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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远把车窗开下,“哪那么多废话,我可以教你啊!”
“你不怕我寻仇,直接把我们两个人都撞死?”
“你舍得死吗?”季辰远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快上车!”
愤恨,黎颜兮咬咬牙,坐到了驾驶座上。
“你真的不怕我撞车?”
季辰远自信的说,“有我这么好的教练还怕什么?”
不怕死就来2
(169)不怕死就来2
“你真的不怕我撞车?”
季辰远自信的说,“有我这么好的教练还怕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
黎颜兮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她从来没有开过车,更没有学过,即使她知道离合器,却从来不知道它是用作哪一环节。
季辰远背靠着座椅,微微闭上眼,脑袋的疼痛让他一瞬力气全无,身体软软的靠着座椅。
“你怎么了?”黎颜兮看到他眉头微拧在一起,看样子,是真的头疼啊。
季辰远无力的摆摆手,“开车。”
怔愣,真要自己开车么?
双手捏紧方向盘,却不知所措的看着季辰远。
她根本不会开车,更不可能去冒险!她是个理智的人,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的好,更不可能拿运气做赌注。
“季辰远。”
她低唤了声。
季辰远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装的。
他缓慢的抬起手,打开了车里的音乐。
静静的略带悲伤的提琴乐响起,整个车里一时间只剩下音乐声。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隐藏在山后,天边的浮云染上淡淡的一抹橙色。黎颜兮第一次在冬天看到这样的景色,不由的有些吃惊。
她一直觉得提琴演奏出来的音乐都过于悲伤,车子里静静的,只剩下音乐在回荡。
像一条安静的河流,潺潺的流,眼前仿佛可以看到河流反射出来明明晃晃的光,清澈的,一望见底的河流,是无声的眷恋,从脚步,漫道心头。
一瞬间,竟有些恍惚了。
身旁的季辰远痛苦的哼了声,他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紧闭的双眼在微微颤抖,脸颊上那道小小的疤痕,却像振翅欲飞的蝴蝶,也跟着轻颤。
黎颜兮轻抬起手指,按在那道疤痕上,为什么,季辰远这个样子看起来那样脆弱。
让她恍惚中也跟着难过起来。
原本该讨厌他的,可这一刻,整个人的心,竟也柔软起来。
谁,遮我半世流离1
(150)谁,遮我半世流离1
不经意瞥见车前折着的一张字条。
不大,展开上面却写了密密的字,字体刚劲凌乱,似乎是随手写下的,可笔锋处重重的落笔隐隐可以看出书写者波动的情绪。
“谁,执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独……”
看到第一句,黎颜兮的心猛的一颤,写出这样文字的人,内心会是多么的寂寞?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我,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我,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
黎颜兮双手颤抖着看完这首诗,不知不觉眼里却蒙上了一层白雾!
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共鸣!
要经历过怎样的孤寂,才能明白过来,要经历过怎样的等待,才能获得幸福。
好像一切都是隔得那么远,只有落寞的悲伤是真切的存在,永远都围绕在自己身旁。
被放逐在另一个星球上的人一般,看尽花开阅尽花落,却还是等不到心灵第一个造访者。
黎颜兮颤抖着把字条放好,内心汹涌的情绪却久久不能停歇,她扭头看季辰远,他的睫毛上不知何时已沾满湿漉,胸口的起伏越发明显,似乎呼吸的异常艰难!
回忆像是一把锁链,痛苦的将他囚禁!
脑海里一幅幅画面飞速转动,像是球星的屏幕,无论他躲到哪里,那些画面还是会出现在他面前!
那可爱的小雪人,母亲温婉悲戚的笑容,还有陌生男人严峻的表情,他身旁的那个女人,更是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
“啪!”巴掌声犹在耳畔!
泛着黑白雪花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将他再次带入几年前!
“妈妈!”小男孩被中年男人横抱着,他不停的扑腾不停的拍打,却离母亲越来越远!
谁,遮我半世流离2
(171)谁,遮我半世流离2
“妈妈,不要丢下辰远,不要!”
男孩尖锐的童声响彻大院!
视线越来越模糊,眼泪如大雨般磅礴!
那一夜,他守在小雪人旁,一动不动。任是谁劝都不听。
大家索性就不再管他,不过是外面女人生的小野种,兴许老爷过几天就失了兴趣把他赶出去也不一定!
第二日早晨,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雪,满目的白色中,人们隐约能看到两只相依为伴的小雪人。
待管家走近一看,竟是季辰远!
小小的孩子,竟在雪地里坐了一晚上!
管家抱着浑身冻僵的季辰远,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好歹,这也是个生命啊!
若不是季老太太,也就是季辰远该称为奶奶的人下令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恐怕这小生命,就要在人们的轻视中结束了。
病愈后的小辰远跑到雪地去,看到小雪人的身形已越来越模糊,他坐在雪人旁,一边哭,一边擦眼泪。
大他两岁的季辰希走来,笑意融融,他蹲下身摸了摸小辰远的脑袋,说:“你很喜欢这个雪人?”
小辰远低着头,边哭边回应:“嗯。”
季辰希笑的越发灿烂,他站起身,卯足了劲,用力一踢,松软的小雪人刹时踢得面目全非!
季辰远跳起来把他扑倒在地,两个人很快在雪地里厮打起来。
可小小的季辰远又怎能打得过哥哥,他的脑子被季辰希踢了一脚,重重的磕在旁边的台阶上!
从此,脸上留下了永不可磨灭的疤痕。
回忆是泛滥的洪水,轻易将人淹没。
季辰远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脑海里那些画面却越发清晰。
他分明看到季辰希嘲讽的笑,他甚至看到季忠宇大发雷霆的打骂自己!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啊!
一幅幅画面快速变幻,季辰远的脑袋撕裂般疼痛!
“啊!”痛喊了出来,季辰远猛然睁眼!
谁,遮我半世流离3
(172)谁,遮我半世流离3
空气里是淡淡的茉莉香。
有哀婉的提琴声缓缓流进耳里。
睫毛上是微湿的露水。
季辰远浑身无力的靠在座椅上。
又是一场梦魇。
无穷无尽的,永不能摆脱的心魔。
几年前的今天,他被妈妈送进季家。这一天,是妈妈的生日。
三年前,季忠宇告诉他,他妈妈死了。
告诉他噩耗的那一天,他在厨房做了一个笨拙的小蛋糕,那是他给妈妈做的生日礼物。
想不到妈妈的生日,也是她的祭日。
男生修长的手指抬起,轻轻拭去眼角的泪。
他的侧脸看起来异常疲惫,他紧抿的唇角,透着若有似无淡淡的哀伤。
这个城市的夜,越发浓重。
他竭力使自己的情绪变得平稳,眼神迷茫的看向窗外。
这个城市,永远不息的流动。
哪里才是他的归宿。
谁,执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独……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茉莉香让他渐渐心神安宁,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寂静的车里只剩下呼吸声。
季辰远的眼神飘回来,他似乎听到两个不同频率的呼吸声。
扭头,却赫然发现黎颜兮瞪大眼睛看着他!
立刻有种被人窥去秘密的感觉,浑身忍不住一抖。
季辰远的种种,早就被黎颜兮看到,她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样的季辰远,总是让人感到心疼。
季辰远面无表情的咳了咳,开门下车。
“你……去哪?”
男生不语,却绕过车打开了驾驶位的门,“下来,不想回家了么?”
语气僵硬,有种故作凶狠的感觉。
黎颜兮下车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季辰远不再言语,黎颜兮也始终保持静默。
似乎两个人都默契的保持着一种情绪。
他们,都是被放逐的人。
你想从我手中抢走她?1
(173)你想从我手中抢走她?1
两个人回到季家时早已夜色浓重,黎颜兮推开门,却看到季辰希坐在客厅里。
整个客厅笼罩在黑暗里,只有沙发一角的小灯开着,乳白色的光氲起一层薄薄的白纱,季辰希就坐在其中,少年的身形越发柔和。
他左手撑头,微闭着眼,似乎在等人的过程中睡着了。
季辰远一眼就看到季辰希,他不愉快的推了把前面的黎颜兮,“还不快走?”
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弄醒了季辰希。
他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看到从外面回来的黎颜兮跟季辰远。
“回来了。”他微笑,朦朦胧胧的光让他看起来异常好看。
季辰远表情别扭的看着季辰希,不屑的冷嗤一声,把头扭向别处。
季辰希抱起桌上的一个咖啡色的盒子,走到两人面前。
“明天选主持人的时候穿上它。”
有点半命令的味道。这是他去了三家商场才选中的礼服,设计时尚简约,能很好的突出身材,且气质独特。
他深深的明白,只有这件礼服才能穿出黎颜兮特有的味道。
黎颜兮看着他,少年的双眼还有些迷蒙,平添了他慵懒随意的气质。
她礼貌的接过盒子,“谢谢。”
“谢什么谢!”季辰远一把夺过盒子,把它狠狠砸在地上!
包装精致的盒子被打开,露出黑珍珠般柔亮色泽的礼服。
“季辰远,你疯了吧!”黎颜兮推了季辰远一把,莫名其妙的家伙!
季辰远扬了扬手中的纸袋,“你只能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难道就不会好好讲话吗!你这样子跟土匪流氓有什么区别!”
季辰远不屑的看着黎颜兮,手腕有力的抓住她,“上楼。”
“季辰远!”
季辰希喊住他,他隐藏起怒意,平静的说:“我是送礼物给颜兮,又不是你,你没权丢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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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从我手中抢走她?2
(174)你想从我手中抢走她?2
季辰希喊住他,他隐藏起怒意,平静的说:“我是送礼物给颜兮,又不是你,你没权丢掉它。”
“没权?”季辰远转身,眼里是喷薄的怒意,大吼道:“她是我的女人我的玩偶,我说什么她都得听!我就是她的天她的行为准则!你想从我手中抢走她?做梦去吧!”
一霎,整个宅子都响彻了季辰远的声音!
黎颜兮暗自抹汗,“季辰远,你低调些。”
她看到阿静从侧门走来,手里的杯具差一点摔到地上。
阿静颤颤惊惊的看着三个人,识趣的转身离开了。
黎颜兮皱了皱眉,不想再这样耗下去,她明白,这兄弟俩想必也是因为面子上挂不住才彼此对峙。
她想了想,决定冒个险。毕竟她知道她对季辰远来说,不过是个玩偶,她在他心里没什么地位,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低下头,装作乖巧的捏了捏季辰远的衣角。
像是在劝他般。
他吃惊的低头看,玉白的素手拽着自己的衣角!
像是自己的女人在对自己撒娇!
季辰远有些怔愣,他呆了几秒后,重重的松了口气,对黎颜兮说:“那走吧。”
黎颜兮也松了口气,她真怕回应她的会是:“你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