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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假如此刻药膳在面前,他很可能会一怒之下扫落在地!
“我讨厌药膳,不喜欢吃!”范毅夫生硬地说。
秦多多哪能猜到范毅夫的心思?嗔怒道:“不吃拉倒,我喂狗!”
“好,狗的东西喂狗最好最合适!”范毅夫气呼呼地说。
秦多多没听出范毅夫的话意,火了,冲着手机就骂道:“臭鼻涕虫,你才是狗呢!有病啊,好好的发什么邪火!”
说着,狠狠的关掉电话。
这个臭鼻涕虫,今天是哪条筋搭错了?好端端的来惹自己生气!秦多多想不明白,范毅夫素来脾气好,素来像个仆人似地讨好巴结自己。今天的范毅夫有些异常,他竟敢开口骂自己!&8226;
反了他了。
正要转身去厨房看看,电话又来了。
不用说,一定是范毅夫的。
“干吗?还没骂够?”
范毅夫嘿嘿一笑:“对不起,我没有骂你的意思。再个,我今天心情不好,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请小师妹原谅原谅。”
扬笑不打笑脸人。
秦多多哼了一声说:“你心情不好就要骂我啊?大臭涕虫,我警告你,也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
“当然当然,绝对没有第二次!假如再有一次,多多你就把我当成食材给炖了。”
秦多多嘻嘻笑了,气,消了。
“对了,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我听范姨说,你公司的新药马上要正式投产了,大把的真金白银就要往你的口袋里奔了,你还心情不好?是不是担心口袋太小装不下呀?要不,装到我的口袋里来吧,我不嫌多!”
秦多多的几句诙谐的笑谈,渐渐地驱散了范毅夫心里的阴霾,他笑道:“好啊,我真想把我所有的真金白银都交给你呢,就怕你不收。”
“傻子才不收!跟什么都可以过不去,跟钱还有过不去的?”
“多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财了?”
“爱财有什么错?只有取之有道,都是君子!”正说着,大堂经理走过来和秦多多说事。秦多多忙说:“范师兄,我现在有事,晚上你过来,我们再聊。”
“好吧,那晚上再见。”
范毅夫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
这秦多多就是个要命的妖精,就聊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范毅夫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尽管,心里头的那个疙瘩依然存在。
看了看时间,离下班还有一会儿,范毅夫点开网页,准备看一下今天的药品试验的临床报告。
答,答,答!
三声轻轻地叩门声。
“进。”
女秘扭着好看的麻花身腰走了进来:“范总……”
范毅夫头也不抬,不耐烦地说:“你陪着那位张小姐就行了,我忙着呢。”
女秘书走近两步,压低声音说:“范总,有位姓上官的小姐要找您。我说没预约范总不会见她的,她却很肯定地说,只要说出她姓上官,范总就会见她的。”
姓上官的小姐?
范毅夫一个激灵,难道,是上官晓月?
他微微阖了一下首:“请她进来吧。”
女秘书用一种很郁闷的眼神看了一眼范毅夫,心想,这个长得并不是很漂亮的女孩到底是谁呀?为什么一说是姓上官的,范总就答应见她呢?
不解归不解,女秘书还是很快地将女客请进了总裁办公室。
“范总,你好啊。”
范毅夫看了一眼来人,果然是上官晓月。
那天在美女私房菜馆匆匆一见,转眼便是大半个月的时间。依然穿着一身牛仔衣的上官晓月比以前更清瘦了,眉眼之间更凌厉了。
范毅夫懒散散地指了指办公桌前的那张椅子:“请坐,上官小姐。”
上官晓月打量了一下精致肃穆的办公室的环境,斜睨了范毅夫一眼:“范总,你好大的气派啊,见你一面太难了,我数次被保安挡在大门外。今天要不是随着一个熟人进来,我又将无缘与范总会面。”
“上官小姐,我记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交集,你找我是?”
“当然是有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嘛。”
“请说吧,什么事?”
上官晓月看了看房门:“你们的人不会随意进来吧?”
“不会,除了有我的传召之外。”
“好大的架子!”上官晓月学着上官少雄咬了咬薄薄的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撂起长腿往另一条腿上一架,慢悠悠地说:“我来,是找同盟军来了。”
“同盟军?我和你会成为同盟军吗?上官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上官晓月嗤笑了一声,却没有马上指明,而是指了指茶杯:“范总,客人来了,你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范毅夫闷哼了一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上官晓月。脸皮还真厚,端什么架子?要不是与生俱来的绅士风度在强力支撑着,范毅夫早就开口让她滚了。
勉为其难地站起来,勉为其难地倒了一杯白开水。
“对不起,我公司没茶叶,只能让你喝白开水了。”
其实,上好的西湖龙井和武夷山大红袍就在柜子里搁着呢。
显然,他用此举来表明心意,这里,不欢迎上官晓月!
上官晓月也不傻,她将开水杯一把推开,冷笑道:“范总,你不客气,我却不能不顾全一下你的利益。”
“范某的利益需要你来顾全?我不明白,请上官小姐指点一二。”
“在开始说正题之前,我想问范总一个问题。”
“请说。”范毅夫饶有意趣地看着上官晓月。
“秦多多算不算范总的利益?”
“不算!”范毅夫恼怒地皱紧眉头,脸色铁青:“你这样说,是亵渎秦多多,我不允许!”
上官晓月莫名地笑了起来,嘎嘎嘎!
好象是一群鸭子在叫唤。
“你笑什么?”
“你不允许?范总,你的态度已经表明,秦多多就是你的利益!”
“假如你来这里是为了讨论谁是谁的利益的话,那么,我请你马上离开,我可没时间跟你闲扯!”
范毅夫拉下脸来。
对待这种不择手段心机歹毒的女人,范毅夫觉得,不需再保持绅士的风度。绅士面对的,该是君子。
上官晓月按坐不动。
“范总稍安勿躁,”上官晓月摆了摆她的那只麻杆似的手臂,依旧笑得很灿烂:“好,我们换个说法。秦多多是你范大总裁的心肝宝贝,我这样说,你满意吗?”
这话确凿。
范毅夫取下眼镜,细细地擦着一尘不染的镜片。
不作声。
上官晓月看了一眼范毅夫,接着又说:“上官少雄是我的心肝宝贝!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十七岁那年起就开始等着他。现在,还在等他。”
范毅夫鄙夷地看了上官晓月一眼:“别忘了,他是有妇之夫!”
“这正是我今天来找你的主要原因。”
范毅夫哼了一声,他已大致猜得出,上官晓月的来意。
“既然秦多多是你的心头大爱,而上官少雄是我的心头至宝,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联手行动,将属于我们的东西给抢回来呢?更何况,秦多多和上官少雄根本就是一对孽缘,秦多多不爱上官少雄,上官少雄的心思根本不在秦多多身上。把他们拆开,这是一起善举。”说着,看了一眼范毅夫,上官晓月薄薄的嘴角高高地撮起,一付势在必得的样子:“我相信,只要我和范总联手,我们一定能如愿所偿。”
上官晓月的话,范毅夫听着很舒服,但他不会卑鄙到跟上官晓月联手。用这样下流阴暗的手段,既使得到秦多多,范毅夫也不会开心的。
要得到秦多多,必须光明正大,必须在阳光下。
“对不起,我对你的提议丝毫不感兴趣。”
上官晓月凝视着范毅夫,她想从范毅夫的脸上看到其真实想法。她就不信,范毅夫会拒绝自己的合作与联系。
会如此说,不就是想在自己面前装一装吗?
真是既想当biao子,又想立牌坊!
对付这种财大气粗又彼有阅历的大财阀,上官晓月知道,得给人一个台阶下,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范毅夫主动钻进自己的圈套里。
“范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为了表明我的心意,我想跟你说说我的身世和经历,尽管,这很难启齿。”
“对你的身世与经历,我依然不感兴趣。”
范毅夫拒人千里的冷漠与毫不顾忌的拒绝,让上官晓月很窝火,也有些窘迫。要不是揣着计划而来,她真想拂袖而去。
“范总,别这样冷淡嘛,我的这些身世和经历,对你能否得到秦多多那将是关键性的。”
“上官小姐,你别动不动把秦多多拿来说事,这是对她极大的不尊重!”
“好,我不提她,我只说我自己的故事。”
也不看范毅夫的反应,上官晓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上官晓月所说的身世与经历,范毅夫早已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再听一遍。
上官晓月一刻不停地说了近半个小时,范毅夫打断:“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和上官少雄相爱了那么多年,你俩为什么不结婚?”
“我,”上官晓月咬了咬唇:“我天生不孕!”
“你不会就是一个男人的身体吧?”范毅夫突然冒出了一句。
调查材料上注明,古镇里的那位女讲解员,她留在世上的是一个弟弟,而不是妹妹。
范毅夫百思不得其解,上官晓月既然是那位殉情的女讲解员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应该是弟弟才对,怎么会变成妹妹呢?
对这个问题,那位神通广大的私家侦探也没弄清楚。
为了尽快让范毅夫成为自己的同盟军,上官晓月豁出去了!
“没错,十七岁前我是个男人的身体,十七岁后为了上官少雄才变成了女人的身体。也就是说,我是个变性人!”
什么?
范毅夫傻眼了。
他什么都设想过了,就是没想到,上官晓月竟然是个变性人!
但又有些不信。
范姨说过,她到上官家已经有十二个年头了,到上官家的那一年,上官晓月才十岁,是个不爱说话却成天黏着上官少雄的小女孩!既然她是十七岁才变得性,那十七岁之前应该是以小男孩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啊。
素娟姐姐却说从进上官家那天起,上官晓月一直是个女孩装扮!
上官晓月冷冷一笑,一语点破:“我父母活着的时候,曾给我算了一个命,说我这辈子命运坎坷,和家人犯冲。唯一能解的,就是改变我的样子,让我以女孩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父母死后,我跟着我姐姐,姐姐也一直拿我当妹妹养着。时间一久,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孩!十岁那年,被上官少雄收留,来到了上官家,我一头长发,一身花衣,家里上下都把我当女孩看,从来没怀疑我的性别。”
原来是这样。
“上官云河他可是一只老狐狸,他没发现你是男扮女装?”
“他很少在家,再说,我是个孤儿,他哪会注意到我的头上?”想起上官云河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排斥与冷淡,上官晓月的眼里,流露出极其的憎恨!“后来他还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那还是几年以后。”
“你是为了上官少雄变得性?”
这太难理解了,上官少雄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变性的人!
“是的。一开始,我喜欢上官少雄,那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在寻找安全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我发现自己对上官少雄的感觉不一样了,不再是兄妹般的感情,而是,男女间的那种火热的感觉!一天不见便想得慌,”说到这,上官晓月抬起头看了一眼范毅夫,当她从范毅夫的脸上看不到轻蔑的神色时,有些欣慰,继续往下说:“可我知道,我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