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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有什么需要请随时通知我,陆军长。”
“好。”
医生走后,叶寒轩拿着入院手续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然后低声说:“崔老知道今天这件事了,他让你马上过去向他汇报,看来他很关心那枚核/弹头的下落。”
“我现在过去,这是她好朋友的电话,你打这个电话让她过来照顾一下。”陆笙在纸上写了一个号码。
“嗯,交给我吧。”
他走到床边,将她额前散落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无限宠溺,似乎有些恋恋不舍,但最后还是绝然的转身离开。
叶寒轩接通了那个电话,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的慵懒,“你好,哪位?”
他抬腕看了下表,这个时间,不会还没起床吧?还有这么懒的女人?
“你的朋友罗希现在在医院,麻烦你过来一趟。”
“什么,哪个医院?”那边立刻就精神了。
“五零军区医院。”
挂了电话没多久,病房的大门便被用力推开,一个女孩儿带着满身寒气冲了进来,因为太过匆忙的原因,身上只穿了件蓝色运动服外套,灰色长裤,脚上的帆布鞋。。。。嗯,一个款式一只。
“希希。”她几步走到床边,看到罗希还在沉睡,立刻矮了声音,一转头看到站在身边的男子,个子太高,不得不仰视他,而且,还是个帅哥。
她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你好。”
“你好。”他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掌,“叶寒轩。”
夏玥一愣,当那干净清透的声音响起时,她忽然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就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叶寒轩的手还停在半空,面前的女人却在呆呆的出神,他不由提高了声音,“喂。”
她忽地反应过来,柔软的小手与他交握了一下,“我是夏玥,罗希的死党。”
他没说话,只是垂头盯着她脚上的鞋子。
夏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于是看到了脚上明显两个款式的鞋子,她顿时一囧,急忙将左脚搭在右脚上,好像这样就能不被人看到,岂不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寒轩想,这个女孩该有多迷糊啊,出门的时候竟然都能穿错鞋,不过,她可能是太担心朋友才会出错,人之常情。
“那个。。。叶先生,罗希她是怎么了?”夏玥尽量往后退了退,站在桌子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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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叶先生,罗希她是怎么了?”夏玥尽量往后退了退,站在桌子的旁边。
“她遇上点突发事件,肋骨处受伤,不过缝了针,没什么大碍。”
“是你把她送来的吗?”
叶寒轩点点头。
“那我替罗希谢谢你。”
“不客气。”
夏玥冲他笑了笑,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摸着罗希苍白的脸颊自言自语,“漫小画啊,漫小画,没想到你也有躺在这里不能动弹的一天,你要快点好起来,别想逃避交稿。”
漫小画?叶寒轩皱眉,何许人也。
他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因为胖子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是把罗希的东西托人放在医院的传达室了,那边的情况有些乱,让他赶紧过去。
放下电话就看见夏玥在看着他微笑,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弯的,眼仁是晶晶亮的,仿佛一潭纯清的湖水,这样的笑容是治愈系的,他看着不由一怔,好像有一根羽毛轻轻从心尖上拂过。
“你要走吗?”
“是。”
“我送你吧。”她客气的说。
他犹豫了一下,“好。”
两人并肩走出病房,他说:“罗希有些东西放在传达室,你一会儿去拿吧。”
夏玥点点头。
“那我走了。”
她站在台阶上冲他摆摆手,两只不一样的鞋子格外引人注目,“谢谢你。”
他笑了笑,弯身钻进车子,直到开出去很远,依然能看见她站在那里,一抹悠远而醒目的蓝色。
罗希睡了没多久,麻药的药效渐渐消散,伤口开始有一些疼,薄薄的眼皮轻轻一眨,眼睛也随之睁开。
逐渐清晰的视线当中是林子衡略显焦急的俊颜,棱角分明,依然是大众偶相。
“你怎么来了?”她稍感惊讶,他今不是去公司处理公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林子衡扶着她坐起来,将一只抱枕搁在床头与她的腰间,让她以一种很舒服的姿势半靠着。
“我给你打电话,是你朋友接的,她告诉我你在这里。”
罗希不着痕迹的在屋内扫了一眼,并不见陆笙留下的痕迹,也许是手上还挂着吊针,喉头涌起一阵苦涩。
恐怕只有在她脆弱受伤的时候才能看到他那样伤心欲绝的表情,那她可不可以每天都把自己弄伤,每天跑去他的面前朝身上划一刀。
眼底的那抹伤痛太过明显,就连林子衡都察觉了出来,“是不是伤口很痛?”
她咬咬唇,突然就觉得鼻子很酸,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我渇。”
林子衡笑了,“我倒水给你喝就是了,怎么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还是伤口痛,闹脾气吧。”
面对他递过来的水杯,温度凉到刚刚好,她的手触上温热的杯子,心头也跟着一热,林子衡总是如此细心,无微不至,有他在,那丝悲凉的感觉也化解了不少。
“你的朋友去上班了,我就过来替班。”
罗希心思一琢磨,立刻想到了夏玥,嘴角不由向上轻轻勾起。
“本来我订了明天去美国的机票,这样就再拖几天吧。”
“不用,我没事,可以去。”罗希一天都不想耽搁,比起身上这点小伤,她更想早点找出真相,解开心中的疙瘩,
“你的伤口还没有拆线。” 林子衡坚决不同意,“去美国一路颠簸,如果再出点症状怎么办。”
“我真的没事。”
“绝对不行。”他这次真的是铁了心,连平时温润的脸色都黑了几分。
罗希只好乖乖的听话,“那拆了线我们马上就走。”
“如果医生同意,我就同意。”
她笑着叹气,“你真把我当小孩子了?”
“受了伤的,连小孩子都不如,来,乖乖躺着,我去给你买晚饭。”
“我要吃红烧豆腐。”
“好,红烧豆腐。”
林子衡出去了,病房里又剩下她一个人,最近总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想她和陆笙以前的事情,想他们未来的事情,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这种对秋伤悲,对雪落泪的情绪却在一点点侵蚀她。
他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会偶尔想她,端详着手中的戒指,心中一遍一遍默念着他的名字。
陆笙,陆笙。
陆笙进来时,崔鼎天还在午休,警卫员没敢叫醒他。
“那我等一会吧。”
“是陆笙吗?”崔鼎天的声音铿锵有力的传来,不像是刚刚睡醒,“进来。”
推开书房的门,崔鼎天已经从躺椅上起身,走向一边的沙发。
“崔老。”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伸手去拿茶壶,言行间并没有让陆笙坐下的意思,“那边的事情都搞定了?”
“头目抓到了,还没有审讯。”
“你们要抓紧了,一旦这枚核/弹头被偷运出境,到了别人的国界,我们就当真无可奈何了。”
“好,我回去后马上处理。”
崔鼎天一边倒茶一边问道:“你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吗?”
陆笙略一沉思,“没有。”
“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
“哈哈。”崔鼎天忽然大笑,面色突变严厉,手中的茶壶用力朝着陆笙掷了过来,滚烫的茶水全部泼洒在他的身上,他一动未动,连表情都是一贯的淡漠,好像泼上去的不是热水,岂不知那些滚烫的液体早就顺着衣料透了进去,灼烫着皮肤。
茶壶滚落在地,里面的水已经流干了。
崔鼎天将一摞照片掷在茶几上,他低头看了一眼,神色未变。
照片上的人是他和罗希,地点是日本。
叶寒轩说得没有错,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崔鼎天。
“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崔鼎天倚着沙发,因为刚刚发过脾气,胸色略微涨红,他用手指敲着桌面上的照片,声音也越发严厉,“陆笙,你告诉我,我看到的这些都是什么?”
半晌,陆笙才回答道:“您没看错。”
既然是做过的事,他不会不承认,更何况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说谎的必要。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以后跟这个女人永世不会来往,你看看这些照片。”崔鼎天随便拿起一张,“看看,多甜蜜,别人会说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将照片甩出去,“你还背着我做过什么事?”
陆笙还没有说话,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奶声奶气的童声,“叔叔,我好像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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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
陆笙还没有说话,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奶声奶气的童声,“叔叔,我好像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一直风云不惊的脸色此时终于有丝焦急,“糖芯怎么在这里?”
崔鼎天重新换了壶茶水,“我想她了,就让警卫把她接了过来。”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别以为你在御桥盖了个窝,我就不知道,还有,你给糖芯请去的家庭教师根本就是那个姓罗的女人,对不对?”
陆笙没有否认,想必崔鼎天早就查过他了,当初是为了让罗希和糖芯相见,他才想出来演那么一出戏,招聘家庭老师,而且,他还特意把这件事告诉了崔鼎天,让崔鼎天派人亲自监督,目的就是不引起他的怀疑,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了。
崔鼎天见他不语,知道自己说得一点也没错,他连声叹气,语含失望,“当初你在宏峰的墓前是怎么发誓的,你是不是都忘了?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好啊,你这三十六计玩得不错啊,差点把我也给一起蒙骗了,既然你那么想让那个女人倒霉,那我就成全你。”
“崔老。”陆笙忽然出声,“这件事情是我有欠考虑,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陆笙啊,陆笙,我一直培养你,提拔你,希望将来你可以做我的接班人,我的要求只是让你离开那个女人,过分吗?女人嘛,只要你陆笙想要,还不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崔鼎天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只要你肯离开她,我保证她安安全全的不会有事,也保证你将来坐上我的位置,飞黄腾达,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陆笙一直垂着眼睑,崔鼎天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最后,他缓缓说道:“我会跟她断得一干二净。”
“我不能再相信你了。”崔鼎天坐到沙发上点了只烟,因为多年的习惯,他一直抽不惯香烟,他的烟草都是从国外进口而来的,用上等的烟纸卷制而成,烟味浓烈,就算会抽烟的人冷不丁抽一口也会被呛到,他就捏着这样一根烟,眼神沉氲的看着他。
“那您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崔鼎天深思片刻,“跟周慧怡结婚,把你故意藏起来的那两张结婚证彻底废掉。”
崔鼎天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将他的结婚证明密封在民政局,几乎成了机密档案,除非是他这种身份,否则谁也动不了分毫,他本来懒得去管这件事,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贼心不死”,留着必然是个后患。
陆笙始终低垂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