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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跟你一样选择。好了,你已经回来了,身体如果吃不消记得打我电话,你弟弟还在裴氏替你扛着呢,上次听说他是你弟弟,我特意的去会了会他,没想到真的跟你很像,如果不是先前就听小寒说那是你弟弟,我一定会认为,左景言你从病床上爬起来上班了。文秀轻笑出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放下一部移动电话,朝他挥挥手,大步离开了。
左景言的身体异常虚弱,子弹穿透了胸口,他能醒过来真的算是运气好,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文寒已经离开,他整个人都快发疯了,疯了一般闹事,疯了一般将所有的医用设备都从身上拔掉,只是为了见文寒一面。
因为他知道,那个文寒就算他朝思暮想的裴燃,他恨不得能立马飞到文寒的身边。
他想对他说自己的爱意,想跪下来请求他的原谅,只要他肯原谅他,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换。
文秀很快就满足了他的愿望,在医生不许可的情况下带他回到了他的住处,甚至给他安排了随行医生,就住在他的对面的宾馆,随时都能照料他的病情。
文秀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寒,为了感谢他救了小寒一命。
左景言嘴角翘起一个苍白的笑容,坐在沙发上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不会动弹,安静地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生命。
天色黑透了,文寒还没有回来。
左景言的伤口开始犯疼,一阵阵的疼痛,随着他加快的呼吸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严重。最後甚至连坐下的力气也没有。两只眼睛的眼皮像是粘了胶水,闭上了怎麽也睁不开,勉强睁开後,又会被大脑内一阵阵晕眩的感觉弄得呼吸困难。
终於,他坚持到了最後一秒。
文寒打开门後,领着呆滞的裴松走进来,文寒将裴松护在身後,一双犀利的眼眸朝他看来的时候,冷若寒冰,带着明显的戒备。
他很痛苦,呼吸也不再顺畅,一口重过一口,甚至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是牵强的微笑,喊出了”小燃”。
凭借着沙发的扶手,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眼前一阵晕眩後,他再无知觉,栽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小燃……”躺在床上的左景言不断呢喃。
床边,医生正在替他调试点滴的速度,冷天,输液势必会让他的手臂变得冰凉,医生建议最好灌个暖手袋。文寒立即去烧了开水,又将水倒进医生准备好的热水袋里。忙好一切後,医生又发现左景言发高烧了。
夜里必须得有人守着他,随时注意他的情况。
本来伤就没好透的文寒,加上这麽一劳碌,整个人显得毫无精神。
当时医生还说他是个铁打的身子骨,其实,他也是强撑着。
他还要照顾爷爷,还得注意左景言的情况,只能用一个“累”字来形容。
医生与文寒两个人交替着守着,上半夜是文寒,下半夜是医生。
安顿好爷爷後,文寒用热水洗了把脸,拍了拍毫无血色的脸,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一切都是何必呢?
医生离开後,文寒靠在左景言的床头打盹,却又不敢真的睡着,生怕点滴瓶空了来不及换。
看着睡梦中也皱着眉头的左景言,文寒的内心里真不知道是个什麽滋味。
要是自己能看懂他的心思该有多好。那样自己就不会经历惨痛的死亡,还失去记忆,最後爱上不该爱的他。
☆、(9鲜币)chapter88 和平共处
照顾病人是个累人的事情,左景言的枪伤严重,夜里总是呻吟着,有时候还得让神智不清醒的他保持手臂的正常位置,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把针头扎出静脉外面,造成浮肿状态。
热水袋时间一久就不热了,文寒就抽出包裹着毛巾的热水袋,又重新给换上新的。
转了一圈回来,发现左景言因为药效退烧,出了一身热汗,额头和脖子上早已经是汗水一片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我也是个伤患啊。”文寒揉了揉肩膀受伤的地方,疼痛已经明显轻了很多,至少手臂不会再感觉到麻木了。
睡梦中的左景言收起了以往的狠戾,此刻的脸颊瘦得脸颊都凹进去了,眼眶下一片黑色的阴影,也不知道他究竟还要沈睡多久才会醒来。
靠着床头看着床上的人发呆,文寒又开始想起了心事,这一切似乎真跟文秀说的一样。
左景言曾经杀了他,用枪结束了他的性命,可上天竟然让他经历奇迹,让他以一个新的身份活下去。
虽然中间他忘记了一切,虽然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了他,也好多次因为他的缘故命丧黄泉。
“你现在所承受的,都是我曾经所承受过的痛苦,上辈人犯的错,是上辈人的事情,你我的父亲都已经死去,左景言,我们就让我们从此两不相欠吧。”
医生来接班的时候,文寒整理一下左景言的被褥,看了又看才转身进了房间。
左景言的家他很熟悉,他的卧室旁边有两个空房,一间是有大床的客房,一间是书房,书房上有个沙发,他将沙发拆开,刚好能组成一个临时的床,把爷爷安置在客房後,他自己在书房的沙发上窝了一夜。
临睡前他在想,等左景言醒了,就让他暂时跟自己生活在一起吧,毕竟自己回到这里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裴氏的所有权。
第二天早上,文寒起得很早,晚上睡得又晚,白天还得起早帮爷爷收拾屋子,还得煮早饭,甚至还得做家务,文寒从未觉得,自己原来还有如此能干的一面。
中间虽然有几个小插曲,可在他的努力下,至少家里不再跟昨晚一开始进来的时候那样,好像被抢劫了一样,东西摆得到处都是,茶几也被推倒了,裴松也能跟着後面帮他收拾凌乱的桌椅,这时候的裴松显得格外听话,也让文寒大大地松了口气。
“爷爷。你要不要吃蛋炒饭?”
裴松将脑袋探进厨房,手中拿着一摞子书,瞪大了眼睛对文寒看去,然後呆愣地点点头,转身又接着去捡被丢得到处都是的书。
左景言的家之所以这麽凌乱,全是拜文寒所赐。
一个星期之前,左景言找不到文寒的踪影,急得没办法,只能在家干着急,最後彻底失去联系的时候,他就在家里砸东西泄恨。
回来的时候很匆忙,文秀也懒得管他家乱成什麽德行,就仅仅是帮他扶起了沙发,让他有地方可坐,至於接下来会怎样,他也不想再过多的干涉。
“二少爷,左先生醒了,想见你。”医生站在门边,很是小心地开口。
“好,我把饭盛起来就过去。”
文寒走进左景言的房间的时候,左景言条件反射地撑起手臂,想坐起来。
他依旧要强,甚至在这麽脆弱的时候,他也依旧要强。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文寒冷淡地开口,形如陌生人。
左景言干裂地唇张开,想了许久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文寒的脸色,小声地说:“我以为你走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在你没有把裴氏还回来之前,我是不会走的,你放心吧。”不待左景言继续说下去,文寒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走至门前他停顿住脚步,“我不允许你再伤害爷爷一分一毫,否则我们立刻就走。”
左景言很想笑,他是发自内心的想笑,笑自己为了裴燃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可怜的地步,甚至不惜低声下去地求他不要走,甚至可以卑鄙无耻地用裴氏来牵绊住他。
他没有任何筹码能够留住裴燃的心,他对裴燃做的事情,对裴氏做的事情,足以让现在的文寒恨他一辈子。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为主,文寒包揽了家里的所有活,照顾左景言、照顾裴松,根本顾不得裴氏里的任何事情。这一段时间内,他是平静的,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痛恨。他甚至一度希望,就这样下去,再也不要提什麽裴氏,什麽仇恨,什麽爱情。这一切就这麽平静地过着,直到永远。
只是这一切都是奢侈的想法,他不想的事情,自然有人替他想,他不愿的事情,自然有人逼着他愿。
冰箱里的东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必须得去超市里采购一些新鲜的食物和蔬菜回来。
左景言在书房里看文件,裴氏里的工作左景煦虽然有替他管理,可他毕竟本职是个医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呆在裴氏。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白天去应付一下,下班後将文件带出来送到左景言的手上,让左景言处理。
文寒也没有反对,左景言对裴氏没有坏心,这点他知道的。而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他是否真的要将裴氏交到他的手上。
“我去买点食材,爷爷你先帮我照看一下。”冷冰冰的话说完,文寒拿了外套和钱包就出门了。
裴松一个人在房间里折衣服,最近他的情绪很稳定,能认出文寒,可在左景言面前他总是吓得瑟瑟发抖。
☆、(8鲜币)chapter89 离家出走
左景言想与文寒搭话总是被文寒忽略掉,日常生活里,文寒总是避免跟左景言说话,可能是因为他对文寒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的缘故。
文寒走的时候,裴松刚好跌完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看见文寒出门,他就急了,嘴里“呜呜”的哼着,也不管其他的,自己往外面跑去。
裴松拿着一个手提袋,一边跑一边喊着“等等我……我也要去接小燃。”
先前文寒曾经跟他说过,要他在这里住一阵子,他的孙子过阵子才能从国外回来。他一直傻呵呵的点头,称赞着裴燃有出息了。这次文寒出门没有带他,他以为文寒是去接他的孙子裴燃了。
他毕竟是个神智不清楚的人,一个人在街上左转转右转转,险些被轿车撞倒,他吓得不知道怎麽办才好,发现马路对面是个公园,他就飞快地跑过去,路上的轿车按着响亮的喇叭紧急刹车。
裴松跑进公园里,这才发现自己不但迷了路,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路边有人扔下的一朵玫瑰花,花叶被人踩过,裴松弯腰捡起来,用手将上面的灰尘擦干净,然後找了个座椅坐下,就这麽呆呆地望着手上的花,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文寒在超市内买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从出租车上下来,等上了楼,到门前,这才发现门被大打开来,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他立即有种不好的直觉,将屋内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得爷爷跟左景言。
他紧张的地掏出手机,立即拨打了左景言的电话,可左景言的电话居然在书房的办公桌上震动,他处理的文件上那支钢笔被丢在一边,墨迹染透了文件上的字,显然丢下它的人很匆忙。
会不会被绑架了?曾经所受到的绑架阴影一直在他脑海内盘旋不去。他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求助。
威尔接到电话的时候也赶了过来,一口气跑上楼,累得他气喘吁吁,还不等他站稳脚,就被文寒拽着到处去找爷爷了。
“爷爷会不会是去找你了啊?”威尔长长地吐了口气,“你出门的时候没有把门锁上吗?”
“爷爷他只是神智不清,不代表他不会开门,左景言也不在,我担心他们遭到了绑架。”
文寒焦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跟威尔在马路边和附近的地方到处找,到处问。可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把附近能找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没能看见爷爷跟左景言的身影。
左景言从裴松出门之後就立即追了出来,他因为受伤,所以跟不上裴松的速度,还没跑两步受伤的地方就痛得快要炸开了一样,他只能尽可能地跟着,可还是在马路上的人行路上把人跟丢了,裴松很快就被拥挤的人流挤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