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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忙,万一是个什么癌症呢,去了也白去,有空散散步也好。”李成闭着眼睛,收音机里正在放新闻联播,李俢苹的声音端庄而又典雅,清丽而又浑厚,她地声音是李成在监狱里最大的享受,每天晚上七点到七点半李成都全神贯注,这事李成干的隐秘,连刘杨都不知道李俢苹是他的偶像,只是对李成隔三差五的关心国家大事感到非常疑惑。
“老师,你就去吧,我那姐妹虽然不是学医地,也知道您的名气,人家那儿正是求贤若渴呢。再说了,我都答应人家了,您要是不去,那我脸上多没面子啊。”不愧是名字里带了个媚字,胡媚发起嗲来李成还真是吃不消。
“嘿!没经过我同意你就答应人家了?不行,我要扣工资。”李成笑道,当初他在人才市场雇下胡媚。其实潜意识里就有希望女孩学好地念头,这一个月来胡媚的表现让李成对她印象好了很多,女孩也是个肯干活的。不是一味地只会傍大款……其实,这世上有哪有天生的贱骨头呢?只要能通过自己的劳动挣到足够的钱,哪个女人会愿意天天给别人赔笑脸。
“扣就扣拉,现在面子要紧呢。再说病人也在东州,不麻烦。”胡媚继续磨叽。
第二天上午,李成没课。胡媚有课,不过她没去上。李成倒不是说心软,他想了想。五十万也不是个小数,不拿白不拿。过来看看再说,反正不少根毛。
路上李成的帕萨特又一次熄火了,李成开玩笑道:“这货老是罢工,这五十万赚过来,我立马买个新的。”
某大厦。
22楼,一整层只挂了一个牌子,“正欣饲料集团”。
“还真是个有钱的主。这个地方能租一整层,五十万不虚啊。”李成笑了笑。
“哪里是租。人家那叫财大气粗,这一整层写字楼是那个老板买下来的。”胡媚更正道。
跟前台打了招呼,绕到卫室是个大会议室,胡媚想跟进去,却被拦了下来,
“对不起,小姐,只有专家才能进去。”同时说话地人狐疑地看着李成,显然是不相信有这么年轻的专家。不过倒也没为难,毕竟知道这事的人少,也没人敢来冒充。
李成示意胡媚稍安勿躁,独自进了会议室,发现里面已经围坐了一大帮子人,白头发黑头发,胖的瘦的,各个西装革履,像李成这样穿个便装的还真没有。李成一下子懵了,这是学术交流会还是看病呢?想找个人却没招呼的。只有端茶送水的,李成坐了下来。他一个人也不认识,只好静观其变,耳听地旁边几人闲聊:
“恩,我那时候搞了一个艺术学校,教京剧的,有一些老外来学,那身段,壮地跟牛似的,扮个花旦,比武生还魁梧,嘿嘿!要不是为了赚他们一点美元,我还真不狠心糟蹋这国粹。”一个带黑框眼镜的胖子信口胡吹,“就在好莱坞附近,西瓦镇边上……”
“是不是十号公路下来?那里我去过,我去过。”另一个中年人说道,“美国肥胖的人多啊,我上次在佛罗里达出差,大街上一看,五个里面四个是胖子,简直就是一个肉城……”
会议室里乱哄哄地,李成听的云里雾里,这时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穿个中山装,疏个小分头,油亮油秃,声音尖的像个太监,一开口就镇住了场子,
“欢迎诸位专家百忙之中前来,我先跟大家简单地介绍一下我们正欣集团……”
这一通哇啦啦说了十来分钟,从发展历程到战略远景,无所不包,李成喝了两杯茶了,除了听懂了这是个卖饲料的集团其他还真没听出什么东西来。就在他不耐烦的时候,那中年“太监”总算是言归正传,“本次会诊,不管最终治疗效果如何,只要方案被采取了,就有五十万元现金奖励。要是治好了,再奖一百万。没有采取地,我们也送诸位一万的红包,当作辛苦费。”
一百万个字一出,全场立时肃静,那人又道:“下面,请大家分别做个自我介绍。每人三分钟。”
“我是克莱登大学医学院硕士,副教授……曾经主编过《慢性炎症与抗生素使用》等……”这是那个带黑框眼镜地胖子。
“我是佛罗里达医科大学博士,硕士生导师……发表过15篇SCI……”中年人紧随其后,毫不示弱。
“北京大学医学院……”
李成坐在位置上发呆,心道今天演的是哪出戏呢?那太监嗓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看着眼前一大堆硕士博士留洋本土的专家,李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李成,东州医学院,助教。”
“助教!?”这是那个办京剧艺术学校的胖子,还有其他一些没听过李成名头的人。
“你就是李成?!”这是听说过李成的人,这几个人东州呆过。
会议室里嗡嗡之声大作,这次的专家天南海北,知道李成的不多,大部分人在窃窃私语地抱怨说一个小助教和他们一起组成专家组让他们太掉价。太监嗓子问旁边一个小年轻:“这谁请过来的?办事这么胡闹。”
“是张总的朋友带过来的,我们也不知道情况啊。”小年轻一脸的冤枉。
太监嗓声音虽小,奈何他音调却高,会议室里的人全听到了,都齐刷刷地看向李成,李成面上坦然微笑,心却有一点恼怒,心里直想女人还真就适合做点琐碎的事情,办点正经场面就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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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不宰白不宰(中)
##李成正在郁闷呢,心想这女人嘴上没毛,办事就是不牢。胡媚估计是为了充面子,把他给抬出去的,李成大拿惯了,古话讲贡高我慢者是也,信心满满地来,以为人家会毕恭毕敬,谁知到了地儿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看着会议室一排激动的头颅,李成忽然觉得这社会变化太快,赖昌兴说的好,在金钱面前,连人都是有价格的,有些人做了一辈子的清官,那只是因为他们的价格高,一般人买不动,一辈子没有兑现而已。
这时候那太监嗓叫了一个保健医生模样的人上台,开始讲起病史来,李成心不在焉,也没怎么听,反正专家这么多,也轮不到他出手。说起来人家也大方,过来听听报告就有一万红包拿,李成想想还是划算的,因此稍安勿躁,抱定了闷声发财的主意,如老僧入定般不言不语。
讲台上是个投影仪,保健医生已经放了好几十张幻灯片了,患处历史照片和详细的检查报告全有,放完了之后开始按顺序发言,场面乱哄哄的。李成也没听进去,化验报告等等一概不看,只看了几张照片听了几句介绍,知道主诉是脑后炎症包块,迁延不愈,由于患处正位于颈后,严重影响睡眠等等。
会议室里轮番发言,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不一会轮到李成了,他简简单单说了句:“我是搞中医的,要看过病人才作数。现在让我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监嗓一听这话脸色有点不好看,不过倒是忍住没发作。只说现在董事长没时间,要过一会才能来。
李成后面就是那个克莱登大学的戴黑框眼镜的胖子,胖子站起来说道:“我看,这个病,得做细菌培养。查清楚了,再对症下药,免得产生抗药性……”
胖子这话一出口,就有些人低笑了起来,这话道理是对,却明显是菜鸟水平,一听就知道没干过几年临床。做细菌培养。国内的大医院也有,但那多是为了学术目的,临床应用的意义不是太大,尤其像这一例,明摆了是个老病号,要有用人家早治好了。细菌培养是一种甄别细菌种类的办法,培养皿上养几个小时,再做涂片镜下观察,加上耐药性实验。就可以针对细菌地种类施用不同的抗生素,听听很有道理,实际上却不是这么回事,盖因现在抗生素滥用情况严重,细菌菌种日新月异,就算培养出来了,通常也难以找到合适的药物。
一群人又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许久,这时候那董事长终于回来了。众人围了上去,却被太监嗓唤了句,“一个一个来,病史都了解清楚了,董事长没多少时间。不要问太多问题,不戴无菌手套不能接触创口。”
李成听的直发笑。心想这架势虽大,搞的却不伦不类的,太监嗓想把这事整地跟御医给皇上看病似的排场,没想到落在人家眼里却有耍猴的嫌疑。
那董事长此刻在总经理办公室,一个一个的医生先后进去。每人大概三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轮到李成,李成站门口看了一眼。病人年纪不大,也就四十多岁年纪,眉毛凌乱,眼睫稀疏,正是好淫之人,双颊殷红,看起来是气色好,实际上是虚火上燥,粗略一看李成心下已经有数,他一言不发,拉上房门又退回来。
门外一群人见他如此架势,不由得面面相觑,心想这小子也太张狂了吧,就算是来混红包的也该装个样子不是。有的人已经在怀疑李成不是医生,恐怕是个江湖骗子。
办公室里那老板也觉得奇怪,这个年轻人在门口看了一眼,连门都没进就走了,他的病是在后脑勺之下,颈脖子背后的地方。这人站在门口根本看不到,要真是医生,连自己病患部位都没看就走了,也太不敬业了吧。再说有这么年轻地专家吗?
所有医生都看完之后又回到会议室讨论起来,很快中医西医分成了两批意见,病情很简单,判断上没什么疑问,所以不一会两边都总结了出来。西医中医各自讨论,可中医这边人都只当李成是来混饭的,也没问他意见,李成就这样被孤立了。
西医对炎症没什么出奇的办法,只有用抗生素而已,一个中年医生说道:“病人有糖尿病,所以炎症难以收口,这点毫无疑问。现在看来,还是只能以消炎治疗为主。刚才我看过患处,不容易透脓,应该不是金黄色葡萄球菌。方才也看过病人以前的用药史,我建议换一个思路,用些抗溶血性链球菌的药物尝试一下。”一群人纷纷附和起来,显然这人有点名气。
“我建议用中药治疗,病人大便不畅是实热的表现,应当先清肠热,再拔火毒。”在场的只有寥寥三两人是中医,说话地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这话讲得没什么技术含量,再加上中医这一方人少,声音顿时淹没在会议室里。
大方向一定,很快治疗方案就出来了。以那中年医生所说的为主,克莱登胖子教授还想争辩,不过看人家人多势众,也蔫了气,闭嘴不言。老中医也开了个方子。
这两人基本就代表了在座的中西医最高水平,因此其他人也就没有递交。有人过来收了去用扫描仪扫成图片,投影在墙上。李成人微言轻,缩在后头看,西医方案无非是些抗生素组方,老中医也开了个方子,如下:“大黄三钱 生川军钱半 元明粉三钱 冲桃仁二钱 丹皮二钱 败酱草三钱 苡仁三钱 枳实炭二钱 大白芍二钱 佛手钱半”(随手编的,方家莫笑)随后写了一段话,大意是服此方三天之后,大便通畅了再行治疗炎症。
李成记忆力好,一眼就认出老中医开地这个方子是大黄牡丹汤加减。李成虽不擅长药理,却也知道这是对付肠痈的方子。看来老中医是认定病人肠热了。
那董事长这时也过来旁听,太监嗓拿了两份方案给他看,众人都静静等待结果。都看他选哪一份,选上了就是一百万……没想到那董事长不懂医,说话口气却大刺刺地,烧起钱来也大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