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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盛爷向来大气,他以极其清淡的口气叮嘱凤凰:“既然好玩,就多玩几天。”
然后扔掉愚蠢的手机,自己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
***
因为有了禁*毒这一先例,所以海龙帮里的兄弟听到他们老大要将东西两区间唯一的那条路重修扩展时,都保持了一定的平静。
盛赞站在高处俯视路口,胸口翻滚不止,意气风发。
他要东西区连成一体,他要壮大他的王国。
就因为这件事,西区人记住了他的好,忠臣的拥护他。许多年后再次谈起,也只说这位老大的好话,但知情人究其原因,不过是老大内心空虚身体无聊,随手找了点事来打发时间。
知情人宋砚晟宋大律师为了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悄悄与毛爷爷说:“咱俩把老大灌醉了扔小妹儿床*上让他爽*一爽怎么样?在这样下去哥们受不住了!”
毛爷爷见鬼般尖叫:“要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后果自负!”
那宋律师也就歇菜了,他还想自己死的时候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盛赞带着施工队拜过诸神,供上猪头,让风水先生看过日子,摆镇气化煞增福后,就开始动工了,当打下第一根钢筋时,他再也人受不了那种空虚的感觉,离开了三千港。
这次行程很保密,盛赞带的人手不多,趁着黑夜,车子停在山脚下,还未进门,就能听见里面在唱生日歌。
这天是团子的生日,她比别人晚一年上学,今年十九岁。
盛赞站在村舍外的矮墙边有一阵恍惚,这么快就十九岁了……
记忆里最清晰的,还是团子小的时候,那么丑,丑的让他发愁,还跟毛毛说不想要个丑媳妇。
他从不给她好脸色,可她却那么喜欢他,不得不说,孩童单纯的喜欢和亲近是令人得意的,盛赞记得的,是她那些小时候的事。
后来,她好像无声无息的就长大了,很懂事,从不让他操心。
所以,他一直觉得盛老爹那句童养媳的话是个玩笑。
怎么可以就这样捆绑住一个女孩的一身?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木偶,她有自由,有选择的权利。
***
凉风习习,吹动整片整片的绿荫,发出沙沙声响,院内传来的笑声中,盛赞清晰的捕捉到了团子的声线。
她也在笑,盛赞从矮墙看进去,看见她吹灭了蜡烛,生疏的切着一个很大的蛋糕,第一块分给了离她最近的川芎。
她从未说过想要什么,但如果你给她了,她会开心的像得到了全世界。
她已经足够大了,她说过,我是你的人。
她对他这么说过。
盛赞不想去分析真心与否,他怕自己知道答案后,会舍不得。
做老大的女人有什么好?三千港里若梅最知道那种提心吊胆的滋味。
盛赞不止一次见过若梅强忍着眼泪,瞒着小小的凤凰,做坚强的一家之母。所以他敬佩那个女人,也不愿,团子会有那样一天。
他绝对不会让盛老爹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走吧。”盛赞低吟,在黑夜里,如矫健的豹,悄无声息的来了又去。
最后一幕,是团子在与川芎打闹,她的脸上被川芎抹上了甜甜的奶油,舌尖一抿,说:“好吃。”
车内,盛赞握着拳头,他有些后悔从没给她过过一次像样的生日。
要像那个院子里,点着满院的烛光,粉色的气球飘荡空中,月光也很明亮,乡下地方,甚至能看见星光,微风轻轻拂过少女的发丝,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
当然,这个梦里只有一个男主角,什么中草药就是毛毛也不许入境,就只有他盛爷,将她搂入怀中,卷起一缕青丝,将吻印在她面额上。
盛赞一路低气压回到三千港,刚回家就看见毛毛打扮风骚的正要出门。
“给我滚进来!”盛爷低吼,压着毛毛吹的高高的发型进了书房。
夜深了,毛毛从书房爬出来,发型全毁,鸟巢般搞笑的立在枝头,他苦着脸偷偷给团子打电话,青山脚下的院子里,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聊天,还未睡。
凤凰将手机递给团子,毛毛说:“宝宝你什么时候回家?哥哥惨啊……”
***
团子说:“毛毛,我给你留了块生日蛋糕,你要来吗?”
毛爷爷痛哭:“宝宝,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团子顿了顿,走到院外,低声问起盛赞。
毛毛忙不迭的说盛赞很乖,从她离开后每天都回家睡觉。
团子就笑了,老爹曾说过,不论盛赞以后怎么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不气了,就算紫鸢曾经怀孕又怎样,她不会离开他的。
电话里,是盛赞怒吼:“冒毛你给老子滚进来!”
毛毛圆润的滚进去,举着手机谄媚:“阿赞,是宝宝的电话。”
盛赞哼了哼,将电话关机。
并且将愈烧越盛的怒火全撒在毛毛身上。
团子在院中关掉手机,心中如那忙音般,厄长又沉闷。
她决定最后去爬一次山,然后就回家,她答应过老爹的,要一直跟盛赞在一起,这次,她已经离开他很多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希望有个小蜜,我写完以后可以帮我改错字。。。。。。。日更一万后还要捉虫什么的最吐艳了!!!
听说昨天大抽?哼哼,你们要珍惜我这种天没黑就完成三更的绝色昂~~~
☆、第54章 那座青山2
前一天的夜里正好下过一场雨;早晨起来空气里混着泥土的味道;绿叶鲜活得像是有了生命。
团子轻装上阵;两手空空上了山;她爬得最快,将凤凰和川家兄弟远远甩在后面。
凤凰埋头慢走,与川乌悄悄说:“昨天老大来过了。”
川乌:“恩,我看见了。”
川芎不参与这个话题,追上团子;递给她一瓶水。
团子小脸红红;流了点汗后整个人都很舒爽,她大口喝光水;遥指远处一座看起来像鲤鱼的石头说:“我们到那里去。”
她想去那里;给山神拜拜;求神仙保佑哥哥。
鲤鱼石头在很高的地方,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才显出这样的形态,山里人都敬畏山神,如同渔家人都敬畏海神。
正巧,是条鱼的形状呢!
川芎顺着她的眼看去,笑着点头,说:“我陪你。”
团子兴致勃勃,“比赛吧。”
“我赢了怎么办?”他说。
团子虽然知道川芎从小就练功夫,但一点也不小瞧自己,她说:“我会赢的。”
川芎只好让她,一路跟在她后面,团子时不时就回头看看,发现川芎快要追上来了,就又跑了起来。
川芎不敢追的太紧,索性停下来等后面的凤凰和川乌。
等了一会儿后,才看见川乌背着凤凰上来,两人亲昵的在说着悄悄话。
川芎有些羡慕,揶揄凤凰:“小鸟你真的以为自己的体重是小鸟吗?”
凤凰哼了哼,“川乌我重不重?”
川乌说:“你在我背上吗?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
川芎无奈,转身去找团子,可团子跑得太快了,已经看不见她粉红的身影。
这时川芎还未多想,与川乌说:“不当电灯泡了,我去陪着团子。”
***
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天了,树荫密密的遮挡住阳光,山里穿过阴风,川芎追了一会儿,没见到团子,扬声喊她:“团子?”
山里响起阵阵回音,久久没停。
“团子?”川芎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
“……”
他拔腿往上山跑,树冠里溅下了几滴雨水,打在他的脸上。
一直追到那座鱼相前,却没看见团子的身影,她说要第一个来这里的,可她现在又在哪里?
川芎猛地往回跑,或许是在路上走岔了,他想。
但心中的不安越变越大。
他在山道上与凤凰和川乌汇合,两人见他没将团子带回来,心也是不由得一沉。
凤凰当机立断,“下山!找人来搜!”
这时雨已经越下越大,噼噼啪啪打在脸上生疼,川芎抹了把脸,说:“你们下去找人,我留在山上。”
没有人烟的山林,他怎么放心将团子一人留在这里?或许下一秒,他就能找到她。
凤凰点点头,与川乌一起下山,川芎从裤管里拔*出手掌长的匕首,警惕的护在身前。
“团子?”他边走边喊,希望得到回应。
手机已经被淋湿了,川芎屏弃了原来走过的山道,向其他地方搜寻,他每走一段,就在树上刻下自己的标记,让后来的人可以顺着标记找到他。
轰隆隆,春雷响起,垂直溅落的雨珠太快,让他很难看清前面的路。
可就在那一片混沌中,他好像寻到了一抹粉红。
“团子?”他轻轻唤一声。
“我,我在这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话,她有些结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害怕。
***
团子团抱住自己靠着一颗树坐下,她刚刚偷偷的哭了,树影憧憧、魑魅魍魉,好像有树妖要吃掉她,她再也回不去了,见不到哥哥了,她还没长大呢,她与老爹说好要一直陪着哥哥的。
就是这时,川芎再唤她一次:“团子,别怕。”
她哭着跑过去,等确实是抓住了川芎的手,才觉得安心。
川芎头一次见到这样孩子气的团子,不由笑了。
“别怕。”他捏了捏她的手,团子闷闷的嗯一声,听得出刚刚偷偷的哭过。
他不拆穿,牵着她往回走,说话来安抚她的心,他说:“迷路了是不是?我先到鱼相前的,你说说看,输的人该怎么办?”
团子不禁羡慕他,“你许愿了吗?听说山神都灵的,你可以带我去一次吗?”
川芎摇了摇头,“现在不行,我得先带你下去。”
团子执着着:“你许愿了吗?”
她想许愿来着的。
川芎从来不信这些,顿了顿,哄她:“等雨停了我带你去。”
团子还来不及欢呼,一脚踩空,山上的泥土松软,一下雨就湿滑塌陷,团子被雨水浸湿的泥土带入不知名的地方,川芎敏捷的飞身抱住她,与团子一齐滚入更深处。
他们跌跌撞撞,川芎几次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匕首也丢了,他只好将自己当成垫背,护住了怀中的团子。
直到撞上一杆合抱粗的大树才停了下来,晕过去前的最后一秒,他将团子更紧的压进了怀里。
***
静谧的山林里,沉睡着两个人,不知过了多久,团子醒来,她动了动四肢,幸好没有受伤,耳边响起川芎的声音:“终于睡醒了,小猪。”
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但团子却笑了,川芎躺在离她一个小臂宽的地方,沉沉的看着她。
“起来,回家。”她说,她真的想回家了。
可川芎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团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川芎的脚踝有一点变形。
他问她:“如果没有我,你能不能走得出去?”
天越来越黑了,团子仰头看天,只看到黑漆漆的树冠在雨中摇摆着枝干,像是有了生命,令她害怕。
川芎说:“算了,你别离开我,这样比较安全。”
团子挨过去看他的脚,不敢触碰。
“脱臼了。”川芎说。
团子直直看着他,他笑了,“我没骗你,真是脱臼了,只不过位置比较难,我自己不可能矫正过来。”
说完捏了捏团子的手,“回去后我老爹要是拿皮鞭抽我你得保护伤员。”
团子点头说你放心,站起来查看四周。
她一动,树林间的鸟雀都被她惊起,扇着翅膀纷纷飞起,乌压压一片。
与此同时,凤凰和川乌兵分两路带了村民上山找人,山里的人点着了煤油火把,拿镰刀砍掉路上的小枝桠,用山话喊着团子和川芎的名字。
雨势不见小,村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