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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陪他一起挠心挠肺了。
这几天,他也被香朵儿折腾的够呛。
“没事,别烦我,”赵惜文心情正郁闷着呢?这会见谁都烦着呢?
“我找你,还真有点事,可看你这样大概不想听我说话,那我走了,等你哪天心情好了,我再跟你说,”
话虽这么说,可人却赖赖皮皮地走了进来。
赵惜文身子后仰,甩了一个白眼给他,“要说就说,不然,以后你也别说,”
活动了下筋骨,喝了两口咖啡,埋头继续看公文。
他命苦啊,为了掩饰身份,他才做‘OZAKI’总裁的,本来,他以为只是挂名,结果,还要干活,决定发展动向。
“叶末在一家网站做兼职网络写手,你知道不?”唐小逸本身也有一大推工作要忙,还有香朵儿那个磨人精要盯着,哪有时间跟他打哑谜?
因为失业,叶末干脆在家里全职码字,香君瑶没人陪,便打电话给她小妈咪哭诉。
香朵儿对瑶瑶那是绝对的溺爱,最过不得就是她哭,这两天正闹着要搬回去呢?他哪舍得放,刚抱出滋味,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糊在一起。
他软磨硬缠、威逼利诱,就差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她倒是答应不搬回去,可,一下班就溜走了,不到晚上十点不着家。
这两头跑着,眼看精神大不如前,他心疼,又恼火。
没法,这才找上赵惜文的。
赵惜文猛然抬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网址,笔名?”
怪不得丫头失业了也没见她有啥反应,原来有后备啊!
接过唐小逸扔过来的纸条,展开一看,笔名、网址一串,嘴角抽抽:这笔名起的,还真通俗易懂!
“你可以走了,”头也不抬地下着逐客令。
唐小逸耸耸肩,对他这种过河拆桥、重色轻友的二哥,他已经适应的很好了,而且他也没空跟她掰扯闲话。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将叶末最新两本书看了一遍。
艳俗的爱情小说,讲述一群男男女女的感情纠葛。
若是别人写的,他大体是鄙夷、不屑,甚至说一声:狗血!可,作者是他的末末,字里行间里的调调,他太熟悉了。
新文还未完结,连载停在女主角和她的青梅竹马六年后的第一次相遇,女主来到养父的墓前拜祭。
文中是这么写的:
石碑上的男人五官立体绝美,气质优雅清冷,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微扬的嘴角,微挑的眼眸,透着股妖娆惑魅的味道。
女孩盘膝坐在坟前,一袭雪纺白裙,面前摊着四捧花:三色堇、紫苑、火花兰和黄色的郁金香。
女孩纤细白皙的手轻柔地拂过男人的遗像,声音轻淡略带冷意:我昨晚梦到你了,六年来,第一次那么清楚地看到你的脸,你的轮廓,却是,你跟我说,你要走了!
你说的对,有些事、有些人,该放下了!
落叶要扫,让心松快起来,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这次,也不例外。
双手扶着墓碑的两旁,唇轻轻地落在他的额上:爸爸,再见!
赵惜文的手在发抖,眼眶红红的——
这分明,分明写的就是她自己的故事。
故事里的养父是叶修谨,故事里的哥哥是他,可,故事还没完结。
他跟所有的读者一样,很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跟哥哥大团圆结局。
文下有读者留言,很多都是可怜他,为他抱不平,甚至有激励的读者说:哥哥太好了,女主不配哥哥,希望哥哥可以突然明白,然后离开这个白眼狼、没品的女主,选择一个喜欢他,配的上他的世家女孩,让矫情的女主后悔去。
他笑,在留言下回复:真正的爱情没有配不配的上之说,只有爱不爱!真正爱上一个人,便是一辈子的认定。
署名:哥哥!
后仰在真皮椅背上,平复许久后,拿起电话,拨给自己在国内的助理:“给我联系家出版社,不要太好,中等规模就行,”
次日,叶末收到责编通知,让她将手中的两本现代文整理整理,准备出书。
叶末有些狐疑,虽说她不是新手,在网站里也不算透明,V收也安可,但还没牛到才完结一部作品,就被出版商看中出版的地步。
而且,现在不是流行出版一清二白的小白文吗?
后来,责编告诉她,出版社将这文的出版费压的很低,且是以买断的形势签约,三千册为一单,首发一单。
她查了下那家出版社,规模不大,价钱给的低,宣传也不到位,有点名气的作者都不会将书签给他家。
关了页面,回信息给责编:好!
因为忙着整理出版文稿,叶末终于下定决心帮瑶瑶抱了少年宫暑期学习班。
一三五上午学舞蹈、下午学绘画,二四六上午学古筝,下午学游泳,礼拜天休息。早上八点半送过去,晚上四点去接。
小家伙在收到这个消息时,当场就抱着她妈的大腿恸哭起来,那悲惨的模样跟死了亲爹一样。
“妈妈,妈妈,我听话,我再也不吵你,不跟小妈咪哭诉,求你,求你,别把我送走,妈妈啊,妈妈——”
“只是去少儿宫学习,人生就像独木桥,妈妈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走的更远,”
“妈妈,我还只有五岁,你就把我的童年生活排的这么满,你会让我觉得生活没有乐趣,人生没有希望,让我产生消极的人生观,我会郁闷而已的,我会得少儿自闭症,幽闭空间恐惧症的,妈妈,妈妈,你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么虐待我,”
“就是怕你天天在家,会憋出病来,从而产生消极的人生观。你若真得了少儿自闭症,幽闭空间恐惧症,妈妈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再说,少年宫的小朋友很多,你会结实很多很多小朋友的,这样不仅能玩,还能学习,多好啊,”
“妈妈,虽然只有五岁,但是我也有自主选择权,你说过,不会**地教育我的,”
“好,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去少年宫,要么去托管所,”
“呜呜,你这是在逼我,小心,我会离家出走,”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我现在就去把学费要回来,”
小家伙破涕为笑,“真的?”
“真的,”叶末用湿巾帮女儿擦了把脸,拍拍她的脸颊,“你在家乖乖等着,我现在去要学费,这次是妈妈的错,我应该先跟你商量的,哎——白白损失了七千五!”
“七千五?为什么会损失七千五?”
“你的学费一共是一万五,你若不去,少年宫只退一半的钱,”
“啊,”小家伙惨叫,她虽然不懂七千五到底是怎样一个庞大的数字,但,一个可爱多三块钱,七千五,大体能买一大箱可爱多吧,妈妈一个月工资两千五,七千五相当于她三个月的工资。
这么一番算下来,小脸皱的比刚才更甚了,“妈妈,我去,我去,”
叶末见状露出因得逞而灿烂的笑容。
小家伙知道自己又中了埋伏,嘴一抽,托着稚嫩的同音,叫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为了奖励小女儿的‘牺牲’,叶末特意带她到KFC去吃儿童套餐。
虽然香君瑶小朋友才五岁,但是她有着一颗强大的熟女内心,喜欢看帅哥。
因为她年龄小,所以看到帅哥从不脸红,目光直视,从不回避,常常把年龄比她大几轮的美男帅哥看的脸红。
香朵儿、周周为这事调侃了她几回。
“小没羞,这样盯着人家帅哥看,不怕被人笑话当花痴看?”
她倒是挺镇定地回答道,“我为什么怕人家笑话?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不是眼光执着了些罢了,”
这会,KFC排队点餐的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超级大帅哥,她的眼睛又开始执着地欣赏起来。
她自个执着也就罢了,还准备拉着她妈一起欣赏。
“妈妈,你看,大帅哥呢?”
“好好吃你的套餐,我怎么告诉你来着,吃东西时不准说话,”
叶末早在小家伙双眼泛光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而且还色的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不是,妈妈,这帅哥我认识呢?”拽了拽她妈的一角,继续balabala,“夏令营,承德避暑山庄,他去看过我,还跟我说了好多话,陪我玩了好久,”
话未说完,就见美男托着盘子走了过来,“不好意思,人太多,我能搭个座吗?”
帅哥一身米色的休闲衬衫下搭白色休闲裤,一副斯文儒雅的贵公子气派。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不顾叶末的眼眸警告,笑着对香君瑶说,“瑶瑶,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小家伙一改在她妈面前的乖乖小可怜相,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捏着果汁的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小拇指翘起,慢条斯理地说,“记得是记得!只是你从避暑山庄追到我妈面前,这样一厢情愿的搞突然袭击,让我很难做嘢,本来,像你这么执着诚心坚持的美男,我是不该拒绝的,但是,我家教太严,年龄太小,还没到自主做选择的时候,不如,你先问问我妈,如果她同意,我这边也没问题,”
故作成熟的傲娇小公主模样让她妈汗颜,却让对面的美男在心里笑开了花。
他家女儿,怎么这么可爱呢?
美男看了她妈一眼,嘴角勾着淡淡迷人的浅笑,慢悠悠地说:“美丽的小公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追你妈,”
深遂狭长的丹凤眼,眼尾眉梢间肆意流泻着妖冶的魅惑。
太后逼婚
今晚有个慈善拍卖会,赵惜文被他家太后死磨硬缠地拽了去,美其名曰儿子保镖。
普通百姓名众做慈善无非是捐些小钱,马路上移动红十字箱里一投,完事!
有钱人做慈善,一出手就是普通小老百姓半辈子的积蓄,自然得讲究一个排场、一个由头,于是便有了所谓的慈善拍卖会。
此次拍卖会,主打产品——珠宝、首饰,全出自世界名家之手,白金、黄金、银饰、玉器、玛瑙、翡翠、蓝宝石…………倍儿齐全!
男人爱收集古玩,女人爱珍藏珠宝。女人的衣柜里总少一见衣服,同样的,女人的首饰盒里总少一件搭配衣服的首饰。所以,今晚的慈善会针对的客人是城中的富太太,贵小姐们。
聪明如赵惜文自然明白自家太后的心思,他自是不愿意去的,可,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往他头上一扣,再不情愿也得笑着点头应允。
叶宜兰一改平日低调内敛的衣着行事风格,穿着一件素色长旗袍,披着一条暗镶金线的中国红大披肩,脖颈、手腕处带着同系珍珠项链,皓白的珍珠衬的她皮肤白皙、健康,她保养得很好,大五十的年龄,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整个人显得尤为端庄秀丽、温婉大气、风韵十足。
微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特亲和、特容易亲近的感觉,这个时候,很难让人相信,她曾是外交部里那个以犀利著称的外交官。
她看中了一款非常具有中国特色的玉石项链。
油润的翠绿,璀璨的光彩,丝绸的细腻,东方的图腾,类似青花瓷器上钻石的卷草纹样,以翠绿为主,缀以点点细碎的菱形红色宝石,项链头尾外圈是十六颗圆润水滴形状的蓝宝石。
整条项链,工序繁琐,精选天然玉石精心雕刻制作,若不是项链上标明是现代名家设计,还以为是明清的古董首饰呢?
起拍三十万,每举一次牌,一万。
“八号,赵先生,三十一万,”
“十号,刘夫人,三十二万,”
“十三号,周太太,三十四万,”
“十九号,温小姐,三十五万,”
“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