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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也都起哄,男孩忙答应说一定。张涟开始还不想要,禁不住旁人起哄。又有叫嚷着自己也要男孩帮忙烤,似乎并没有专门拿她开玩笑的意思。她就不想让男孩太过难堪,没再说推辞的话。
男孩又烤了份鸡翅,见张涟真的接受了,受到鼓舞正想展开笑颜,记起改变的事情忙瞟眼陈依,强自压下心里头的窃喜。张涟接受他好意时还有些不自在的,见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看自己,反而总在留意陈依,就没了心理负担。
反而感到疑惑。却没心思多看陈依和林青的亲密。
这天众人相聚的颇为愉快,分别时都有些回味的约定改天再来。
陈依到家没多久,电话就响了,林青没看号码就推测说十之八九是那男孩。这与他的推测不谋而合,拿起一看,果然是。
“陈大哥,我想给张涟打个电话聊聊天你看成吗?”
陈依不由哑然失笑。“我可不是你的爱情顾问。这不是嫌你烦说的话,积极点当然好,具体细节怎么做是你的事情。大方向把握好就是了,事事问人可不会是张涟喜欢的类型。”
“……好!我听你的。”
挂了电话男孩收拾了心情,仔细琢磨稍后的谈话内容,直至确定了个满意的方案后才鼓起勇气打过去。
“张涟吗?是我。”
“哦,有事吗?”
男孩有些心凉,还是过去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语气,却强自鼓起勇气继续道“今天很抱歉,马虎大意让你难堪了。”
“没什么大不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在看守所的时候我反省了过去,觉得非常对不起你。总希望亲口跟你说声抱歉,又鼓不起勇气。”
“过去的事情了,也没什么。希望你以后别再那样就行了。”
“我保证再也不会。我相信这次经历的反省足够让我改变。”
“祝贺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男孩险些泄气挂了电话,最终还是硬气头皮继续道“如果你能够接受我的道歉,希望以后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当然了,同学这么多年本来就算是朋友。”那头张涟答罢又冷淡的问了句“还有别的事情吗?”
男孩想不到她仍旧如此冷漠,正要泄气时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主意。
“是这样,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陈大哥因为我的缘故被关了十几天,我心里非常不安。虽然他说没什么,又说是小事。但是……”
“哦?你还会良心不安吗?主动挑事招惹别人,又作假口供害人被关!”
“我对不起他。是我不好,不应该为了逃避对家人说谎。”
“时过境迁,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很想认真的对陈大哥道歉,请求他的原谅。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实在没有主意了。你跟陈大哥认识的时间长,对他应该有了解,你觉得我怎么做才能表达诚意?”
“你真的这么想?”电话那头的张涟半信半疑的反问。
“我是认真的。如果不是自己也体验了看守所的生活,一定不知道这么做对别人的伤害有多大。正因为我知道才会内疚。”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倒愿意替你出出主意。……不过陈依这人很大度,很会替别人考虑,不喜欢计较。我看他早已经原谅你了……好吧,如果你非要道歉,我觉得可以买个礼物送给他呀……这样啊,倒也是,他们家里很有钱,我们这种小地方确实拿不出什么能让他们看上眼的东西……不过礼轻情意重嘛呀,林青周日要回S市,可以请他们吃饭。心意到了其实就够了……没什么啦,你今天也是好意,不过是很好笑,哪有给别人东西又弄掉的……”
这么说着话就变的说不完。张涟也渐渐没了戒心,今天男孩的错失惹出笑话,透出的笨拙又不知怎的让她改变了印像。
也许笨拙羞涩等同于单纯真诚的缘故吧。
一直到张涟小姨催时才发觉电话聊太久了。约定周日请陈依吃饭时她也去,临挂线前又突然问男孩“今天你为什么一直看陈依?”
“我觉得他很帅,很男人!”
“那叫气质!”
“对,就是这个词!”
“要不他怎么会有林青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呢?不说了,晚安。”
男孩兴奋的整夜合不上眼。相识五年,五年啊……第一次,第一次张涟愿意跟他聊电话,还聊了这么久!他睡不着,就拿了陈依送的书看。看着不由想起白天陈依的语气神态动作。恍然大悟般的理解到张涟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具体形象。
今天他才感受到那种形象的魅力。他觉得过去太傻太幼稚。总以为男人够热血,够强壮威风就是帅,就是魅力。极其看不起凡事隐忍,外表态度和善的男人,把那种人跟懦弱无能划上等号。
经历了最近的事情他才发现不是。犹如在看守所,他目睹了看似凶猛的人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他体会到人不可能任何时候都由着脾气来。男人的隐忍和沉默是种智慧,能权衡轻重的智慧,那种波澜不惊的从容真如见过的一个词汇形容那般——深邃如海。
他原本并不能完全理解这种形象,陈依成了这种形象的代表。
犹如他知道陈依很能打,却那么低调;他知道陈依根本不怕自己,却大度的原谅他的错,还一再善意的帮助……
这些思考和印证让他越想越多,甚至于对过往电影小说里喜欢的角色类型也造成影响,原本喜欢的角色渐渐觉得幼稚无脑。
一整夜,他就时而看书,时而思考这些,时而想念张涟。不觉天色已亮,他犹自不感到困乏。只觉得从没有对未来拥有过现在这种充足的信心,热切的期待,以及明确的方向。从没有如此期待过自己未来的改变,也从没有这么深入的反省和了解过自己。
那是一种脱胎换骨,犹如得道的焕然一新感。
第441节 黑色的月华(上)
男孩的兴奋持续到饯别宴时。
张涟见到他时,昨晚电话里的融洽好像只是一场梦。依旧如往常般没有丝毫颜色给他,也不怎么愿意搭理他的话。
这时候他才发觉来之前的美好希冀和幻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如此大,昨晚仅仅是张涟一时的改变,绝不表示对他的反感已经消失。
饭毕,陈依陪林青往X市机场。
男孩说送张涟回家,后者摇头拒绝了。他心里不太舒服,却按耐着不显露任何情绪,语气尽量平静的道“最近县城不太平静,只是不放心让你一个女孩子回家。”
“没关系,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能出什么事情?”
“可能你还没听说。听我爸说昨天出了件凶案,一个初三的女孩被人奸杀,眼珠子还被挖走了。”
张涟半信半疑的反问道“真的?”
“真的。所以最近要特别小心,做为朋友我也不放心让你独自回家,这是男士应有的风度吧?”
张涟踌躇片刻,终于不再拒绝。“你可别编瞎话吓唬人,否则绝不原谅!”
“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
“凶手还没抓到吗?”路上张涟犹自担心的问。
“听说没有线索。案子有点诡异。”
“诡异?”
“具体也不清楚,我爸毕竟不是刑警。只说受害者的情况比较反常。”
有了这话题两人一路回去都没沉默。男孩心里是有许多话想说的,但他记着自己需要的改变,因此尽量不说多余的话。他觉得这种改变似乎有些作用,同行时张涟不像过去般无意中距离稍有拉近就立即敏感的察觉并拉开,也不会表情不耐烦。不时还主动问他话。
送张涟到家时,她微笑道谢。
“应该的。我走了。”
男孩说罢就走,张涟却叫住他问“我说你是不是在学陈依啊?”
男孩愣了愣,转身面对张涟时挂着微笑。“也许是。”
“还差的多。”张涟失声轻笑。
“是吗?有不足的地方请多指教。”
“你怎么像换了个人?”张涟说罢又点头道“等我发现哪里不像时告诉你。”
“谢谢。”
张涟微微一笑转身上楼去了。
男孩转到住宅楼旁的走道,再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欣喜,狠狠用力锤击墙壁。
“真的有用,真的有用……”
他喃喃自语的说了阵,忽然又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不对,忙整了衣冠,擦干净了拳掌沾上的灰尘,正了脸色往回走。
‘沉静,稳重,不能喜形于色,更不能像孩子一样大喜大悲,这只是开始……’
……
从县城往X市的路途遥远,陈依回来时已经凌晨。林家的车还是被陈依叫回S市。县城太小,私家车绝无仅有。他不想那么突出。过去送林青回来总坐当初来时那个老实司机的面包车,成了惯例。
“下次小青什么时候回来?”
“两周后吧,师傅有事?”
“可能会碰上我侄女结婚没空接送你们。”
“没关系,到时再看。”
下车时陈依给车钱之余多拿了五百。“到时大概无暇喝喜酒,一点心意麻烦师傅代为转达。”
那司机说什么都不肯收,但陈依说什么都要给。
最终他收下了却非常不好意思。反复说下次免车钱,不能让他们花这种冤枉钱之类。
陈依也不在意,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到时他总有办法让司机收车钱。
到家时给林青拨了电话过去,不料竟然占线。每次他从X市到B县时林青早已经下机到家并且洗完澡了。然后就会等他打电话过去聊几句再道晚安。
陈依等了会,还没拨第二次电话就响了,一看号码不认识。
“晚上好。”
陈依听出那头的声音是许情,颇有些意外。
“晚上好。”
“有件事情希望你能帮忙。刚才跟林青谈过,但她坚持让我亲自跟你说。”
“说说看吧。”
“知道H省的前月门高手136吗?”
陈依对这个编号颇有印像,前总门H省部月门第一高手,战斗力据说在全月门排名前十。他虽然没有见过,但听人说过。
“怎么?”
“烈阳上任时他洗底脱离了总门。本来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但前几天X市有人越狱,随之不久B县城发生凶残的奸杀案。根据X市和B县方面的情报显示,越狱者用的是月门武功,而且是136独创的碎龙劲,而B县受害者体内的精液经过分析有皇帝新衣的放射性能量。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经过情报门方面对X市越狱者档案的调查,可以判定其出身总门。”
“说笑吗?堂堂总门要对付一个136还需要请局外人帮忙?”
“算是我的错。烈阳和烈火被成功离间,烈阳派人刺杀烈火失败,如今面和心不和,暗地里正展开殊死争斗。总门的高手分成两派全聚集在S市。再者说136不是一般的皇帝新衣拥有者,他的战斗力非常出众。能胜他的人算来不会超过十个,追捕他也绝不会容易。烈阳烈火不会为此浪费时间和宝贵人力,我也不能。”
“我比较闲。”
“至少你在B县,至少你对月门的手段了解。况且这不算为总门做事,不过是铲恶锄奸。136出生于B县,在X市XXXX公司担任会计。经过情报门调查确认他被同事以配换钥匙盗窃公司财务的手段栽赃陷害,成了替罪羊。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越狱之后没有立即采取报复行动而到B县做案,但可以肯定,他已经疯狂了。”
陈依厌烦的道“我真想回你一句‘这不关我事’。”
那头的许情轻笑道“你不会说这种话。因为这种事情甚至跟所有人有关,尤其是你。B县有许多你的亲友,同学,朋友。136会否继续做案?下次他选择谁?没有人知道,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