是东厂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太师,救命啊,我哥犯事与我无关。”
庞太师道:“只要你真的没有做什么去趟东厂又怎么了,我相信赵元帅不会冤枉你,去吧,省的在这里吵吵闹闹,我还有话要和赵元帅说呢。”庞虎其实并不是专程来救余贝,而是他得知了剿匪元帅在此才决定要来。
人拉走了,庞太师挥退周围人等,两人坐在公堂上喝起了下午茶,庞太师用杯盖拂了拂茶叶,道:“赵元帅,皇上现在对你信任有加,真是可喜可贺啊。”
我谦虚地道:“这也是太师在背后大力支持的功劳。”
庞虎微微一笑,“赵元帅不必自谦,你是真正有才华的人,就算我不提拔你也难以掩住你的光彩,匪患一日不除我这心里就不踏实,此次平叛还要请赵元帅多多用心才好,至于朝里胆敢有里通外敌资匪助匪的事,但让我知晓一定严惩不殆!咱们上下齐心把匪患剿除!”
庞虎这倒是说了心里话,三万红巾军攻到双城外围吓得他一晚上没有睡好觉,西城外又突然遇袭吓的他也是老脸失色,这些红巾军乱民就算打下天下也根本不可能再奉他为太师,更不会傻乎乎的奉他为皇帝,所以剿匪一事他是不遗余力。
“太师放心好了,在下定会不负皇命和太师所托。”
庞太师点了点头,“赵元帅,你的本事我是知道,但你仅以区区万人去剿匪,此事是不是过于儿戏了,我看还是再调集四万御林军,凑成五万之数更保险一些。”
我想了想道:“既然太师也赞成增兵,那我就即刻入宫请皇上再增五千勤杂兵援后。”
“什么,”庞虎道:“才增五千,还是后勤兵种,这、这和不增兵有什么两样。”
我道:“太师,队伍过于庞大不利于我的游击战,如果想在兵力上压倒叛军,就算倾双城之力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吧,所以此战我们不能打硬拼。此外在下还有些话想说,匪可以剿除但如果想真正的消灭匪源朝廷需安抚地方百姓才是,不然再有活不下去的农民出现他们势必还要起来造反,此事请太师三思啊。”
庞太师摸了模自己的白胡须,他想了想道:“依赵元帅之见可有什么良法,我觉得要解决此问题必须让土地国有化,让农民都变成国家的奴隶,这样他们离不开土地便无法再做乱。”
这种推着历史倒退的事我做不出来,哪有从封建社会再向奴隶社会过渡的道理,最起码我自己就无法接受,“太师,你这方法目前很难实施呀,朝廷对各府道无法直控,就算有心下达这个命令下面人能执行吗,土地大部分集中在各蕃王的手中,朝廷如何回收他们的土地?如此一个不慎可能会导致更大的叛乱。”
庞虎老脸也是苦相,“赵元帅说的问题我又何尝不知,可双城国的这些弊端是千年来累积而下,我就算有心但自己不是君主如何能改变状况,如果有朝一日……”
庞虎似乎突然醒觉不再说下去,我也不敢再想像下去,这个老家伙竟然抱有谋朝篡位之心,难道马小达私自出双城去飞鱼县的秘密是他泄露出去的?这样说来他不是和马贼有一定的联系,复杂了,事情变的复杂了,庞虎找了新成做援边将军,可谁都知道新成根本不会领兵打仗,难道此事庞虎也是故意的?
庞虎似乎怕我深想,他接着又道:“依赵元帅之见当前我们应该如何做才好呢。”
我道:“太师,在下劣拙也想不出法子来呀,不过湖阳府的百姓却是非要安抚不可,这段时间的战乱一定让他们更是难以温饱,如果不让他们有吃有穿,前头我们剿匪后头他们就会又反,所以请太师和皇上认真策划此事。”
庞虎道:“有道理,明日早朝我会向皇上进言。赵元帅,你事务繁忙平常想见你一面都难哪,明天你要出征,不如今晚让我做东咱们聚一聚如何?”
我道:“太师客气了,近来你帮了我东厂许多忙,应该是我请你才对。”
庞虎似乎在表明自己忠于朝廷之心,“此话怎讲,赵元帅是为皇上办事,我也是为皇上办事,咱们一心为主哪有帮不帮忙的道理,各尽最大力量就是了。咱们这么说定了,你刚从御马监回来,肯定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先不打扰你,晚上再见。”
我知道很难拒绝庞虎的邀请,最起码当前不能得罪此人,不然他总在我背后捣乱可不是法子,“那在下先谢太师了,晚上如果皇上没有特殊召见一定赴宴。”
两人走到了司法司的堂院,飞鱼服威风凛凛站着岗,庞太师赞道:“好!赵元帅领兵果然是厉害,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把御马监治理的有声有色,承建东厂也是快速有力,铁拳出击叛匪定然闻风而逃。
听说御马监一战赵元帅投入了许多新式武器,老朽还真是想见识一下啊。”
“这个……城内无法实验那些大威力的武器,将来还请庞太师去御马监视察吧。”
庞太师道:“也对,等你平叛凯旋归来后再说,我先走了,余府资敌的事你严查到底,有谁敢拦着让我来解决好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和庞虎站在一条船上,匪患不除庞虎也难成气候,所以他才要如此坚定,为了共同的利益朝廷内暂时是团结一致了。
“大人,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亲兵上前问道。
我道:“派人护送石家兄妹三人回赵府,我要去内城面禀皇上余府发生的事,免得又有人背后弹劾我。”
由于我身上还带着那枚腰牌,所以很顺利的进了内城,马达下午通常是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果然我在那里找到了他。
事情前前后后经过我加工向马达讲述一遍,我当然不会主动交待为了赎人才拉出余家资敌一事,而是东厂大力缉查的结果。
马达听的龙颜大怒,“真是反了他们!余家蒙受皇恩竟然敢私通匪敌,定然饶他们不得,朕要下令召告天下,以警戒后人不可学他们背叛朝廷。朕也要好好嘉奖东厂,成立之初便为朕立下此大功,不然咱们在这边剿匪,他余家在那边资匪,此事何时是个头。”
有了马达这句话我就不怕有人敢在背后说三道四,“皇上,依照之前您的指示,余家家财抄没后充入东厂,此事臣需不需要向朝廷报个详单。”
马达摆手道:“不必!赵爱卿联绝对信得过,你自己掏钱为朕建御马监建东厂,难道朕还怕你贪那点罪臣的家财?朕如果真的那样做岂不是寒了赵爱卿的忠心?”
不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