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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懊恼地又去镜子前照了照,便垮着脸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整个被毁容了,这对向来极其注重自己形象的她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惊悚和没法见人,更何况是他了嗒。
你说他一个外人,看到她这副傻。逼的样子……她想想就觉得崩溃,这真是太有损她的形象了!因为不爱所以她一直将他当做外人,即使他们已经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了。
“流潋?你到底怎么了?开门让我看看!”
他的声音继续在外面响着,她觉得愈发的烦躁,牙根处更是钻心的疼,一直疼到耳朵又蔓延到太阳穴胼。
“许流潋!”
他重重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心知躲不过了捂着脸硬着头皮起身走了出去。
她想起不知道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说是当一个女人把所有傻。逼的面貌都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时,除了嫁给他就只能杀了他了。
正好符合她此时的心境,懊恼地特别想杀人,后来她想想,既然她已经嫁给他了那就没必要杀他了。
打开门出去,他沉着脸一把拉下她捂着脸的手,在看到她肿起的半边脸之后,他生气地丢给她两个字,
“胡闹!”
然后抓着她便往外走去,她又不敢张大嘴大声说话,就跟在他身后哼哼着,
“我不要去医院!”
他回头狠狠瞪她,
“脸都肿成这样了你还不去医院!”
她被他瞪得有些惧意,低下头嘟囔着,
“去了医院也没用……”
她可是知道这牙疼的滋味,无药可治,非得要等到这疼劲儿过去了才能好,只能生熬着。
最终的结果是她还是被他塞进了车里载着去医院,他老人家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更改。她坐在车里疼得几乎要蜷缩在座位上了,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
“许流潋,我真希望我是你那颗智齿,至少……我难受,你也会疼!”
他的语气里有些许的自嘲,些许的无奈,些许的凄楚,正痛得死死抱紧自己的许流潋听了眼眶莫名的一阵发热,她将头埋进自己的胳膊间用力眨着眼,别让那莫名其妙的眼泪掉下。
依旧是在唐煜寒的医院就医,牙医看过后说她这智齿太顽固了,都长了两三年了还是只冒出了一点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拔掉,那样以后就再也不会疼了,但是就算要拔,也要等到现在的炎症消下去之后才能拔,换言之,她得继续这样疼着。
而且牙医还说,她另外一边的那颗智齿也有发炎的迹象,最好到时候一起都拔了,他听了之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那就等过几天消炎了一起都拔掉!”
“我不拔!既然它们长在我的身体里就一定有它们存在的价值!”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听到要拔掉它们她忽然心痛的要命,舍不得。
那牙医很认真地对他说,
“许小姐,智齿是我们所有牙齿中长得最晚但是掉的最早的牙齿,若是它们老老实实的还好,像你这种发炎这么严重的,折磨的人死去活来的,留着它们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可是一旦拔掉了它们,我以后就再也无法拥有它们了……”
她垂下眼喃喃说着,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
她最近是不是太敏感了,怎么一颗智齿她都能想到陈青楚?她觉得,陈青楚就像她的那颗智齿,明知道它们的存在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明明每天都折磨她折磨的死去活来,却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它们曾经属于过她的那些日子,舍不得曾经与它们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
耳边响起一道冷冷的嗓音,
“你舍不得人家,人家可不一定舍不得你,人家早已另有所爱了也说不定呢!”
她愣愣地抬头看向他,然后又抿起了唇垂下眼不再说话。他这话意有所指她听得出来,可是即使他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她依旧不肯相信,她的青楚会有别人。
她以为,她坚守着那些甜蜜的过去固执的不肯动摇,别人也会这样。即使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女人,她也不曾动摇过半分。
那牙医看着两人各自怪异的表情,呵呵笑着打破沉默递过一张方子来,
“许小姐,您现在这么严重的炎症,我建议您打点滴消炎止痛,这样能比吃药好的快一些!”
她还没等发表意见,他就已经替她决定了,拿过那牙医手中的方子转身走了出去。
方子上写,点滴要连着打三天,每天一个小时,三天后如果不疼了就不用打了,若是还疼那么就要继续。不过就是挂个水,还给她单独整了个房间,看来这医院里有熟人,还真是待遇好。
挂上了水之后小护士就退了出去,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她跟他两个人,他拖过椅子来坐在她床边,她捂着脸看了他一眼又尴尬地别开了眼,她本就毁容了他还坐她这么近,诚心让她坐立难安是不?
“行了,别捂着了,一直擎着手不累吗?”
他有些无奈地说她。
自从那半边脸肿了之后,除了刚刚牙医给她检查的那会儿之外,她的手就一直捂着那边脸,听他这样说她不由得懊恼地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愈发捂得更紧。
他被她孩子气的举动弄得脸上有些笑意,语气却是极其的认真,
“就算你那边脸也肿了,我也觉得你最漂亮!”
许流潋的脸一下子就绯红起来,她没想到她都这么狼狈了他还在那儿打趣她,晶亮的眼底顿时有一簇叫做恼羞成怒的小火苗熊熊燃烧了起来,使得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有神。他倒是不介意她的怒目相对,就那样目光灼灼盯着她,没一会儿她就坚持不下去了,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公司里一定很忙吧,不如你先走吧,一会儿打完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眉一挑,
“再忙也能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来陪你!”
他说得再自然不过了,她看着他坚毅的眉眼忽然就想起了陈青楚那个匆忙挂掉的电话,心里头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下,垂下眼不再说话。
一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可是对于既要忍受牙齿疼痛又要忍受他的注视的许流潋来说,那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或许是察觉出了她的别扭及无聊,他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她看了一眼他那块时下最流行的手机,有些不解地抬眼看着他,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滑动解锁,
“拿这个玩儿吧,可以上网也可以聊天!”
她的手机是那种比较古老的款式,只能打电话发短信什么的,这样无聊的时候根本就不能打发时间,他按了一会儿然后说,
“你干脆看小说好了,那个夏微凉不是在网上写小说吗?她的笔名是什么,我给你找她的小说!”
许流潋想起夏微凉说要把她跟他的故事写成小说的事,吓得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从牙缝里嘀咕出几个字,
“不用了,她的风格不是我喜欢的,我看别人的好了!”
夺过来之后又觉得不好意思,
“我玩你的手机那你干什么?”
“我看你就行了!”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嘴角噙着笑说,她差点吐血,一把将手机又丢给了他,
“那还是算了吧!”
他低低笑着又塞到她手里,从口袋里拿出另外的手机来,
“你拿着玩吧,我用别的手机出去打个电话!”
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
今天先更一章吧,明天补上另外的一章。
端午节快乐哦。
身心合一
打完点滴回到御墅兰庭之后,许流潋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那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她又不敢张嘴说话,就用眼神愤愤瞪着他,对他带她去医院活活挨了这么一针表示抗议。
陆舟越比她更郁闷,他哪里知道这牙疼竟然这么顽固,他有时候胃疼,吃上药很快就见效了。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唐煜寒的电话就止不住的吼,
“你这什么破医院,一群庸医,连个牙疼都治不好,反而越治越疼?”
唐煜寒无奈的解释着,
“老大老大,您先息怒,OK?听我来给您讲一下这牙痛的比别的病有什么不同?嗒”
想他唐家医院,哪个不是医学界的精英啊,他老人家竟然说他家医生是庸医?要知道这牙疼可是最棘手的,不是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吗?
“我没心情听你解释,你就告诉我怎样能马上不疼了!”
陆舟越瞥了一眼痛得皱眉蜷缩在大床上的人儿,眼底全是心疼胼。
“这个……真没有……”
唐煜寒很无辜地说,陆舟越气得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许流潋捂着脸翻来覆去几乎在床上打滚了,甚至还自虐式的将疼痛的那半脸狠狠的压进枕头中,整个人蜷缩着,将所有的力量都用来抵抗疼痛。
陆舟越看着她这样,心痛地上。床将翻来覆去的她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流潋,流潋……”
“陆舟越,我疼,我受不了了……”
她缩在他怀里痛苦地呻吟着,额头上有因为抵抗疼痛而泛起的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只觉得整个心脏都难受的痉。挛了起来,他用力搂紧她心痛地亲吻着她的眉眼,
“怎样才能让你不疼了?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些痛都转移到我身上,让我来替你疼!”
他的心底为自己完全都帮不上她而涌起前所未有的无助,他曾经为自己拥有这样显赫的财势和权利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因为他可以凭借它们给他爱的女人最好的生活。
可是这一刻,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起自己来,他再有权有势又有什么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在怀里痛哭而无能为力。
许流潋一开始还在忍着不让自己哭,即使那痛是那样的钻心,她也死死忍着。可是如今被他搂在怀里,听着他心疼的话语,她所有的坚持一下子就轰然倒塌,她埋在他怀里开始嘤嘤的哭泣起来。
她可以顽强的抵抗命运带来的所有的不公,可是却没有力气对抗这样身体上的疼痛,她再冷漠再顽固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是一个脆弱的女人,她在这样的时刻,最需要这样一具宽厚的胸膛来让她依靠着痛哭一场。
她一哭他更不安,抱着她的胳膊都是颤抖着的,她愈发哭得更加大声,最后像个孩子似的放声痛哭,边哭着边嚷着边狠狠锤着自己疼着的那边脸,
“我要疼死了,要疼死了,要不你让我就这样死去吧,我真的不想活了……”
他握住她的手阻止她自残似的行为,
“如果哭一哭能减轻一下疼痛的话,那你就哭吧!”
许流潋当真是嚎啕哭着,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她没想到,这智齿,这一次竟然这么让人死去活来的疼。迷迷糊糊中,她真的想就这样死去的,她觉得人忍受疼痛的能力莫过于此吧。
就那样哭了半天折腾了半天,或许是疼得筋疲力尽了,她就那样缩在他怀里睡了过去,陆舟越小心翼翼将她放好,起身的时候一身衣衫已被汗水湿透,他皱眉看了一眼她满脸的泪痕转身去了浴室。
她疼,他比她更疼。
晚饭的时候她也没有醒来,他没有叫醒她,她好不容易能够睡个安稳的觉,醒来后还不知又会面对怎样的痛,他怎么舍得惊扰她。
果然,到了半夜,异常寂静的黑夜里,一波又一波疼痛拉扯着睡眠神经,将许流潋硬生生的从睡梦中疼醒,她睁开眼,四周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旁边的床畔,空无一人。
心莫名的刺痛了一下,连同那牙根处的痛一起,将她的理智击溃,她按着半边脸在黑暗中翻来覆去。那痛�