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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钱也不赔。让她也不用去省里。”
那警员似乎不觉意外,转而又低声道“你有没有话需要我代为转达?”
陈依明白这人意思,是要帮忙通传消息。
“劳烦替我转告她八个字。‘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就这八个字?”
“是的,她一定明白。”
“好,我一定带到。你在这里大可放心,对方也不是流氓无赖,绝对不会使人在这里面对你做什么。况且所长不愿意掺合进你们两边的事情,绝不会愿意看到你在这里出任何事情。”
那警员说罢也没有别的话,就让陈依回了里仓。又叫来仓头过来。
“照顾着点,丝毫闪失都会有人找你麻烦。”
那仓头忙笑说“一定一定!”
“你仓里当老板多少钱?”
“一千。”
“你他妈也够黑的。”
仓头忙从怀里掏了两包烟塞过去。“我也不容易,您多体谅,多体谅。”
“额外提醒你一句,他的钱愿意让你赚你拿着,不愿意让你赚最好别赚。他背后不是好招惹的角色。”警员说罢关了仓门就走。
他前脚走,后脚又来了一个。
还是让仓头把陈依叫到门口。
“在这里还好吧?没人欺负你吧?”
几乎一样的开场白。听陈依回答后就点点头,拿了五百块的票给他。
“你叔叔让我带的,你家里人知道情况了正在想办法。得罪的是市里的人,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叔叔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在县里寻求对方口供和伤鉴做为突破口。你父亲已经找了县里的书记帮忙跟对方说情。你不用着急,安心等消息。我跟你叔叔是同学,有什么事情尽管让仓头找我。”
这人也没有太多话说,叫了陈依回去后又把仓头叫跟前叮嘱几句就关门走了。
仓头回了里头就问陈依当不当老板。
一千块钱一个月,吃好不必干活。陈依当然愿意,他原本也是在等林青送钱。钱没在手说再多也没用。
那仓头高高兴兴的收了,立时就让他睡第二个铺位。陈依忙说睡三号就行了,让矮子还是睡二号铺。
那矮子听见了就说“你当老板我也高兴。大家都吃的好了,理所当然把你爷供,睡二号铺很应该,向来都是这种规矩。”
“这几天多蒙照顾,占你的铺位于心不安。”
推辞几番,仓头见陈依态度坚决就让矮子还是原位不动。矮子忙过去帮陈依收拾被铺。仓头又低声道“以后你要买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价钱方面你说就行,但是别让其它人知道了。”
“不必了,别人多少就给我多少。坏了规矩你往后也不好交待。”
仓头立时笑开了颜。“我就知道你这人很懂得替别人着想。”末了又道“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几天都没看出来你家里这么宽裕。说起来你也知道,这里面只要有钱,除了酒,吃喝什么都不比外面差。”
“家里也不算太宽裕。只是怕我在里面受苦舍得花这钱罢了。”
那仓头也不多说。接了陈依的烟后就打开往外仓的门,招呼一仓嫌犯出去抽烟,说是陈依请的。
那个诈骗犯在放风时凑陈依身边说请他照顾的话。没说完就被矮子推搡的赶走了。陈依只当看不见了,他明白跟那位诈骗犯这种人没什么好说。他也不是冤大头,不会无缘无故帮忙承担别人的费用。
其实仓房的厕所每天清洗,没有异味,因为如果有,整个仓房都得遭殃。除了那个不凡嫌犯的特别铺位,前面后面都一样。但陈依这天晚上睡下时却觉得特别放松。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不惹事,这里包括仓头在内的人都不会给他任何麻烦。他也不必考虑别人的看法,可以获得在这里面的许多自由。
但是很无聊,他不能每天发呆过日子,也没兴趣打牌。
于是他的目光落在特别铺位上的人和那人床铺边堆放的书籍上面。
……
陈依出事的当天晚上林青就为拨不通电话奇怪,但以为没电。直到很晚打座机仍旧无人接听时她才意识到不妥。陈依不是个喜欢在外面留宿的人,说什么找女人厮混不归宿她也不信。
初时怀疑是否与张涟一起。很快又否定这念头,她清楚陈依做事向来不会拖拖拉拉,要则不断,断则绝不会藕断丝连,绝不可能以超常规来往方式再接触。而当天又非节假日,是不可能一群人外出玩到深夜的。
一直到凌晨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林青终于敢确信是出了什么事情。忙让晓月叫人尽快赶去B县。本想联系陈依的叔叔,又拿不定是出什么事情,唯恐与总门有关。倒是徒让陈依父母担心,只好静等家里人过去查探消息。
次日没有往X市的飞机,被指派的人只能乘车。到达时已经凌晨,过了个夜,次日在县里打探了情况回报时,林青已经接到陈母的电话。是陈依在县城的叔叔说了情况,陈母心急如焚,就打给林青说了。
林青好不容易安慰罢那头就给林天明去电说明,托她父亲找人。
初时没想到事情会难办。市级的一个局长,她家里是肯定寻得人帮忙说句话的。不料对方头顶上的老爷子在省里很有能量,以致态度非常强硬。
第435节 焉能矛毁盾破
几番交涉对方都不肯让步,最后稍微松口也只说人不能白被打,看在人情面子上只要陈依这方面愿意赔礼道歉补偿点医药费,事情可以了结。
林青没把这事情急着跟陈父陈母说,她猜想陈依未必肯答应。陈依不喜欢挑事,但遇到事情是不愿白吃亏的,尤其此事算来并非他的不是,对方又做了假口供和伤鉴,他更不可能愿意低头。
这番考虑下她就让人送钱同时询问陈依态度。
如今得到那人带话。陈依果然不同意道歉赔钱,也不愿意让她跑到省里把事情进一步闹大。结合陈依托人转达的八个字,林青考虑不多久便明白了意思。
最后她拿了电话拨给张涟。
“我想请你帮个忙……是的,为了救陈依出来。……你不要这样自责,事情不怪你。不能因为一个无赖找你麻烦就把责任往身上揽,错的是无赖绝不是你。……不会太麻烦,很感谢你愿意帮忙,后天我来B县再具体说细节。”
挂断电话后林青又拨给S市的冷面。
“找个机灵点的人来X市B县,越快越好。”
那头冷面挂断电话,扭头冲身边的大哥说“青姐要我们找个机灵点的人去内地。”
“事情办完跟青姐说说青龙会那帮乡下佬的问题。”
“前天跟青姐说过了,她让我们直接联系晓月姐。说定明天晚上我的眼线有电话了派出所就去抓人,前面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那群乡巴佬背后的靠山晓月姐会处理。”
“好,好!这么重要的事情当时就该告诉我。”
“小事嘛,我处理就行了。”
“千万别让那群乡巴佬跑掉一个!青姐的事情就让我身边的XXX跑一趟吧。”
“我听青姐的语气,再琢磨她只要一个人,估摸着不是好差事啊……”
“就让他去吧,青姐对我们仁,我们也不能不义。”冷面的大哥说罢又皱眉道“听说你前几次给青姐办事都拿了钱?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小钱别计较,青姐帮我们一次就等于让我们少花了多少钱?给她办事你还收什么钱?”
冷面抱屈道“大哥!我怎么敢张嘴问青姐要钱?那些都是她给的赏钱,你也知道青姐向来不亏待办事的人,赏钱我不敢不拿,那关系青姐的名声。让当小的背后说每回替青姐办事光出力没好处怎么行?”
“但愿如此吧。如果你坏了事情应该知道对我们影响有多大。我最近收到消息,林家的人三番五次跟青龙帮的人接触,还让他们办了好几件差事。”
冷面忙点头示意知道,心里却有些不安。过去好几年里林家有需要用道上人解决的事情从来是找他们,林家也充当了他们的保护伞。一个没有保护伞的帮派绝对无法长久生存,尤其是在S市这种地方。
这种不安让他觉得像是皇帝背后争宠的妃子。唯恐哪天被打入冷宫。
他一边交待了大哥选定的人跑趟B县城,一边又给林青去电话。
“青姐,人已经出发了。是我哥身边的得力助手,绝对能把事情办妥。”
“好,让他到了给我电话。”
“青姐!”冷面知道林青说完事情就挂线的习惯,忙叫住。“如果还有别的事情尽管交待我们办,你也知道我们办事向来稳妥。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你尽管说。”
那头林青一听这话就会过意,笑道“别多心。我有什么事情一定仰仗你们。不过有些事情陈依交待了让找他信得过的人我也不好干涉。”
冷面这才放心。“说起来总没有机会拜见陈哥,将来有时间的话劳烦青姐帮忙请陈哥出来喝杯茶聊聊天。”
“放心吧,一定有机会!安心做你们的事情,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冷面挂断电话后暗松口气。又反省战略方向的错误问题。过去认为拿住林青就万事大吉,如今看来陈依并非没有说话权,是能够影响林青决定方向的人。万万不应该被他忽略对待。便打定了主意此事过后务必要加强跟陈依的联系,绝不能让林家这座靠山被青龙帮夺去。
这几日林青总是心急,正所谓关心则乱。虽不至于因此烦躁不安,也清楚事情需要时间。但总惦记着陈依在里面受苦,就止不住的着急。
好不容易等到冷面派的人到,见了眼,观感不错。这人仪表堂堂,无论身高体型外貌都上得台面,能跟着X社大哥身边做事也必非蠢人。
当即做了番交待,让他看了张涟照片赶去技校。
当天下午技校放学时,张涟早早走出校门。看见冷面找来的人就微笑了过去。一问果然是跟林青说好的人。便装着熟络的在校门外的店铺前喝水聊天。
不多久,那天被陈依打过的四个人出来。壮实点那个看见了,气的双眼喷火。
“哪来的王八蛋!X哥,我们教训他一顿!”
壮实点那个越看越来火,见那男的附耳张涟旁说话,后者不但不在意还笑的开心,一时觉得张涟浪荡,才送走个又勾搭上一个,一时又觉得憋屈,旁人都追得张涟欢心就他不能?旁人都能亲近她就他不能?
于是再忍不住的挥手道“走!”
带着那三个人就围了过去。
“妈的X!哪来的小兔崽子敢泡我马子?”
“你们干什么!又想欺负人?谁是你女朋友!别胡说八道,我的事情你没权力管!”张涟生气的叫着。开始只记得是林青拜托这么说,后来不禁想起陈依,真就生气了,心里积压的愤怒一次爆发了出来。
冷面找来的小子很嚣张的笑,语气里全是嘲讽。“自己没本事追到别人就别硬充是她男朋友惹人笑掉大牙,没什么关系的是你,早点自动消失免得自讨没趣。像你这种不要脸的人还真是少见……”
这番话刻薄之极,冷面找来的人口音又非本地。壮实点为首的四个人哪里受得住羞辱,当即冲上去就打。刹时间就扭打成一团,看似冷面找来的人反击了,却全没力气,单方面的被殴打,校门口的学生全都叫喊起来。眼看着冷面找来的人跌倒地上,满头脸是血。
壮实点的几个也不敢再打怕死人,骂咧几句轻踢了两脚就要走时,两辆挂X市牌照的警车停过来,下来几个警察不由分说的就把四个人拷上塞车里。
一个警察留下来把冷面的人送去县城医院,简单处理罢了伤势又开车送他去了X市。
当天晚上林青就接到底下人的电话。
“伤势没大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