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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霍雪融断然拒绝,却被沈从嘉拦住去路,她的脾气也上来了,火大地问,“沈从嘉,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这么说?”
沈从嘉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留下来听他讲话,“我是没有,但是你……”
“没有就不要来烦我。”霍雪融不耐烦地打断他,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我跟信则哥很好,算我求你了,沈从嘉,放我幸福吧。”
用力挣开他,霍雪融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地方和人。
“融融,别走!”情急之下,幼时的称呼脱口而出,她身形一顿,缓缓回过身来,走回他眼前。
她也被那称呼触动,眼里盈着泪光,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从嘉,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融融,信我。”他抬手揉着她柔顺的头发,就像多年前一直做的一样,“我没有骗你,相信我。跟顾信则在一起,你会受伤的。”
“从嘉,我想关于这点,我们不要再争论了。”她坚定地摇摇头,“你改变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何苦呢……我们能这样面对面好好说上几句话,对我来讲,已经很满足了。”
“不,融融。”他的眼里划过一抹决绝的光,试探着却又肯定地问,“如果我说,当年伤害你的人,是顾信则呢?”
霍雪融身子一僵,眼里都是慌乱的表情,反驳的话却脱口而出,“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沈从嘉又恢复了那淡漠的模样,冷冷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信则哥,他不是这样的人。”霍雪融的脑海里闪回了许多十年前还有重逢以来的记忆,这些温暖促使她从冲击走向坚定。她侧身躲避开沈从嘉的手,也沉下脸色说道,“从嘉,你不要再说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你有相信与否的权利,我也有告知你真相的义务。”沈从嘉收回了手,插在口袋里,“你和我已经这样了,我不奢求还有什么转寰,但是我跟你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下火坑。”
他拿出一个U盘,放到她手心,合上她的手,坦然说道,“这是我从那一晚酒店的监控录像中截取出来的,你……”他顿了一下,似乎是不忍心,但还是残忍地继续下去,“你看了就知道了。”
霍雪融浑浑噩噩走回休息室,她需要冷静地思考,但是脑中一片空白。
如果她完全不相信沈从嘉说的话,那大可直接找个垃圾桶把U盘丢掉。或许真的是太多年的情谊,她也不愿否定沈从嘉这个人,不认为他会来蓄意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如果真的是他,她要怎么办?
这一点点的怀疑就让这个小小的U盘像禁忌潘多拉魔盒一样,催促着人打开它,却也要面对巨大的风险。
一个不小心,她与他,都要万劫不复。
霍雪融脸色苍白地让夏之庭帮忙找到了一台笔记本,谢绝了他担心的好意,霍雪融锁上门,插上U盘,颤抖地移动鼠标,挣扎了几番,终是狠下心点开了视频。
小小的笔记本屏幕上出现了酒店大堂的画面,是她那天晚上住的那家五星级酒店,她一直记着,没有忘。一个微胖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似乎是和前台服务人员说了些什么,然后走进了电梯。
那个身影……不是十年前顾信则圆圆的样子,也不是他如今颀长的模样,而是介于这之中,她不熟悉,没有见过的陌生的他。
她在心中飞快地否认,这不是顾信则,绝不可能是。然而接下来电梯的画面却打破了她的侥幸。
不同于大厅里远远拍摄的模糊不清的侧脸,空间不大的电梯里,顾信则略显年轻稚气的脸清晰可见。他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摆弄背包的袋子。随着电梯渐渐升高,他的目光变得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在十三楼下了电梯。
十三楼,她那天晚上住在那一层。后来她曾经想过,如果她没有订到这么晦气的一个楼层,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些不堪的事。
视频结束了,霍雪融沉默着,没有动,直到它又自动播放了起来。她皱眉,点下了红色的叉,关掉了它。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由急促变为平缓。
突然间就想通了,不管沈从嘉是误解了还是刻意挑拨离间,她都没有理由仅凭这些来定罪顾信则。不过是一段他去过那间酒店十三楼的录像,也不能证明他真的跟这件事情有关,也许他只是有其他事情才去了那里。
顾信则是她的枕边人,是她想共度一生的男人,没道理她要为这一点点巧合,来怀疑他的人品。
霍雪融安慰过自己,收起了U盘,她强作淡定地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手在抖。
真是疯了,她烦躁地抓抓头发,如果不找顾信则求证个清楚,她是无法安心工作了。
抓起钥匙,拦车回家,她的心越来越慌。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她并不想提前给顾信则打电话。
站在家门前,霍雪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深呼一口气,安抚自己没事,才小心翼翼地按下门铃。
没有人应,她松了一口气,自己用钥匙开门进去。家里还是早上他们出门时的模样,走得匆忙,凌乱的主卧还没有收拾,霍雪融也没心情管那一床狼藉,在客厅晃了一圈,鬼使神差地进了客卧。她把自己抛在床上,想尽可能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却怎么都理不清。
越来越慌张,越来越烦躁,霍雪融躺不下去了,蹭得一下坐起来,动作太大,带倒了矮柜上的一个铁皮盒子,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散落一地。
霍雪融叹口气,越烦乱的时候就越会出点小麻烦害她心不能静。认命地蹲在地上一样一样地捡回来,这个盒子是顾信则的所有物,上次她跟顾信则闹了别扭,顾信则主动搬到客房睡的时候带过来的。
里面都是小件的东西,无论是盒子还是内容,都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大概是收集的儿时回忆吧,霍雪融随意地想着,却被一样东西吸引了视线。
深色的实木地板上,一枚闪亮的袖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霍雪融颤抖着伸出手,捻起这个多年不见的小东西,紧紧攥在手心。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让她维持蹲在那里的姿势不能动弹分毫。
好冷,她忽然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冰冷的可怕,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值得相信。
她就像一只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却还是觉得缺氧,大脑晕眩。
沈从嘉口中所谓的真相,霍雪融并不相信,她无条件地信任顾信则,却没想到会在顾信则的物品中找到了不容她不相信的证物。
那枚袖扣,原本有一对,是她专门为沈从嘉定制的礼物,还没有送出手,就在那一夜里遗失了一枚。
有一种打击是,当你站在幸福的顶峰,突然让你重重跌落。
作者有话要说:
☆、Chap。32 真相
霍雪融消失了。
没打一声招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没有人看到她的离去。
《玫瑰人生》剧组大乱,工作人员翻遍了整个片场,也没找到他们平素守时可亲的女主角。
林俊成想了想,提前了沈秋暖和白景梨的一场对手戏,大家忙作一团。
安臣风皱着眉,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看向沈从嘉,而对方这次并不畏惧地直视着他,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安哥,雪融下午跟我借了台电脑,我看她脸色不太好,想多问几句被她拒绝了。”夏之庭一脸焦急,“你说她不会有事吧?”
“先别慌。”安臣风冷静地判断,他已经能肯定霍雪融的失常与沈从嘉有关,看他那模样,也不像是会把事情告诉他们的样子,“你给她打电话了吗?”
“打了,一直没接,我再打一次。”夏之庭点点头,拿出手机点开最近通话,他已经给霍雪融拨了七八个电话了,而这一次,仍然是无人接听。
“……继续,直到她有消息为止。”
沈从嘉看着他们来来去去忙作一团,顿觉得没有意思,霍雪融去了哪里,以他对她的了解,不可能猜不出来。可他就算知晓,也断然不会告诉别人。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态,明明觉得和舒若薇在一起轻松自在,但偏偏看不得霍雪融幸福。他深知他和霍雪融再无可能,却也忍不住出手破坏他们。
能被趁虚而入的,都是有缝隙的感情。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怪不得他。
十八岁的顾信则以十八中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取了Z大的医学系,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涯,告别了姐姐与小学妹,他南下Z市,为了自己的梦想开始努力。
十六岁的霍雪融片约不断,有望成为新一代的小花旦,她在各个城市间奔走,做着自己合约内份内的事情。
但似乎命运总在和他们开玩笑。
第一年的寒假,她外出拍戏,两个月未归,连年都没在家里过上,再也顾不及其他。
第一次的暑假,他帮教授做事,忙忙碌碌干完了活,发现假期已经过去了,只得投入到开学的准备中去。
第二年的寒假,她还是外出拍戏,又是两个月未归,这一次,她好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唯独对见不到那个人感到遗憾。
第二次的暑假,他留校实习,眼看着假期将尽,结束了工作的他匆匆返家,得知她即将出国进剧组的消息,感慨到底是无缘,见一面都是奢侈。
他们一直在错过,至此已经整整两年未见,而霍雪融惊讶地发现,见不到人并不会让他们变得生疏,反而让她模糊的心意逐渐清晰起来,思念逐渐蔓延,很想见见他,哪怕只是随便聊几句家常都好。
霍雪融想在走之前的一晚见顾信则一面,十八岁的少女无畏又勇敢,她心里想着,如果他还没有女朋友,她就主动告白。她拨了电话,无人接听,联系过顾信茗之后才知道,顾信则在回家的火车上丢了手机,还没来得及买一支新的和补办号码。
顾信茗还告诉她,顾信则傍晚就匆匆出了门,说是有事,她也找不到他的人。
霍雪融遗憾地说没事,反正还有下次机会见面,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在美国拍完戏,直奔Z市去见顾信则。
顾信则上网搜了霍雪融的行程,发现她今晚住在B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抱着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的心思,连晚饭都没吃就出了门。
顾信则这辈子都没进过如此豪华的酒店,光大堂就大得让他晕头转向,他在前台问了路,庆幸还好粉丝们连房间号都写了出来,他才好碰碰运气。
上了十三楼,走廊里空无一人,顾信则存着孤注一掷表白的心思,此时便口干得厉害,在对面贵宾休息区里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边喝边端着寻找1314号房。
后来的发展只可以称得上是命运。
沈从嘉是从舒若薇口中得知了霍雪融讲述的一些细节,然后根据这些,还原了当时的真相。
原来真的是他亲手,把他们的命运紧紧连接在一起。
那时沈从嘉是刚刚崭露头角的新锐导演,年轻,多金,英俊,单其中的任何一点都能让这个圈子的绝大部分女人趋之若鹜,更何况他占足了三样,并且附带了一条,性格温和,气质温润。
其中有一个小模特缠了他很久,在他明确表示他心属霍雪融以后还是锲而不舍地追求。
小模特虽然是新人,但是深谙这个圈子的规则。感情这条路走不通,那就用身体,她就不相信,年轻美艳身材火辣的她,不会勾得他对着副皮囊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