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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你只要跟我去北京相亲,干啥都行!”沈可欣忙着装包,笑得合不拢嘴。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然后无奈的叹气出了门。
一路飞雪,漫天都是白的。
混混沌沌之中,她总觉得东北满洲里方向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她,薇薇……
心被死死的抓住了,她痛到不能呼吸,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卡桥下。
回首刚刚走过来的路,她冷冷一笑。
白薇薇,怎么你不矫情了?你不是怕狗吗?这一路走来竟然像个死人似的和邻居家的狗擦身而过都没有反应……
甚至她有一个更冷血的想法,现在,就算是被狗咬上一口,她,也必是不会痛吧?
—
呆呆的重新看向卡桥,她知道桥面上是没什么花头的,再次下到了桥洞下面。
走到了上次接到小利子电话的位置,她已经麻木不仁了,她就是一个罪人,一个不相信自己男人的罪人,她害死了宝宝,害死了老公,她活着干什么……
悲剧变化的源头就在这里,就是那个电话。
“衣丰跟我讲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所以,我不会自杀的,如果我死了,羽航回来了看不到我怎么办?”
冰天雪地的,她每说一个字,都呼出了一口热气,那个小小的嘴唇儿,鲜红鲜红的,娇艳欲滴。
抬起了头,缓缓的摸着桥面底部的水泥板,这里近乎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不知道哪个变态用猩红的颜色画着男女坐爱肉在肉中的苟合图,还有,就是用刀刻着的一直孤单的小蜜蜂……
还是一无所获,她也并没有太大的失望,反正羽航不在了,她本来就对人生没抱什么希望。
脚下突然一滑,她身子趔趄了一下。
低头一看,由于桥面的遮挡,这里的河堤上竟然没有被白雪覆盖住,露出光滑的冰面,透过冰面,还能够看到依稀的青石板面,横七竖八的堆砌着……
横七竖八?
白薇薇突然一愣,然后定定盯着冰面下的石板发呆,横七竖八……卡桥,横七竖八……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数了数青石板的数量,然后终于找到了一处“横七竖八”的位置,横着七块石板,竖着八块石板……
用军刺划开了第八块竖放着的青石板的石缝……小手一直在颤抖,心里突然又紧张了起来,果然手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道缝隙果然不严密,明显是被人动过了。
大惊。
加快了动作,将这块石板四周的缝隙全都用军刺划了一遍,然后以军刺为杠杆去撬动那块石板,嘎啦啦……
石板松动了,缓缓的移动着位置。
白薇薇猛然爆发一把将大石板推开,朝下面一看,脸色大变。
那里,静悄悄的盘着一条冬眠了的长蛇,身子有些僵硬,一动不动,典型的“死样儿”。
白薇薇吓得两腿发抖,暗自庆幸。
幸亏是她推开了石板,要是她直接从缝隙里把手摸进去,就完了,上演一出农妇和蛇的悲剧。
那条蛇很淡定,依旧盘着身子呼呼大睡,它虽然睡着了,余威犹在。
白薇薇不敢造次,找了一根棍子将蛇挑开,那一团儿蛇像是铁圈儿一样的咕噜噜顺着冰面滚走了……
嘘!
白薇薇冷汗直冒。
死,永远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受煎熬的活。
丢掉棍子朝那个蛇趴过地方看去,又惊又喜!
一个生锈了的月饼铁盒子静静的躺在那里,冷眼看着凡尘琐事。
真的有东西,那个打电话的神秘人果真没有说谎!
“终于找到了!”
她喜极而泣,紧紧的把盒子捧在怀里,然后,失声痛哭。
这个意外的盒子对她有什么用都还不知道她就开始哭,其实,她哭的不是盒子。
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痛苦早就堆积在心中了,她只是找到了一个由头,然后就没命的发泄……
那个眉目如画的男人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竟然在这个蚀骨的冬天离开,冬天是多么冷多么痛的季节啊?
羽航,你回来,只要你肯回来,就算你一错再错我都会包容你,只要你能再在我的耳边念上一句,哪怕是“土包子白薇薇”……也好。
跌坐在冰面上,小手颤抖的打开了铁盒子,里面没有保险箱,竟然是一本带锁的笔记本,她擦了擦眼泪,这把小锁暂时还打不开,她只得暂时先作罢。
—
“我为你搞风搞雨,好破费……”
古天乐的歌声唱的死去活来,白薇薇的爱疯5响了。
她心里一阵阵刺痛,同样的卡桥,同样的地点,电话又响了。
还是小利子吗?
宿命在轮回吗?
只是当时羽航还在,孩子还在,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也不去看到底是谁,木讷的接听了电话,没等她开口,那边虎澈的声音就吼了过来:“薇薇,我在北京,你快来,有情况!”
“虎澈哥哥,我明天就来。”
白薇薇红着眼眶,以前她真的不理解梁羽航,现在她成长了,懂了很多。
比如,要是梁羽航和别人相亲被她知道了,照她以前的性子,肯定是要发小脾气的,但是她自己呢?
人活着,是不是有很多无奈?
当那种无奈没有触及到底线的时候,是不是能够权宜就权宜了?不用稍微有点什么不顺的事情就都采取过激的手段吧?
很多情况下,每个人都是在外辛苦打拼,然后把最美的微笑带到自己心上人的面前,每个人都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痛。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除了爱情,还有很多要面对,需要彼此信任,彼此扶持。
对于爱情,她一再领悟……
没空让她多想,那边虎澈火烧屁股了一样:“明天吗?不行!薇薇,你马上就来,能够多快就多快,我现在没有办法都说什么,我怕到时候不是的话你会失望,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可能跟梁少有关,不确定,是可能!”
啊!
白薇薇一阵的头昏目眩,然后身子摇晃了两下,呆呆的挂了电话,反应过来了之后她就没命的往家里跑……
“妈,我们去北京,马上!”
“死丫头,我东西还没准备好呢!”
“缺什么我给你买,马上走!”
“成,只要你乖乖的和竺敏相亲!”
—
零点。
虎澈在火车站接到了白薇薇和她妈妈。
将沈可欣安顿好了之后他又火速带着白薇薇去了翼风团北京总部。
高耸入云的巍峨大楼。
十七层,情报室。
灯火通明。
白薇薇一边风风火火的走,一边看着一脸焦急的虎澈,这才注意到他竟然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黑色羽绒衣,休闲裤。
“虎澈哥哥,你,这是部队,你怎么不穿……”
白薇薇指了指自己的军装,疑惑。
虎澈率先在头前带路,没空解释:“哎,一言难尽,总之是郑达远那个奸臣坑的,等梁少回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说什么?”
白薇薇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颤声开口:“你是说,羽航还在吗?”
虎澈一挠头:“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啊!
心跳加快!
白薇薇紧张的推门而入,蓝彪已经把外套都脱了,卷着衬衫的袖子和几个情报人员正在对着几台机器拼命的验算数据。
见着她来了,蓝彪蓝色的眸光微一变幻就立即移开视线对着电脑屏幕紧张的测算。
“蓝彪哥哥,是不是羽航有消息了,是不是他真的死了,你们不要吓我,我不会相信的……”
白薇薇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如果真是那个结果,她不要听,她不会信的。
蓝彪皱了皱眉,然后把手里的几张单子递给了身边的工作人员,郑重的坐到她对面:“薇薇,你冷静一点,这事儿还没谱呢,我不想给你希望,然后又毁了你所有的希望,所以,你先冷静。”
白薇薇木讷的点头:“好的,你说。”
“22点14分,我们突然收到了一份来自满洲里方向的电报,里面全都是密电码,现在正在破译中。”
蓝彪咬牙,该死的,他太激动了,他刚才已经打过电话给满洲那边的驻防部队了,彻底否定了是他们发来的可能,不是他们发来的,那么,会是谁?
谁会知道翼风团内部的通讯波段?
叫了侦讯科锁定方位,信号十分微弱,只能确定,密电码来自满洲里一带。
满洲里……弑神坡也在满洲里。
“密电码?满洲里发来的?不是部队,那会是……”
白薇薇大眼毛雾气迷蒙,是羽航吗?真的是他吗?
心跳暂停……
蓝彪摇头,先不让她太抱希望:“薇薇,你先别激动,不一定是梁少,毕竟梁少出事已经一个星期了,他要是没事的话早就和我们联系了,并且,这份特别的电文还是加密的,我们一直破译不出来……”
现在只是有一点点的可能性而已。
身后,两个情报破译人员直抽冷气:“蓝校官,这不可能,我们已经尽力了,时间太仓促,目前破译工作没有任何进展。”
另外一个破译密码的军官直摇头:“三位校官,我觉得这件事情很矛盾。”
虎澈愣:“矛盾什么?”
“这份密电码是用我们翼风团的波段发的,明显是发给我们的,但是却不用我们惯用的‘豪密’密码,怪就怪在这里,明明是给我们的消息,却又加密码不让我们知道,我实在是想不通啊。”
白薇薇小手死死的攥着衣襟,她告诉自己不要抱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心,真的能冷静吗?
有消息了,有羽航的消息了……
“虎澈哥哥,快下令派兵去弑神坡搜救吧,羽航没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等着我们去救呢,七天了,他胸口还中着枪……”
她话没说的时候虎澈蓝彪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是她说出了“胸口中枪”那几个字,直接就是一瓢凉水泼到了所有人的心上。
心脏中枪,就真的是没希望了……
白薇薇自己说完了也意识到了现实情况,痛苦的一屁股又坐到了凳子上。
虎澈把羽绒服一脱,抢过密电码,大吼:“愣着干什么?赶紧破译,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是!”
四个大男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电脑键盘被打的噼里啪啦的,蓝彪更是验算了一刀又一刀的白纸……
一无所获……
白薇薇根本不懂破译密电码的工作,所以她不便打扰,轻轻踱步到窗前,目光莹莹的仰头望天。
原来,在羽航没有去浙江之前,他就是在这栋大楼里工作的。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来翼风团的全国总部,但是,因为梁羽航的关系,她觉得每一样建筑和景物都很亲切。
他呆过的地方,她都喜欢。
这个情报处的窗前,他可曾也这样驻足凝思过?
不知怎地,她脑中突然想起了卡桥下面刻着的那只笨拙的蜜蜂,小蜜蜂呵……当初坠崖的小龙女就是靠着在你的翅膀上刻字传递了消息:情谷底,我在绝。
我在绝情谷底。
那么,如果羽航跌进了弑神坡断层真的侥幸不死,他会怎么传递消息?
密电码!
白薇薇一个激灵,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呼唤——
羽航……
“虎澈哥哥,把密电码拿给我看看!”
112似是故人来(3)梁少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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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澈有些疑惑,白薇薇不是科班出身,纵然是军事素质过硬,也是局限在一些通用的项目上,这个破译密码的行当,水很深,连国内最优秀的破译专家都束手无策,她,看得懂?
白薇薇已经从他手里收走了密文。爱殢殩獍
破译人员摇头解释:“白校官,这份密码真的很奇怪,从形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