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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顾明珠没有回来,顾烟打了她许多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后半夜的时候容磊来电,说和顾明珠在一起,请她放心。顾烟舒了一口气,一个人在医院里守了一夜。
梁飞凡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知道了顾博云被气晕的事情,找顾明珠怎么也找不到,他一整天都有些心慌。晚上回家时管家说烟小姐回来了,在房里收拾东西,他心里更加沉,匆匆的上楼找她。
顾烟听到他脚步声进门来,从衣帽间里出来迎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晚上要应酬去?”
梁飞凡扶着她的腰,收紧她进怀里抱了抱,“忽然很想你,就回来了。”
“梁飞凡,你这样下去梁氏倒闭了怎么办?我可是只能共富贵的,你要是变成了穷光蛋我就不要你了。”顾烟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笑的很甜,梁飞凡一肚子的心事都被她笑的烟消云散,低下头去吻她,越吻越深,手也从她的衣摆下面摸进去,掀起她的内衣揉弄,顾烟气息不稳的喊停,“我还要回医院的……”
她边说边推他,他的热吻连连落下,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反而被她的挣扎引的兴致大好,大手三下两下剥下她的牛仔裤,褪到腿弯,他挤进去试了试这个姿势,她腿张不开,不怎么容易进得去。
他半抱半拖的把她按在了床边,索性给她脱了个精光,顾烟软的像一滩水,半点力气也没有,由着他只半褪下裤子就急急的冲进来。他格外的急切,压着曼妙娇吟的她快速的进出,顾烟不断的扭着腰迎合他的顶弄,梁飞凡越发的兴奋起来,抽出来,先脱了自己的裤子,再压上床去,提起她的双腿都拨到自己的左肩上,拽过床尾扔着的抱枕垫在她的小屁股下面,他由上往下重重的进入她,又深又重,压的顾烟止不住的娇呼,身体越来越紧的裹着他。
结束了,他喘着粗气占着她,不愿意出去,顾烟喘不过气来,小拳头捶着他的后背撒娇,“老公……”梁飞凡很是受用她的娇声软语,半软着往里抵的更深,蠢蠢欲动要再来一次的样子,顾烟变换战略,倒竖柳眉掐着他的胳膊拧了一圈,“出去啦!”梁飞凡痛的嘶嘶的抽冷气,被刺激了更是□,霸着她深深浅浅的抽刺起来,顾烟边嗯嗯啊啊的叫边抱怨他贪得无厌,梁飞凡得寸进尺的抱起她在一路做到浴室,顾烟知道他一贯如此,每次没有个两三回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也就由着他胡闹。梁飞凡感受到她的柔顺,更是如狼似虎,把她按在浴缸的边上,从后面花样百出的折磨。最后总算尽了兴,打开花洒清洗,顾烟没什么力气攀着他,他就一只手拿着浴球,一只手搂着她,泡沫湿湿滑滑的,两个人靠在一起像两条鱼一样滑溜,她的黑发湿湿的挂在身后,一直垂到她翘挺的臀,他按了洗发水在掌心给她搓揉长发,手指滑过她光溜的背部,洗着洗着自己就又热了起来,抱着满身泡沫的她,分开大腿往自己腰上一夹就闯了进去,顾烟恨死了他说来就来的好体力,被他像无尾熊一样挂在身上,身下吞着他的庞大,背抵着冰凉的墙面,身体里是火热巨大的他,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像缺了氧的鱼一样微张着小嘴呜咽。
等两个人缠缠绵绵的冲完身体换好衣服下楼,晚饭已经上桌了。顾烟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忽然很挫败,昨晚的晚餐吃的风云变色,半夜里一直饿肚子直到天亮。
白天的时候梁飞凡叫家里的厨子做了便当送到了医院,可惜消毒水的味道里她根本没什么胃口,草草的吃了几口就放到了一边。今天晚上都是她平常爱吃的菜式,可是应该又是要食不下咽了——她回来除了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就是打算和他谈谈延迟婚期的事情。
“吃饭呢发什么愣。”梁飞凡伸手捏捏她最近明显尖出来的下巴,心疼的给她又添了一碗汤。
顾烟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还是现在就和他说吧,趁他看上去心情还是不错的样子,“飞凡——”
“——恩?——”他含笑质疑,提醒她称呼的问题。顾烟忍不住笑起来,放下汤匙伸手去勾住他的手指,孩子气的摇晃着撒娇,“老公,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好不好?”
她刚刚被他从头到脚爱过,脸红扑扑的,对他撒着娇,娇娇媚媚的喊着老公,梁飞凡当下心里满满的都是得意和宠溺,什么都好,哪怕她下一句话是要月亮呢!
“我想啊……我们的婚礼,恩——能不能,迟一些?”顾烟趁着他目光柔情似水,一鼓作气的问出口。
梁飞凡顿时就像被泼了一整盆的冰水一样,一直凉到心里去,原来大话真的是不能说的,哪怕是OS。
顾烟看他慢慢冷峻的眼神就知道不妙,虽然早知道他一定不高兴,可是他抿起的冷峻唇线还是让她心一抽,她真是不愿意看他难过,只是,她也没有办法,昨天院长的话真的吓坏她了,“你花了那么多心思请人找药,现在爸爸的病好不容易有些起色,手术真的拖不得的。姐姐和爸爸一样的倔脾气,昨天吵的好凶,爸爸还打了姐姐……他第一次动手打姐姐呢……姐姐肯定很伤心。我夹在中间真的好累,飞凡,你支持我一次好不好?”她说的可怜巴巴,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就差小狗一样的冲他摇尾巴——毕竟,她心里是知道这样做委屈了他的。
梁飞凡温暖的表情一度一度的凉下去,最后面无表情了许久,抿着唇,声音僵硬勉强,“谁的建议?”肯定不是顾博云,他只会要求取消婚礼。一定不是顾明珠,她是支持他们的。不会是顾烟自己,她急起来什么主意都没有,若非有人指点,她没那么快想到这上面去的。
“方亦城是么?”昨天方亦城约她时他就觉得和这件事有关,可是说好了要包容她给她自由,他就硬生生的克制着没去管她。
“喏,你又要生气了是不是?我们说好的不再为了这个吵架的。”顾烟连忙提醒他,果然,梁飞凡山雨欲来的气势弱了一小半。
“我和方亦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也放开了,你不要再往这方面想。推迟婚礼是他提的,可是出发点不是你我,他是关心爸爸的病情。而且,我觉得在现在的情况之下,这是最合适的办法。飞凡,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是不是?结不结婚,我们都相爱着呀。”顾烟走到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和声细语的解释,温柔的像扑面的春风。梁飞凡一直不说话,显而易见的在克制着自己,听到她最后的那句话,略略的愣了一下。顾烟耐心的等着他想清楚。
梁飞凡的脸色阴晴不定了许久,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稳了稳心绪,终于说话了,“我要想一想。顾烟,你总说我不信任你,我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这件事……你给我点时间想一想,我们再谈,好么?”
顾烟默然点点头,她想过的所有他听后的反应里,这是最温柔的了。她心下感动,他没有勃然大怒,而是愿意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去想一想。这说明他那天那番话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一直在改,一直在用心的控制他们之间的距离,他真的,用心在爱她。
大礼
梁飞凡默默用完晚餐就上楼关进了书房,顾烟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出来,他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说是先生吩咐的,已经很晚了,安全起见,烟小姐不要自己开车的好。
到了医院,顾博云依旧昏昏沉沉,问他什么也不怎么回答的清楚,后半夜的时候又忽然发起了低烧,几个医生忙活了很久情况才稳定下来。顾烟被一个个扎进父亲身体的针头折磨的心如刀绞,蜷在休息室的躺椅上睁眼到天明。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顾博云悠悠转醒。
顾烟看着冬日暖阳里爸爸的眼睛缓缓睁开,生机像干旱已久的泉眼慢慢涌出的清泉一样流淌。她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床边,泣不成声。就好像终于走出梦魇一般的昨夜,再世为人。
“又在哭……”顾博云颤着手无力的摸上女儿的头发,他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儿,他这一走可怎么在这个人心险恶的世上活下去呢?
顾烟的委屈,惊吓,后怕,犹疑,担心,恐惧全体爆发出来,哭的一小片被子湿开来才堪堪打住,脸颊贴着父亲的手,哑着嗓子,“我和医生商量好了,下个月就手术,好不好?求求你了爸爸。”
顾博云淡然而坚定,“不。”
“我不嫁梁飞凡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都听的你的。求求你去做手术吧!我不要你死呀……爸爸,求求你了……”顾烟急切的告诉他,说着说着眼泪又忍不住了。
“不要哭了……”顾博云吃力的靠着靠枕,歪在那里,格外的病弱。
“这些天你很难受,爸爸知道……顾烟啊,爸爸真的希望死之前还能再还你一份自由。七年之前我亲手把你赶出去,你只能跟着梁飞凡。现在,又是这样的一个坎,爸爸怎么能再牺牲你一回呢?我真怕呀,到了地底下见到了你的母亲,她问我说我们的小烟过的好不好?我怎么答她?——小烟,为了救我跟了一个我不放心的男人。小烟,梁飞凡怎么能让我放心啊?你好好的想想,好不好?”
顾烟连连点头,站起来坐到他床边,擦擦眼泪红着眼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爸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嫁了,等你病好了再说。”
父女两个说了一会儿话,顾博云还是很虚弱,渐渐支撑不住,顾烟扶着他躺下,等了一会确定他睡着了,愣愣的在静静的病房里站了许久,进浴室洗了把脸,补补妆出了门。
顾明珠果然已经回了韦博,掐腰的小黑西装,里面穿着白色的及膝裙,挽着头发,精致的妆容无懈可击,精神奕奕。顾烟到的时候她在开会,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她才出来。
“我很忙,你要说什么赶紧。事先声明,你要做和事佬的话就免了,今晚我就回医院的,谁有那个功夫和老头子生气。手术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总有办法让他上手术台的。你安心嫁你的人就是了。”顾明珠重重把自己扔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脸上的防备终于卸下,一丝疲惫蔓延开来。
顾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腿端正的并拢,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标准的一副谈判姿势,“我的婚礼延期了。”
顾明珠没有睁开眼,眉头皱了皱,“你个蠢货再给我添乱试试!”
“生病的是我爸爸,要结婚的是我和梁飞凡。这一切的矛盾都是以我为中心的。我必须自己去面对。姐姐,你再能干,再疼我,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为我筹备好,我总要长大的。何况,我已经长大了。”她的声音如同当初顾明珠交给她谈判时要求的温婉动听。
顾明珠不以为意的冷哼了一声,“你和梁飞凡说了吗?”
“恩。他答应我想一想。他会同意的。或许他会不高兴,但是他会支持我。”顾烟十分笃定,至少,在顾明珠面前装的十分笃定。
顾明珠坐了起来,拢了拢头发,拨成一束放在左肩上,“顾烟,爸爸现在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你懂么?哪有这样的道理——梁飞凡倾其所有救了他,他活了命反而向着那个罪魁祸首方亦城?你再笨这点是非道理总能分得清吧?你还要跟着他胡闹?!你是不是脑子又坏掉了!还要推迟婚期?夜长梦多你知道么?!你以为爸爸病好了,你就能安安心心嫁给梁飞凡?他的逻辑里,梁飞凡就不是能托付终身的人!他这七年一直耿耿于怀,这次生病了正好是一个借口,你不要傻了!”
“姐姐,那么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