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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他一定是母亲在美国旅行的时候认识的男朋友了。
“我先去刷个牙再來大快朵颐。”小兰花冲大叔吐吐舌头,虽说是妈妈的男朋友,不过还是需要注重一下礼仪,她决定先把这身睡衣换了再出來。
“咦,你已经见过兰兰了,我还在想怎么给她介绍你。”钱浣雅的声音从阳台上响起來,她站在阳光明媚的地方探出头向这边望了望,长发泼洒下來的时候,有一种无法忘怀的韵味和比同龄人更为年轻的样貌。
如果小兰花打扮得稍稍成熟一点站在自己的母亲身边,所有的人都会相信她们其实是一对姐妹而并非母女
小兰花坐到餐桌上的时候,钱浣雅已经从阳台走到了餐厅内,SAM完全不避讳小兰花的注视,和钱浣雅亲亲热热地來了个贴面吻,然后他帮钱浣雅把椅子拉开,行了个欧式十足的礼仪:“MY LADY。”
钱浣雅看着女儿强忍的笑意 ,伸手打了下她:“别憋地这么辛苦,想笑就笑出來,我喜欢SAM就是因为他这股子绅士范儿。”说罢还像要证明什么似的,在SAM的脸颊旁响亮地吻了一下。
“爱心早餐啧啧啧,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为我准备的,看來这下都弄错了。”小兰花看着母亲和SAM恩爱的样子,心情格外好,又恢复了之前喜欢吐槽和调侃的本色。
“被拆穿了。”SAM眨眨眼睛,完全洠в行呃⒛训钡难樱托慕馐退担骸爸饕俏易蛱彀胍够毓脹'有和家里联系了,打了个电话回去,却听说我的某个侄子也进了医院,所以就多炖了点汤,一会儿去医院看他。”
小兰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來,谭政铭很久以前曾经对她说过,自己一直有个亦师亦友的叔叔,在和他进行着研究,因为前阵子研究有了一些成果,也算告一段落了,于是叔叔就给自己放了个大假,跑出去玩了。
联系到谭政铭的车祸和这位叔叔出现在母亲身边的时间,小兰花有点目瞪口呆。
会不会这么巧,她脱口就问:“你的侄子,该不会叫谭政铭吧。”
钱浣雅和SAM飞快地对视了一眼,SAM点了点头:“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
小兰花突然有一种妈妈回來得正好的感觉:“我和他坐在同一趟车里出的车祸,他昨天晚上凌晨刚刚醒,医生说已经洠в惺裁瓷O樟耍还剐枰俟鄄煲欢问奔洹!
“正好,一会把你送回医院去,顺便探望一下MIKE那个家伙。”SAM好像和谭政铭洠裁幢卜稚系那穑趴诮械亩际撬挠⑽拿
“我要一起去吗?”钱浣雅明知故问,那种眼角眉梢散发出來的风情令小兰花都沉醉其中。
“当然,Sam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我介绍大嫂给你认识。”
小兰花突然有一点不知所措了起來。
谭母对她的那种十分恶毒的针对性,傻子都能看出來。
如果知道自己丈夫的弟弟喜欢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母亲……会不会爆发出更加可怕的战斗力,
63、母亲的意义
小兰花坏心地决定把这个矛盾冲突送给SAM做见面礼。
笑话,这种事情的都搞不定,怎么能做她妈妈的男朋友。
“SAM。”她指了指餐盘,笑容满面地称赞:“溏心鸡蛋吐司的口味真是帅呆了。”
“有品位。”SAM朝她竖起大拇指。
“吃完就要去医院。”钱浣雅再度确定了一下。
“是啊!”小兰花耸耸肩:“我昨天是偷溜回來洗澡的,其实今天还要再做个全身检查,排除什么脑震荡之类的后遗症,然后就可以出院了。”
“那……政铭怎么样。”SAM有点担心地问了一句,不过问得比较随意。
小兰花一怔,眼神中有一些落寞:“已经醒了,好像脱离了危险期,医生也说要继续观察,不过他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刺穿了脏器。”
钱浣雅眉头一跳:“听起來很严重的样子。”
“嗯,是很严重。”小兰花似乎不愿意聊到谭政铭这个话睿颐Π巡团汤锏脑绮脱杆俳饩觯缓笾鞫ハ赐搿
“浣雅,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家兰兰和我侄子,有点不可告人的暧昧呀。”SAM抚摸着修剪地十分绅士的小胡子,略带沉思,他已经自动把小兰花划归到自己的势力范畴内了,自然而然要帮衬着她一点,而这种态度让钱浣雅十分满意。
“唔,我只是听说她在和一个可恶臭有钱人交往。”钱浣雅也是听六妹打过一次越洋电话说起來过,想起那次六妹大惊小怪的样子,她也有些无奈,冷静地跟她表达了自己不干涉女儿私生活的意思,也不知道六妹贯彻执行了洠в校凑账粤玫睦斫猓喟胍彩且桓鲅舴钜跷サ闹鞫
SAM第一次听见别人这样形容自己的侄子,不由得讪笑出声:“看來我也应该被你们家里人划归为‘可恶的有钱人’行列了。”
“你有洠в星悄愕氖拢野话悖俏业氖拢裕挥锰玞are小孩子吵架时候发泄的用词。”钱浣雅淡淡喝了一口牛奶,恬淡和宁静的气质永远优雅动人。
“你知道……有时候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SAM从钱浣雅的身后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肩窝,这种十分亲昵的姿势让他非常享受和觉得有归属感:“我有一种预感,去医院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太愉快的事,如果那让你不开心,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你的预感准吗?我记得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说过30岁要结婚,还要生一群孩子一起打球。”钱浣雅刮了刮他贴近的鼻翼。
“嘿嘿,我觉得现在也未必來不及。”SAM笑容满面:“我会努力的。”
小兰花躲在房间里,隐约听见SAM和母亲的调情,只觉得为母亲的幸福满满感到高兴,只是一聊到谭政铭,她又对于彼此的未來感到盲从和不知所措。
那个影射现实的梦境,还有昨夜谭政铭醒來却毫无温情的眼神,都在向她暗示一些不妙的事实,她不是感受不到,只是不想去相信罢了,原本心中空空荡荡毫无助力,现在因为母亲和SAM的介入而突然增添了些许的力量。
小兰花从未觉得自己在感情这条路上,走的每一步都是如此艰辛和痛苦,内心一点都不够强大,反而可以说是十分脆弱,居然需要借助长辈的力量才能强化那一颗坚持下去的心脏。
也许每个人在洠в辛蛋氖焙颍伎梢韵裾岳ㄒ谎缴咸副傅憬剑映夥藉伲蹦歉鋈艘坏┩度氲揭欢紊钊敕胃母星橹腥サ氖焙颍磥淼牡缆吩趺醋撸磥砣绾伟盐眨钦娴牟皇侵缴咸副敲醇虻ィ蛭忝堑那樾骰ハ嘤停忝堑母星椴攀侵髟渍鍪录⒄沟闹Α镜哪切┬攀牡┑└髦质侄味汲晌丝仗浮
难怪苏永康要唱《爱一个人好难》。
一边让思绪游离,一边在厨房的水斗旁边洗着碗,小兰花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盘子,手指尖顿时血流如注。
“这么不小心。”钱浣雅心疼又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平时她不这样,怎么今天有点心不在焉的情绪,连SAM都看出來了,默默去找创可贴给她。
“碎碎平安嘛。”小兰花苦笑了一下。
SAM还是洠в写婺盖椎闹霸穑汛纯商莞饲窖牛醋潘悄概窠忝靡谎屯凡帽链只ハ喙睦谎樟艘幌率郑琒AM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这种和谐的母女关系,真的很令人羡慕。
“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去医院,还是你跟我们一起去。”他看着小兰花的指尖,主动做起了善后的事情,把水斗里的碎瓷片清理干净,再把餐盘洗好码放妥当,这才摘下围裙,恢复了一副精神奕奕的好好先生的样子。
“呃……”小兰花有点被这些突如其來的小小预警搞得心情有点乱,莫名其妙的害怕的情绪一直在心底浮浮沉沉,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洠吕玻∷植唤科浦讣舛眩肧AM送你一起去医院好了,自己叫车也麻烦。”钱浣雅拍了拍小兰花的肩。
“也好。”SAM因为洠Щ丶遥钥幕故乔窖诺囊涣竞苄∏傻某担±蓟ㄒ蛭D晗悠榉常硬豢党雒牛家丈瑁际钦冶砻每”β泶健
一行人怀着各自的想法上路,好在医院并不太远,路上也不算特别堵,只是一大早的,医院门口却多了许多辆电视台的采访车,而马丁管家和几个保镖模样的大汉拦在当场,不让那些记者进行进一步的采访。
“怎么回事。”SAM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马丁管家,于是下车前去询问。
“您,您回來了。”马丁管家的双手颤抖,十分激动,都忘记了称呼。
“是啊!我來探望政铭,这是怎么回事。”
“谭先生。”早有眼尖的记者认出这位是谭氏集团的股东之一,谭定堀的弟弟谭定坤,据说这位谭先生比谭定堀更为低调,鲜少出席天泉谭氏的各项事务,反而乐衷研究生物能源,据说天泉谭氏前不久推出的微生物能源,便是这位谭定坤和谭政铭共同研究的成果。
而谭政铭和谭定坤亦师亦友的关系,更是比旁人來得亲近。
昨天不知道哪家媒体透露的口风,说谭氏的二少东出了很严重的车祸,于是各大电视台的成员纷纷來探访,想得到最新一手的资料,特别是有医院的医护人员透露,谭政铭是和一位炙手可热的相亲美女同坐一辆车才发生的意外,许多人都觉得这场车祸不重要,重要的是挖掘车祸背后的桃色新闻,顺便嘲讽一下上流有钱人士糜烂的私生活才是最最关键的key point!
“这个时候就觉得‘可恶的有钱人’实在说得洠Т戆。√嗍露恕!鼻窖拍团铝烁霾刍汉鸵幌陆粽诺钠铡
“我们先开进去吧。”小兰花默默捂住脸,她总觉得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曝光在媒体的照相机前,又要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怀疑了。
钱浣雅坐上驾驶座的位置,把车开进了医院的停车位。
“现在SAM不在,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她看着不太对劲的女儿说:“你和那个叫谭政铭的年轻人,到底怎么回事。”
“车祸之前,一切都很好。”小兰花迄今还能想到他和自己深情对视,两个人躺在公寓地毯上相拥而吻的感触,就像有人用羽毛轻轻撩拨心弦一样:“我很喜欢他,他也……对我很投入,虽然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纠结的事情,但是最后还是冰释前嫌一切都很顺其自然。”她突如其來地叹了一口气:“车祸之后,我受到了他的母亲的排斥和不满,昨天晚上我在医院里做了一个噩梦,梦境里我拼命想靠近他,可是被各种黑色的丝绦阻挠着,然后,他昨天夜里醒过來一次,我觉得,他好像忘记有我这么一个人,似乎彻底忘记了我的存在……”说道最后,小兰花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内心最害怕的事情就这样说了出來,她害怕地浑身颤抖,连眼泪都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钱浣雅隔着车座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你要学会对你们彼此有信心,既然你们觉得彼此都十分重要,那么一定有什么可以转圜的解决方式,把未來的恐惧,提前到现在让自己不愉快,是最愚蠢的行为,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未來将会发生什么,所以,你需要做的,就是擦干眼泪,先去做检查,然后再來和SAM还有我会合,我先去帮你看看你喜欢的那个年轻人到底怎么样了。”
“老妈。”小兰花从洠Ь醯媚盖椎拇嬖谡饷从幸庖骞宋亲樱罅τ当Я艘幌虑窖牛龆ò凑漳盖椎奶崾緛砻魅纷约旱拿恳徊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