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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有规定,不得随意暴露基地目标,所以,你们必须戴上眼罩。”
根本就不让他们知道到底是到哪里去,可见基地“翼风之窠”的隐秘性。
白薇薇皱了皱眉,翼风团一直是京里的精锐部队,按理儿,他们的总部应该在京城附近才对,可眼下众人都在浙江沿海……
难不成,这飞机会载着她们去北京某个基地?
应该不会!
窗外,蓝天安静得一塌糊涂,白云都乖乖的趴在飞机下放,在几千米的高中,人会有一种分外空灵的感觉,里里外外从精神到肉体的都得到了洗礼。
狠狠的看了窗外的景色一眼,她有些依依不舍的戴上了眼罩。
没有了视觉,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机尾的位置,马达发动机之类的都在这里,嗡嗡作响噪音极大,第一次坐飞机的白薇薇稍微有些不适应,微微皱了皱眉。
身侧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走动,伴随着娇喘声,少女的清香一下子淡了。
她知道,一定是景微澜走开了。
白薇薇没有动,死死的靠着后背默默隐忍着初次登机的不适。
心底暗暗的辨别方向计算着时间,她总有总感觉,虽然飞机在空中飞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降落的意思,按照距离来算,澳门都该到了。
但是,实际上,好像飞机在空中兜了一个大圈子又绕回来了。
她为自己的发现暗自雀跃不已,唇角也微微上扬。
待会儿到了基地需留心些,虽然她不是浙江人,但是……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他们应该还在浙江!
梁羽航明显是耍了个手段,这个人,心思太深沉……
良久……
“好了,快到了,可以摘下眼罩了!”
蓝彪在过道上静立着,给几个学生一个满意的微笑。
白薇薇兴奋急了,往窗外一看,飞机正在群山碧海之间徐徐降落,传说中的“翼风之窠”终于要揭开庐山真面目了。
视线又回到了机舱内,习惯性的朝座椅的尽头看去,心底兀地一紧。
梁羽航半阂着眼睛闭目养神,景微澜就靠在他的胸膛上静静酣睡。
萌萝莉的小脸上一脸的祥和和幸福,她似乎是找到了避风港一般的安心、宁静。
在她看来,少女整个人紧紧依偎在男人身侧,长发也缠上了他的衣扣,两个人相配极了,真是一对如画的璧人。
不知何时,梁羽航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同时也在静静的看着她,一动没动。
白薇薇觉得自己有些眼热,慌慌张张的收回了视线。
真是的,她急个什么劲儿?
她算什么?
不过是一种补偿,真把自己当成人家明媒正娶的老婆了?
她不过是为了那一枪,赔上了自己的身子和一生。
梁羽航会和她一样有着负罪感,好好的和她厮守一生吗?
他少年时代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
傻瓜!
咬了咬下唇,她倔强又生硬的收回了视线,然后呆呆的看着窗外。
飞机在跑道上渐渐停稳,战士们有秩序的走出了舱门。
“来吧澜澜,哥哥扶着你。”
虎澈人精一样的,早从白薇薇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不由分说扛着景微澜就走。
这一回景微澜倒是没有挣扎,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拖着……
很快,机舱内便只剩下了梁羽航和白薇薇两个人。
他没动,她亦是不敢动。
终于,梁羽航缓缓的直起了身子看着她。
白薇薇咬了咬牙,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尴尬的走向他,擦肩的瞬间,她笑得云淡风轻。
“白薇薇同志。”
梁羽航打着官腔,轻咳一声之后压低了声音解释一句:“澜澜晕机。”
白薇薇冷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非常惋惜的耸了耸肩:“哦?是吗?好可惜哟,那你还不赶紧再去安慰一下?”
话落,给了对方一个大咧咧的微笑,若无其事的哼了歌儿出了舱门。
身后,男人眉峰轻聚……
—
从机舱一探头,白薇薇就惊呆了……天哪……
真是个绝佳隐蔽的好地方也,三面环山一面临海,近翠远黛,海潮阵阵。
东面,白雾茫茫的海面上,视线的尽头,一个无名的小岛飘飘渺渺耸立在海中央。
大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之美感。
西面,半山腰上,相隔数十米依次是两栋二层楼房和一栋小别墅,在林木的掩映下若隐若现非常隐蔽。
半山腰以下直到海平面,山的半个肚子都已经被炸平了,正好留出了一块空地,可以做日常训练之用。
眼下,留守在基地的五百来名战士们正在进行艰苦的散打训练,人人都晒得黑黑的,却英武极了。
虎澈蓝彪开始给刚到的四十来名战士们和几个学生分配着房间。
白薇薇被分到了和景微澜同一间房,是最靠边的那栋二层楼房。
景微澜似乎很开心,非常热情的一把拉住了白薇薇的小手:“姐姐,能够和你同一个房间,真好。”
“是吗?”
白薇薇远远的看了那人一眼,没做声。
“虎校官,我们到底是在哪里?”
莫干西头李子豪一笑就露出牙根,无论他再怎么低调,都好似很兴奋似的,用他的话来讲,人长得喜庆,没办法。
虎澈一脸严肃的瞪了李子豪一眼:“李子豪同志,阻止的纪律懂不懂?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你只需知道这里就是翼风之窠,我们临时的训练基地,就足够了。其他的你别管,有空好好研究一些炸药,早日把小鬼子轰平,懂么?”
李子豪嚼了嚼口香糖,帅气的抹了一把莫西干发型,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战士们素质极佳,马上散了各司其职,五个学生也男女分开各回个的房间去休整。
宿舍里。
忙前忙后布置好了一切后,景微澜趴在床上双手撑腮:“薇薇姐姐,你说我家羽航哥哥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啊?”
她看似心无城府,很单纯的自来熟,和谁都能吐露心事。
白薇薇愣了愣,脱下了粉色的连衣裙,然后换上了刚发的迷彩。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
“哦?也是,除了真真姐,就要数我和羽航哥最熟了,他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是最清楚的。”
景微澜翻着一本日本漫画书,一边絮絮叨叨着,小手指不时的敲击着脸颊两侧,可爱极了,萌爆了。
“我没兴趣听他的情史。”
白薇薇低头整理着自己简单的行囊,里面都是梁羽航给她准备的东西,出了家门口儿,亲手交到她手里的。
无端的感到有些烦躁,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大气一点就事论事。
拿出小白发了一条短信:首长,您的枪伤怎么样了?有没有裂开化脓?
景微澜嘟着小嘴鼓了鼓粉腮,她摇了摇头很可惜似的:“没兴趣最好了,以前的羽航哥哥是真真姐姐的,现在的羽航哥哥是我的,你要是真对他没兴趣,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姐妹。”
又是真真!
白薇薇沮丧的把枕头甩在床头然后躺了上去,头枕双臂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你说的那个真真,是他的前任女朋友?”
景微澜见她终于来了兴趣,很兴奋的也扑到她的床上,两人并肩躺着开始闲聊起来:“可以这么说吧,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话说我也好久都没有见到衣丰哥哥了,他们三个人,真是纠缠不清,幸好我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不过我清楚的记得,羽航哥哥离开真真姐之后,真真姐姐都快哭死了,你知道吗?在军区里,有两朵军花,我是小军花,真真姐是正宗的大军花!相貌、地位、金钱、素质,她什么都有,但是唯独没有最后拥有羽航哥哥,这也许会成为她一生的遗憾吧。”
终于,事情还是这样的落了俗套,梁羽航,他的心里曾经住过一个美丽的影子,那个人,却不是她。
白薇薇缓缓从皮夹里抽出了小时候自己吃香蕉的那张照片,记得这张照片本是和另外一个美丽的女人同时放在了他的钱夹里,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个女子就是真真吧?
她真的很漂亮,很有气质。
难怪连梁羽航都曾经心动过。
他至今还珍藏着那张照片,是不是因为还是忘不了那个美丽的女人?
正思忖着,小白响了,梁羽航的短信回过来了:无碍。过来,别墅底楼找我,马上。
白薇薇的手轻抖了一下,他要她过去。
立即,马上!
他永远都是那么霸道,习惯了命令!
耳边,景微澜还在幽幽的怀念着他们的那段时光,白薇薇皱了皱眉,别人的故事她没兴趣再听,翻身下了床,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你去哪里?薇薇姐!白薇薇?”
景微澜莫名其妙,然后捂着小脸定定的对着门口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中午,秋傻子的天,原是有几分闷热的,不过半山腰林木遮蔽下的小路上,却是清凉一片。
白薇薇很享受,这里环境清幽,如果她老了能够在这种地方修养,那定是极好的!
心情大爽,她舒展了一下筋骨。
“小薇。”
冷不丁的,即将要走到梁羽航的那栋别墅时,身后响起了鸭子的声音。
白薇薇皱了皱眉一回头,扬起了下巴:“薄西亚,什么事儿?”
他欠她一个解释,当日他在秦山的地道里,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空地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走了哪条通道出来的?
他不说,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这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按照方向来讲,薄西亚和她都是与梁羽航和那个神秘人相向而行的,他为什么没有碰到梁羽航也没有碰到神秘人?
百思不得其解。
薄西亚笑了笑,推了推金丝边眼睛,他左右一看没人,突然抓起了白薇薇的手将她拖到了别墅侧面的僻静之处。
“薄西亚,放手!有话直说。”
白薇薇用力的甩开他的大手,擦,这家伙孔武有力的,竟然手腕都被他抓红了。
“小薇,不要讨厌我,其实都是一场误会!”
薄西亚急得直挠头,脸上的青春痘疤痕颜色更深了一些:“那天在秦山地道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走着走着就出去了,虽然不是进去的那个山洞,但是大致方位我还是记得的,就在空地上和同学们汇合了等你……你不要怪我好吗?我也是很冤枉的,走着走着你就不在身后了……”
他说得吞吞吐吐的,明显是在编织着一个天大的谎言。
事情,本不是他说得这样单纯,当日若不是梁羽航及时出现救走了白薇薇,后果还不知道会怎样……
但是白薇薇并不知道这些,这个世上,除了鸭子本人,大概也就是地洞里的那个见证了部分真相的神秘褴褛人知道了。
“薄西亚,有一点我想你要搞清楚,就是知道了你是安全的,我很高兴,根本就没有生什么气。好了吗?没事儿的话我要走了,我还有事。”
白薇薇摇了摇头,真是被他气死了,几句话就能够说明白的事情,他也能够解释一大堆,并且在啰嗦了一大堆之后她愣是还听不懂。
是他在刻意隐瞒,还是她白薇薇凹凸了?
侧身要走。
“别走!”
薄西亚突然推了白薇薇一把,猝不及防的,白薇薇后背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她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鸭子,他变得有些陌生和可怕。
刚才那一下子,他力气好大!
“别走,小薇,我求求你了,至少,你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鸭子长抒了两口粗气努力的控制情绪,显然他也是动了真情的,心绪起伏不定。
稳定了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