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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她耳朵上那对祖母绿的耳环,并不是什么珍贵的材料,可是在阳光下散发出异样的光晕,非常特别。
罗希僵坐着,一动不敢动,她知道他就在她的身后,此时正在看着她。
她甚至有些狂喜,他是不是记起什么了,否则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看一个“陌生”女人超过两秒钟。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她害怕自己任何一个动作都可能打破这片刻的宁静,她在等他记起什么,她在等待一个奇迹。
许久,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清冷磁性的声音低空飞行,“罗希?”
她激动的都快哭了,他记起自己的名字了?
罗希猛地转过身,什么时候,她的眼中已经盈满了雾气,隔着这层朦胧,她如此近距离的注视着他,眉眼依旧,冷酷依旧。
他微微眯起眼睛,正面打量她,刚才进门的时候没有细看,这样一观察,倒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皮肤细如白瓷,身材玲珑小巧,关键是,看到她的眼睛,他的脑海中竟然有一股极弱的电流滑过,短暂易逝。
“你。。。”罗希颤抖着双唇,“你记得我?”
他摇摇头,“刚才那个男人所说的罗希就是你?”
一颗心又猛然下坠,摔得凄惨。
罗希咬了咬牙,仍然笑着,“是,是我,有印象吗?”
他依然摇头,“没印象。”
好吧,没印象!
罗希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得到的答案不理想,可她还是窃喜起来,陆笙从不会主动跟陌生女人说话,自己算不算是特殊的,起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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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希尽量不把这份窃喜表现出来,她起身站在他面前,中间隔着白色的长椅,她看上去好像只到他的胸口,所以不得不微微的仰视。
远处风云涌动,大片的白色滑过尖锐的屋顶,田地里的风带来一阵大自然的香气。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彼此都没有说话,可是眼神却交融在一起,他的疑惑,他的茅盾,还有一闪而逝的思考。
“你是。。。”陆笙突然伸出手,修长的指尖几乎就要触到她的眉心。
“原来你在这里啊,找了你好久。”周慧怡银铃般的声音传来,陆爱州跟在她的后面小跑,扯着嗓子喊道:“爸爸。”
罗希猛地一震,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陆爱州叫他爸爸?周慧怡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周慧怡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陆,聂朗在叫你呢,他好像不太舍得把PSG…1的模型送给州州。”
陆笙的手缓缓垂下来,没有再看罗希,眉间一肃,“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他不想给,那就算了。”
“可是州州真的好喜欢。”
陆爱州一听得不到PSG…1,立刻坐在地上哭起来。
陆笙垂头看向那个哭闹的孩子,眉间隐有不悦,“起来。”
陆爱州不听,打着滚儿耍赖。
陆笙重复,“起来。”
声音中辩不出喜怒,但是一句话重复第二次已经是他的底线,罗希紧张的盯着陆爱州,如果他再不起来,真要把这个男人激怒了。
陆爱州也不傻,闻言便止了哭声,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我想要。”
陆笙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行。”
周慧怡心中憋屈,她以前可是见识过陆笙对非宸的那股宠爱,非宸想要狙击枪,他立刻就让徐穿杨给他做了一把,而且还让非宸拜徐穿杨为师,至于糖芯,那就更不必说了,那简直就是他的掌上明珠,任何人都动不得,说不得。
现在再看他对陆爱州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周慧怡气极,立刻将怨气撒到罗希的身上,言语中冷嘲热讽,“罗小姐,麻烦你管好自己的儿子,昨天他又把我们家州州打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个做妈的有没有尽到一点管教的责任?”
罗希本来还对非宸打了陆爱州的事情心存内疚,不管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都不应该牵扯到孩子的身上,此时听了周慧怡的话,又见这陆爱州着实不讨人喜欢,她不由冷笑,“我还正想找个词来形容你儿子呢,那就把这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原话奉还给你,人不出息,还手贱,以后让我家非宸见一次打一次。”
“你。。。”周慧怡气得哆嗦,立刻向身边的男人求救,“陆,她这样说你儿子,你都能忍?”
罗希哼了一声,“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她看了一眼陆笙,言语中有提醒的意味,“先弄清楚他是不是你儿子再说。”
两个女人的争吵,他像一个局外人,始终一个字没说,他是忘记了某些人某些事,可是忘记的再多,他始终都是陆笙,没有人能骗得了他。
“陆,你看看这个女人,倒是替我们娘俩做主啊。”周慧怡一脸可怜相,“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人欺负?”
陆笙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理会她,“该走了。”
“陆。。。”周慧怡跺跺脚,他却已经转身离开,坐在地上的陆爱州见了,立刻把眼泪一抹,骨碌一下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
见他走远,周慧怡才转向罗希,颤抖的五官以及眼中迸射的怒火都在说明这个女人的愤怒,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罗希,你忘记自己发过的毒誓了?”
“我没忘,不过是你们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面前,这不算我主动去见他。”
“这样也不行。”
“当初的誓言里可没有这一条,现在要加上去吗?”罗希扬起唇角,“我早就说过,你阻止不了他来找我。”
“是吗?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这次只是偶然,他根本就不会再记得你这个人,更不可能再次去找你。”周慧怡说得十分肯定,“你只是一只不该出现的小臭虫,一脚踩死了,还有谁会回来看看尸体。”
“就算我是一只臭虫,也要在你们的身上留下磨灭不了的气味儿,让你一闻到这股味道就会担惊受怕,周慧怡,你真可怜,守着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摇尾乞怜,自欺欺人,自以为这样就得到了他。”
周慧怡被她的一番话气得发抖,“就算他现在不爱我,他也早晚会爱上我,你不知道吧,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而你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他都不记得你了,你还祈祷有一天能回到他身边吗?别做梦了,永远也不可能有这一天。”
陆爱州一直站在周慧怡身旁,听见大人们在争吵,他偷偷摸摸的蹲下身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趁着罗希不注意就朝她扔了过去。
罗希还在跟周慧怡说话,突然一团黑影迎面而来。
“罗希,小心。”
林子衡的提醒让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打中了额头,尖锐的石子划开了皮肉,细小的血流立刻涌了出来。
“你敢打我妈妈。”非宸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狼崽,猛地冲了出来,朝着陆爱州就扑了过去。
罗希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非宸,不要。”
周慧怡可以纵容她的儿子为所欲为,但她不行,以暴制暴从来就不是她所推崇的。
非宸气得小胸脯剧烈的浮动,眼睛狠狠的盯着陆爱州,陆爱州得意的冲他吐了吐舌头。
“周慧怡,你怎么看管孩子的?”林子衡急忙拿出纸巾按在罗希的伤口上,心疼的问:“疼不疼?”
只是小伤而已,罗希不会跟小孩子计较。
周慧怡冷笑,“林子衡,别人穿过的破鞋你捡来穿,还合脚吗?”
林子衡看了她一眼,“你给别人当破鞋的感觉,不嫌廉价吗?”
“你。。。”周慧怡气得一跺脚,拉起身边的陆爱州,“州州,我们走。”
此时,陆笙隔着客厅的玻璃窗往外看了一眼,正看到林子衡在替罗希擦拭伤口,而在他们的身边,两个小家伙正紧张的仰着头,模样乖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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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隔着客厅的玻璃窗往外看了一眼,正看到林子衡在替罗希擦拭伤口,而在他们的身边,两个小家伙正紧张的仰着头,模样乖巧可爱。
看着那两个孩子,他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轻轻扬起了唇角。
回去的路上,周慧怡好像是在生气,一直没有说话。
陆笙自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默默的开着车。
许久,周慧怡终于是忍耐不住了,心中的憋闷让她暴躁的想要杀人,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罗希,而且那个女人所说的话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陆,我们都要结婚了,今天州州受到欺负,你为什么不帮忙?”
陆笙握着方向盘,半晌才说道:“有些事我还没有弄明白,所以现在不想回答你。”
“不管你忘记了什么,但在你重伤的时候,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给你输血,照顾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冷漠?”
是的,从他醒来之后,他就是这种态度,甚至连一个笑容都懒得给她,她百般讨好,他却视而不见,她简直快要疯了。
而对于周慧怡,他残存的记忆确实是他们婚礼前夕在家中宴请宾客,当时客厅里坐了好多人,周氏夫妇,还有。。。他想不起来了。
那身后坐着的这个女人真是他的妻子吗?如果是的话,有些片断却无法拼凑完整,总觉得是缺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回到家,杨志恭敬的打开车门,在看到周慧怡的时候礼貌的说了声“周小姐”,只是眉眼不抬,纯属客气。
在陆笙出院后,周慧怡便以他未婚妻的名义堂而皇之的住进了陆宅,并且在这之前,她带了一些人过来,将屋子里本来属于罗希与两个孩子的东西偷偷搬走烧掉,就连他的户口本和结婚证也一起烧了,完全抹煞了他们母子存在的痕迹,她以为只要这样做就可以将罗希踢出他的世界,但是她忘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被蒙骗的人,而且,身边有太多的人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可以忘掉这些人,却无法不去听闻这些人的诉说,证件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刚刚失忆的人,特别是他,非常警觉,不会轻易去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想要在他这张空白的纸张上制造痕迹,很难。
就算是对周慧怡,他也根本没有相信过。
所以,范开将一大堆资料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他才将手里的烟按熄在手边。
“去把杨志和张阿姨叫来,还有。。。鬼兵队。”
鬼兵队的人坐在昏暗的包厢里,六只眼睛整齐的盯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
“慧怡,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别哭了。”胖子不忍心,递过去两张纸手帕。
周慧怡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因为樱井明浩的事情,徐穿杨到底是对她存了一些隔阂,但大家同生共死这么多年,不会真的有深仇大恨。
周慧怡得到徐穿杨的许可,这才肯开口,在鬼兵队中,除了陆笙,其实她最忌惮的就是这个阴晴不定的徐穿杨。
“队长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他伤好之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忘了一些人。”
叶寒轩冷静的看向她,“我听说队长只是伤到了后背与腰部,怎么会失忆?”
“我问过医生,他也无法做出解释,也许是心理原因作祟。”
“心理原因?”
周慧怡点点头继续说:“他现在忘了罗希只记得我,所以,我希望你们替我保守秘密,不要把他跟罗希的事情告诉他。”
徐穿杨说:“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不止我们三个,你不可能瞒得住,而且,那两个孩子怎么办,难道要让他们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