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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这样的要求,他推诿了一下后便没有拒绝,“你想听什么?”
糖芯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想听孙悟空的歌。”
罗希将脸往一边埋了埋,忍不住偷笑,这个好,齐天大圣之歌。
他想了想歌词,最后贴着女儿的耳边轻轻的吟唱,“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崎岖坎坷它怎么就这么多。”声音很小,罗希不得不把脑袋用力往他那边靠。
他唱歌很好听,声音又磁性,几乎有专业水准,除了故意在压低音量,简直就是原版再现。
罗希听得如痴如醉,一兴奋就跟着哼了出来,立刻,他便不唱了,父女俩齐齐看向她。
糖芯天真的摸她的脸,“妈妈醒了。”
陆笙则冷哼一声,醒了?根本就没睡过,一直在偷听呢。
罗希干笑两声,不得不睁开眼睛,“你们继续,继续。”
非宸在后面好奇的问:“妈妈,继续什么啊?”
“没什么,呵呵,呵呵。”罗希讪笑,往他的肩膀上一倒,逃避现实状,“这次我真的睡了,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见。”
糖芯天真的相信了,抱着陆笙的脖子还让他唱,可陆笙很快用一种更吸引人的东西将糖芯的注意力从唱歌上面引开。
罗希等了半天只等来他们父女俩低低的笑声,她撇了撇嘴巴,小气鬼。
车子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了终点站,一下车便有人来接站,手里举着大牌子,上面写着“罗希”两个字。
“郝村长。”罗希老远就招了招手。
郝村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又浓又黑,皮肤因为风吹日晒,颜色格外的深。
他露出一个既热情又腼腆的笑容,“罗小姐,你好。”
看到她身边的陆笙,郝村长愣了下便惊呼出声,“阿笙,是阿笙吗?”
陆笙其实一早就把他认出来了,他们的村子很小,总共才那几十户人家,家家户户都认识,而且这个郝村长对他们家也是格外关照,农忙的时候经常偷偷的帮陆母干田地活儿。
“郝叔,是我,我回来了。”
郝村长握着他的手,激动的眼泛热泪,“你有多久没回来了,五六年了吧,唉。”
罗希最看不得这种伤心的场面,急忙说:“郝村长,车呢,我们快走吧,还要赶着回去包饺子呢。”
郝村长一抹眼泪,笑说:“是啊,是啊,快上车。”
一路上,两个小的都在好奇的东张西望,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感到既兴奋又神秘。
秦沛问:“陆笙,这是你的家乡?”
“是,我的家乡。”从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他的脸上便时不时流露出一种低落的情绪,或许是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没有太多的自信,毕竟,他曾经数年被拒之门外。
车子进了村落,陆笙顿觉眼前一亮,平时崎岖不平的山路已经铺成了柏油路,那些起起伏伏的土房瓦房也变成了清一色的崭新水泥房,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门前挂着大红灯笼,一片喜气腾腾。
他根据一边堆砌的石料残渣判断,这些房子才建好不久,这条路也是刚刚才通车。
“郝叔,这房子?”
难道蚂蚁村的人在近几年找到了致富捷径,所以生活水平突飞猛进?
不对,他突然看向身边正跟非宸说话的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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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团聚
难道蚂蚁村的人在近几年找到了致富捷径,所以生活水平突飞猛进?
不对,他突然看向身边正跟非宸说话的罗希。
郝村长笑说:“这要多亏了罗小姐的赞助,这条路是她捐款修的,房子也是她捐款建的,还有家家户户都分到了一笔‘压岁钱’,对了,阿笙,罗小姐是你的。。。”
“我是他老婆。”罗希干脆直接的回答。
“原来如此。”郝村长一脸了悟,好像在心里认定了这是陆笙的“指示”。
陆笙震惊的看着她的笑靥,她冲他眨眨眼睛,十分调皮,不过那眼神已经告诉了他所有的秘密。
不错,她把从霍启山那里得来的股票高价卖了出去,套出来的现金全部捐给了这个小村庄,这就是她当初所说的自有妙用。
“罗希。”陆笙握住她的手,小而温暖却又充满了力量与睿智,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握住这只手永远不松开,她一早就开始策划,要的只是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他承认,他被感动了,“谢谢。”
罗希反握住他的手,故意揶揄,“口头感谢怎么可以,没有点实际行动?”
他沉默片刻,忽然贴着她的耳边说:“晚上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他加重了‘感谢你’三个字,寓意颇深。
罗希一恼,狠狠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没正经。”
糖芯忽然把头探过来,好奇的问:“妈妈,什么是没正经?”
“呃?”罗希顿时语塞,狠狠瞪一眼身边一脸坏笑的男人,“问你爸爸去。”
糖芯立刻把求解的目光转向陆笙,后者继续打太极,“问你哥哥。”
非宸无辜的张了张嘴巴,这么难懂的词连大人都不会,他怎么可能会呢,仔细想了一想没有结果便向秦沛求救,“爷爷。”
秦沛咳了咳嗓子,意有所指的看向那两个身为人母的家长,“没正经说得就是你们的爸爸妈妈。”
罗希,“。。。。”
陆笙,“。。。。”
好吧,这就叫自己挖坑把自己埋里面了,无话可说。
“到了,到了。”郝村长将车子停在一座破旧的的院落前,与这儿家家户户的新房不同,这里仍然是以前的样子,铁门石墙,普通的泥土房,但是每一处都打理的干干净净,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家太忙,现在还没有贴对联福字,屋门紧闭,一片死气沉沉。
“你们家还是老样子,过年没有半点的年味儿。”郝村长一声叹息,其中的原因自然不必言明,没有丈夫与儿子的年,那不叫过年。
似乎是听见了车声,漆色早已掉得斑驳的木门吱嘎一声开了条缝,郝村长急忙喊道:“嫂子,你看谁回来了。”
陆妈妈自门缝中睨了眼,本来平静无澜的脸色突然煞白一片,短暂的慌乱之后,她作势就要关门。
“妈。”陆笙隔着一道冰冷的铁门,一只手握着生锈的铁栏,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那股感染力让陆妈妈要关门的手颤抖的僵在半空,眼神再也不舍得从他的脸上移开,虽然极力压抑着澎湃的情绪,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簌簌而下,那是她多年未见的儿子,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牵挂,是她用尽生命去爱去奉献的人。
“妈,我回来过年了,还有你的儿媳,孙子孙女。”
“奶奶。”
“奶奶。”
两个小家伙非常默契的站在自己老爸的身边,白嫩的小脸贴着铁门,黑溜溜的眼珠,两腮含笑,喜洋洋的看着陆妈妈。
“奶奶,快开门呀,我是糖芯。”糖芯将一只白白的小手从铁门的缝隙里伸进去摇着。
“妈。”罗希握着陆笙微微颤抖的手,“您儿子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没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了,对他来说,现在最大的遗憾就是您,所以,请您把门打开,如果您坚持不让我们进门,那我们就在这里一直等到您回心转意为止。”
陆妈妈的目光移到那两个小家伙的脸上,人见人爱的小可爱们立刻让老人家心动不已,她再看看罗希,这个上次在门外跟她说话的女孩,她当时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光明正大的打开这扇门,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您是我们的妈。”
她感动之余并未抱有太大希望,没想到,她真的带着孩子们来了,而且,还有他日夜思念的儿子。
“嫂子,阿笙大老远过来跟你过年,你就别再把他关在门外了,你看,天这么冷,大人不冷小孩子冷啊。”郝村长也跟着劝道。
两个小的听了,立刻心领神会,糖芯一把抱住陆笙的腿,嘴里喊着,“爸爸,糖芯好冷啊,要冻死了,糖芯好饿啊,要吃饭饭。”
非宸也不甘示弱,声音比糖芯还大,“爸爸,又冷又饿要死掉啦。”
两个小家伙的表演很奏效,都说隔辈亲,老人最疼是孩子,听见他们喊冷,陆妈妈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她大步走过来,看了众人一眼,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不知道是谁家放了一个炮竹,叭得一声在天空炸响。
这么多年来,陆妈妈第一次近距离来看自己的儿子,他高了,瘦了,成熟了,几年不见,他改变了很多,当初还是他膝边听话的乖孩子,现在已经身为人父,时间不饶人。
“妈。”陆笙倾身抱住她,“我回来了,对不起,妈,对不起。”
背对着所有人,一滴泪如清晨闪亮的露珠,自由的自眼角滑落,滴在干硬的泥土里,蒸发在冬日的空气中。
陆妈妈的眼泪淌过脸颊,咬着唇强迫自己不哭出声音,她以为永远不会再有这一天了,她还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认回自己的儿子,她想他,真的很想很想。
“阿笙,妈妈的好儿子,妈妈想你,妈妈好想你。”
母子俩紧紧相拥,多年相思化成一个沉重而完美的拥抱。
罗希在一边抹了把眼泪,上前抱住两母子,糖芯和非宸看了,也急忙抱住自己的爸爸妈妈。
秦沛高兴的叹了口气,对郝村长说:“终于是圆满了。”
“是啊,圆满了。”
郝村长招呼着大家进屋,“外面冷,别把孩子们冻着,大家进去吧。”
陆笙握着陆妈妈的手,“妈,回家。”
“嗯嗯,回家。”陆妈妈擦掉一脸的眼泪,回头看向罗希,“罗希吧,回家。”
她记得罗希的名字,因为跟陆笙有关的人,她的记忆都格外深刻。
“哎,妈。”罗希高高兴兴的答应,同时介绍了秦沛。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进门,这才发现家里什么过年的东西都没准备。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罗希搓着手掌说:“咱们现在去买年货还来得及。”
*****八哥家来了好多远方的客人,今天就一更吧,过年了,时间都去哪啦*****
合家欢(四千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罗希搓着手掌说:“咱们现在去买年货还来得及。”
“对对,现在镇上的集市应该还有几家没关门。”郝村长忙着去开车,“我去打火。”
郝村长的柴油车,天冷的时候特别不容易打着,冬天的早晨甚至要在旁边烧点玉米杆子给油箱回暖。
“妈,您在家看孩子,我和陆笙跟郝村长一起去。”罗希低头嘱咐两个小的,“要听爷爷***话,小宸,照顾好妹妹。”
非宸用力点着小脑袋,“知道啦,妈妈。”
陆妈妈一脸不舍,“那你们早去早回啊。”
望着夫妻俩坐上郝村长的车,陆妈妈仍然站在门外翘首眺望,只不过这一次,不必再偷偷摸摸的目送着儿子离开,而是光明正大的等着儿子归来。
陆笙打开车窗冲她挥了下手,“妈,回去吧。”
“哎,回去,这就回去。”陆妈妈含着满眼泪光,转身牵过两个小家伙的手,对着秦沛说:“老哥哥,咱们进屋去吧。”
秦沛今日目睹了这么感人的母子相见,心中感慨万分,也越发佩服罗希的眼光,一个是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的铁人战士,一个是甘愿为儿子享受一生孤寡的刚烈母亲。
谁又能想到,堂堂特种部队的军长竟然出生在这样贫穷落后偏僻的小山村,人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出身,却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正应了那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陆笙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是一个传奇,是以后年轻人们膜拜的偶像。
郝村长的车开进镇里,天已经快黑了,家家户户都在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