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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替林铮打的。”
他的弟弟,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他是这件事最直接的受害者。
林子衡知道,陆笙不可能派还算是新兵的林铮去执行任何一项危险的任务,除非身边有他和其它鬼兵队的人照应,就算是想要“报复”他,这个人也绝对不会拿自己手下的性命去冒险,曾经,他在敌人的包围下苦苦等待着他的救援,那时候,他对他是恨是绝望,可是多年后,真相揭开,他才知道,他仍然是那个陆笙,义气,正直,重情重义,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所以,林铮危在旦夕,他们在病房外相遇,看到那个男人难过的眼神,他就已经洞悉了事情的真相,他故意冲他发脾气,是因为他知道暗中一定有四鬼拍门派出的眼线,做那场戏不过是给外人看的,而他们之间片刻的眼神交流已经清楚的告诉彼此该做什么,这短暂间爆发的理解与信任就连当时在场的罗希都没有发觉。
他对鬼域所说的,鬼兵队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陆笙,就是这个道理。
正因为了解,所以才会信任!
枪托上血迹斑斑,林子衡的双眸如同染着狂热的戾气,这一下抡上去,直接将鬼域打得倒地不起。
他将步枪往旁边一扔,擦了把额上的清汗,转身离开,“这是替罗希打的。”
他与陆笙之间最大的隙罅就是罗希,曾经为了罗希,他做过冲动的事情,可他终究明白,最伟大的爱,只是看着那个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到底。
“你们说我是恶徒,可他这样打人,你们就不管了吗?”满脸是血的鬼域冲着人群喊道。
林子衡走到李副主席面前,将自己的双手递过去,“我打够了,你们随时可以抓我。”
李副主席却将眼神瞥向一边,“你们谁看到林子衡打人了?”
众人异口同声,嗓音洪亮“没看到。”
“你们。。。你们。。。。”鬼域气得翻了个白眼,只能大口的喘息。
李副主席笑着说:“辛苦了,子衡,这次多亏了你。”
当初陆笙提出这个计划,为了威廉部长的安全,想要找一个人假冒威廉,想来想去,林子衡不但在身高和胖瘦上都与威廉相差不大,而且,他的脸型可塑性也很高,经过化妆处理,完全可以在不近距离观察的情况下做到以假乱真。
鬼域等人只看过威廉的照片,并没有见过威廉本人,所以他们只能靠表面的长相来判断,而且这次计划,李副主席竟然也不顾危险亲自参与,更是加大了真实度。
林子衡故意放话给鬼域,让他们在展览馆动手,而陆笙便在展览馆加大了防备,因为不知道鬼域会用什么方式侵进,所以,他准备了多种方案。
本来打算在对方抓走假威廉后,他们趁机追踪到四鬼拍门的大本营,没想到在这之前,罗希的描述让他们提前知道了敌人的据点,所以,这边抓住鬼域之后,那边的部队便开始包围化工厂,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
“子衡,有没有想过回鬼兵队?”
林子衡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里恐怕不行。”
“你可以回来做一些别的工作,你是个人才,当初我也特别不舍得你离开。”李副主席语气一顿,“你还在为你舅舅的事情有所芥蒂吗?”
“那件事我早就不在乎了,我不想回去,只是因为我知道,这会是鬼兵队最后一次任务。”
李副主席吃了一惊。
“陆笙很快就会跟你提出解散鬼兵队的。”陆笙从来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这是他以自己对陆笙的了解而做出的推断。
林子衡没有多说,她心里惦记的是罗希的安危,不知道陆笙有没有成功救出她,不过,他相信着他,就像相信着自己一样。
夜幕缓缓降临,繁华的A市又在上演着新一轮的灯红酒绿。
这是所有人做为鬼兵队的最后一餐,但并非是他们做为兄弟的最后一餐。
不出林子衡所料,陆笙在这次事件结束之后向李副主席正式提出解散鬼兵队。
鬼兵队当初是崔鼎天所建,一直为他直接领导,崔鼎天倒台之后,它做为一只秘密部队接受李副主席的调遣,现在,林子衡和周慧怡的退队让当初的鬼兵队残缺不全,再加上林铮的意外,崔鼎天的入狱,陆笙认为鬼兵队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李副主席考虑再三后接受了陆笙的提议。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只秘密部队不会被记录在沉长的历史当中,它的辉煌与伟大也只有当事人最为明了,它已经成为一段过去,将与记忆永存!
陆笙今天喝了酒,罗希还特地把被她藏起来的好酒奉献出来,她知道鬼兵队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嘴上不说,可是他的不舍与难过全部溶在这清洌的烈酒当中。
林子衡也在,与大家一起推杯换盏。
当初的兄弟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这样开怀畅饮了,只是觥筹交错间却少了一个人。
胖子一杯酒下肚,看向那个空着的位置。
当初鬼兵队才成立的时候,她每次都坐那个位置,现在,位置仍然为她留着,可人已经不可能再来。
尘埃落定,大仇大恨早就变得肤浅单薄,众人忆起的只有曾经的欢笑与泪水。
胖子遥遥举起酒杯,慧怡,我敬你。
逃避不了的问题
几个男人酒过三巡,不知道是谁带头唱起了曾经一起唱过的军歌,歌声嘹亮,仿佛又回到了摸爬滚打的操场,冲锋陷阵的战壕沟壑,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子,那些虽然逝去却不曾褪色的时光。
势如雷 疾如风
我们是忠诚的特种兵
能查善打 杀手锏
纵横天下真英雄。
罗希又给他们加了小菜,听着这些男人洪亮的声音,以及他们眼中泛起的泪光,她抹了把眼睛,默默的转身离开。
就让他们尽情的怀念与铭记吧,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
男人们一直喝到半夜,他们之间的话题好像总也聊不完,从当初的新兵蛋子一直讲到现在训练新兵蛋子,高兴处甚至直接站在茶几上沙发上。
整桌人中,只有叶寒轩没有喝酒,他的腿上重新打了石膏,经过一顿不要命的折腾,伤情恶化,医生已经严重警告他不准随意走动,老老实实等待专家会诊。
可他还是偷偷的跑了过来,只是没敢喝酒。
罗希正在给糖芯和非宸打电话,瑞士那边才刚刚入夜,几天没有听到妈妈声音的小家伙兴奋的不得了,争抢着跟她汇报生活。
“妈妈,这里的糖果可好吃了。”糖芯说完才发现说漏了嘴,非宸正在朝她不断的眨眼睛,糖果伤牙,在国内的时候,那可一直是她的禁忌,小家伙用手捂着电话,知道现在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弱弱的好像犯了错误的小狗狗,“妈妈。。。”
罗希竟然没有责备她,反倒笑着问:“有没有给妈妈留呢?”
小家伙咬着手指,赶紧去看看哥哥的表情,妈妈这是什么情况,她也搞不清喽。
非宸急忙点头,糖芯于是对着话筒说:“当然留啦,还有爸爸的呢。”
“想爸爸了吗?”
“想。”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妈妈,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啊?”
虽然有些乐不思蜀,这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院子里还有一只比长寿面不知道要大多少倍,脾气超级温和的白色大狗。
“等你们爸爸忙完了就过去,好好照顾奶奶哦。”
“知道啦,妈妈。”
“凌叔叔在吗?”
“是大个儿的凌叔叔还是小个儿的凌叔叔?”
“嗯?”罗希不解的扬起眉毛。
非宸急忙解释,“就是南叔叔还是北叔叔。”
他们兄弟两个可都姓凌的。
罗希释然而笑,“南叔叔。”
“南叔叔不在,跟南婶婶出去了,北叔叔在。”
凌默北走进来,身后跟着他的大狗布丁,非宸说,北叔叔,为什么一喊它“布丁”,我就想把它吃掉呢?
布丁同学听了表示很无奈。
凌默北问:“谁的电话?”
“我妈妈,她要找南叔叔。”
“我来接。”
凌默北拿起电话,打了声招呼,“我哥出去了,大概晚一些能回来。”
听见那边传来的喧闹声,他好奇而兴奋的问:“你们在聚会?”
“一群男人在喝酒。”
“徐穿杨在吗?”
罗希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起了徐穿杨,顿了下才回答:“嗯,在,你找他吗?”
凌默北漂亮乌黑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没事,我哥回来,我让他给你去电话,再见。”
罗希看了眼手里的电话,不明所以,轻轻摇了摇头,这古里古怪的孩子。
“罗希。”
地板上传来一蹦一跳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HI,瘸子。”
罗希转过身,倚着书桌,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意外的,面对她的调侃,叶寒轩的脸上只是覆着一层淡淡的忧郁,走过来在椅子上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烟,刚要点着,罗希劈手夺了过来,准确的丢进垃圾筒,“本小姐的屋子里不准抽烟。”
连陆笙都不敢在这里抽烟,他小子哪来的胆子,小心把他另一条腿也给打瘸了。
叶寒轩愣了愣,垂下头,语气沉重的恳求,“罗希,你得帮我。”
“你要是犯了事儿,找你们队长去。”
“不是,是夏玥,她。。。”叶寒轩突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低着头,可是他眼底那抹浓郁的几乎散不开的惆怅却难以掩饰。
罗希直了直身子,认真的问:“夏玥怎么了?”
叶寒轩摇摇头,嗫嚅了半天才说:“你自己去问她。”
“。。。。”
“她现在根本不理我,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我去她家敲了几次门,她都不给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手里的烟被他紧紧握在掌心,很快揉碎了。
“叶,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快,队长让你去讲当年我们夜袭黑风营的事呢。”胖子满脸通红的跑进来,看到叶寒轩一把背起来就往外跑。
叶寒轩挣扎着怒吼,“放老子下来,老子能走。”
“别落成残废就不好了,再说,等你那龟速走下去,队长非骂我不可。”
胖子的声音渐渐远去,罗希却没有了与他们笑闹的心情,她看了眼时间,半夜,夏玥应该已经睡了,可她还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你明天有空吗?”
不久,屏幕一亮,她竟然没睡。
“怎么了?”
那日在楼顶看见她,她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妥的,与叶寒轩之间也相处融洽,可是今天再看到叶寒轩的样子,她隐隐约约猜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事情,难道。。。。跟安成有关?
可是安成已经死了呀,这是她听陆笙亲口说的,从几十米高的地方掉了下来,摔得血肉模糊。
罗希迅速的回过去,“明天我去找你。”
“你别来了,我明天要跟我妈去乡下的外婆家,一大早的火车。”
“玥玥,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叶寒轩来找过我。”
她的语气有些紧张,“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他只是说你不理他,你不是真的在躲着他吧?”
很久,那边才回道:“我跟他分手了,希希,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他说什么,你都不用在意,好了,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谈话匆匆结束,可罗希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之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而且问题的关键在夏玥身上。
喝大了的男人
大厅里恢复了安静,不久传来开门声。
陆笙轻手轻脚的准备去洗一个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