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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多多……”
“不管她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上官晓月大喜。
却百般推脱:“哥,真的不要!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你受那样的煎熬。你就让我静静地走吧,假如下辈子有缘,我们再见吧?”
上官晓月越这样说,上官少雄越难受。
“别说了,你我各自回家准备一下,然后就走。”
上官晓月苍白地笑了笑:“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哥。除了哥,我没什么好准备的。”
唉,可怜的晓月啊。
“那好,你在这里等我,一小时后我来接你。”
“哥,这样……好吗?我真的不需要哥陪着,真的……”
“别说了,你好好等着,我马上赶回来。”
望着上官少雄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上官晓月阴恻恻地笑了。
第一百零九章 沉沦
5
上官少雄向营团领导打电话,说家人病重,必须马上去省城,请休假。
尽管部队马上就要演习了,营团领导还是极富人性的,答应准假。
离开家的时候,上官少雄跟花姐交待了一句:“我爸回来的时候跟他说一声,我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回家。部队很忙,要演习。”
“跟少奶奶说过吗?少奶奶回来,我也是这样跟她说吗?”
上官少雄嫌她话多,一下子沉下脸来:“这不是你管的事情。”
“老先生说,家里的事情我都得过问一下,无论大小事。”花姐真没有眼色,跟在上官少雄的身后,嘟嘟嚷嚷。
上官少雄拿眼一瞪:“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啊?”
“人物不人物的,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反正拿人家的一份钱,就得为人家出一份力。我这每月三千块的工资,也不是白拿的。”
什么,三千块?
痴人说梦吧?
范姨和陈嫂干了那么多年,工资好象才二千多。这个看上去像呆头鹅一样的女人,一来就有三千块的薪水?
“真的真的,我来之前老先生跟我说死了的。说每月工资三千,假如干的好,还能给我发奖金呢。”
晕倒!
老头子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上官少雄也无暇顾及花姐,提着行李急急地上了车。
“哎,少爷,你还没说呢,少奶奶要是回来,我怎么跟她说?”
遇上这样一根筋的女人,上官少雄真是烦透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砰地一下关上了车门。
哼,秦多多,你会玩消失,我同样也会。看咱们俩谁扛得过谁!
到咖啡馆接上上官晓月,上官少雄开着车上路了。
“哥,我们这是去哪啊?”上官晓月兴奋至极,心想,你上官少雄再精明,比鬼还精明,可你照样掉进了我的圈套里。
“带你到邻县的一个度假山庄。那里空气好,有原始森林,养病养身体是最合适不过的。”
“谢谢哥。我能在临死之前还有和哥过一段如些美好的日子,我死也暝目了。”
“别这样说,晓月,相信哥,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上官晓月抿嘴笑了笑。
“哥,你陪我去度假,跟秦多多说过了吗?她怎么说呀?”
“你别管别人了,管好你自己吧。”
“哥,我还是那句话,秦多多不适合你。等我死了,你就和秦多多离婚吧,找个爱你心疼你的女孩过日子,我就算到了另一个世界也好放心。”
这番话,让上官少雄很感动,他的眼里涌起了泪花,颤着声说:“你不会死的,哥不会让你死的。”
“哥说傻话了,你不想让我死,那该死的癌症要让我死呀。”
“不许再说!再说,哥真的要生气了。”
“好,我不说,我听哥的。”
上官晓月又变成以前那付柔情似水的模样。
对上官晓月的反感,在一点点地消失。
上官晓月对上官少雄的变化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她很明白,这一切都拜“癌症”所赐,所以,她换上一脸的痛楚,环抱着身子,声音微弱地说:“哥,我有些不舒服,想睡会。”
“好,哥把车开稳些,你好好歇会。”
在进入邻县境内的时候,上官少雄的手机响了,
上官少雄拿起一看,竟然是父亲上官云河的。
一定是父亲得知自己离家的消息,打电话来求证的。
上官晓月还在身边呢,上官少雄不想跟父亲多说什么。假如让父亲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一定会大发雷霆,把自己抓回去,父亲才不会管上官晓月的死活呢。甚至可以说,父亲巴不得上官晓月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将手机丢回原处。
铃声嘎然而止,
没过一会,手机又响了。
上官少雄不接。
“哥,电话。”上官晓月支起身子,好象很艰难地拿起手机,递给上官少雄。
“不管他,肯定是连队打来的。我既然已经休假了,连队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着。”
上官晓月其实早就看清了来电的号码。但她很聪明,没有当场揭穿,而是说:“就是,哥难得休回假,就得放下工作好好休。这些人也真是的,好烦哦。”
上官少雄笑了笑。
上官晓月挂了电话。
可是,上官云河偏不让上官少雄他俩省心,一分钟后,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而且,响个不停,不间歇地响着。
上官少雄火了!“晓月,把手机给关了!”
“哎!”
上官晓月心花怒放地应了一声。
这是她所期待的。她希望上官少雄跟外界断绝联系,这样,自己才好方便实施计划。为了达到目的,上官晓月设想了两个方案。我们且把它称为第一号方案和第二号方案。
假如第一号方案失败,上官晓月会启动第二号方案。
反正,目的就是一个。
中午一点多,军绿色的越野车终于到了名叫凤凰的山庄。
这是一个处处体现出农家乐的山庄,山庄座落在一个山脚下,绿色掩映,小溪环绕。村子不大,全是一栋栋的平房,房前房后全是茵绿的果树林木。更让上称奇的是,这有几十户人家,几乎家家门口都挂着招牌,什么回家乐,什么桑田欢,什么林中游……
“哥,我们就住这里吧?”上官晓月指着竹林边上的一栋砖构的平房,这房檐下挂着“又一春”的横匾。
“好。”
上官晓月亲热地挽着上官少雄的手:“哥,这个名字还真好!又一春!我们再次在一起,可不是迎来再一春吗?”
闻言,上官少雄有些不舒服。他陪上官晓月来这里,是因为心生怜悯,是不愿让上官晓月在最后的岁月过得那么孤单,不想让她凄凄惶惶地离开人世。
而不是来和上官晓月重温鸾梦!
在心底里,上官少雄还是想和秦多多在一起。而且,他也很自信,只要自己不同意离婚,秦多多绝对跑不掉。
同时,他也为自己的行为找注解和借口。那天晚上对秦多多那样,纯是秦多多太气人了,行为太放肆了,否则,自己是舍不得对秦多多动手的,更舍不得羞侮她!
他觉得,趁这段时间冷落秦多多一下,对秦多多也是一个教训。
“又一春”的老板是一位中年农妇,她矮矮胖胖的,圆圆的脸庞,一笑,五官全团缩了起来,挤成一堆的肥肉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细缝。
她热情地接过上官少雄手里的行李,乐呵呵地说:“我一看就知道你俩是一对刚成亲的小两口!好啊,我这‘又一春’是装修后刚开张,你俩是新生活刚开张,真是双喜临门哪。欢迎,热烈欢迎!”
上官少雄有些羞窘,喃喃地说:“我们…。我们不是……我们是……是……”
越着急越说不全话。
上官晓月甜甜一笑:“老板娘,一看就知道,你是位见过世面的女强人,你的眼光,那绝对是一流的。”
上官晓月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
短短的几句,虽然一句都没有扯到她和上官少雄的关系。但让人一听,便能猜到她和上官少雄的关系。
“这姑娘,真会说话。”老板娘一边往楼上引,一边笑着说:“两位新人,怎么称呼你们呢?我娘家姓葛,可大家都叫我笑尿嫂。”
笑尿嫂?
这称喟也太搞笑了。
“我叫少雄,她叫晓月。”
老板娘频频地点着她那个肥硕的头:“一听这名儿就知道是一对,少雄,晓月!好,很好,你俩也随大家一样,叫我笑尿嫂好了。”
上官少雄和上官晓月大笑:“笑尿嫂,大家为什么要这样叫你啊?”
眼看老板娘口口声声把自己当成上官少雄的妻子,上官晓月开心极了,笑声也特别的脆。
看到上官晓月如此开心,上官少雄心里的阴霾也渐渐地散去。
老板娘嘿嘿笑个不停,说:“我打小就爱笑,成亲那天,乡下人爱闹,小伙子大姑娘们揪着我俩表演节目。我哪会表演啥节目啊,便扯起破锣嗓子唱了一首歌。大家不依,非得让我跳舞。你们看看,我这身材,能跳舞嘛?真要跳起来,不成了大象起舞了?”
哈哈哈!
老板娘等上官少雄他俩笑够了,接着又笑道:“没办法,我说,我给大家说个笑话吧?笑话,我肚子里倒是装了几个。于是,我便学着我爹的派头,绘声绘色地说了一个故事。”
说到这,老板娘推开房间门,“你们看看,这个房间合适吗?不喜欢的话,我给你们换一间。”
上官少雄探头一看,这间小屋面积不大,但家电很齐全,床椅桌凳,电话空调,而且,墙上还挂着液晶电视。
这里的条件出乎上官少雄的意料,他很满意:“不错不错,”又扭头问上官晓月:“你看,这间好吗?”
“好。”
老板娘得意地说:“还有电脑的线路呢,假如你们带着电脑,那就可以直接上网。”
“真不错。”上官少雄走进屋去,推开窗子。窗外,是一棵茂盛的桂花树,这树太高大了,足有三层楼高。
上官晓月进卫生间看了看,出来,更是赞不绝口,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大包零食递给老板娘:“一点小意思,请收下。”
老板娘接过,笑得合不拢嘴:“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来我家住,那是给我面子哩,我怎么还能要你们的东西哩?”
“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点小零食而已,给孩子吃吧。”看老板娘也就是三四十岁的样子,想必孩子的年纪也不会太大。
老板娘的笑容,在瞬间消失。她转过熊一般的腰身,沉闷地说了一句:“你们先歇会,我让厨房的给你们准备午饭。”
老板娘是怎么啦?
上官晓月拉住老板娘,“笑……笑尿嫂,”刚说了这几个字,上官晓月便忍不住嘻嘻地笑了,上官少雄也跟着笑。笑完之后,上官晓月说:“笑尿嫂,不用麻烦了,我们在来的路上吃过午饭了。对了,你还没说你的那个笑话呢。”
“好,”老板娘一拍大腿,一屁股坐在竹椅上。在竹椅咯吱咯吱的伴叫下,老板娘笑着说:“从前,有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有一天,他老婆突然死了。老婆死的那天,他嚎了两声,把老婆送到山头的那天,一回家就哈哈大笑,乐了。”
“为什么呀?中年死老婆,那是一大惨事啊。”
“他才不惨呢,他是真开心。为什么呢,他的老婆比他大好几岁,从他结婚起,他老婆就把他当成孩子来管。就算他半夜起床去撒尿,他也得向老婆报告,得到批准才可以去茅厕。每次看到他家门前晒被褥,左邻右舍就知道,那个男人又尿床了。老婆不批准,他就得憋着,憋不住,不就得尿床上了?”
嘻嘻,还有这样强悍的女人?
“被这样一个女人拘着,那男人活得累活得苦啊,你们说,他怎么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