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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影十分密集,在灵力长龙刚刚昂头之时,霎时千道化为一道。众人眼前一花,再定神,就见长龙被红色长鞭紧紧捆住,困在中间挣扎不休。
刁子墨冷笑道:“给我绞死它!”
那长鞭立时锁紧,硬生生把灵力长龙躯干绞碎,使它不能再聚集成型!
罗吼脸一沉,他的确晓得这长龙不能奈何刁子墨,却没料到这样轻易就被打散,着实让他有些惊讶了。
不过,他们擎天门之人,从不畏惧法器之利!
这两人已然斗了几个回合,宿忻看得大呼精彩,他朝徐子青说道:“赌局再来,子青兄,快选一个!”
徐子青方才也看了不少,点了点头,说道:“我便押那刁道友罢。”
宿忻自个看好的却是罗吼,他性情颇有几分暴烈,自然更喜好那等蛮横强硬的同道,便连忙开口:“我押罗道友,他如此强横,定然能胜!”
徐子青微微一笑:“过后便知。”
两人不再对话,都又看向殿中。
那罗吼与刁子墨之战,已然是如火如荼。
擎天门中弟子肉身最为坚实,从不仰仗法器,而以拳头硬抗,很是了得。只见他一个猛冲过去,双拳高高抡起,就要砸到刁子墨头上!
刁子墨不慌不忙,长鞭一绕,正是狠狠抽向那拳头,而身形俯下,双腿交错一分,已然是躲开了正面。
“哈!”
却听罗吼一声大喝,右拳与长鞭相触,左拳却是变招,用力抓住鞭尾!
下一刻,他便是身形僵硬,落下地来,连连倒退有七八步之多!
众人顿时大吃一惊,刁子墨那长鞭分明是一件上品法器,原本就极为凌厉,可罗吼一拳砸实后,不止倒退不已,那拳头之上更是焦黑一片!
刁子墨唇角微勾,红色长鞭上一阵“噼啪”作响。再一细看,就见长鞭上尽是蓝紫电弧,“嗞嗞”不绝。
此时众人方才知晓,原来他这鞭子上,却是带电的。
“那、那是雷!”
“刁子墨竟能将雷电附着法器,不知是如何做到?”
“不愧是雷火派的高徒,居然指使雷电!罗吼是恐怕输定了……”
“罗吼师兄,运道当真不好!”
众修士见状,都是议论纷纷。
就连唐文飞,似也有些意料之外。
徐子青惊讶道:“这是什么功法?”
云冽略思忖,说道:“应为《万雷心经》残篇衍化而来。”
徐子青听云冽讲述,方才明白,但凡是雷诀,多半脱胎于《万雷心经》。不过这《万雷心经》为传奇功法,早已失传,仅留下许多残篇,被得到的宗门各派细心补救,衍生出许多雷属法门来。
然而却又并非所有人都能习得雷法。
众所周知,天下法诀千千万万,然而归根到底,却都在五行之中。
雷法乃是一种极难之法,妖兽之中或有不少有这天赋神通,可若是修士想要习练,那么对资质与灵根,要求都是极高。
比如说,首先便需得同时拥有水、火两种两根,且非得火灵根粗于水灵根,否则,也不能习练雷法。
其次,学雷法者初时要将自然之雷引入灵根,受雷火焚心之苦。多番淬炼之后,还得领悟自然雷道,才可继续。
以上两点,其一靠天赋,其二不止要有天赋,还要有狠心、恒心,故而能当真学得雷法者,是少之又少。
而一旦有所小成,非但在日后的诸多天劫中能占上许多便宜,而且在同等修为中人之间,就能横扫无忌。
雷法一出,这场比斗再无悬念。
罗吼的确厉害非常,肉身亦是极为强悍,然而刁子墨却学会了雷法,因此三五回合之后,刁子墨一记雷鞭扫出,罗吼便已落败!
刁子墨收起长鞭,眼角微挑:“待你习得你门中《金刚不坏大法》后,方有资格与我一战。”
罗吼也并不多做纠缠,败了就是败了,也很是洒脱地抱拳:“那便到时再战!”
刁子墨笑道:“到时我雷法大进,你莫要再输给我。”
罗吼眼神凌厉,寸步不让:“今日胜者,莫要成来日败者才是。”
两人说了这几句,就各自回座,同时也是各领了胜败签条。
连续两场比斗,皆是精彩之极,而比斗双方亦是极有风度,不曾使用什么鬼蜮伎俩,自然是让众看客都颇觉过瘾。
之后便是最后两名炼气十层的修士,一个是使聚灵通宝上显出深紫光芒、几乎与筑基期只有一线之隔的天衍门少门主严伯赏;另一个,就是六名顶层高手中唯二的女子之一,散修盟的卓涵雁了。
这最后两人,头顶都悬着一柄飞剑,灵光吞吐,看似最普通不过,却也最一目了然。
之前一直兴致勃勃的宿忻,在这时却是叹了口气。
徐子青以为他因方才再度赌输了而着恼,只是若要出言安抚,又怕有炫耀之嫌,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宿忻并未发觉徐子青的为难之处,只是很是苦恼:“子青兄,我连输两局,此局恐怕又要输了。”
徐子青怔了怔,原来并非为赌输着恼……可为何又如此说呢?
宿忻未等他发问,已然是一脸苦笑:“这一回,卓师姐输定了。”
徐子青这才恍然大悟。
的确如此,卓涵雁的修为确实精深,当初聚灵通宝上显现出有一人深紫,三人中紫,二人浅紫,她与季半莲同为女子,而季半莲不过是个浅紫,她却是中紫,不逊男儿,足见不凡。
可惜的是,运道不好。
前头两场,是浅紫对浅紫,中紫对中紫,唯独到她这里,是中紫对深紫。
那严伯赏如今的修为,可以说是筑基以下第一人,与他对战,卓涵雁哪里还有胜机?宿忻之虑,实在并非没有道理的。
只听宿忻又道:“卓师姐乃是我散修盟年轻一代最厉害的高手,也是如今散修盟最能拿出手的。我虽晓得她败局已定,可却仍要赌她为胜。即便因此要总共陪子青兄你对练九日,也心甘情愿。”
徐子青听他此言,心下唏嘘。想了一想,却是说道:“阿忻贤弟此言差矣。”他不等宿忻回话,又说,“固然阿忻贤弟是散修盟中人,莫非我就不是了?既然是同盟之人比斗,我自然也是要赌她胜的。”
言及此处,他笑了一笑:“故而此局赌注尽下在一方,勿论如何,你我都是平手了。”
宿忻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也是笑道:“那便……平手罢!”
两人推测没错,卓涵雁的确输了。
甚至这一次的比斗,胜败之分更是出乎意料的迅速。
就在比斗开始之际,两人飞剑才刚刚相触,那严伯赏便屈起手指,一指弹出!
劲风过处,一无形之物正中卓涵雁胸口,使得她顿时吐出一口鲜血,神色霎时萎靡起来。
“真元!”有人这般脱口而出!
86、
徐子青也认了出来,那严伯赏自指尖弹出的,正是一滴真元。
而这一滴真元,其中蕴含的力量要远远胜过普通的灵力,可说是百倍、千倍于它也不为过。
可以这样说,只有拥有了真元,才有筑基的可能,而筑基以后的修士,之所以被称之为踏上筑基门槛的第一步,也正是因为这真元。
所谓的修仙之路,最初是要引入天地灵气,在丹田之中扎下一点灵力本源。之后才能不断吸收灵气,不断增加灵力,以打通穴窍继而打通经脉,让灵力畅通运转,洗筋伐髓,改变体质。
自炼气一层至炼气九层,都是这么个不断打通穴窍的过程。
然而当终于突破炼气九层、达到炼气十层时,这时候体内的十二正经、奇经八脉都已经打通了,灵力在体内运行无阻,体质也算是初步改变成功。
那么从炼气十层到筑基期这段修仙之路,又是如何呢?
此时便不再是量变,而是质变了。
炼气十层的过程中,修士不断将灵力压缩,最终化作一点真元,而后不断积累真元,直到所有灵力全部转化,丹田饱满、无法再度增加时,再以真元来冲击头顶百会。
百会穴,乃是经脉汇集之处,也是二十条经脉畅通后唯一还没能打通的穴窍。只因这个穴窍并非灵力能够贯穿,而非得以真元冲击才可。
当这个穴窍被真元冲击开来之后,就能贯通天灵,开辟紫府。
也才有了进一步修仙的途径。
这就是筑基。
同时,炼气十层也是个比较尴尬的阶段。
在这个层次的修士们的确很强大,但是整个阶段灵力都在不断地缓慢地转化为真元,而真元是冻结的,除非所有灵力全部转化完成,否则,它根本无法使用。
可是现在,众修士却发现严伯赏释放出了真元。
这表明了什么?
严伯赏体内的灵力,已然全部转化为真元了,所以他才能用出来。
也就是说,严伯赏如今只差贯通百会穴,就能够成功筑基!
卓涵雁脸色惨白,丹田之中气息紊乱,周身灵力更像是被阻碍在经脉中一样,稍稍运行,就是浑身刺痛。
很快地,她那祭起的飞剑就跌落在地上,“乒”,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捂住胸口,卓涵雁知道,自己这回乃是惨败。
“我输了。”她凄然开口。
严伯赏手指一动,那仍在半空盘旋的飞剑立时收回,被纳入他抬起的袖口中。而后他温和一笑,说道:“卓姑娘,承让了。”
卓涵雁勉强点了点头,快速回到座上。
她身旁坐着的正是同盟中修为较高的冉星剑,他此时眼中带有几分担忧,伸手递了个瓶儿过来:“卓师姐,你快快疗伤罢。”
卓涵雁这回伤得重了,又是败者,若是不能尽快痊愈,哪怕最后有机会向胜者发起挑战,却也未必能胜,到时候不能留下,就是散修盟极大的损失。
盟中八人中,就只有宿忻与卓涵雁最有机会突破筑基期!
卓涵雁也知道厉害,立时吞下丹药,闭目调息。
场中的比斗,她却是没有再看了的。
另一边,宿忻眼见卓涵雁如此重伤,自然也不能安心看下去。他现下只觉得度日如年,若非唐文飞在上头端坐着,他恐怕就要起身离去了。
徐子青知宿忻性子急躁,他虽说也有几分担忧,却到底不如宿忻这般深厚,也只是轻轻叹一口气,并不多言。
余下几场便是那些近乎炼气十层的天之骄子们对战,即便不如前三场那般震撼,却也各有精妙之处,很是精彩。
徐子青倒是细细看过,又与云冽探讨一二,只是宿忻全然心不在焉,直到这一日天色渐黑,才消停下来。
只听唐文飞道:“今日之战到此为止,明日再续罢。”
众修士都是齐声道:“遵唐前辈之意!”
而后唐文飞微微拂袖,便消失于殿中,留下众骄子或是满心欢喜,或是心有不甘,各个姿态不同。
宿忻慌忙站起,拉了徐子青袖摆,与他快快向外走去。此时卓涵雁已在冉星剑等人陪同下出了殿,不过到底有伤在身,走得不快,不多时,宿忻就已然赶上去了。
“卓师姐,你还好么?”宿忻急急问道。
卓涵雁面色仍是难看,苦笑道:“真元所伤,哪里那般容易。”她一顿,叹道,“我已是百脉俱损了。”
那丹药也不过是让她稍稍缓解了痛楚,可于伤势作用却不很大。区区五日时限太短,卓涵雁心知,此番她怕是难以留下了。
宿忻神色一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卓涵雁摇了摇头:“你也勿须如此作态,左右还有几日,若是不到最后,安能就这般灰心丧气?我且再多试上一试罢!”
徐子青听卓涵雁这般说,心中暗赞。
果真是一位奇女子,如此大起大落之下,竟还能如斯冷静,的确当得起散修盟年轻一辈最为优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