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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这么久?是她在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罗希急了,“校长,我还有课。”
校长笑着安抚,“你放心,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给你一个可以外出散心的假期,你的课,于老师会代替,你就好好休息,回来后继续工作,转正是早晚的事情。”
罗希半信半疑,可是看校长的神情又不像是在骗她,她只好说:“那好吧,谢谢校长和学校的关心。”
出了校长办公室,她有些气极败坏的掏出手机,那个号码早就熟刻于心,纵然没有存,也能凭着本能飞快拨出去。
那端传来整齐的跑步声,呐喊声,军营的气息仿佛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扑面而来。
他此时正站在操场上观看训练,接到电话后走到了稍微安静的角落。
“为什么要让学校放我的假?”她想着心平气和,可是话出口时还是带着棱角。
“第一次听说,有人放假还不高兴。”
“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知道。”
他那样闲适的口吻真的激怒她了,“陆笙,你阻止我跟林子衡往来,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
她深吸了口气,有种对着石头讲话的无力感,“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他望着远处整齐的队列,一字一字说道:“你的名字只能印在我的户口本上,就算有天老死,我们也只会葬进一座坟墓。”
“你简直不可理喻。”
“随便你怎么说。”
旁边有人插话,“陆帅,姜营长有事找您。”
“我知道了。”对着电话,他说得轻描淡写,“晚上做个竹笋汤,好,就这样。”
罗希听着那边传来的挂线音,恨不得将手机用力砸出去,如果有一天她突然猝死,他就是罪魁祸首。
罗希好不容易平复了暴怒的心情,身后有声音弱弱的叫道:“罗老师。”
“干什么?”一出口语气很差,她自己也意识到了,真的是被那个男人气疯了,看到一脸委屈的女孩,她急忙放柔了声音,“对不起,老师刚才有点事情,宗文君,你怎么没去上课?”
“现在没课。”她沉默了一下才小声问道:“老师,您知道林铮去哪里了吗?”
“他没来学校?”
“嗯,周末的时候,他说去打球,结果打给他又没人接,结果今天就没来上课。”
“我试试。”
罗希拿起电话调出林铮的号码,电话在响,可是无人接听。
“也许只是贪玩,不知道把电话扔在哪里了,你别担心,他一个大男人,能照顾自己。”罗希轻声安慰着宗文君。
“那谢谢老师了。”
女孩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担心犹豫的神色,罗希见了,不免笑了笑,林铮这小子,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身边这么优秀的女孩儿。
下午的时候,罗希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劲爆的音乐彩铃震得她耳膜嗡嗡响,就在她要放弃挂线的时候,音乐声突然消失了,紧接着便是少年略带粗哑的嗓音,“你好吵。”
“林铮,你在哪呢,你的声音怎么这样?”
“怎么那么久不接电话,喂喂。”
任罗希再怎么呼喊,那边再无半句回应,她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放下电话后立刻打开学生档案查找,记下他家的地址后,简单交待了下便拿起手袋匆匆出门。
等我变得强大
罗希搭电梯上到十一层,核对了下手里的地址,确认没错后才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也没人来开,她只好用力的拍打门板,“林铮,林铮,你在家是不是?快来开门。”
拍门声惊动了邻居,老太太开了门关心的问,“姑娘,你找的人是不是不在家啊?”
“不好意思。”罗希自知扰民,刚要转身离开,身后的大门突然咔得一声向她敞开,她看见光着上半身的大男孩站在门口,头发蓬松的好像稻草一样,此时懒懒的瞅她一眼,“进来。”
她冲着老太太抱歉的笑笑,急忙关上门。
“你怎么不穿衣服就来开门?”
“打电话也不接,也不去学校,你在搞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给了她一个懒散的背影,回到卧室重新倒进柔软的棉被里。
罗希环顾了一眼这间公寓,面积不是很大,但是装修的很好,只是屋子里乱得不成样子,客厅的地板上扔满了游戏光碟,还有吃过的泡面桶,脱下来的衣服,袜子。
“林铮,你这里是猪窝吗?”她放下手里的包,自然的走过去收拾起来,“你总是吃泡面吗,不知道这东西里面都是防腐剂?”
她独自念念叨叨,全然不知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她起身的时候正好撞上他的肩膀,他一动不动的站着,需要低下头才能与她视线交错。
她今天散着头发,柔顺的垂在肩头,衬着一张脸只有巴掌大小,那双眼睛便格外的大而清亮。
他这样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将他推到一边,把手里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吃饭了吗?厨房里有东西吗,我给你做点。”
她往厨房走,他就在后面跟着,她进了厨房,他突然将她堵在门与自己的身体之间,突然而来的压迫感让罗希微微一愣,他身上的气息不同于陆笙与林子衡,带着些幼稚的男孩子气,他的身体还没有那样强健,光裸的肌肤下甚至可以看见清晰的骨骼。
“林铮。。。”她皱眉,对于此时过于暧昧的姿态很是抵触,“别让我伤到你。”
他好像没听到,依然用身体优势将她套得牢牢的,急促的呼吸在她的头顶弥漫。
她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去上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的回答,“我不想上学了。”
“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上学了。”
“所以就在这里自暴自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你。”
他目光清亮的看她,“你会担心我吗?”
“不但是我,还有。。。”
“别说了。”他忽然倾身抱住她,语带呢喃,“只要你担心我就够了。”
“林铮。”
他已经松了手,嘴角重新浮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好像刚才那个拥抱只是玩笑,“是我哥让你来找我的吧?”
“你哥?”罗希不明白他的意思,这跟林子衡又有什么关系。
“我哥说不动我,所以就搬出你来当救兵,不过,没用的,我不会再去上学了。”他坐到客厅的地毯上,随手捡起地上的游戏手柄,按开电视机。
“那你告诉我,你不想上学的原因。”罗希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他聚精会神的开始厮杀。
“没有原因。”
怎么今天遇上的男人都是这样,一个对她说“没好处”,一个对她说“没有原因”。
“你不想说算了,以后你的事,我也不会管。”她拿起沙发上的手袋,起身要走。
“罗希。”林铮忽然自身后叫住她,漆黑的眼仁里混杂着不知名的情绪,“我要去当兵,等我变得强大了,我会去找你。”
罗希回过头,他已经不再看她,对着电脑屏幕好像在专心游戏,刚才的话如风般刮过耳旁。
秋日的天,暮色来得早。
出了公寓,远处的天空已经罩了层暗灰色,一辆吉普车停在公寓门口,熟悉的车牌,熟悉的人。
罗希上了车,神色有些漠然,没有谁喜欢这种时时刻刻被监视的生活,好像她的一举一动都难逃别人的眼睛。
司机缓缓发动了车子,她坐在后面望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问,“你叫什么?”
“王良。”他顿了下又补充,“我的搭档叫李锐,你之前见过的。”
“你们是军人?”
王良回答,“我们以前是特种兵,现在退役了。”
车子在暮色中驶向御桥庭院,同时回来的还有张阿姨接糖芯的车子。
“妈妈。”糖芯没想到在周一也能看见罗希,下了车就直奔她而来。
罗希俯身将女儿抱起,“乖。”
“妈妈,这是给我的惊喜吗?”她摆弄着罗希的衣领,笑嘻嘻的问。
“那你惊喜吗?”
“惊喜,大惊喜。”
她亲亲女儿的脸。
“妈妈今晚跟糖芯一起睡,好不好?”
“好。”
陆笙并没有回来吃晚饭,他还在部队,罗希自然也不会真的给他做竹笋汤。
晚上陪着女儿睡觉,孩子要求讲故事,她便拿着陆笙之前的故事书翻了翻,书本已经旧了,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里面很多地方都用笔做了注释,对一些他不懂的地方,便用红笔小字写着讲解,一页一页的翻着,四处可见他的笔迹。
罗希可以想像,他是多么认真的读完了这本书,只为了给女儿讲出更好听的故事,就像那晚的《玫瑰花精》,连她都听得入了神。
“妈妈。。。”糖芯轻轻拽了下罗希的手臂。
罗希笑着低下头,没有发现眼角那丝湿润的水渍,她翻开第一页,清脆甜美的声音在黑夜中优美滑行,“今天就讲《影子》的故事吧。”
清晨,罗希给糖芯做早饭,然后代替张阿姨送她去幼儿园,被学校放了假,她有足够的时间陪女儿和画漫画。
陆笙回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在这期间,他们没有任何的通信往来,她住在他的家,却当他是不存在的,反正见了面也只是吵。
那天半夜,她本来已经睡了,或许是屋里的空调温度太高,她在梦中渴醒。
下楼倒水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汽车的喇叭声,她放下水杯走过去,隔着玻璃门隐约可见一辆出租车停在大门口。
罗希穿上鞋子,急忙跑了出去。
司机见有人出来,说了声“谢天谢地”。
罗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半夜的寒风中看向后车座,陆笙正偏头睡在那里,昏暗的光线覆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孔上,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丝疲惫。
阿笙
罗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半夜的寒风中看向后车座,陆笙正偏头睡在那里,昏暗的光线覆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孔上,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丝疲惫。
又喝酒?!
他忘了自己有胃病吗?
司机帮着她将陆笙扶出来,嘴里念叨着,“刚才还没睡着,说了自家的地址,等到了小区门口就怎么叫也不醒,保安不放我进来,后来看到他的脸才给我放行。”
罗希瞥了一眼计价器,“六十四块钱是吗,等我给你。”
她在口袋里摸钱,可是穿得是睡衣,哪里会有钱,想了一下,她在陆笙的身上摸了摸,摸到他衣侧里的钱包。
打开钱包后,她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不用找了,谢谢你送他回来。”
“不客气,我帮你扶到门口吧。”
“谢谢。”
司机是个好人,一直帮她把人送进屋才离开。
陆笙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他自己的外套,罗希要将钱包放回去,手无意中触到一点硬硬的东西,她好奇的打开来看,在夹层里面真的有东西鼓出一小块,纤指探进去,冰凉的一点触感,她往外轻轻一用力,一小块玉石样的东西落进手心。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那对祖母绿的耳环。”
“可惜丢了一只,心疼死了。”
为什么这只丢掉的耳环会在他的钱包里,那祖母绿的颜色是她的大爱,当初看到的时候几乎毫不犹豫的就买了下来,虽然不是昂贵,可几乎与她日日不离。
那一日,他在她的住处,是他把耳环拿走了?
为什么?不过是只耳环。
沙发上的人呼吸不太均匀,因为喝过酒,脸色更显得苍白,密而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投下月牙形的阴影。
罗希紧紧握着那只耳环,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先生?怎么又喝多了?”张阿姨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