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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戛然而止。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看童话,总是相信自己会有灰姑娘的际遇,只要你足够温柔足够善良内心足够强大。阮恩也对这样的美好深信不疑,那感觉就好像是一朵遗失在天涯的花,悬崖峭壁,伶俜独行,终于有人问津。现在长大了,她依然看童话,深深以为是上天垂怜,自己也好歹演了场灰姑娘的戏码,能够遇见一生倾心的他。
可原来顾西凉不是她的王子,他骑着白马,要走的方向不是她的家。
终此一生,咫尺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会省略之前发生的一切,开始插叙。
用以后的情节来一点一点交代之前发生的事情。
还有小雪和韩裔,漠北,都会很少很少的出现。
想为他们写一个小小的番外,讲述那感情纠葛。
话说我也不想伪更,修文 ,你们懂的。
接受抽打。
所以在这里也学某一同僚那样说下吧 。
只要不是11点……13点之间,我基本上是在修文 。
希望一直支持 ,谢谢 。继续求收收收,评评评。。。。
36
36、千百回 。 。。。
在顾西凉的每场梦中,仿佛永远都是惊人的红,那颜色,像极了血。
再次从睡梦中睁开眼,明明额际有薄汗流下,男人的眸光却在转瞬间由惊恐恢复到了平静无波澜。
没有了睡意,将手机开机,很细微的铃声还是吵醒了身边人。女人一只手环住顾西凉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他身体上丝丝汗湿。
“做噩梦了?”
“嗯。”
“能和我说说么。”
男人微扯薄唇,一手轻抚上女人的柔顺卷发。
“梦见你出了意外。”
这个回答似乎令女人很满意,她更紧了紧手臂的力度,吐气如兰。
“不要担心,我的身体目前为止都很好。”
一室寂静,没有回答。女人好像又想起什么,喃喃地多添了一句“我不会再一声不响地离开你。”
关于噩梦,何亦舒也一直没有停止过。
她也经常会想,欠下的债恐怕只有下辈子能再还。就如最初心里所想的那样,她对阮恩,有太多太多的感谢和抱歉。感谢她某段时间里,陪在顾西凉身边,不至于令他孤单一人,抱歉自己的再次出现,打乱他们的步调和人生。
可是这些感谢和抱歉,现在的何亦舒更加不能说出口。
半年前的那场车祸,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顾西凉首先听见的便是何亦舒的哭音。她情绪有些激动,对病房里的顾任和周子宁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死。”于是顾西凉挣扎着从病床坐起,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行护士手忙脚乱的过来量血压,换药水瓶,检查瞳孔。当事人却只看了看奔过来握住自己的素手,声涩轻微。
“谁死了。”
顾任见他这副模样,只握紧了拳头,嘴里所有指责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周子宁在一旁拄着拐杖直叹气:情之一字,谁也逃不过。何亦舒紧咬嘴唇,“阮恩”两个字颤抖出声。众人皆等待着狂风暴雨的袭来,没成想只等来一句“阮恩是谁?”
惊恐,犹疑,不可置信满了每个人的眼,而顾西凉只是很平静地一直凝视身边人的轮廓。
“阮恩是谁。”
何亦舒怔愣半响,最后倾身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最用力的拥抱,仿佛得到了什么恩赐,仿佛不抱紧下一刻就会流失。
她说“不是谁,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自从出院回到家,顾西凉仿若变了一个人。
说到底,也没有什么样的改变,性子依然淡漠,棋逢对手依然一针见血,唯一改变的只是很多生活习惯。当然,他并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而陪在身边的何亦舒却深刻感觉到。
比如早晨不再喜欢空腹去上班,比如对企鹅与北极熊这两个名词特别敏感,比如喜欢听冷笑话。
再很多比如。
像往常一样,顾西凉早早起身收拾准备去公司。何亦舒习惯起得比他早,从客厅上楼来发现他已经在洗漱,便自觉地去衣柜挑自己亲手配套的西装,衣服取出时,顾西凉也刚好从洗漱间走出来。他动作娴熟的换上衬衣,然后是外套,何亦舒几步过去帮他接着打领带。
她很喜欢为他做这些小事,仿若一对相濡以沫的恩爱夫妻。
而顾西凉身子正好面对床头的墙壁,那里有一副大大的表框照片,照片中的自己笑得欢畅,女生则满脸通红,发丝被海风轻轻刮起。
“你还是直发好看。”
闻听这突兀的陈述句,何亦舒一愣,打领带的手也停滞了,半响才继续手下的动作。
她抬头扬眉淡笑。
“真的么?那我去烫回直发好了。”
顾西凉不点头也不说阻止的话,只是拿好一切随身物品和车钥匙往楼下走。看见餐桌上的吐司面包和牛奶,不由地蹙了眉,于是转身对着跟下楼的何亦舒半是埋怨地道。
“怎么回事。”
抬眼望见餐桌上的食物,何亦舒随即明白了对方指的什么,低眉顺目的解释“你这半年的早餐几乎全是鸡蛋,我怕你会腻。”顾西凉也不再多说什么,居然脱下刚刚穿好的外套,卷起衬衣袖子亲手去厨房做早餐。
果然,还是鸡蛋拌葱花。
如果不是顾西凉的脸色太过平静与正常,何亦舒会以为这种倾向于强迫症的这种行为,是他对自己的变相惩罚,毕竟她如此了解他。
喜欢顺从讨厌解释,喜欢牛肉讨厌鸡蛋,有些大男人。尽管那些了解已成为曾经。
大概10分钟,两人已经面对面坐着吃早餐,默默无语,可何亦舒本也不是多话的人,便也觉得没什么。直到一双银质的筷子从对面伸过来,她还未有所反应,盘子里就多了一块鸡蛋。何亦舒抬起头,正好对上顾西凉略带温暖笑意的脸。
他说“你身体不好,要多补充蛋白质。”
惊讶和些微的委屈就写满了何亦舒的脸。
“西凉,我吃鸡蛋会想吐,你知道的。”
男人便抛过一个疑惑的眼神,嗓音依然温润。
“哦?我怎么记得你喜欢呢。”
于是这顿饭吃得压抑,让人再也不能心安。
最后用完餐,顾西凉才将仪容重新整理完毕,叮嘱何亦舒一句“别忘了吃药。”接着再无留恋的开门,上车,绝尘而去。
目送男人离开,何亦舒又像想起什么似地踏上卧房,有些费力地将床头那副大大的合照取下来。这件事从她第一天开始入驻顾家就已经想做了,却碍于对阮恩的愧疚,便没有改变房子的任何格局,只将衣橱里属于阮恩的衣裳处理干净。而现在,那副合照已经开始有些影响顾西凉,她不能继续坐视不理,只能在无人窥听时,凝望那与自己9分相似的模子道一句“对不起。”
本来应到下班时间,顾西凉却去赴了韩裔的约。
最近顾氏旗下的2家中型企业有异动,想着趁上头无暇顾及的时刻找机会海捞一票。这有些像古时的藩王,趁朝中领导者疏于防范军心不济时攻皇城。有几位股东已经将手里的股票抛到市面销售,最先朝与顾氏旗鼓相当的韩通兜售。
韩裔讶异此种明显的异动,顾西凉怎会毫无发觉?于是约他“叙旧”。
一脸好奇的盯着刚在对面坐下的人,韩裔单刀直入主题。
“不要告诉我贵公司发生的某些事,你被蒙在鼓里。”
紧接着又想起什么,吐出一句“看来阮恩对你造成了不小影响。”
这是顾西凉半年以来第二次听人说起这个名字,没有多问,只喝一口香醇的茶淡然道。
“你是指某两家子公司向韩通抛售股票的事?”
韩裔庆幸,还好,差点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于是他也一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戏耍,饶有兴趣。
“这么说你是知道的,可据我观察你迟迟没任何动作。”
对面的人闻言却一笑。“我不急。”
“这出戏他们想唱就等他们去唱,起码到目前为止,那还是独角戏。”
闻言,韩裔却挑了眉。
“哦?看来顾总早就猜到韩通不会接受对方伸出来的手?可是你哪来的自信?”
男人耸肩。
“并不是在下有自信,而是对韩总有一定的了解。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得罪整个顾氏,这笔买卖怎么看怎么赔本。既然韩通都不接,其他的更不敢轻举妄动。那我又何必费力气做些不讨好的补救。燕子飞了,发现外面冷,它自然又会飞回来。”
克制住鼓掌的冲动,韩裔刚准备再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却响起。
37
37、心 在 跳 。。。
韩裔的手机响起,禾雪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
“你在哪里?”
“公司对面的茶餐厅。”
“哦,我没什么事,就正好经过你们公司,看看你有没有下班。”
闻言,韩裔便没有一丝犹豫地吐出两个字。
“上来。”
刚打开包间门,禾雪便看见了顾西凉,他正站起身来向韩裔点头告别。
有多久没见了?她以为再不会见到这个令她深恶痛绝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阮恩还好好的在自己身边或哭或笑,可是现在的自己,再不能知道她究竟是哭还是笑。又或者不念前尘种种,投入轮回。
她希望是后者。
从禾雪身边经过时,顾西凉的视线在她身上逗留了几眼,却发现女生满是愤怒的脸。他不去深究,与之擦身而过,出门搭电梯下停车场取车。
刚进家门的那一刻,顾西凉似遭雷击。他眼见对面的人缓缓朝自己走来,米衣素裙。
“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喜欢?不是你说直发好看的么。”
于是顾西凉才回过神来,简洁地答了句“喜欢。”
接着将带回家处理的文件和报表放在玄关的置物柜,换好拖鞋后,径直上了楼。
听见他的那句喜欢,何亦舒才放下心来。两人吃过晚饭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何亦舒捧一本时下刚流行的言情小说解闷,顾西凉则呆在书房做行情走势分析。他期间从书房回了卧室一趟拿资料,见她津津有味地读着什么,有些好奇地从何亦舒背后倾身去看,却恰好看见一个关于企鹅与北极熊的冷笑话:
有一只企鹅,他的家离北极熊家特别远,要是靠走的话,得走20年才能到。 有一天,企鹅在家里呆着特无聊,准备去找北极熊玩,于是他出门了。可走到路的一半时,发现自己家的煤气忘记关了,这就已经走了10年了。可是煤气还是得关啊,于是企鹅又走回家去关煤气。关了煤气以后,企鹅再次出发去找北极熊。等于他花了40年才到了北极熊他们家。
然后企鹅就敲门说“北极熊北极熊;企鹅找你玩来了!”
结果北极熊开门以后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我不和你玩!”
最后何亦舒笑了,顾西凉却沉默了,然后他又悄无声息地走开。
一整晚也如往常一样没有多余的交谈,上床,睡觉,何亦舒曾主动表明愿意与顾西凉发生什么,却被一句淡然的关心婉拒。
“你身子不好。”
于是二人在这方面再无过多交谈,只是相拥而眠。
男性的手臂把女人整个身子团团围住,将脸埋进对方的后颈,还能闻到沐浴露的芳香,顾西凉就这样沉沉睡去。何亦舒因为他越来越多的反常惶惑不安,就在她凝视着窗外澄黄的月华,渐渐有了睡意时,抱着自己的人突然将手收得更紧。
然后她听见他一句若有若无的呢喃。
“阮阮,你又瘦了。”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何亦舒猛然一个翻身面朝顾西凉的方向,却发现他也突然将眼帘掀开,眼眸里同样有着不可置信,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