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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你知道吗?每次你这个表情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怜惜,也因此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你的好就像罂粟的毒,一点一滴地渗透我,当我幡然醒悟时,才发现已抽身不及。”
安怡被他认真的神情蛊惑,僵在原地。
“5年前,我在悉尼的郊外像往常一样拍照写生。身后有个女生在喊着某个名字,接着她用很大的力气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我。我想我永远忘不了她看见我脸时的失望与无措,满脸泪痕,瞬间俘获我的心。阳光下,泪珠荡起波澜,我多想为她擦干眼泪,告诉她不哭。
“两天后,我在校园的石板路上又遇见了她。站在加加身边的她,恬淡而安静。加加把她拉到我身边,跟我介绍:‘柳飞,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她叫安怡。’那时的你怯怯地伸手:‘你好,我是安怡。你是加加的男朋友柳飞吧。’你似乎已经不认得我了,我没有说穿,而把那次的事埋在心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把这件事告诉加加,后来终于懂了,我只是想留下属于我们俩人的秘密。
“再后来,我,加加,还有你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同时生活在异乡的黄皮肤黑眼睛,让我们的关系更加亲近。慢慢的,但当我遇到幸运的事,当我面对挫折,脑子里第一时间闪现的并不是加加,而是另一张脸。你总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眉宇间是时时相随的忧愁。我不断告诉自己,对你的感觉只是怜惜。但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在你决定回国的一瞬间土崩瓦解。
“你要走了,也许我们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你将彻底在我的生命中消失。这样的想法时时围绕着我,尤其在即将启程的最后那个星期。那是我已整夜整夜的失眠,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终于我提出要回国闯闯,父亲本来准备让我毕业会公司帮忙,因为这件事我和他大吵了一架。我告诉他自己有想要的梦想,有自己的未来。没有告诉他的是还有我想要的爱情。”柳飞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安怡,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更显明亮。
拴心
“这个心思我的父母不知道,但加加却早已猜到。”安怡的嘴微微地张开,眼睛因为惊讶而豁然睁大。
“我是离开的前一天才告诉加加我要回国的,她表现得异常平静。静静地听完我说的话,只是问我:‘你还会回来吗?’”
柳飞的声音忽然顿住。
“你还会回来吗?”
“我……”柳飞想理直气壮地回答她,但那些话却卡在喉咙里。
“加加,我只是想去回国寻求更好的机会。”
“你是在欺骗我,还是在欺骗你自己。”加加转过头,直视柳飞:“是因为安怡吧?”
柳飞诧异于加加的敏感,触不及防地被说中心事,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要想清楚,就算你去找她,你可以确定她会接受你吗?安怡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若不是她自己愿意忘却,是没有人可以把他赶走的。”
柳飞有些颓然地低下头:“我可以等。”
加加好像听到一个特别大的笑话,抑制不住捧腹大笑,直笑到泪花闪闪:“柳飞,我曾以为你是没有情,没想到你是痴情。我们在一起3年,从来都是我主动找你,等待你,你的一个微笑都能让我悸动好久。我不断地说服自己,柳飞是这样的性格,他只是不善表达,而不是不爱我。”她与柳飞面对面地站着,盯着他好一会。
“你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我的存在。每天为安怡备的凉茶,上下课的接送,我不是傻子,有眼睛看得出来。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你明天就要离开了,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今天你来通知我,甚至还要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提醒我等不了就分手?
“柳飞,我袁加犯了什么错,你要这要糟蹋我?”
这个永远微笑的女孩此时眼中充满了悲凉,柳飞离开视线的瞬间,她终于抵不住内心的挣扎与疼痛,放声大哭。
“我对加加感到很抱歉,是我彻底伤了她的心。但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我依旧留在那里,只会对加加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安怡,回国后,我静静地呆在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努力工作,充实生活,但从不谈感情,你的心里始终没有忘记那个人。你就像午夜的阳光,把我心中的忧郁驱散,让我不断地想要靠近。
“我爱你,安怡。3年了,我想着陪伴你,等待你慢慢忘记过去,忘记那个人。什么时候愿意回头望望,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我。但那个人出现了,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男子。我不愿再等,也无法再等。我这次回澳洲,是因为我爸脑血管破裂,生命垂危……”
“柳伯伯要紧吗?”
柳飞宽慰地摇摇头:“病情已经稳定了,所以我才能够回来。可是,医生要求我爸静养。所以,我要尽快回去接管工作,无法在呆在C城了。可是,你呢,安怡?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踏入家门的安怡手中拿着一张机票和一个精致的盒子,一脸疲惫。
打开酒吧里所有的灯,安怡看到此处都铺满了玫瑰,红的娇艳,白的粉嫩。
“原本想用着9999朵玫瑰拴住你的心,但似乎忘记你最喜欢的是薰衣草。”他自嘲地笑笑,“你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我坐12月18的飞机离开,在次之前还有20多天的时间,足够你考虑。”柳飞将手里的机票和盒子递给安怡:“我期待你能带着戒指来和找我。”
黑夜前夕
张氏大楼
“等等。”张子谦按住即将合上的电梯门,一位妇人急忙走进电梯。若水看这位夫人衣着简单,但却大方得体,职业装顶端的扣子严密地扣着,袖口平整,精明而严谨。
正想着,身后的张子谦突然开口:“李阿姨?”
妇人转头,看清张子谦后微笑着说:“是子谦啊。”
“我看背影很像,原来真的是您。”
“子谦可是越长越帅了。”
“李姨太夸奖了,我哪里比得上虞熙啊。对了,您来找我爸吗?”
“是啊,有点事想找你爸商量。他在吧?”
“在顶楼办公室呢。”张子谦看了一眼电梯跳动的楼层,“李姨,我们到了,先走一步。”
“好的。”她的眼光深意地扫了若水一眼,若水的心一惊,不得不佩服这位“李姨”锐利的观察力。
她走在张子谦的身边,状似无意的问:“刚刚那位‘李姨’是?”
“哦,我们两家是世交,李姨和我妈关系很好,她是筠廷的董事长夫人。”
“那你们提到的‘虞熙’是筠廷新上任不久的总经理吧。”
张子谦狐疑地看着若水:“这么关心虞熙,该不会你喜欢他吧。”但刚紧皱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他笑笑:“你不用想他着了。虞熙很快就成我的妹夫了。”
“妹夫?”
“是啊,他和仪婷从小一起大,仪婷可是很喜欢他的。这次李姨来找我爸,八九不离十就是谈论两人订婚的消息。”
“不可能。”若水脱口而出。
“什么?”
“哦,没有,只是之前看见看到张小姐和虞总在一起,感觉有些讶异。”
“说起来,虞熙是不怎么主动的。不过连李姨都亲自来了,事情不会有太大问题。”
若水不知是否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安怡,这段日子她似乎很心烦。笑容被疲惫所代替,人也越发憔悴而消瘦。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抑或是?若水摇了摇头,自己不会错看虞熙那晚真诚的表情。何况这也只是张子谦的猜测,不能因细微的迹象而徒增烦恼。
“您好,浅夏广告公司企划部,请问是哪位?”
虞熙拿下耳边的手机查看,明明拨的是安怡的手机:“安怡,我是虞熙。”
安怡一愣,“哦,打公司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沉默片刻:“安怡……我打得是你的手机。”
“怎么会——”安怡想要解释,却赫然发现自己拿着的是手机。
“这几天怎么了,声音闷闷的,精神也有些恍惚?”
“没什么,工作压力大,晚上睡得不是很好。”
“不要累倒了,我会心疼的。”
听着虞熙的关心,安怡感到一丝轻松:“放心吧,你不是说下午有谈判。好好休息一下,待会别丢脸了。”
“还说我,你也一样。”
“嗯——早点回来。”
“好,我尽快回来。”
放下电话,安怡仰靠在椅子上。生日的第二天,虞熙日本分公司出了点事,匆忙出差。她打开放在手提包里的戒指,心里期待虞熙回来后一切能够平静下来。
八卦
周四的傍晚,安怡买了新鲜的龙虾和鲈鱼,烹调一桌好菜。下班到家的若水看到桌上的美食,口水直流:“哇,小怡。今天什么好日子,有这么丰盛的晚餐?”
“没什么,你这几天这么忙,给你补补。再说,亏待了什么,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胃啊。”
若水顺势紧抱住安怡:“我家小怡这么贤惠,以后谁娶到你真是天大的福气。”
安怡有些好笑:“你也可以的,想学我可以教你哦。”
若水一边捡些肉丝吃,一边摇摇头,敬谢不敏的样子:“我不行的,人又懒,手又笨,还是不沾这些了。何况还有小怡你在身边,我真是好口福。”说着做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安怡轻巧地摆上碗筷,和若水一起大快朵颐。
晚饭后,若水摸摸自己圆圆的肚子,常呼出一口气,一脸享受地重重坐到沙发上。饱餐过了,翘着脚闲闲地看电视机里播八卦,若水觉得日子真是太舒服了。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不久,就被响个不停的手机打扰了。
“喂——”
“若水,晚饭吃了没?”
“嗯。”之前总是很反感张子谦阴魂不散地追着自己,但现在似乎已经慢慢习惯。相较于若水的心不在焉,张子谦却总是很有兴致地交代行程。
“我也刚吃完饭,一家人聚在一起和李阿姨吃了顿饭。”
=奇=“李阿姨?”这年头醉酒驾车的明星真不少,不是威胁人民大众的安全嘛!
=书=“是啊,你也见过的。就是上次在电梯里,虞熙的母亲。”
=网=听到“虞熙”的名字,若水缓缓地支起身子,瞄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你们和虞家很熟吗,怎么常常聚在一起?”
“是啊,两家是世交嘛——你怎么还念念不忘虞熙?我郑重告诉你,虞熙要和仪婷订婚了,今晚我们两家就是为这事吃的饭。”
若水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她怕惊动安怡,就压低了声音问:“虞熙亲口确定了吗?”
对方沉默了许久:“虞熙在外地出差没来得及赶回来,不过李姨来说肯定是虞熙同意了的。两家决定在筠廷年会上宣布,快的话明天3月份结婚……若水,如果你对虞熙有什么,我希望你能尽快放弃,否则……毕竟那一个是我妹妹。”
若水知道张子谦误会了什么,甚至暗示为了张仪婷不惜伤害自己,但她不想解释。她有些悔恨自己的大意,轻信了虞熙的话。安怡近来越发的沉静与寡言,她无法确定现在的安怡能否承受住这样的伤害。
正思索着,未料到一抬头,竟正好看见C城娱乐台播放着虞夫人和张子谦一家谈笑着走进饭店的情景。
“有什么好玩的八卦吗?”
听到安怡的问话,若水慌忙间按了关机键,并发射性地将遥控器扔得很远。安怡奇怪于她发白的脸庞和有些惊恐的神情,“怎么了,什么八卦把你吓成这样?”
安怡捡起沙发边的遥控器,自然地打开电视,若水甚至来不及阻止,只希望这条新闻已经过去。但老天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