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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团子曾一次次问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什么会自以为是的认为他非你不可?
所以,你抛弃了我和孩子以后,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又为什么,假惺惺的站在我的面前讨好做小?
我不需要你的,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
团子的导师问:“你是谁?”
盛赞扬了扬手里的狗链子,“我是木兰的丈夫。”
这下,全校都炸开了,这个消息以光速蔓延,人们纷纷议论,什么!那个东方女神已经结婚了?哦买噶!太遗憾了!
团子急了,推他出去,与导师说:“他说的是错的,我不认识他。”
导师一眼就明了了,这是小年轻之间的争吵。
她莞尔,“木兰,你大概是不爱他,所以你的歌声没有感情,换一个吧,换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
一语成谶,团子叹息,谁都能看出来,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
盛赞蹙眉狠狠盯着导师,让她:“注意自己的言行!”
导师耸耸肩,“你们不合适。”
太棒了,青蘅几乎要为导师鼓掌。
他腆着脸上来问说:“我怎么样?”
导师挥挥手让同学们提前下课,与青蘅严肃的讨论起这个问题。
同学们正看得好戏,不肯走,被中国男子凶神恶煞的一个个瞪走。
于是一步三回头,可遗憾了。
导师指着青蘅与团子说:“你们比较合适。”
“切!”盛爷嗤笑,指着导师问团子:“她以为自己是月老吗?”
狗狗汪汪叫着帮男主人加油打气。
导师听不懂,果断忽视,与团子说:“你与他相爱吧,然后你就能唱歌了。”
团子面色泛白,相爱二字,何其痛苦。
***
三张东方面孔出现在校园里这事挺稀罕的,两男一女的组合令少女们艳羡,也令男生们嫉妒。
青蘅可以与团子保持同步的位置走在她的身边,盛赞则少了一步,走在后面。
临走前,他与导师说:“她能够唱得很好。”
导师耸耸肩:“我从没想过要将她换下来。”
如果要换掉木兰,我们学校大概会缺席那场盛宴。
盛赞与导师道别,翩翩有礼的告诉她:“我真是她丈夫,合法的那种。”
导师装作没听见,低头收拾课本。
校园里总是喜欢栽花植树,大概是因为学子们如同这些植物一般,生生不息,春意盎然。
团子有很多关于花树的回忆,她挥之脑后,青蘅见她沉默,问她:“要不要去我家玩?”
团子看了看跟在后面的男人,慢慢点了点头。
于是改变方向,团子上了青蘅的车,这让盛爷格外不爽,因为团子不会主动上他的车。
剩下一人一狗,无比凄凉的站在校门口,还有女生过来搭讪,要请盛爷喝咖啡。
盛爷最讨厌咖啡了,苦渍渍的,有什么好喝?
他横眉竖眼,把女生吓坏了,却又捂心口一连串英语称赞他霸气不羁的魅力。
盛赞索性带着狗狗走了,回家。
其实他也可以去青家蹭顿饭,可那太厚脸皮,毕竟青蘅那家伙没有邀请他。
他回家给狗狗做饭,把牛肝煮的香香的,放在它碗里,然后给自己开一罐啤酒,陪着花生。
狗狗吃完牛肝,颠颠儿过来窝在椅子腿下,蹭男主人的花生吃。
这个夜,格外的安静,太安静了,令人有些难受。
***
九点时,街口按照盛赞的预想有车轮碾过,狗狗激动的刨地,只听男主人一声令下。
等车停下时,盛赞开口道:“去吧。”
嗖~狗狗奔出去,哼哧哼哧的扒着车门,团子下车来,揉了揉它的脑袋,与青蘅道别。
她往家里去,狗狗就跟在她后面,很自然的也想蹭过去,团子耐心告诉它:“你不住在这里。”
狗狗呜呜两声,表示自己曾经住在这里。
团子没办法,将它牵到隔壁门口,转身就走。
偏偏狗狗不听话,抬起爪子就跟上,几次下来,团子没了耐心,憋了一天的火终于发出来,吼它:“你你你!你别跟着我!我讨厌你!”
狗狗伤心的低下了头,呜呜讨好着。
你别跟着我,我讨厌你。
这句话盛赞在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团子抬脚往隔壁走,就见那狗狗憨憨的跟上了,她咚咚敲门,门未开,她改敲为砸,咚咚砸门,吼:“开门!”
盛赞藏不了,将门打开,如果可以,他不想面对。
他意外自己竟然有些怕,怕看见她哭。
她在天台上被他欺负时,呜呜哭了,后来,她就一直冷着一张脸,淡淡的令人难受。
他回头想想,自己甚至没有追究她擅自逃走去找另外一个男人。
自从他听青蘅说完那句话后,他连生气都无法办到了。
***
门开,她看见盛赞站在门边,垂着眼,大拇指摩挲着门把。
团子将狗狗拎上前,说:“看好你的狗。”
你的狗。
曾经是她的狗。
他送给她,那时他们冷战,他主动低头讨好她。
她好喜欢这只小黄,整天带着它,他出门应酬,她就带着小黄跟着,谁敢上来敬酒她就拉开书包放小黄出来。
小黄从小就把自己当狮子用,滑稽得令她好喜欢。
那时她觉得他很宠她,却不知,他待她何尝不是她对小黄那样,开心时就笑一笑,不开心时就扔在一边。
盛赞喉头苦涩,唤她:“团子。”
团子张开手,问他要东西。
“钥匙还给我。”她说。
这个男人居然会有她家的钥匙!
盛赞指了指饭厅的墙上,说:“自己去拿。”
团子一步步踩进去,门嘭的关上,她被他快速的揽住,从后面温柔的拥住。
“别说话。”他先开口,怕她会让他放开手。他只是想抱抱她,安安静静的抱抱她。
今天在课堂上,她的眼神很受伤,她是想起了什么?
团子害怕他再一次将自己强*暴,激烈的挣扎起来,她柔软的身体无可避免的与他的身体摩擦,盛赞酒气上头,将她压在墙上。
“不要!”团子张开嘴说话,正好方便了盛赞。
他咬她,将她咬出血来,听她疼的闷哼一声,才放柔了力道,无比缠绵的纠缠着她。
他想好好的吻她,他想看她乖乖的,听他的话,不这样闹脾气。
她的嘴唇无比的软嫩,如同咬着一块水豆腐般,他怕咬碎了,就放过那瓣唇,撬开她的齿关,探进去。
口腔里面湿热甘甜,他汲取,狠狠吮吸,舌头抵住深处,忘情挑拨。
团子闻见他的酒气,推不开他厚实的肩膀,她闭上眼,不配合也不防抗,感觉他渐渐停了下来。
他松开她,与她道:“抱歉……”
团子拿走那串钥匙,飞快的跑回家。
她蹲在自己家的门后面喘息,舌尖上带着腥味和酒味,还有她记忆中,盛赞的味道。
她为他的吻而乱了心跳,她觉得自己这样是错的。
她抖着手将钥匙擦进锁里,却笑了,他果然给了假的钥匙,如同他一直给了她爱她的假象。
团子跑出来,将钥匙狠狠扔向隔壁的玻璃窗,一阵刺耳的碎裂声,让狗狗叫起来。
盛赞听见隔壁砰的关门声,再看一地板的碎片,笑了。
丫头的脾气见长。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团子,你导师好给力啊!气死盛爷啦!!
作者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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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纠葛6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没吹风没着凉的;团子感冒了。
她现在也唱不出歌;索性给学校请了假。
盛赞躲在门板后面等着她出来上学;可眼看时间都过了;隔壁却没动静。
想了想,拿上钥匙过去了。
可门从里面被反锁。
盛赞挑了挑眉;回家拿一根细铁丝,缩在团子家门口几下子就撬开了锁。
狗狗被他嫌碍事留在了家里;男人大步进去,见卧室门又被锁上。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他拿细铁丝再转了转;将门打开,看见床*上裹得跟粽子似的团子。
只一眼他就知道;她生病了。
他带她十年;她不常生病,好像每一回发烧都与他有关。
他厚实的大掌轻轻敷在她额头,温度略高。
他翻找她的手提袋,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一包国内的退烧药。
她一直有这个习惯,药不离身。
他喂她吃药,她陷在梦魇里醒不来,满身是汗,拳头握紧,他的手从她的后颈滑下去,滑至后心位置,将汗擦干。
将她放平躺好,他去厨房煮粥。
发现垃圾桶里有一串手链,贝壳的,有些泛黄。
他捡起来,装进口袋里,将垃圾扔出去倒掉。
再回来,见团子安安静静睡着,他将电视关掉声音,只看画面。
团子昏睡一天,天黑时终于醒来,见房间外面有亮灯,无力的不想起来。
她知道是谁在外面。
盛赞每隔一小时进来看她,为她擦汗揉手,希望她能舒服一些。
他又进来,团子闭上眼装睡,不想见他。
***
“我煮了粥。”他说。
他知道她醒了。
她虽然竭力掩饰,但眼珠子敏感的一直在动。
团子翻了个身,不理他。
盛赞将她卷着被子抱起来,放在饭桌上。
他端来温水和毛巾,她的手被卷在被子里,他趁机为她梳洗。
然后将温热的粥喂在她唇边。
粥里放了糖,甜丝丝的。
团子偏过头不吃,她再不是三千港那个乖巧听话以盛赞马首是瞻的团子了。
盛赞揉揉她的脑袋,劝她:“吃一点?”
团子费力的抽*出手,将碗打翻。
哐当,白瓷碎了一地,还有粘稠的米粥。
她翘着下巴看盛赞,看他如何发火,可男人却说:别动。
他蹲下来收拾残渣,怕她踩着划破脚。
他越是对她好,她越是觉得他在作秀。
裹着被子,蹬蹬蹬的跑回房间,缩成一团心很痛。
门外有人在收拾清洗,然后他推开门,不进来,难得礼貌的站在门边,个头快顶到门顶上,与她说:“放轻松,好好唱,我会去看。”
才不要你!团子在心中忿忿。
又听他说:“你是我们家第一个大学生呢。”
后面的话未说完,但团子知道,他想说:“老爹会很开心。”
***
在克罗地亚的第二次比赛,国际性大赛,团子为了盛老爹而唱。
比赛地点在悉尼,悉尼歌剧院。
团子给了青蘅两张票,盛爷没有票。
青蘅得意的向他炫耀,问他:“想不想要?”
这种比赛的入场券很难弄到,青少爷心情很好。
盛爷鼻孔里出气,派人去买黄牛票。
好不容易弄到票,还是最不好的位置,而青蘅,坐在二楼的包厢里。
团子在与导师做最后的开嗓练习,盛赞则上了二楼。
青蘅见鬼似的看着他,他笑说一句:“中国人能屈能伸。”
青蘅听不懂,觉得他在欺负他。
盛赞穿最正式的礼服,身后的衣摆呈现优雅的剪刀型,青蘅穿一套青紫色绒布手工礼服,衬衣领口戴一个讨巧的点点蝴蝶结。
两人油亮的皮鞋都翘在膝上,对视,空气中嗞嗞冒着火花。
比赛还未开始,台下的观众席热闹的在讨论着今晚的曲单,盛赞说:“我们很快要回国了。”
我们,他与她。
青蘅脸色微变,“那又怎样?”
“你能回去吗?”
显而易见,他回不去,青龙霸不会放他一人回国。
“最重要的是,你觉得她需要你?”盛赞弹了弹西裤上并不存在的灰。
***
“最起码我知道她并不需要你。”青蘅笑了。
盛赞点点头,“目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