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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质问。
我的伤口摆在你眼前,现在我指正是白薇薇打伤我的,你还要护着她吗?
这里有近一百多名的士兵作证,堂堂芒刺的最高长官,你要徇私吗?
衣丰咬牙,大手空空的在半空伸了一下便又落寞的放了手。
“澜澜,我再说一次,我相信薇薇,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顺的。”
梁羽航皱了皱眉,他不喜欢景微澜这个样子,这不是他的那个小公主,她让他感觉好陌生。小公主流血受伤了让他心疼,但是她那副神情叫他更心疼!
澜澜怎么会是这副样子的?
“梁羽航!”
景微澜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了他的名字,瞪大的眼睛怎么都收不拢了,竟那样毫无焦距的瞪着,脸上唇缝里都是被吹乱的长发,她就像是一个被人厌倦了的弃妇。
从来没有直接唤过他的名字,梁羽航这三个字曾经在夜里无数次的陪着她入睡,伴她好眠。
多少次她都幻想着自己低低叫出他名字时候的样子,一定是面含羞涩,身披嫁衣的吧?
不是羞涩,是苦涩!
不是嫁衣,是血衣!
梁羽航,怎么你我会走到了这个地步啊?
嘴唇不停的颤抖,身上已经破碎的地方太多了,她都不晓得到底是哪里空哪里痛哪里闷……
“梁羽航,尊敬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首长,你,要护短吗?”
小手指冷冷的戳向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真是太心碎了,守候了十多年的美梦破灭了。
心灵上的打击比身体上的打击要严重的多,所有的神智都在他说白薇薇是他妻子的时候崩溃……
他说白薇薇是他的妻子!
他说他的妻子是白薇薇!
那她呢?景微澜呢?
她是他的澜澜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一点位置都不留给她?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土包子了?他,衣丰,虎澈,蓝彪,一个个的全都倒戈相向……那些都是她视为爱人视为兄长的人啊……
从来没有想过要忤逆自己最爱的羽航哥哥,第一次,她把自己摆在了他的对立面上,众目睽睽,梁羽航,今天我就是要逼你了,你敢徇私吗?
小手颤抖的指着自己狰狞的伤口,无声的控诉……
日头已经彻底的消失,苍白的月亮悄悄的爬上天空,冷冷的看着这个沉默的丛林。
蓝彪已经安排了几个士兵打出了军用探照灯,强光之下,梁羽航的寒眸突然冷扫了一下所有的面孔。
“今天,我就是要护短了,怎样!”
声音清越,掷地有声。
他刚从隔壁大山的密道中走出来,这次并没有看见神秘人的影子,探查完一切,记下了一些详细路径,就听见了这个山头异常的枪声……
然后他就没命在地道中穿梭,急急的出了山洞,连翻两个山头的飞驰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他只知道他的薇薇受伤了……
不需要理由!
他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不管白薇薇到底做了什么,今天,就是要护短了,怎样?
不再耽搁不再啰嗦,先是将白薇薇放下让军医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他亲自横抱起白薇薇奔下山去……
“羽航哥哥!”
景微澜眼泪模糊了脸颊,她坐都没坐,傻愣愣的呆立着任由军医给她处理伤口扎上绷带。
那个傲岸的身影浸着寒色消失在林间,她知道,她也许永远都失去他了。
“澜澜,我抱你吧。”
衣丰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不管景微澜同不同意,抱着她就走,蒙着眼罩却如履平地。
梁少变了,变得跟五年前大不一样……
—
淡绿色的套房内。
一身白大褂的军医正在向梁羽航汇报白薇薇的伤情:“首长,请您放心,她的伤势并不严重,那子弹邪门的很,避开了骨骼和经脉,再加上又是咱们演练用的仿真子弹,子弹在体内爆破的程度不严重,只是打伤了肌肉断了一根血管……我给她用的都是国外进口的药效最好的伤药,她很快就能恢复。”
“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梁羽航目光从来就没离开过床上的那张小脸,送给军医的声音就冷淡的多。
军医一脸严肃,额头冒着冷汗:“不会不会完全不会,只是伤了肌肉流了点血而已,待会儿我再开些补血的中药就行了……”
“嗯?你确定?”
梁羽航的声音又冷下了一度。
“呃……”军医直淌汗。
首长这是怎么了?作为一个特种兵,负伤流血是很正常的啊,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他说没有后遗症就真的没有后遗症,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精心一想,方才眼珠一转恍然大悟,张着大嘴巴连忙补充:“啊……啊啊,首长请放心,我再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伤口的疤痕淡一些,呃……完全没有疤痕估计很困难,但是让疤痕淡一点不影响正常生活是完全没问题的……”
他不是个笨蛋,中午首长亲自带这个女兵来过医务室,好像是她溺水了,他刚处理完首长就把人抱走了;这次,这个女兵负伤了,又是首长亲自抱来的,并且,还安置在了他的房间……
咳咳……首长这是担心她会留疤影响以后两人之间的……咳咳……
“嗯。”
梁羽航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军医急了,一切都处理完了,他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啊?
“首长,您放心好了,我保证,她明天依旧会朝您笑眯眯的撒娇。”
谄媚,绝对是谄媚!军医窘的直想抽自己。
他刚才给景微澜处理伤口的时候也听说了,床上的那个,是首长的女人。
“我要她没有疤痕!”
梁羽航沉着脸转头瞪着他。
军医浑身一哆嗦:“是!我会努力……”
“不是努力,是一定!”
梁羽航板起了脸,冰块儿一样的。
军医惶恐:“是!”
“澜澜怎么样了?”
军医非常惋惜:“她没事,也都是皮外伤,只是可能上臂会留下疤痕,表面积损伤太大,实在是不能恢复了。”
刚才他去处理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上臂那里简直就是一个血坑儿,小半个兵乓球大的皮肉都没了……可怜了那个如花的女孩子,以后不能穿无袖了……
“救她。”
梁羽航揉着眉心坐在了床沿,头痛,两个要好的姐妹,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问了衣丰衣丰也不知道,虎澈和蓝彪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她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独自啜饮伤痛和血液的悲情野兽,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女人都是他的底线,两个女人,伤痕累累……
军医敬了个军礼退下了,淡绿色的房间里,一下子又安静了,充斥了一种淡淡酒精消毒水的味道。
“水……我要喝水……”
床上的小人儿开始不安起来,脸色发红,大手在额头上一放,干烫干烫的,上热度了。
军医说过,这是伤口发炎之后的正常反应,只要不是烧得特别厉害,到了天亮就没事了。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转身倒了杯水,然后用习惯缓缓的滴进干涩的嘴里。
很快一管子水全都被喝光了,没等他放到杯子里在回吸一下,小舌头就一下子伸了出来贪婪的舔舐着吸管外壁的水珠:“好渴,我好渴,给我喝水……”
梁羽航摇了摇头,又给她喂了几次。
终于,白薇薇似乎是喝饱了不再折腾沉沉睡去。
日光灯下,那张小脸有些发白,显得睫毛更黑更密,长长卷卷的,非常漂亮,鼻翼轻轻的翕动着,她呼吸很均匀,似乎睡得很安心。
刚刚被白开水滋润过的嘴唇微微有了些血色,淡淡的,嫩嫩的,虽然还有些干涩并且唇角有稍许白色死皮,但都不妨碍它的诱人。
梁羽航微垂着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大手,轻轻顺着凌乱的发丝……刚才她到底是经历过了怎样的一番痛苦挣扎才选择了开枪打自己?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眸光闪烁,一步步的模拟当时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情况,但是怎么都对不上号啊?
澜澜不会说谎,薇薇不会伤人,难道都是一场误会?还是哪里出了错?
如玉的长指轻轻将被子拉下了半尺,露出冒着血丝的伤口,手指一比量,没错,位置很准确。
看她的伤口,和他一样是肩胛,显然她是故意打在一个对自己伤害最小的地方,她是被逼无奈的。
这一枪下去,到底掩护了谁?
眸色一厉:“警卫!”
“是!”
“叫虎澈校官马上过来!”
“是!”
五分钟后,虎澈从景微澜的病床前火速赶回来了。
“梁少……”
他脸上很懊恼,气得脸更黑鼻子更白了。
“阿澈,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羽航关了卧室的门走到了并不算宽敞的客厅。
两人比膝而坐,良久,虎澈一砸自己的大腿:“真是邪了门儿了,芒刺正式训练没两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梁羽航缓缓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扣,敞开了脖颈,他暴躁了,愤怒的只想砍人,原来真正心疼一个人的滋味竟是这般。
好恨好恨!
尽管心中恶浪滔天,但是他的那张脸上还是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依旧冷若冰霜冰雕一样的,双手交叉垂眸细思。
“把你见到的听到的全部描述一遍,一个字都不准漏掉。”
声音清清淡淡,但是连虎澈都听出了他的压抑和隐忍。
“梁少,我真没看着什么,我们一来澜澜就已经中枪了,薇薇就呆呆的站在她身边。”
“这么说,没有任何人看见那一枪是薇薇开的?也没有人能够证明澜澜说的是实话?”
梁羽航瞳孔一缩。
“梁少,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不是谈恋爱疯头了?那是澜澜啊,咱们看着她从小女孩长成大女孩,她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她什么时候撒过谎了?”
虎澈狠狠的瞪了梁羽航一眼,不认同他的分析。
“再说了,梁少你真冤枉澜澜了,你来之前,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薇薇一个不字,甚至她还拼命的让大家不要怪她。”
“住口!”
梁羽航冷眼一扫同样情绪激动的虎澈:“虎澈!我相信澜澜,但是我也相信白薇薇,她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那丫头坏事不断,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去害别人,不久前小利子还发短信汇报,她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张大钞请全寝室洗澡了。
前段时间还有一次白薇薇为了小路子被骗的两千块钱去跟人家恶战,她对自己的寝室里的姐妹都那么好那么有情有义,又怎么可能对一个萌萝莉澜澜出手呢?
澜澜是那么可爱无害的一个女孩子。
“梁少……你的意思是?”
虎澈愣住了,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梁羽航点了点头:“没错,此事绝不简单,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也许两人在争抢的过程中误打误撞扣动了扳机……”
是呀,很多事情不是非此即彼的,也许,她们两个谁都没有开枪,都是冤枉的。
“梁少,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虎澈歪着头挠了挠后脖颈子:“整个过程中,倒是澜澜的每句话都在暗示是薇薇开了枪……”
梁羽航双手环胸抿着嘴唇:“我想知道的是,她们两个为什么会纠缠起来。”
这是一个关键点,理清了动机,就好判断真相了。
虎澈摇了摇头:“这个,我也想知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没白疼薇薇,她对你真够意思!”
梁羽航眸光涌动:“你什么意思?”
“后来这事情闹大了,几个战士不干了非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