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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怒气的声音,在长廊上回响:谁弄的,谁弄的,谁弄的……
没人回答。
上官少雄转回身,准备在龙跃的床上先眯一会。
“除了你贤惠的老婆,有谁给你洗这臭烘烘的被子床单?”
闻声,上官少雄惊愕地抬起头。
只见,秦多多扎挣着一双湿手从卫生间出来.手上,全是细细的肥皂泡。
“你……你怎么在这?”
冷不丁看到秦多多,比昨晚猛然看到从坟墓里走出个活人来还要惊诧。
她不是回家了吗?她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比自己抢先一步?
秦多多莞尔一笑,抱起军大衣往卫生间走去,边走边说:“那我该在哪?该在那公墓里?”
上官少雄有些愧意,追在身后:“大衣不能洗的。秦多多,昨天晚上我—”
“我”字刚出口,站在卫生间门口的上官少雄傻眼了。
浴缸里,一缸的肥皂水,他的被子毯子枕头全泡在水里。亮晶莹的肥皂泡此起彼落,很是显眼。
上官少雄的脸色变了,变成了猪肝色!
他一把扭过秦多多的肩头,狼一般地吼道:“被子毛毯怎么能泡在水里?”
“不可以吗?”秦多多挣脱开上官少雄的手,爬进浴缸里,赤脚踩着被子,笑吟吟地说:“那我这个大活人,大晚上的又怎么能呆在死人呆的地方?”
上官少雄顿时哑口,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做的有些过分。
那也是被逼的,被秦多多逼的。
上官少雄不说话了,上前就去抢被子枕头。
秦多多顺势坐在浴缸边上,双腿垂在水里边,踩着水玩,扭着头看着黑着脸的上官少雄:“老公,我有个问题很不明白。”
被子已被水浸透,沉重的,根本拖不动,上官少雄气馁地将被子一丢,咬着唇,冷眼看着秦多多:“你是故意的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上官少雄不作声。
秦多多权当默认。
“我问你,昨晚明明在汽车电影院看电影,为什么今天早上我会在安宁公墓?”
上官少雄的喉结在喉间上下滚动了几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怎么知道?”
好!
秦多多拍了拍小手掌:“很好,那我也保持沉默。”
沉默就沉默,上官少雄没指望秦多多回答。
答案很明显,就摆在那。
秦多多此举,就是想报复自己。
转身就走。
“站住!”
“什么事?”
秦多多从浴缸里爬出来,湿漉漉赤着小脚走到上官少雄的面前,双手撑在门框上,挡住上官少雄的去路。
“再问你一遍,我是如何到了安宁公墓?你不肯说实话也可以,我回去找爸爸,我相信,爸爸是公正的,他老人家一定会公正的处理这个问题。”
秦多多很细心,她早从生活的细节上看出,上官少雄对父亲上官云河,除了尊重,还有一丝敬畏。
果然,上官少雄变脸了,不再是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
“说呀,到底是用了什么好办法,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个大挪活人的把戏?我也好学学,到时候也好在你的身上试试。”
秦多多催促着。
“说就说,”原本,心里多少有一丝愧疚,可被秦多多如此一搅,愧意全消。“很简单,我在你的绿茶里放了一点安眠药。等你睡着了,我开车把你送到了那个地方。”
余下的,上官少雄不想说。什么因为不放心啦,什么守了她一夜不眨眼哪,不说,统统不说,说了,就会助长秦多多的威风。
秦多多频频点头:“跟我猜想的,一模一样。”
上官少雄哼了一声:“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可以。”
秦多多倒是很通达,没有再纠缠下去。
上官少雄甩门出去。
来到操场上,下意识地回头去看,看见秦多多笑嘻嘻地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正朝自己挥着小手呢。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换上别的女人,遇上这样的事情,不是哭闹就是辱骂不休。
可她倒好,没事人一个。
秦多多,不是缺心眼就是心机太重。
上官少雄再一次这样认定。
操场上空无一人,上官少雄转了一圈,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英连长抬头皱了皱眉:“你咋还在这?”
“什么意思?那我应该上哪?”
英连长将一份文件夹回到文件夹里,站起来:“刚才我遇到弟妹,弟妹说,你从今天开始休婚假,说是要去旅游度蜜月。这不,我正向团里打报告替你请假呢。”
什么?
真是莫明其妙!
上官少雄既不能说有那回事,又不能说没有那回事,家丑不可外扬。
哼哈了事。
“回去整理整理吧,老伙计,我真的老羡慕你了。”
羡慕?
上官少雄差点哭出声来。
心说,你英雄若是遇上秦多多这样的女人,也管保你成为狗熊!
“是啊,媳妇一朵花似的,还那样稀罕你缠着你。你没瞅见,咱们的那些弟兄们一看到你媳妇,两眼都齐刷刷地放光?”
花顶屁用!上官少雄在心里狠狠地爆了一句粗。
“走吧走吧,弟妹在宿舍里,你去陪陪她吧。”
英雄连长一再催,上官少雄也不好呆在办公室。
胡聊了两句,转身走了出去。
一走出办公室,上官少雄便气得头毛倒竖。
好你个秦多多,在家里胡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闹到部队上去,直接干扰自己的工作。
这,绝对不能容忍。
“秦多多,秦多多!”上官少雄插着腰,铁塔般地站在门口,大呼小叫,反正,附近没人。“你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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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月亮走我也走
秦多多姿势优美的“滚”了出来:“上官指导员,有何指教?”
小脸蛋,果如英连长所说的那样,如花朵一般,眉眼如画,长发如漆。 一袭长至脚背的春裙,行起路来袅袅婷婷,越发显出她玲珑的身腰。
美则美矣,却美不进上官少雄的心里。
上官少雄移开目光,咬着唇,恶狠狠地问:“谁告诉你我要请婚假?是谁给你的权力?”
秦多多挑了挑柳眉,不在意地说:“我以为出什么大事呢。就这事,值得你吹胡子瞪眼睛的?真是小孩子没见过大馒头!”
“秦多多,我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假如我有反对意见呢?”
上官少雄黑下脸来:“反对无效,马上离开!”
“你太武断了吧?请别忘了,我是军嫂,我有权利滞留在老公的驻地。”
“这么说,你是不肯走喽?”
秦多多花痴一般地看着气急的上官少雄,摇了摇娇俏的头颅:“那也不一定,就看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你走我就走,”说着,秦多多蹦蹦跳跳地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唱:“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到村口……”
秦多多的嗓子,如银铃一般,悦耳,清脆,动听,又如黄莺。
可在上官少雄听来,仿佛谁在静夜中装修房子舞大锯一般。那个烦呀,他一下子瞪大了双眸:“秦多多,你有完没完?”
“你要是走了我也走啊,你要没完我也没完,没完,没完!”
秦多多用歌声回答。
上官少雄,气得肺都要炸开了。
他蹭蹭蹭地走进去,抓过那只爱马仕手袋,将桌上的瓶瓶罐罐一咕脑地塞了进去。
秦多多也不反对,而是从衣橱顶上拉下一只旅行箱,将上官少雄的便衣,包括外衣内衣袜子鞋套打成一个卷,悉数塞进了旅行箱里。
“你这是干什么?”
秦多多一边手忙脚乱地忙活着,一边笑着说:“夫唱妇随。”
这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上官少雄将爱马仕狠狠地一扔。
秦多多也把行李箱放下。
上官少雄扭身来到龙跃的房间,从抽屉里抓出一包烟,点上几棵,狠狠地吸着
顿时,烟雾腾起,在屋内弥漫。
咳咳咳!
秦多多咳嗽了起来。
哼,呛死你!
上官少雄在心里赌着狠:看谁拼得过谁,难不成,你也拿烟来抽?
里间没了动静。
上官少雄冷笑了,哼,无计可施了吧?小丫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突然,呼呼声响起的同时,上官少雄感到一阵的寒冷!
抬头一看,他真想骂爹了。
只见两只落地电风扇,正加大马力地朝自己扇着。
烟雾,全体倒戈,朝上官少雄吹去。
这回,轮到上官少雄咳嗽了起来。
秦多多站在门边,一边用一把小扇扇着,一边娇滴滴地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二手烟呀,比一手烟的危害大多了。”
这下,上官少雄连死的心都有了!
“秦多多,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的事情多了,你愿意配合么?”
上官少雄咬牙切齿地斜睨了秦多多一眼,转身又要走。
“要走,带上旅行箱,箱子这么重,你总不能让娇弱的女生来提吧?”
上官少雄也不作声,砰地一下撞开门。
“老公,反正你已请了婚假,再在部队呆着,人家不会说你很兢业,而是会说你假正经,或者是,想当爬虫,”秦多多将旅行箱一推,箱子有轮子,咕噜噜地向上官少雄滚了过去。“我的意见是,我们去旅行吧?地点由你挑,时间由我定。”
上官少雄的心里如开水锅一样,沸腾了。他想,继续在部队吧,秦多多肯定像牛皮糖那样黏在自己的身上,回家吧,秦多多这付百折不回千般缠绵的样子,更不妥,他不想让某人伤心。
出去旅行?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计划。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避开父亲的眼睛,自己可以随心所欲。
不信治不了古灵精怪的秦多多,不信不让她哭爹喊娘地主动离开。
上官少雄回过头,努力让自己的脸上绽开一丝笑意:“也……。也好。”
秦多多长吁了一口气,哦耶,铁硬的石头终于裂开一条缝了。
秦多多是那种给点阳光就喜欢开大染坊的角色,这下,她扑到上官少雄的面前,抬起她花痴般的笑脸,黏黏乎乎地问:“老公,我们上哪去度蜜月?”
蜜月个头!和秦多多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那么的难受与煎熬。
上官少雄扭过脸,脱口说了一句:“牛栏山庄。”
“牛栏山庄?这是个什么地方?”
“好地方,”上官少雄愣了愣,瞪起眼:“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只要和上官少雄在一起,哪怕下地狱,秦多多也愿意相随左右。
“那现在就出发。”上官少雄提起旅行箱就走。
上了车,秦多多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老公,那个牛栏山庄远吗?是在本省还是外省?”
“本省。”
本省?
“那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
喜欢旅游的秦多多也无暇地计较上官少雄的态度,兴致勃勃地又问:“老公,你到过那个山庄吗?”
上官少雄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心,猛地抖颤了几下,疼痛,像血液一般流向身体的枝端末节。
牛栏山庄,是上官少雄下意识脱口说出来的,他自己也没想到,怎么会说出这个地方呢?
这个地方,是他心底深处的一个结,是他永久的痛。
平时,他从不敢去触碰。
“老公,我们去旅游了,应该给家里说一声吧?”秦多多摸出手机,“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